男人完全不可置信,“你知道這東西的貴重程度嗎?如果讓全天下的異能者知道又東西可以提升精神力恢復速度,估計你會永無寧日。”
葉尊似笑非笑的緊盯男人的眼睛,“你會說出去嗎?”
“不會,”男人幾乎脫九六口而出。
葉尊聳聳肩,“這不就是得了,沒有其他人知道嘛。”
男人好像想到了什麼,猛的瞪大眼睛,晃動了一下手裡的葫蘆,“你剛剛說這裡面有一百斤酒?這怎麼可能?”
“你要好奇的話可以找個能裝下一百斤酒的容器,倒出來試試,但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倒出來容易,再想裝回去就不可能了,”葉尊笑道,這不是他胡說八道,男人手裡的紫紅葫蘆是最最低級的萬水葫蘆,完全就是盛酒的容器。
可儘管是最最低級的,連法寶都算不上,但也需要真元才能往裡面裝液體,否則就只能往外倒。
男人道:“我相信你,可這樣我就更不能要了,太貴重了,我一個階下囚怎麼還能收這麼貴重的東西,”說着他把葫蘆放在葉尊的面前。
葉尊也不強求,但也沒有收回葫蘆,只是繼續問道:“自我介紹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我叫楚知北,出身號稱‘玉臂雕天下’的江南楚家,年少不知天高地厚,跟着父兄天南海北的走,終究惹下禍端,到了眼下這步田地,一切都是咎由自取,”楚知北滿眼蒼涼。
江南有很多楚家,但要說石刻、石雕這兩門手藝,別說江南,就是全華夏,也只有一個楚家敢稱冠,那就是楚知北出生的江南楚家。
楚知北五歲就被爺爺楚清濁發現有過人的雕刻天賦,遂着力培養,楚清濁的遺言便是“知北可擎天”,楚知北作爲家裡最小的孩子,又有爺爺的遺言加持,自然在楚家是人人愛護的小犢子,其父楚六靈、其兄楚知憂是當代最優秀的兩位石刻大家,無數國禮都出自父子二人之手,更是被國外政要請去現場製作石雕、石刻無數次。
楚知北作爲楚清濁欽點的接班人,必然要跟着父兄去長長見識,便成爲了一道活躍在各國的調皮搗蛋的風景線。
經常出現的情景就是,某國重要景點的某塊磚石被雕刻成了孫悟空、哪吒、姜子牙等華夏神話人物,儘管雕刻的活靈活現,可卻讓當地的文物保護單位苦不堪言,向上反映情況,卻因爲楚知北是跟着楚氏父子一起來的,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楚知北在這樣的成長軌跡上,難免眼高於頂,囂張跋扈。
一次,他們被邀請到南亞某佛國的皇宮之中,去雕刻一整面牆的佛祖斬妖除魔浮雕。
當時的楚知北已經十七八歲,可謂風流倜儻,他照例扔下父兄在皇宮閒逛,尋找下手的東西。
最後,他瞅準了一個護法雕像的坐騎,那護法雕像本來騎乘的是一頭黑豹,他看着不順眼,愣是給改成了花狸貓。
這一下算是惹了潑天大禍,因爲那護法雕像本來在典籍中不存在的,因爲那是那個佛國的開國皇帝,被後世子孫擡上了護法寶座,楚知北等於是及侮辱了人家的信仰,又侮辱了人家的祖先,這樣的大罪,對方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楚知北很快就被找到並被抓了起來,皇帝氣急敗壞的要燒死他,楚知北起初也沒當回事兒,可當他自己被架在了柴火堆上,他才明白這回是來真的,真到他的父兄也沒有辦法救他。
當時楚六靈和楚知憂用盡一切辦法也沒能去的對方的諒解,即使求救大使館與當國交涉,最後對方也絲毫不能讓步,這是對他們整個信仰和祖先的侮辱,爲此,他們不惜與華夏開戰。
在這樣的局勢下,華夏也不得不爲大局着想。
楚六靈和楚知憂得知結果後,捶胸頓足,紛紛表示對不起楚清濁的叮囑,沒有能把楚知北教育好,愧對列祖列宗。
在火焰被點燃的一刻,同時發生了兩件事,一件是佛國的公主棠公主一紙赦令,赦免了楚知北的過錯。
另一件是,楚知北在這樣的生死關頭覺醒了異能,操控重力。
所以,滅火和楚知北升空幾乎是同時進行,可因爲楚知北是剛剛覺醒異能,又因爲緊張過度,升空沒有十幾米就掉了下去,直接暈死過去。
當楚知北醒來後得知,棠公主是佛國唯一的合法繼承人,等於是未來的皇帝赦免了他。
棠公主赦免楚知北的理由是,楚知北修改後的先祖雕像更加威武不凡,並不算侮辱,甚至應該得到嘉獎。
後面的事情就有些二流狗血言情劇的意思了,年紀輕輕的棠公主愛上了楚知北,可楚知北卻愛上了棠公主的華夏裔侍女侯碧雲,棠公主被氣的吐血,爲了不讓楚知北和侯碧雲在一起,她便讓楚氏父子即可回國,一刻也不許在佛國多待,就算那浮雕沒有完工也在所不惜。
這釜底抽薪的一招讓楚知北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只得乖乖的回國,讓他意想不到的,侯碧雲是個敢愛敢恨的奇女子,竟然偷偷的混進他們回國的輪船上,要跟他來一場說走就走的私奔。
故事到這裡還算是美好的,有情人終成眷屬,楚氏父子很容易就幫侯碧雲解決了身份問題,讓兩個小情人可以雙宿雙棲。
經過這次的時間,楚知北也成長了,跟父兄發下毒誓,今後一定苦練家傳技藝,再也不胡作非爲。
就這樣,楚知北和侯碧雲度過了他們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
在這十年中,那小小佛國發生了政變,皇室被推翻,棠公主不知所蹤,爲此侯碧雲不知哭過多少回,總是說她對不起公主。
十年後的一天,楚知北接到一封神秘來信,約他和侯碧雲在大洋彼岸梅國的邁熱密見面,落款是棠公主。
楚知北跟已經成爲他妻子的侯碧雲一商量,決定前往,了斷這塵封十年的往事,也了斷他們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