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曉鈺無法再僞裝下去,她藉口要去俞錚家看農莊活動場地,讓俞錚先送她走。
安珺奚不敢留她,她知道學姐心裡的痛苦。
她送他們出門上車,叮囑俞錚要照顧好學姐。
俞錚把車子開得很慢,他看鞏曉鈺情緒低落,說:“如果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回家休息。”
他怎麼會看不出她和嶽笑陽之間的異樣,心裡一直猜測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始終不敢問出口。
他寧願不要聽到那個答案,這樣他還有理由繼續找她。
鞏曉鈺說:“那我先回家吧,下次再找你。”
俞錚心裡好受一點兒,還有下次,那就好。
安珺奚簡單的和謝煜臣程燁打過招呼,就讓他們自便,學姐回去的時候心情很差,她也高興不起來。
顧易軻察覺到她的不開心,他牽着她的手走到外面:“怎麼了?”剛纔還好好的。
安珺奚不能和易軻說學姐的事情,畢竟是學姐的私事,而且看顧易軻的樣子,嶽笑陽也沒跟他提起過這些,她就更不應該提了。
她隨便找了藉口說:“覺得有點累,”
顧易軻摟過她的腰,帶她走到旁邊的長凳坐下,“那就坐在這裡吹吹風,休息一會兒。”
安珺奚想起嶽笑陽的事情,是不是男人總要經歷過幾個女人,才知道自己喜歡的是誰?
她擡頭看着顧易軻的側臉,心裡無端端想起呂默來。
她看過呂默的照片,的確很漂亮,不知道她現在在易軻心裡,還佔有多少位置?
安珺奚知道自己不該問,但她還是問出口了:“易軻,你和呂默當初……到了哪個階段?”
她挽着他的手臂,緊張的說:“我就是這麼一問,你如果不想回答,可以不用回答。”
顧易軻怎麼會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他把她的小手握在掌心把玩着,說:“我們什麼都沒發生過,我沒碰過她。”
安珺奚纔不相信,“怎麼可能?”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年少衝動的時候,他那麼愛她,怎麼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顧易軻說:“我以爲我會和她結婚,想等到婚後,那時的她在我眼裡就是完美的,想把最好的都給她,不願意冒犯她半分,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安珺奚聽不懂他最後那句,“什麼是假的?”
顧易軻把她擁在懷裡,下頷抵在她的頭頂,說:“我終於知道,母親當年爲什麼千方百計的阻止我們在一起,這也是我前段時間才查出來的。”
安珺奚這才知道原來顧易軻一直在偷偷查過往的事情,她想推開他,顧易軻不讓,她氣得打他的大腿:“你瞞着我查過去的事情,真的太讓我傷心了。”她眼眶都紅了。
顧易軻心疼的低頭吻她,在她耳邊說:“不是我特意去查的,無意中發現的,小醋貓。”
安珺奚悶悶的說:“怎麼無意中發現的?”
顧易軻說:“呂靜三番四次的找你麻煩,在你回信桉那天我辭退她了,事後一直讓人留意她,主要還是怕她心懷怨恨,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這種情況我當然不允許發生。”
“跟蹤她的人發現她和一個叫張東的男人來往緊密,我讓他深入調查,這個男人剛從拉斯維加斯回國,他在那邊欠了一身賭債,回來避難的,你知不知道他是誰?竟然是呂默的前男友,不,是她其中一個前男友。”
安珺奚震驚的擡頭看他:“我聽何嫂說,呂默是個漂亮清純善良又溫柔的女孩。”
顧易軻嘴角扯起一絲自嘲的笑,說:“我也被她騙了,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牽她的手她都會臉紅,誰能想到她背後的私生活是那麼糜爛不堪?想不到我捨不得碰一下的女人,其實早已是人盡可夫的交際花。”
說到這裡,顧易軻眼裡的目光變得銳利,臉上沉痛又悲涼。
安珺奚抱緊了他,“一切都過去了。”
顧易軻說:“我母親早就知道呂默的爲人,母親幫她抹去所有不堪的罪證,送她男朋友出國,給了她一大筆錢讓她離開我,母親做這麼多,也是不想讓我知道自己喜歡的竟然是這樣的女人,爲了她,我還和整個家族對抗,是不是很可笑?”
“那時的我心高氣傲,如果當時我知道呂默根本不值得,我肯定會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奚奚,你明白嗎?”
安珺奚在他懷裡點頭,她很心疼他,一個年少時候的幻象,就這樣在血淋淋的真相下破碎了。
易軻剛剛得知這些的時候,肯定很難受吧。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走投無路回國,如果不是恰巧被我查到,我到現在還以爲呂默就是那麼完美,還以爲她是我母親害死的。”
“那她是怎麼死的?”
“查不到,很多線索都中斷了,我也不想再查,沒必要了。”顧易軻抱緊懷裡的小女人,鼻息間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有她,真好。
安珺奚問:“既然你知道呂默的爲人,那就證明母親當年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你爲什麼還是不願意原諒母親?當年母親在你背後做了這麼多,也是爲你着想。”
她也是因爲這件事耿耿於懷,覺得他不肯原諒母親就是沒放下以前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好幾天不想理他。
顧易軻說:“不單是因爲呂默,母親以前的爲人……她是女強人,我一向和她都很疏離。”
說到這裡,顧易軻挑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問:“那你清楚了?除了被殷悅下藥無端端的有了晉修,我身心都是屬於你的。”
其實那晚他根本沒多大記憶,後來殷悅懷孕生子,家裡做過DNA鑑定證實晉修的確是他的兒子。
從那之後他一度很抗拒厭惡女人,連身邊的助手秘書都是清一色男性,直到遇上她。
她闖進他的生活,慢慢接觸下他發現,和這個小女人待在一起讓人感到很舒服,就這樣習慣了她的存在,再也不想離開了。
安珺奚知道他和呂默什麼都沒發生,心裡還是暗暗高興的,她主動吻上他,“易軻,我真的好愛你。”
顧易軻在她面前總是不經撩,他體溫逐漸升高,聲音變得更磁性了,“寶貝,不如我們再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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