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清歌雖然不明白葉尊爲什麼要這麼做,但她絕不相信葉尊會有什麼輕生的念頭。
葉尊先是把山嶽鉢祭出,倒懸與牀上,籠罩住女兒,然後上前一步橫抱起曹清歌,從打開的窗戶一躍而出。
曹清歌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急速下墜,耳畔是呼嘯的風聲,她緊閉雙眼,摟緊葉尊的脖頸。
下一瞬,下墜的感覺消失了,風卻改變了方向,曹清歌緩緩的睜開眼,她在飛,她竟然在飛!
往四周看看,萬家燈火的高樓大廈在遠去,馬路成爲一條條的光帶,她真的在飛!
大腦足足停轉三分鐘,曹清歌才相信這不是夢,看向一直橫抱着她的葉尊,葉尊也在一直看着她,四目相對,曹清歌道:“暖暖說的都是真話,你也這麼帶她飛過。”
“暖暖耍寶的時候會編些無傷大雅的瞎話,不該說謊的時候她誠實着呢,只是你們總會把她當小孩子看罷了,”葉尊道。
曹清歌望着遙遠又明亮的彎月,這世上還有比這一刻更浪漫的時候嗎?哪個男人可以抱着你飛?
“吻我,”曹清歌不能自已的說道。
兩脣相接,天雷勾動地火,葉尊用力的抱緊懷中的美人,曹清歌也雙臂圈緊葉尊的脖頸,這一吻在皎白的月光下,在霓虹閃爍的城市之上,在天地之間,蕩氣迴腸。
直吻到曹清歌喘不過氣,這一吻才結束,兩脣分開,在月光下還能看到一絲唾液被拉長。
“我們從今天開始談戀愛,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了,你不可以欺負我,”曹清歌嬌媚的道。
“好。”
“要給我做好吃的,我想吃什麼就要給我做什麼。”
“好。”
“不許眼裡只有暖暖,還得有我。”
“好。”
“還有什麼,我再想想。”
“好。”
“好什麼好,說點兒別的!”
“好。”
……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牀頭,曹清歌睜開眼就看到隔着女兒望着自己的葉尊,“看什麼看?”用不講理掩飾自己的羞怯,這是她慣用伎倆。
“好看。”
“好看,也不給你看!”曹清歌用毛巾被矇住臉,過了一會兒又掀開,“做早飯去。”
“乾媽在做呢,”葉尊沒有起來的意思。
“那你……”曹清歌還想說什麼,看到葉尊食指豎在嘴上,還對她使眼色,眼神飄向向曹暖暖,曹清歌會意,小丫頭在裝睡。
“哇!暖暖尿牀了!”曹清歌驚呼。
小丫頭馬上不裝了,睜開大大的眼睛,慌張的摸向身下,發現沒有溼,再看向笑做一團的媽媽和同樣面帶笑意的爸爸,頓時明白,被媽媽騙了。
小丫頭一頭鑽進曹清歌的懷裡,呵曹清歌的癢,可她哪裡是曹清歌對手,不一會兒就咯咯咯咯的笑着求救,“爸爸,哈咯咯咯,快,哈哈,救救我。”
葉尊這個新晉女兒奴,自然對女兒的有求必應,馬上加入戰團,頓時戰情逆轉,曹清歌一邊咯咯笑一邊不服氣,“你們,哈哈,你們一起欺負我!哈哈哈,你,你昨天答應給我不欺負我的!”
這時臥室門被敲響,方小青的聲音傳來:“快洗漱,吃早飯了!”
“爸爸,抱我去刷牙,”飯對曹暖暖有致命的誘惑。
一場晨練戰役被一頓早飯消弭於無形,曹清歌氣憤道:“你們合起夥來欺負我!暖暖,早晚吃成小胖墩兒!”
小丫頭有恃無恐的道:“纔不會,爸爸說有他在怎麼吃都沒事。”
“狼狽爲奸!”曹清歌無力的控訴。
葉尊回過頭,“應該叫助紂爲虐吧?”
回答他的是一個迎面而來的枕頭,可不知怎麼的,枕頭轉了個彎又砸回了曹清歌。
曹清歌哭喪着臉,“就會欺負我!”眼中卻分明是幸福的笑意。
方小青極爲用心的做了煎蛋、炸饅頭片、煎培根,曹暖暖並沒有因爲吃過葉尊坐的美味而挑食,還是吃的很開心,並不吝讚美,誇的方小青眉開眼笑。
吃過早飯方小青和曹清歌便要去基金會,今天算是曹清歌的第一次亮相,她特意換了一身莊重的咖啡色職場套裝,燕玲作爲曹清歌的秘書兼保鏢自然要跟隨。
方小青剛把門打開,就發現門外站着三個人,正準備按門鈴,她還認識其中兩位,“肖老闆,怎麼到我這來了?”
來人正是肖海潮一家三口,肖海潮和李婉眼圈通紅,情緒激動,而一邊的肖玉兒反倒面容平和,葉尊沒想到他們一家人會到來,說道:“乾媽,你們出發吧,肖老闆我來接待。”
肖海潮慚愧的道:“方女士,在我的晚宴上讓你遭了難,對不起。”
“沒關係,有人從中作梗罷了,並不怪你,你們請進吧,我要去基金會了,”方小青微笑道。
昨晚曹清歌就從葉尊口中得知,他讓肖玉兒自己決定以後的人生,她還誇了葉尊一通,當下見到肖玉兒,曹清歌有些心疼這個命運多舛的女孩兒,拉住肖玉兒的手,“你的路就該你自己選,我支持你,進去吧,我先走了。”
方小青三人離開,肖海潮三人進到房中,葉尊親自泡了壺茶,曹暖暖跑向肖玉兒,“玉兒阿姨,你去哪裡了?我都想你了。”
肖玉兒親暱的抱起小丫頭坐在沙發上,“我去找爸爸媽媽了呀,”手伸向肖海潮夫妻,“這就是我爸爸媽媽呀。”
曹暖暖十分乖巧的叫道:“爺爺好,奶奶好,我叫曹暖暖,我屬兔,我三歲半了,”這套自報家門,真的是熟練無比。
李婉拉住曹暖暖的小手,“真是個漂亮的小姑娘。”
葉尊把茶壺放在茶几上,說道:“玉兒都跟你們說了?”
肖海潮和李婉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向葉尊深深的鞠躬,“我們一家人謝謝你,這樣的大恩我們無以爲報,我們……”
葉尊擺擺手,“我救玉兒是看重她的資質,還有她純淨的心,與你們無關。我也不是沒有私心,我起初是希望她能學有所成,在我不在女兒身邊的時候幫我保護女兒。所以你們不用把我想的多麼高尚,我也沒有想過要你們報恩。”
“我說什麼了?我師父是得道高人,纔不在乎這些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