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煜臣說:“你陪着嫂子,我去看看。”
顧易軻向安珺奚走去,他關心的問:“剛剛去哪裡了,有沒有喝酒?”
安珺奚搖搖頭:“沒有喝酒,剛纔我在泳池那邊給智汶的同學拍照呢。”
顧易軻不由看向樓上,安珺奚看他神色有點不對勁,問:“你剛纔和煜臣想去哪?”
顧易軻牽着她的手,說:“我們上去看看。”
謝煜臣走到門口,他擰了一下門把手,門沒反鎖。
他推門進去,房間一片漆黑,空氣中有淡淡的酒味,的確有人喝醉在這裡。
他伸手想去開燈,手還沒碰到牆壁,突然有一道嬌柔的身子纏上來,他鼻息間充滿着香水的氣味,這味道有點熟悉,他好像在哪裡聞過。
謝煜臣還沒整理出答案,女人緊緊的貼在他身上,豐滿的胸部磨蹭他的胸膛,一雙小手到處亂摸。
謝煜臣厭惡的想推開她,女人動作凌亂的把自己的衣服拉開,謝煜臣伸手觸到一片光滑的肌膚。
他想收回手,女人卻拉着他的手不肯放開,她喘息急促,聲音嬌媚入骨:“顧先生,我好熱,幫幫我……”
謝煜臣整個人僵硬在那裡,是她?
門外的安珺奚也聽出來了,她擡頭看顧易軻,顧易軻薄脣抿緊,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他推開房間的門進去,伸手按下門邊燈的開關,房間變得光亮,裡面的情景盡收眼底。
顧易軻看了一眼就偏過頭,跟在後面的安珺奚驚叫出聲,她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
張妙言面色緋紅,眼眸如絲,整個人纏在謝煜臣身上,她的紅裙幾乎被褪下到腰上,露出胸前一大片春光,看上去狂野又性感,跟平常的張妙言完全是兩個人。
這樣的性感尤物送上門,一般的男人應該都無法拒絕。
顧易軻和謝煜臣除外。
突然的光亮讓張妙言有點不知所措,她捂着自己的眼睛,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況,她整個人都慌了:“謝大哥,怎麼會是你?顧先生,你們千萬不要誤會,我……”
謝煜臣極厭惡的甩開她,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她身上,“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他拍了拍身上的襯衣,似乎要把張妙言的味道都拍走。
張妙言難堪的把謝煜臣的外套披在身上,她蒼白着臉,看兩個男人都不願多看自己一眼,轉而向安珺奚說:“珺奚,你要相信我,我喝醉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
這時樓梯傳來嘈雜的腳步聲,劉智汶的聲音清晰的傳上來,“剛剛是珺奚的聲音沒錯呀,該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
劉智汶很快就上到二樓,她身後還跟着幾個同學,顧易軻把安珺奚拉在身後,他擋在門前,對門外的劉智汶說:“珺奚喝醉了,我們需要借用你的客房休息一會。”
劉智汶擔心的問:“要不要醒酒茶?”她踮腳想往裡面看,無奈顧易軻太高大,她什麼都看不到。
顧易軻說:“什麼都不需要,休息一會就好,你去忙吧。”
劉智汶只好招呼同學們下去,“那珺奚好好休息一下,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
顧易軻關上房門。
張妙言已經把裙子重新整理好,她狼狽的說:“謝大哥,衣服我拿回去洗乾淨了還你。”
“不用,扔了吧。”
張妙言一雙美麗的眸子留下清淚,她楚楚可憐的抽泣着:“謝大哥,你真的不相信我嗎,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她說不下去。
謝煜臣沒看張妙言的苦情戲,他背靠着牆壁,對顧易軻說:“想怎麼處理?”
他不傻,張妙言擺明就是想勾引顧易軻,如果進來的不是他,那顧易軻今晚怎麼都說不清了。
安珺奚也想到這一點,她疾言厲色的說:“張妙言,你爲什麼要這樣作踐自己?世上又不是隻有易軻一個男人,枉我還把你當做朋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張妙言臉上掛着淚,她說:“事情不是這樣的,我聽傭人說顧先生讓我上來,我纔上來的……”
謝煜臣打斷她說:“整晚我都跟易軻坐在一起,他沒提過你的名字。”
顧易軻終於冷聲開口,“明天你就申請回美國分部,或者直接離職,二選一,我不想再在公司看見你。”
他已經看在父親的份上手下留情,如果不是因爲有父親的叮囑,他就不會這般溫和了。
若是因爲她而讓奚奚誤會,傷了奚奚的心,他會殺了這個女人。
張妙言想上去拉着顧易軻的褲子求饒,安珺奚站在顧易軻身邊,她看張妙言還敢死纏爛打,擋在顧易軻面前伸手推開張妙言,“張妙言,易軻已經對你網開一面,你還看不懂嗎?他眼裡心裡都沒有你!你還想弄得多難看才肯收手?”
張妙言狼狽的摔倒在地,她哭得撕心裂肺:“總裁,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開除我,我也不想去美國,嗚嗚……我發誓我以後都不會再靠近你了,你別這麼狠心!”
安珺奚上去捂着她的嘴,她很少生氣,但現在真恨不得想打張妙言幾個耳光,“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勾引不遂嗎?你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什麼臉面在這裡哭!”
張妙言咬緊了嘴脣。
顧易軻把安珺奚拉起來,他說:“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三個人走出房間關上門,張妙言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安珺奚很心累,“易軻,我們回家吧。”
“好。”
安珺奚去跟劉智汶說了一聲:“我不是太舒服,不等切蛋糕了,你們玩得開心點兒。”
“真掃興,”顧千梒嘟囔一句,她不想跟他們回去,說:“等會我讓殷哥哥送,你們先回吧。”
殷飛白沒聽她說話,他問安珺奚:“怎麼不舒服,是不是喝多了?”
安珺奚搖頭,“不是,就是想回去休息,那晚些麻煩你送千梒回去了。”
殷飛白繼續說:“實在不舒服要找家庭醫生看看。”
旁邊的顧易軻聽得一臉不爽,這個殷飛白是不是太關心他的妻子了?
他把安珺奚摟在懷裡,“殷少東有心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妻子。”
他不再多說一句話,牽着安珺奚出門。
劉智汶把他們送出去,“珺奚,你回去好好休息一會兒,很高興你們今晚能來。”
安珺奚跟她說再見,顧易軻扶着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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