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棒子眉毛一挑,把手裡的碧波飛劍丟了出去,“你將爲你的自不量力,和對我的侮辱付出代價,儘管來!”
對棒子,拐彎抹角是沒用的,只有直來直去的挑釁,他們才能聽懂和上套,葉尊對對方的異能只是猜測,但僅憑這一句話,他就確定了對方的異能確實是磁場,同時還奪回了碧波,一舉兩得。
通過這種小伎倆要回碧波,葉尊也是無奈之舉,他並沒有第二把金丹期可以使用的飛劍,材料倒有的是,可現在哪有時間給他煉製,只能玩點兒小手段。
“不服氣?”老喬治揚了揚手裡的遙控器,“現在做什麼,不做什麼,都是我說了算!除非你想讓你的妻兒成爲一堆碎肉殘渣!”
葉尊操控碧波回到自己身前,他不敢動作太大,怕引起老喬治的條件反射,按下遙控器,“你到底想怎樣?”
“呵呵,”老喬治冷笑一聲,“讓你生不如死!”老喬治望向兩邊惶恐不安的人羣,“你們的生死已經操縱在我手上,我只要一揮手,無數子彈就會飛入你們的身體,把你們打成篩子!不過我跟你們沒有什麼仇怨,就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現在出來幾個人上去,用刀給我捅他們!捅死最好!誰能捅死一個,馬上就可以離開!至於葉尊美麗的夫人,誰要能給我上演一場激情秀,我馬上放他走!”
葉尊正要實施自己的謀劃,聽到老喬治冷笑就知道這老混蛋憋不出什麼好屁,先一步讓女兒進入了幻境,老喬治最後的話讓葉尊眼中煞氣凝聚,渾身真元沸騰。
人羣卻已經有人蠢蠢欲動,對很多人來說,當生命遭到威脅,道德就可以被踩在腳下,反正葉尊他們這些人今天肯定會死在這裡,自己凌虐他們一下又能如何?何況,那叫葉尊的妻子真是漂亮啊!
葉尊強忍着暴虐的怒意,沉聲道:“你們可以拿刀捅我,我任由你們捅,讓你們交差,但你們誰敢動其他人一個手指頭,你們一定會死!”
老猶太小聲道:“斯坦,伊萬,你們不能幫忙嗎?”
老猶太帶來的四個保鏢,其中一位異能保鏢說道:“那兩個人我認識,一個外號死域,叫傑瑞,異能是製造一個異能真空場,在其中只能有他的精神力存在;一個外號金屬狂潮,叫崔同海,異能是隨心所欲的製造磁場,控制所有金屬。我和伊萬都是自然系,我的異能是火,伊萬的異能是冰,我們即使釋放異能,冰火也無法進入傑瑞三米的區域內,他是所有異能者的噩夢,但他沒有什麼殺傷力,他們這個組合攻擊完全來自崔同海。”
伊萬在一邊頹然點頭,如果可以選擇,沒有異能者願意碰上死域傑瑞。
已經有五個人站出來,逼近舞臺。
老喬治異常興奮,“給他們五把刀!”
守住兩個逃生通道的武裝分子,有幾人拔出自己的軍用匕首,丟到舞臺前面的地上,在走動的過程中他們的眼神都不挺的在曹清歌、燕玲、冷君婥的身上打轉,他們倒是很願意幫老喬治發泄怒火。
五個走出人羣來到舞臺前的都是二三十歲的年輕人,每個人眼中都閃動着求生的渴望,因爲過於激動肌肉緊繃,渾身有些不規律的顫抖,哆哆嗦嗦的撿起地上的匕首,五個人誰也不肯第一個上去。
老喬治歇斯底里的叫喊起來,“捅他!捅他們所有人!捅死他們!”
五個年輕人一步步的接近舞臺,幾乎步履一樣,誰也沒有突出,也沒有誰落後。
葉尊兩手自然下垂,眼神冰冷,“我只說一次,你們捅我,我不會還手,動其他任何人,都會死!”
“葉尊!”老喬治因爲過於興奮,本來就紅的臉和脖子好像煮熟的螃蟹一樣,“你不許動!你動一下,我就引爆炸彈!”
“去你媽的!”葉尊爆喝道:“你按!你現在就按!來呀!”
老喬治拿着遙控器的手顫抖了一下,然後哈哈笑起來,笑的暢快極了,“想死的這麼容易?做夢!等把你弄死,我自然可以做其他事情!哈哈!”
以葉尊的修爲是不會出汗的,可剛剛他爆喝的時候,後背的襯衫已經溼透了,他知道他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服軟,越是強硬,老喬治才越想折磨他,他纔有時間周旋。
那五個年輕人已經登上舞臺,走近葉尊,卻沒有人敢真的下手用刀捅人。
老喬治不耐煩的道:“捅下去!不然你們現在就會死!”
其中一個青年經受不住這樣的壓力,死死的閉上眼睛,啊的一聲發喊,手上的匕首就捅了出去,噗的一下刺入葉尊的胸口,然後他轉身就跑,跑出去十幾步遠,跪在地上不停的乾嘔。
老喬治異常興奮,“哈哈!好!捅的好!再來!”
有人做了榜樣剩下四個人就不再那麼恐懼,四人一起發喊,四把匕首一齊刺入葉尊的胸腹,然後四人也同樣的轉身就跑。
葉尊藉着這四人的的力量,踉蹌的後退幾步,假裝受傷太重站不住,一手砰的一下按在桌子上,與此同時,他把昨天用來裝胎光魂的那個布袋從寰靈戒取出,取出的位置直接就在桌布的裡面,主桌的大紅桌布四面拖地,沒有人知道桌子下面多了一個布袋。
這布袋就是儲物袋,是最初級的儲物法寶,名叫百納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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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清歌爲了儘快的祭煉山嶽鉢已經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眼中只有山嶽鉢,別的一切她都看不見也聽不見,可其他人卻都看得見葉尊的慘狀,都豁然站起來,臉上滿是焦急,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現在都是砧板上肉,只能任人宰割。
燕玲跑過來扶住葉尊,眼中涌出淚水,“葉哥,讓我來吧!”
騰笑笑也跑過來,哭着道:“師父,我也能挨刀子,我不怕疼!”
葉尊心中苦笑,添什麼亂啊,他有生生蠱,就是胳膊沒了都能再生,這不是演戲呢嗎?可心中怎能不感動,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他和燕玲的關係從互相鄙夷到互相接納,再到互相維護,現在他們和兄妹沒有區別,而對騰笑笑,是一種既是徒弟也是女兒的愛。
這些情感有回饋,葉尊自然是欣慰且溫暖的,可他又不能明說自己在演戲,只能拉下臉,“你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