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個級別的女演員不都反感炒作嗎?怎麼你們都不反感了?”葉尊接着問出自己的疑問。
不用薛晴說話,朱嫿先說了,“首先你得明白炒作和宣傳手段的區別,我們討厭的是那種由公司牽頭,故意編造或者製造的緋聞,靠這個來博眼球,提高曝光度,拙劣又不堪。而晴姐剛剛的計劃裡,我們全程什麼都沒有參與,只是改變了出場順序,我們只是做了我們該做的事情,別人怎麼說,我們不去左右,也不會參與,這種營銷策略太高明瞭,我雙手贊成。只是晴姐,你不演可以,但你得幫我,我還指望跟你學東西呢。”
“好,肯定幫你,”薛晴笑道,然後又轉向葉尊,“咱們質感有我和小嫿,女臺柱子可以擎天了,男臺柱子呢?”
葉尊一攤手,“我們現在名不見經傳,難道要我去跟別人兜售情懷嗎?只能靠你們的人脈資源了,陸老師那邊已經幫我們拉起了全班人馬,可有意思的是,她的學生裡面,男演員好像出彩的一個都沒有,即使有,人品她也看不上,所以頂級男演員現在成了我們的短板。”
“那我把廖塵給你拉過來吧,”薛晴再次拋出重磅炸彈。
“浪子廖塵?”葉尊豈會不知廖塵,華夏影視圈著名的飄飄浪子,四十多歲了,既沒有固定的房產,也不簽約公司,更沒有經紀人,獨來獨往,很多時候沒有人能找到他,滿世界的瞎跑。
曾經爆出新聞,在歐羅巴某個小城的街頭,有人拍攝到廖塵和流浪漢擠在一起睡覺,引起了極大的轟動。
很多影迷甚至要捐款資助他,鬧出不少笑話。
這時楊凱翔說道:“我聽說過這位浪子的事兒,他會不會這麼飄着飄着就死在世界某個角落裡?”
薛晴無奈的點點,“還真沒準兒,他連存款都沒有,有錢就出去浪,沒錢就回來。”
“我一直都好奇,廖塵是怎麼獲得角色邀請的呢?我聽說他連手機都沒有,真的像個修行的人一樣,在自己的世界裡遨遊,”朱嫿說道。
“我其實就算他半個經紀人,他不管在世界任何角落,只要沒錢了就會主動找我,我要有適合他的角色資源他就回國,要是沒有,他就跟我借錢,等下回接了戲再還我,”薛晴說道。
葉尊面帶玩味笑意的看了眼已經呼呼睡着的雷恪言,“我們的雷導還不知道這事兒吧?”
薛晴毫不在意的道:“恪言對廖塵有救命之恩,不然他也不可能這麼信任我。廖塵比我們都要大,當初在演《滄瀾》的時候,威亞出了故障,但是湊合能用,恪言說什麼都不讓廖塵上。可是製片人不同意,說沒問題,必須拍,恪言一生氣直接撂狠話,只要這戲還是他導,就必須聽他的,必須等新的威亞到纔開拍,然後就離開了片場。”
朱嫿說道:“後來的事情我也知道,那個製片人是圈裡出了名的暴脾氣,他說肯定沒問題,不信他先上去,然後自己真的穿上威亞,就被吊了上去,結果威亞斷了,掉下來摔成高位截癱。”
“爲了這事兒,恪言內疚了很久,他說他要是強硬的堅持收工,就不會出這種悲劇了,”薛晴接着說道。
葉尊哪能想到,這裡面還有這樣的曲折,“浪子就浪子吧,好歹是個影帝。”
“這樣一來,男一女一都有了,其他角色就好說了,可以用我們選秀出來的學生,也可以用小嫿的那幾位朋友,我也有些朋友可以來質感,我們的實力一點都不弱。今後只要致力於培養新一代的好演員,就不會出現青黃不接的情況,”薛晴說道。
“現在就差劇本這個東風了,”被薛晴說的,葉尊都有些躊躇滿志了。
薛晴繼續說道:“說到劇本啊,我對你們設計的這個評獎非常推崇,但我覺得你們沒做好。”
“哦?還有高見?”
“我知道你們最開始的初衷,就是想爲質感尋找一批值得培養的年輕導演和編劇,作爲我們的儲備力量。但你們想過沒有,現在華夏乃至全世界都沒有知名的、專門針對年輕導演和編劇的獎項,我們爲什麼不把這個旗幟樹立起來?”薛晴的調門兒也高了一點兒,顯示她非常重視這個評獎。
葉尊道:“你是說,把這個評獎做成頒獎禮,年年都做,往世界級的大獎方向努力?”
“爲什麼不呢?你們同陸老師那裡借來了人脈提高知名度,爲什麼不利用的更徹底一些?我也有些人脈,聯合起來,就做他一個大頒獎禮出來,不用年年都做,兩年一屆就可以,”薛晴道。
“可這和我們的初衷不符啊,”葉尊道。
薛晴微微一笑,“你不就是怕做成公開的頒獎禮,人家拿了獎並不買我們質感的賬,最後幫別人做了嫁衣嗎?”
“這種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的,一旦獎項做大,每次頒獎前,得獎呼聲最大的熱門人物,一定會受到各方暗地裡的收買,這本身就是一種投資,那樣一來,我們能獲得什麼呢?”
“我們不需要獲得什麼,我們只需要做一個公平公正的平臺出來就夠了,這本身就是爲華夏的影視行業做了巨大貢獻了。我們的實力你自己還沒有自信嗎?我們只要努力做那枝繁葉茂的梧桐樹就好,自有鳳凰來棲,”薛晴說道。
葉尊想了想,眉頭舒展,“我光想着與華天的爭鬥了,忘了我們的初衷,本來我們就是爲了華夏能有強勢的文化輸出,才做的質感,頒獎禮做大對華夏來說是大好事,我同意。”
“會自我反省,又能聽進不同意見的老闆不多,我和恪言的運氣不錯,”薛晴主動與葉尊碰杯,喝了一小口,“九月一日的慈善晚會,我們就宣佈這個決定,現在就可以找會場了,還要聯繫電視臺,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在華視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