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人家是你現任妻子,你就這麼毫無底線?真是一點沒變。”方小青的話意味深長,“你薛巒當年在那老太婆的面前,也是這麼稱呼我的吧?是黃臉婆嗎?”
薛巒完全錯估了方小青的成長,經過那場人生鉅變,方小青早已脫掉傻乎乎爲愛情奮不顧身的外衣,穿上的是睿智且勇敢的大衣。
“小青,我被騙了!我現在一無所有,我想脫離那老太婆的控制,我想回到你身邊,哪怕給你洗衣做飯,我真的……”薛巒再次變換策略。
方小青已經感到噁心了,“你快別這樣,我噁心的不行了,好歹你薛巒過去也是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即使出軌,即使出賣尊嚴,你也還算個男人,現在你連男人都不配做了,我真爲你感到悲哀,”說罷,方小青就站起來,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呆,太噁心了。
薛巒已經無計可施了,最後故作深情的道:“好吧,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挽留你了,那讓我們喝一杯訣別酒吧,從此天涯路人。”
方小青剛要拒絕,就聽到葉尊在她耳邊道:“喝,有好戲。”
“好,”方小青說道。
薛巒把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紅酒,遞給方小青,方小青可不想碰到他的手,“你放桌子上,我自己拿,”薛巒照做,然後用方小青面前的杯子,給自己倒上紅酒。
還不等薛巒煽情,方小青已經一飲而盡,“好了,再見吧。”
薛巒眼中已經忍不住怒火,一口飲盡,心中狂吼,看你還能跟我裝多久聖潔!
方小青正要往門口走去,葉尊又道:“不急,女一和男二來了。”
好像對方故意要配合葉尊一樣,他的話音還未落,房門就被人推開,老傑西公主手中拿着一張房卡,後面跟着吸血鬼老管家。
“進展有些慢,怎麼還穿的這麼整齊?”老傑西公主用普魯曼語調侃道,但語氣中的怒火傻子都聽得出。
方小青看着老公主那一臉褶子和花白的頭髮,同情又憐憫的看向面如死灰的薛巒,“我現在理解你爲什麼這麼不要臉了,換做是我,天天面對這樣一個老太太,也會想逃走。”
老傑西公主看方小青滿面笑容的樣子,以爲她在和薛巒說笑,再也忍不住怒火,“給她初擁,我要讓她成爲我的女奴,任人蹂躪,等我死了給我陪葬!”
老管家雖然被葉尊弄的元氣大傷,但給一個普通人初擁,還是輕而易舉的。
方小青雖然聽不懂,但她知道那老太婆一定是要對自己不利了,她有恃無恐的又看向薛巒,“這個時候,你要爲我挺身而出,我還真沒準感動一下呢,可是你敢嗎?”
薛巒根本不敢看方小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方面是他無顏面對,另一方面藥效起作用了,他感覺渾身發熱,腦子一陣迷糊,某處有了反應。
老管家剛要走向方小青,那讓他苦不堪言的肉體脫控再次出現,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從身後抱住老公主,一口咬向那如皮膚乾枯的脖頸,已經齜出的兩根長牙,狠狠的刺入血肉中。
“你在幹嘛?你瘋了?哦上帝啊!”老傑西公主歇斯底里起來,言語中滿是恐懼和萬念俱灰。
片刻後,老公主的身體開始發生變化,雞皮一樣鬆垮的皮膚開始有彈性,臉上的褶皺開始變少,幾個呼吸的時間,黯淡無光的皮膚變得有光澤,失去了幾十年的膠原蛋白回來了,滿頭金髮回來了,清亮的眼睛回來了,豐滿翹挺回來了。
老傑西公主,徹底返老還童,變回了曾經那麼豔冠歐羅巴的“致命毒藥”傑西。
可是出乎葉尊的預料,在他看來本應該欣喜若狂的傑西,此刻卻面如死灰,生無可戀,好像青春永駐並不另她高興。
儘管滿心疑惑,葉尊也沒有耽擱,跟方小青說道:“乾媽,走吧,等下的事情,我打賭你並不想看到。”
方小青走出了房間,葉尊緊隨其後,在關上房門以前,他打出一道擬蠱法術在老管家身上,擬的是春潮蠱,從名字便可知道這蠱的用處。
這種蠱對曾經的蠱龍仙尊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修真者可以輕易的壓下慾火,再濃烈的春藥也無濟於事,所以這種只能作用於普通人的蠱便成爲了雞肋,不成想來到凡人紅塵後,這些蠱都能煥發生機,妙用無窮,有趣啊有趣。
葉尊還體貼的把請勿打擾的牌子掛在門把手上,沒走出去幾步就聽到那房間中響起撕扯衣裙的聲音,然後就是女人的驚呼。
驅車返家的途中,葉尊說道:“爲什麼返老還童後,那老太婆好像一點兒不高興呢?”
“有這疑問是因爲你不知道歐羅巴各國貴族的禁忌,吸血鬼自古就存在,黑暗議會和教廷是絕對對立的,教廷有在很長一段時間掌控着歐羅巴大陸,所以整個歐羅巴大陸上,任何國家的貴族絕對不可以有吸血鬼成員,一旦出現,要麼處死,要麼貶爲庶民,否則這個國家將成爲歐羅巴其他國家攻伐的對象。其實一個貴族吸血鬼被貶爲庶民也就等於宣佈了死刑,裁判所的那些劊子手可不會手軟,”方小青解釋道。
葉尊更加不解了,“那老管家就是吸血鬼啊?”
“這就不得不說歐羅巴人的變態,教廷與黑暗議會敵視不假,但他們又以能奴役吸血鬼爲榮,連帶影響了歐羅巴各國貴族。中世紀的時候,教廷弄出來一種契約,只要和吸血鬼簽訂了這種以靈魂爲媒介的契約,這個吸血鬼就要終身服務於這個皇室血脈。據說這契約製作起來非常麻煩和繁瑣,所以歐羅巴各國貴族沒有幾個家族擁有,且中世紀過後就不再製作了,”方小青彷彿一個歐羅巴百事通。
“乾媽,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葉尊不解。
方小青理所當然的道:“當年我不甘心唄,薛巒走後的一年,我幾乎天天在哭,哭着研究普魯曼的歷史,想要報復,研究研究着就發現歐羅巴是個整體,必須由面及點的研究,反過來完全不行,最後就成了歐羅巴歷史專家,想想好傻啊。”
“年輕的時候,誰沒傻過,不一直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