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戰鬥結束後,葉尊就查找過關於吸血鬼的資料,綠色眼睛的是侯爵實力,因爲葉尊根本沒有讓那兩個吸血鬼發揮實力,所以他也不清楚侯爵到底有怎樣的戰鬥力。
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兩個高級異能者做保鏢,又能讓一名侯爵實力的吸血鬼做管家?葉尊興趣來了,只要什麼事情讓他覺得有趣,他就願意參與。
濃眉大眼的黃種男人站起來,竟然用標準的華夏語說道:“沒想到葉董事長也會親至,我們本以爲只能請來曹總裁,非常榮幸。”
葉尊發現那打扮有些裝嫩,一身粉色紗裙的老女人並沒有站起來,而是自顧自的在吃着糕點,好大的譜兒。
葉尊和曹清歌走近餐桌後,那男人走出座位,伸手與葉尊握手,然後還要與曹清歌行貼面禮,這葉尊可忍不了,馬上制止,“不好意思,我妻子不喜歡這樣的禮節。”
男人也不覺得尷尬,禮貌的微笑後,說道:“我叫薛巒,蒙蒂斯集團的副總裁,”然後伸手向那一端着糕點的老女人,“這位是普魯曼秋葉古堡的公主,同時也是蒙蒂斯集團的董事長,也是我的夫人,傑西公主,全名我就不介紹了,實在是有些長。”
葉尊簡直覺得是在拍電影,還冒出個公主,還老牛吃嫩草的找了小她差不多二十歲的丈夫,不過這樣的身份也確實配得上這麼高端的保鏢。
薛巒介紹的同時,老傑西公主才放下糕點,緩緩的站起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彰顯她崇高的地位,雖然保養的不錯,但仍藏不住皺紋的老臉微微一笑,用普魯曼語說道:“很高興與兩位相識,請入席。”
薛巒先是詢問葉尊兩人懂不懂普魯曼語,得到否定答案後,便把老傑西公主的話用華夏語翻譯一遍。
葉尊和曹清歌入座後,一直站在老傑西公主身後的吸血鬼老管家便出去找來侍者,讓他們佈菜。
有意思的是,每上一道菜,老管家都要用一支叉子試菜,爲了彰顯文明和衛生,每一道菜還要換一把新叉子,十二道菜上齊,就換了十二個叉子,葉尊就像看耍猴一樣,看的興致盎然,有這功夫,這吸血鬼不如咬一口老公主算了,能永葆青春,還不怕中毒,多好?
客觀的說,薛巒還是很有個人魅力的,在吸血鬼管家試菜的時候,他便充當活躍氣氛的角色,與葉尊他們聊一些華夏的趣事,特別是人文方面,他懂的非常多,葉尊斷定這個人一定是華夏人,並不是所謂的香蕉人。
曹清歌話很少,對外她向來是高傲的,既然擺明是夫妻對夫妻的飯局,對方的女人不說話,她便有樣學樣。
等菜都上齊,吸血鬼老管家也都嘗過沒問題以後,大家開始動筷,讓葉尊有些意外的是,老傑西公主的筷子用的非常地道,夾菜如飛,穩如泰山。
嚐了第一道菜後,老公主說出第一句話,“完美!”薛巒翻譯給葉尊兩人聽。
葉尊也淺嘗輒止的吃了幾口菜,確實是頂級的廚藝,色香味意形,樣樣精湛。
曹清歌卻覺得,不如葉尊的手藝。
接着吸血鬼管家就從一邊的餐架拿起一個醒酒器,給餐桌上的四人倒酒,薛巒說道:“這是我們從普魯曼帶來的古堡珍藏,請兩位品鑑。
曹清歌是受過禮儀訓練的,自然懂得品鑑紅酒,搖晃、觀察、聞,最後優雅的嘗過一口後,點頭道:“層次感和細膩程度都是我嘗過的紅酒中最好的,確實當得起古堡珍藏的名頭。”
葉尊卻喝不慣,白酒和黃酒他還能喝出個好壞來,這紅酒他只想說酸澀苦,什麼玩意兒?
薛巒問葉尊道:“葉董事長覺得如何?”
葉尊笑道:“我喝不慣,我不喜歡喝紅酒,如果不介意,我想要一罈花雕。”
薛巒把葉尊的話翻譯給老公主聽,老公主不屑的一撇嘴,說了一句普魯曼話,薛巒略尷尬的沒有翻譯,而是陪着笑臉道:“花雕好,本幫菜配花雕,絕配,我陪葉董事長喝。”
葉尊和曹清歌雖然聽不懂,但從老公主的表情也能看出,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葉尊倒無所謂,他從來不在意別人怎麼看他。
曹清歌卻竄起怒火,我曹清歌男人有多優秀,是你這老女人能懂的?是你能隨意侮辱的?當場就像發作,葉尊在桌下拉住妻子的手握了握,表示不在意。
“好啊,薛副總裁應該也是華夏人吧,咱們就喝點家鄉酒,”葉尊瀟灑一笑。
薛巒自然看出曹清歌的怒意,他也很尷尬,可又沒有辦法,只得附和:“好,嚐嚐這裡的花雕如何,我確實有十幾年沒有喝過了。”
福源這麼高端的本幫菜館,花雕自然不凡,開花雕有單獨開酒師,上來一罈一看就有年頭的泥封花雕,當場怕掉泥封,小心翼翼的一點點打開蓋子,濃郁的酒香頓時瀰漫開,葉尊不由得讚道:“好酒!”
薛巒也是識貨的,“光聞酒香便已醉倒,極品花雕。”
老公主卻又嘟囔了一句,連薛巒也皺起眉頭,可他又不敢發作,臉上的肌肉都抖動了幾下,主動站起來,接過開酒師手上已經處理乾淨的酒罈,用倒酒掩飾尷尬。
黃酒要用專用的小碗喝纔對味兒,福源的酒碗一看就不是凡品,就算不是古玩,也是上等的手藝,葉尊端起酒碗讓薛巒斟滿,這也算變相的傳出自己不介意的意思,薛巒遞過第一個感激的眼神。
兩人一人喝了半碗黃酒後,又吃了幾口菜,進入正題。
薛巒以爲葉尊是做主的人,便跟葉尊說道:“我們之前已經把意向書遞呈給貴公司,不知道貴公司怎們看這筆生意?”
葉尊說道:“我雖然是葉氏的董事長,但經營方面的事宜,全部由我夫人負責,我就是個甩手掌櫃的,喝喝酒我能陪你,談生意,就得我夫人來了。”
薛巒望向曹清歌,“那曹總裁怎麼看呢?”
“貴方的意向書我看過了,從數量和週期上,我們完全可以滿足貴方需求,沒有任何問題,只是價格貴方壓的太低了,這樣的價格我們不會答應的,”說起生意曹清歌便褪去了小女人的外衣,那股子不容置疑的姿態顯露無疑。
薛巒跟老公主翻譯了一下曹清歌的話,老公主又是不屑的皺皺眉,再次嘟囔了一句普魯曼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