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瑞哈娜的腦子開始混亂了,“還有剛剛你說的什麼財政大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家是你家的家臣?”
朱棠棠又簡單的把她的家史敘說了一遍,這下不單單是瑞哈娜,在坐的諸位都懵逼了,正兒八經的明朝皇族被自己遇到?
從皇權的法統角度看,其實朱棣纔是僞政權,光明島這一支明朝後裔纔是正兒八經、根正苗紅的明朝正宗,畢竟是朱元璋下詔傳位的,不容辯駁。
誰能想到自己能距離真正的皇族如此之近?雖然所謂的皇族現如今只能是故紙堆裡的一個名詞,但不妨礙衆人感受這種神秘和新奇。
“那,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真相?”瑞哈娜不解。
朱棠棠無奈,“告訴你不告訴你有什麼區別嗎?我都找不到殺害你家人的兇手,你能找到嗎?這些年你真的爲找尋兇手做了什麼努力嗎?我按着你的腦袋鍛鍊你,你有多抗拒,你不記得了?”
瑞哈娜臉紅不已,“我努力了,可我不是做間諜的料,我……”
朱棠棠一把抱住瑞哈娜,不讓她在說下去,“娜娜,你就真的感受不到,我對你關愛嗎?”
瑞哈娜的身體一僵,很快又軟化下來,“我知道,”停頓了一下才繼續道,“我你總是用身體交換那些色眯眯男人手上的情報,我心裡是鄙視你的,這對我來說也很矛盾。”
葉尊總結性發言,“朱棠棠,這其實是你自己的戰略失誤,你用你的幻術優勢去籠絡人才,這倒沒什麼,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正常操作。但你對瑞哈娜這樣的自己人就必須交底,不然所造成的誤會,很可能就是你無法承受的。”
“就是,就是,”陸燚見縫插針,笑嘻嘻的道:“我和娜娜的感受一樣,我也喜歡棠棠姐,可我沒辦法跟你走的太近,你僞裝出來的人生觀,跟我太不符了。”
一句驚醒夢中人,朱棠棠鬆開瑞哈娜,慚愧的道:“看來我是真的不適合統攬大局,我的大局觀太差了。好在現在不用我再統攬大局了,以後我就做個情報頭子就好了。”
葉尊表態,“我對自己人沒二話,你做你的分內事,我做我的分內事。你的分內事是幫我組建完整的情報網,統籌、篩選、分門別類,這都是你的工作。而我的分內事是幫你找到滅門兇手,幫你報仇。”
陸燚捅了一下朱棠棠的胳膊,小聲道:“棠棠姐,薪水,你得問薪水。”
葉尊道:“薪水肯定比你高。”
“我不要薪水,我又不缺錢,我就是要刺激,”陸燚道。
曹清歌拉起朱棠棠和瑞哈娜的手,把兩個人的手放在一起,“事情說明白了,就好了,以後還都是好姐妹,你們都有家了,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我們就是你們的家人。”
朱棠棠很開心,開心的流着淚,瑞哈娜也轉憤怒爲欣喜,但還不讓提醒葉尊,“姐夫,還有我家的仇,你也得幫我?我也能幫你幹活,我不吃白飯。”
“其實可以併案,你們這兩個案子很可能是一股勢力而爲,”葉尊道。
朱棠棠點頭,“我也有這樣的判斷。”
“光判斷沒用,線索,你得給我線索,不然怎麼查?”葉尊道。
朱棠棠黯然,“我要有線索,這些年至於一點頭緒都沒有嗎?”
“燈下黑啊,”葉尊拿起遙控器,重新播放那段彩色的視頻,“你就沒有發現,殺害瑞哈娜家人的這羣黑衣人所用的武器很特殊嗎?”
衆人被葉尊這麼一指點,自然就聚焦在了那些黑衣人所用的兵器上,那是一種窄刃短刀,略有弧度,刀把可雙手握持,且又刀鞘,刀鞘上還有一塊長方形的布塊。
朱棠棠解釋道:“我注意到了這種刀,可我找不到任何的資料,這種刀在任何的博物館或者刀具展覽館,又或者現役的刀具中都沒有記錄,還是沒有線索。”
葉尊詫異的問道:“你們既然是朱家的後裔,就沒有當年流傳下來的古籍字畫?”
朱棠棠搖頭,“當年老祖宗逃跑的倉皇,能保住命就是萬幸,哪可能帶有什麼字畫,僅僅帶了一些金銀細軟作爲後來做生意的本錢罷了。”
“我知道了!”朱嫿突然叫道,因爲過於興奮,她的小臉通紅,“我之前拍攝了一部電影叫做《錦衣龍影》,講的是明朝錦衣衛和東西廠的勾心鬥角,道具組給我配備的刀跟這個很像,只是比這個要長,導演說那是繡春刀,這個也是嗎?”
葉尊笑道:“沒想到,能給出答案的竟然是我們的小影后,算你蒙對了吧,”他取出手機搜索了一陣後,把手機上的圖片投影到幕布上,畫面是一副古畫,上面是鮮衣怒馬的一羣古代男人,每個人都甲冑在身,正在奔馳而過一座橋,葉尊把畫面放大,最後聚焦到其中一人的腰上,“看到了嗎?”
衆人回想剛剛那些黑衣人的刀,再看看眼前的這把刀,除了刀鞘的顏色不同,其他的基本完全一樣。
朱棠棠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這是什麼刀?爲什麼我從未見過?”
葉尊道:“這幅畫是經過多方鑑定的明代真跡,名爲《戍奔圖》,不是出自什麼大名家之手,但卻足以作爲佐證。這些人就是當年的錦衣衛,而他們的腰上的刀,就是繡春刀。這種刀借鑑了唐刀、倭刀、蒙刀,還做了創新,是那個時代最好的刀,相傳普通人也可以持刀一刀斬斷馬頭,鋒利無比。因爲刀短且有弧度,非常便於拔刀和收刀,近戰非常便利。那上面的長方形布塊,學名叫鞘裙,鞘裙的底邊有排穗,這都是高貴的象徵。”
衆人不但爲從歷史畫卷上找到了佐證而驚歎,還爲葉尊的博學而驚奇。
陸燚大叫:“老闆你好帥哦,你爲什麼懂這麼多啊?”
“多看書,少玩手機,”葉尊直接把陸燚噎了一跟頭,小丫頭趕緊低頭裝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