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尊除了詳細的經過沒有透露,基本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已經交代清楚,做到了問心無愧。
衆人聽到葉尊話都一陣失望,無論他們有多少私心,但想到祖先都進入了腳下的銅鏡世界裡,早晚要變成別人晉升的養料,就和牲畜一樣,他們就不由的憤怒,這一刻他們沒有了勾心鬥角,也沒有了一爭高下的心思,滿心只有一個想法,救出本門的先人。
龍嘯作爲華夏古武界這一甲子的領頭人完全能理解大家的心情,語氣誠懇的說道:“葉尊者,從今往後你就是我們華夏古武界共同的恩人,你的恩德我們無法還清,今後但有差遣我們必當竭盡全力。如果以後有了能夠挽救我們祖先的辦法,只要我們能幫上忙,哪怕跑跑腿,也請你隨意發號施令。”
葉尊古井不波的道:“這都是後話,到時候再說。你們與其等待我的拯救,不如自救,以後你們再破碎虛空就不會消失了,破虛的實力十分可觀,也只有破虛的實力對我纔能有些幫助,所以你們努力的修煉纔是正途,別無他法。”
被葉尊這麼一提醒,衆人的心思也活絡起來,破虛再也不是離開地球,而是成爲了一個單純的更高的修煉等級,既然葉尊可以這麼強,那破虛之後一定還有巨大的空間,一時間無論年歲多少,衆人都重新燃起了修煉的心頭火。
湛無口宣佛號,“老和尚以爲這輩子也就如此,現在看來我也要重新開始用功了,若能破虛就還能增加壽元,哪怕給葉尊者做個馬前卒也好。”
“老禿驢,這回你說的話,我萬般同意!不管敵人是誰,不管有多強,不管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葉尊者既然決定與之放對,那我們隨之應戰,縱死也不退!”雲虛子也說道。
龍嘯道:“從今天起,華夏古武所有門派進入全速修煉期,各個門派珍藏的天材地寶,只要能用於提升實力就全拿出來用,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修煉,瘋狂修煉!我們華夏曆經幾千年而綿延至今,多大的風雲變幻我們都挺過來了,這一次我們也必然不會輸!”
葉尊道:“你們可以把珍藏的天材地寶都集中道滬城來,我可以幫你們煉製丹藥和武器,最大限度的提升你們修煉速度和戰力。”
“是!”在場的所有人異口同聲的答應,華夏古武自古就內耗不斷,各個門派之間也都各有各的仇怨,但只要遇到外敵入侵,都會摒棄前嫌擰成一股繩,這也是華夏幾千年未曾斷絕的原因所在。
葉尊一揮手,周遭的黑暗便散去,重見天日,可雖然烈陽照在身上,卻沒有人感覺到溫暖,他們此時的心中只有努力修煉的決心,還有螳臂當車的悲壯。
葉尊心念再動,吞天鏡緩緩縮小,衆人隨之躍向地面,眼睜睜看着吞天鏡變成拇指大小重新懸於葉尊的胸口。
“既然有了決定,你們儘快行動吧,”葉尊對衆人說道。
此時的這些華夏古武首腦與之前剛見葉尊的時候已經判若兩人,葉尊儼然已經成爲華夏古武界的精神領袖,祖先能否重見天日只能完全指望他。
各門派的首腦紛紛對葉尊恭敬行禮,然後各自散去,帶着各自門派弟子火速離開,現在對整個華夏古武界來說,是真真正正的“時間就是生命”,不但是他們的生命,還是各自門派先人的生命。
最後只剩下三巨頭所屬的門派,還有就是嶽思月帶領的靈秀宮。
此時的嶽思月最爲尷尬,但除了之前得罪葉尊又被葉尊寬恕,再到得知真相後的自慚形穢,本就剛烈的她,如果不是還有重任在肩,她此刻便已經自盡當場,老太太實在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葉尊。
葉尊看嶽思月扭扭捏捏,一臉的愧疚,有些好笑,他對這個風風火火的老太太其實沒有太多惡感,這樣直來直去的人總比陰險狡詐之人可愛,“嶽宮主,我說了不追究就不會食言,今天的事情本就是誤會,你不要太當回事,儘快去忙正事吧。”
嶽思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和衣服,然後再次對葉尊恭敬的跪下,“嶽思月慚愧,葉尊者寬宏大量,我無地自容。葉尊者有所不知,華夏古武目前破碎虛空的最後一人正是我的奶奶,葉尊者爲了包括奶奶在內的所有破虛先人而與上界大能爲敵,我還如此對葉尊者不敬,我無顏面對世人啊——”老太太說着就伏地大哭。
褚紅玉和林櫻桃見到師父這樣,馬上奔過來,一左一右的跪在嶽思月身邊安慰。
葉尊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在,“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事兒就到此爲止。”
嶽思月漸漸收攏哭聲,在褚紅玉兩人的攙扶下站起來,把門下弟子都招過來,“從即刻起,靈秀宮掌門之位就傳給紅玉,”說着把手腕上一條金鍊連着拇指玉扳指的手鐲摘下來,“紅玉,手伸出來。”
褚紅玉有些發懵,本能的拒絕後退,“師父,不行啊……”
“師父的話也不聽了?”嶽思月命令道:“這是我以靈秀宮宮主的身份下的最後一道命令,過來!”
褚紅玉看嶽思月這麼認真,只得湊過去,緩緩伸出左手,嶽思月把那奇特的手鐲和扳指給褚紅玉戴上,然後對褚紅玉躬身下拜,“靈秀宮弟子嶽思月,拜見宮主!”
林櫻桃反應還算快,馬上也跟着下拜,其他的靈秀宮女弟子們也都有樣學樣,紛紛下拜,褚紅玉本就是下一代宮主的唯一人選,這一代弟子中她修爲最高,這麼多年在龍魂中也越發的有領袖氣質,所以並沒有誰有異議,理所當然。
龍嘯、雲虛子、湛無對視一眼,既然事已至此,他們也只有上前祝賀褚紅玉。
“你們宮主誰做與我無關,但是褚紅玉離開吞佛五步外了,懲罰時間要重新計算,”葉尊對靈秀宮的宮主變更毫無興趣,對紅娘這個身份卻十分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