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成泉沒有葉琛的實力,不可能做到他那麼輕描淡寫的解決對手,但其實他的動作也不慢,應付比虯髯漢子還要弱不少的保鏢,他也是一下一個的解決戰鬥。
不到一分鐘,場中在沒有一個站着的瞿家保鏢。
這一切,在普通人的眼中都發生的太過迅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曲振邦的臉色鐵青,一直被他扶着的曲家豪也已經恢復了意識,正是因爲恢復了意識,他現在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葉琛,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一定選擇跟這個看起來更像高中生的高手做朋友,哪怕是傾家蕩產也要把他請會假做上賓,而不是缺心眼一樣的上去挑釁,這分明是找死。
剛纔曲家豪的心中還時滿心的憤怒,現在卻成了慶幸,他再就是再跋扈此刻也明白,剛剛葉琛打他是留手了,不然他現在多半是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
曲振邦可沒有兒子那麼好糊弄,他第一個就想到了古武者,“不要以爲你們是古武者會點兒古武就能爲所欲爲,我曾親自上過青龍山三清觀,與其中的諸位道長有交情,你們若有膽,就留在香江,等……”等子剛出口,他懷中的手機就響了,拿出電話接通,“喂?什麼事?”
葉尊在對面瞧着曲振邦的傲然神態,心中腹誹不已,雲虛子那老牛鼻子還真會做生意啊,怪不得他們看起來都不缺錢,感情四處結這種所謂的善緣啊,想想也是,這些各地的大富豪們少有不信鬼神之人,得到道家真傳的口頭庇護,做起虧心事來,也能多些底氣。葉尊盤算好,下次見到雲虛子,定要好好取笑一番這生財有道的老道長。
曲振邦接了電話後,臉色接連的變化,從憤怒到驚訝,再到驚駭,最後是絕望,他看着葉尊的眼神也從蔑視轉變成了恐懼。
葉尊馬上就明白,老楊和老肖他們出手了,還真是雷厲風行啊。
曲振邦沉重的掛掉電話,鬆開扶着兒子的手臂,曲家豪哎呦一下摔在地上,他不解的看向父親的背影,“爸,你幹什麼?”曲振邦哪裡還有工夫離這惹下潑天大禍的兒子,滿臉羞臊的走向葉尊。
葉琛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還以爲這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兒也要跟自己過上幾招,“我吹口氣你就倒了,別過來了!”這小子還是有些善念的,不似他嘴上那樣動不動就要殺人。
葉尊曲指一彈徒弟的後腦,“一邊兒站着去,沒你事兒了。”
“哦,”葉琛揉揉自己的腦袋,站到一邊,雖然不知道什麼事兒,但對葉尊的話他是無條件遵從的。
曲振邦走進葉尊,一張老臉已經通紅,“我們之間只是一點小摩擦,我願意用維多利亞20%的股份換一個平安無事,”他說話的聲音很小,語氣也十分的謙卑,更剛剛判若兩人,但他的眼中還是流露出不甘,可他沒有辦法,現在已經不是他能講條件的時候,他已經是砧板上的肉。
剛剛的電話,是曲振邦的秘書打來的,內容很簡單,寶龍船廠單方面的撕毀與維多利亞的所有合作合同,且高一億多的違約金已經到賬,做的堪稱決絕,不留一絲餘地。
曲振邦不愧是掌舵一家大企業幾十年的老舵手,數秒鐘就分析出利弊,雖說他可以去找其他的船廠合作,但這中間扯皮的時間是不可量化的,可維多利亞的船每天都在出港和進港,每天都需要大量的維護和修繕,何況還有兩艘定做的大船沒有交付,這些如果全部泡湯,維多利亞馬上就會陷入癱瘓,等找到下家的時候,恐怕維多利亞已經負債成了空殼。他只能服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而服軟的對象就是眼前這個高大年輕人,服軟的代價必然是他最珍視也是最值錢的東西。
葉尊剛要說話,曲振邦的電話又響了,曲振邦有種天要塌了的不祥預感,把還沒有放回口袋的手機接通,這回對方根本就沒有等他說話,直接焦急的大聲喊道:“董事長!又出大事了!剛剛稅務局來電話了,說要差我們的賬目,從明天起賬目全部封存,他們回來接收!怎麼辦,董事長?”
曲振邦猛的看向葉尊,那眼神竟如鷹隼一般的犀利,可這犀利僅僅出現了不足半秒就化作了悲哀和懇求,默默的按下掛機鍵,他誠懇的說道:“維多利亞願意讓出49%的股份,只求高擡貴手,我們服了!只要您願意高擡貴手,我們父子可以給你們道歉,”只是聲音依舊很小。
葉尊咧嘴一笑,湊近曲振邦的耳朵,“維多利亞價值幾何你比我清楚,我給你總價值10%的錢,從此維多利亞就不姓曲了,如何?”
曲振邦看向葉尊的眼神複雜起來,怨毒、憤怒、悲哀、無力、悔恨等等交織在一起,最終他還是沉重的點頭,“好,我同意,我現在就回去起草轉讓協議,明天一早我親自登門拜訪,我們履行交接,”說完這些話,曲振邦彷彿瞬間老了二十歲,本來聽罷的身材也佝僂起來。
“請便。”
曲振邦回去走到兒子身邊,盯着仍然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兒子,眼神複雜難明,沉聲道:“起來!跟我走!”說完就轉身往大門走去。
曲家豪下意識的就像張嘴抱怨和問詢,可他張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好像也意識到有大事發生,趕緊爬起來追了上去。
李嘉鍇這時說道:“曲叔,你這些保鏢……”雖然話沒有說完,但意思誰都明白。
曲振邦頭也不回的道:“該送醫院送醫院,費用我會結清。”
李嘉鍇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看起來好像是那個高大青年拿住曲家的把柄,聯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寶龍?恆達?葉氏?誠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他說的都是真的?
再看向葉尊的眼神,馬上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