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當初的昊天一樣,帝青也委婉的拒絕了碧池的美意,跟這樣的蛇蠍女人結爲仙侶?那和枕頭邊上放個九天雷劫有什麼區別?
碧池臉皮夠厚,雖然被拒絕,但場面話說的好聽,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據說回到綠茶仙宮後,碧池連連殺了十幾個真仙僕從,轟塌了三座宮殿,才消氣。
估計得知這消息的帝青只會慶幸自己英明神武的決定,這樣的女人,絕對碰不得!
之後沒多久,就爆發了仙宮對萬獸妖族的全面戰爭,爲了撈好處,碧池自然會參戰,即使跟着帝青參戰對她來說十分的丟面子,但面對利益,面子算個什麼東西?擦屁股紙罷了!
把勾陳秘密的擄走以後,碧池就開始了她另闢蹊徑的崛起之路。
靠着依附強者再踩着強者的屍體上位的碧池,有一方寶鏡,名爲吞天。還得來一套歪門邪道的證道功法,名爲功參神唸經。
吞天鏡名爲吞天,不是虛言,它可以照下一方天地裝入其中,這方天地的時間與外界相差百倍,鏡外一年,鏡中百年。
功參神唸經主要功效是收集信仰之力,並讓修習者學會參悟信仰之力的法門,信仰雖然不如法則力量根正苗紅,但也算一種可以與法則之力比肩的力量,參透它,依舊可以晉升道祖。
雖然迄今爲止還沒有誰能依靠信仰之力晉升道祖,碧池卻對此深信不疑,因爲她自家知自家事,以她的資質徹底掌握法則她已經沒有什麼信心,另闢蹊徑的功參神唸經是她最後的出路,不信也得信。
碧池早已把一方天地裝入吞天鏡中,功參神唸經也早已爛熟於胸,缺的就是一個可以提供吞天鏡運轉的能量核心,帝青晉升道祖開始屠戮妖族和龍族,就給了她絕佳的機會,她瞅準了機會偷偷擄走了重傷的勾陳,就是打算以勾陳的妖丹作爲那核心。
也正爲此,碧池才把一切都告訴勾陳,享受別人絕望的神情,是她的樂趣之一。
蠱龍按捺不住,從葉尊的身體中出來,化作一條几尺長的微型黑龍,“受到這樣的屈辱和折磨,你爲什麼不自爆妖丹?你就甘願這樣沒有尊嚴的活着?”
勾陳巨大的身軀開始無聲的顫抖,憤恨的道:“如果我能自爆妖丹,我怎麼會選擇這樣屈辱的活着?可是我不能!我不能啊!碧池那個惡毒的女人,她用魔界萬毒墨蟾的血液封住我的妖丹,我現在只是一個活的妖丹器皿而已。”
蠱龍跟葉尊解釋道:“萬毒墨蟾的血液是妖族的剋星,只要在妖族昏迷的情況下用這東西封住妖丹,這妖丹就徹底與本體失去聯繫,但卻還能保持活力。現在我才明白,外面那可以隔絕真元和視覺的黑霧就是這萬毒墨蟾血液散發出來的。”
葉尊急道:“說了半天,這吞天鏡和炎黃界到底有沒有關係?我他媽還要救老婆,沒空跟你們在這敘舊,等我救了老婆你們要講故事,我洗耳恭聽就是。”
勾陳道:“所謂的炎黃界,就是我身上的這個玉如意,這如意就是吞天鏡的鑰匙,也是連接我妖丹和吞天鏡的橋樑。”
“這麼說來,這什麼五年一開啓的所謂炎黃界都是碧池的佈局?她爲什麼要這麼做?這些古武者對她來說估計連螻蟻都算不上,幫他們破碎虛空有什麼用?”葉尊十分費解的問道。
勾陳道:“你忘了功參神唸經,碧池用吞天鏡裝下的一方天地,是仙界的一處洞天福地,那其中不但有仙氣還有靈氣,在那其中的凡人,從茹毛飲血的原始狀態就在其中繁衍,碧池把自己的一絲神念融入其中,把自己塑造成了無所不能的神,並把那洞天福地分成上下兩層,上層修真,下層修習古武。那裡面的人都堅信,只要在下界努力修煉,就可以飛昇上界,在上界修煉有成就可以迎接無所不能的天神碧池的賜福。”
“我還是沒明白。”
勾陳不厭其煩的解釋道:“所有在華夏破碎虛空的古武者,都進入了吞天鏡中,所謂的炎黃界的作用就是給每一個古武者做靈魂標記和回溯前世記憶,讓有潛力的人可以順利的破碎虛空並進入吞天鏡。古武破虛的實力就已經可以與金丹初期的修真者媲美,進入吞天鏡後,這些破虛者體內的真氣會自動的轉化爲真元,同時還有各種各樣的修真功法讓他們挑選,給他們的錯覺就好像修真者飛昇靈界一樣。”
“那吞天鏡中的洞天福地裡有多少人?”
“跟地球的規模差不多,下界幾十億人,上界一兩億吧。”
“這麼大規模的人口,爲什麼還需要地球的古武破虛者?”
“因爲碧池發現吞天鏡中的人都太和諧了,她需要攪局者,讓那其中的人互相傾軋爭鬥,戰爭頻發的世界,更容易積聚信仰之力。”
葉尊不得不佩服那個女人的智慧,人家能修成大羅仙除了不要臉,也真的有頭腦,“你之前說,她只准備收集萬年信仰之力,就要取走吞天鏡了?”
“她沒說,但我這個狀態也只能存活萬年,我估算的,”勾陳說道。
“這裡萬年,那在吞天鏡中就是百萬年,也確實不少了,”葉尊點點頭,“那什麼澹臺家有什麼東西?”
勾陳解釋道:“仙界每一個仙宮都掌管着無數星球,因爲仙人也有後代,仙人的後代也要按部就班的從頭修煉,在無數億年的歲月裡,這些仙人的後代還要不停的繁衍,仙宮掌管的星球就是讓這些人居住和修煉用的。你說的澹臺家是碧池找來的她的嫡系血脈之一,還有一支姓楚,她讓這兩家在這裡坐鎮,一是爲了在吞天鏡中不停的挑起紛爭,二是爲了控制炎黃界的開啓。”
“她都已經是大羅仙了,還需要這種初級修真者來幫她坐鎮?”
蠱龍這時說道:“你忘了我當年來到這裡的衰樣兒?我堂堂道祖,來到這裡不也淪爲金丹期,你以爲那碧池能倖免?這個低級位面爲什麼有這麼強的法則約束,我到現在也沒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