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妙言的耿直讓安珺奚汗顏,她坦言:“我確實沒什麼好的,易軻他自己也說不清楚是喜歡我哪一點。”
“不,”張妙言說,“你漂亮、善良,你站在總裁身邊很優雅自信,你們看起來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不像我……我偶然離得煜臣近一點兒,就自卑得不敢擡頭,我太失敗了,難怪他眼裡總是沒看到我。”
安珺奚說:“妙言,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也並沒有那麼差,你能發現別人的優點,爲什麼就不能發現自己的優點呢?”
父親說得很對,張妙言因爲童年時期在孤兒院的經歷,心裡非常自卑。
今天謝煜臣還一直強調她的出身……她估計這輩子都會忘不了謝煜臣說的那番話。
可想而知她有多傷心。
張妙言說:“沒關係了,我以後在美國會好好的生活,珺奚,謝謝你聽我說這麼多,晚安。”
安珺奚也道了晚安,她放下手機,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張妙言愛得那麼累,還堅持了這麼多年,謝煜臣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某高檔住宅小區單元內。
一對男女在牀上翻雲覆雨,年輕的女人身材姣好,凹凸有致,與她交纏的男人卻是大腹便便,滿臉油膩。
女人一點都沒介意男人渾身肥肉,她顯然很懂得怎麼去取悅男人,完事後,男人得到巨大的滿足,他坐在牀頭點上一支雪茄,在空氣中吐出一個菸圈。
他粗糙的手色色的在女人身上游走,說:“小靜,你可真是名副其實的性感尤物,伺候男人功夫了得。”不枉他爲她花了那麼多錢。
呂靜笑着偎依在男人懷裡,“漴哥哥滿意,小靜就高興了。”
她這一聲“哥哥”叫得李漴骨頭髮軟,他放下雪茄,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拉開牀頭櫃拿出一張支票來,“這點兒零花錢拿去花,用完了儘管開口。”
呂靜拿過去,她看到上面寫的數字,臉上笑得更甜了,嘴上卻說:“瞧漴哥哥說的,好像人家跟着你就是爲了錢一樣。”手裡熟練的把支票收好。
李漴捏她的臉蛋,“好妹妹就是會說話,比我家裡那個母老虎好多了。”
呂靜推他,“真討厭,拿人家跟那個安凌凌比,她好凶呀,上次還想打我……”說得委委屈屈的。
他家裡那個母夜叉安凌凌的確找過她,當街罵她狐狸精,可惜被她打了回去。
她也不是吃素的主,李漴現在一腦門被自己迷住,她用得着怕安凌凌?
兩個人正膩歪着,外面突然響起拆門的聲音。
安凌凌的聲音響徹整棟樓:“你們趕緊給我拆,看我今晚不扒了那狐狸精的皮!”
李漴身上的肥肉一抖,他忙起來穿衣服,“那婆娘是怎麼知道這裡的?”
呂靜也起來穿衣服,她一臉的害怕:“怎麼辦呀,漴哥哥,她會打我的!”
李漴說:“她敢?”嘴上是這樣說,穿衣服比誰都快,他還是蠻怕那瘋婆娘的。
呂靜背過身去穿褲子,她臉上現出噁心的表情,最反感這些裝大頭鬼的老男人,沒個鳥用!
幸好她聰明,讓人掐好了時間放風給安凌凌,不然今晚又得陪這個老男人過夜。
她穿好衣服,把支票塞進包包,安凌凌正好破門進來。
安凌凌直接衝進房間裡,她看到牀上一片狼藉,兩個狗男女也是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這個房間剛剛發生過什麼。
她五官扭曲的撲上去打呂靜,“你個賤人,缺男人就出去坐檯,來勾引我男人是不是想找死!”
呂靜尖叫躲在李漴背後,“漴哥哥,這個母老虎好可怕!”
安凌凌指着她罵:“你說誰是母老虎?”
李漴看呂靜被欺負得梨花帶雨,他擡手朝安凌凌臉上扇去,“大晚上的,吵什麼!怕死別人不知道你管不住男人?”
安凌凌被他打得眼前發黑,她顫抖着說:“你出去鬼混,現在還怪我看不好男人?都是我的錯嗎!”
她到底造了什麼孽,這輩子要嫁給這樣的男人!
家鄉的人都羨慕她嫁了個有錢的老公,這其中的滋味到底是甜是苦只有她自己清楚。
爲什麼安珺奚能遇上顧氏集團總裁,她就得被李漴這種畜生糟蹋一生!
安凌凌氣憤難平,她嚎叫着用指甲去撓李漴的臉,“混蛋,我跟你拼了!”
李漴也沒手軟,頓時夫妻兩人打在一起,呂靜臉上露出諷刺一笑,趁亂離開了。
她剛走出小區門口,等在外面的張東一把摟着她,湊近她猥瑣笑着說:“還順利吧?”
他說話噴出菸酒飯後酸臭的濁氣,呂靜忍着胃裡翻滾的酸水,說:“順利。”
張東朝她攤開手掌。
呂靜問:“什麼?”
張東說:“別裝糊塗,這次拿到多少錢?我等會再去翻賭一次,絕對回本!”
呂靜沒動作,也沒說話。
張東瞬間翻臉,他捏着呂靜的下巴,手掌拍兩下她的臉蛋,惡狠狠的說:“不聽話?你別忘了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
呂靜掙扎着說:“是支票,要明天才能兌現。”
張東這才放開她,他拉着她往小道里走,“你現在趕緊的去接兩個客人,換個一萬幾千給我救急。”
小道里沒有路燈,呂靜的臉隱藏在黑暗裡,她的雙眼滿是狠絕。
就讓你再狂一時半會,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她溫柔的聲音說:“好的,我這就去接客。”
張東的手開始在她身上亂摸,下流的說道:“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婊子,天生就是出來賣的貨色!”
呂靜由着他亂摸,從這條小道穿過去就是一條稍寬的馬路,這個時間點一般都沒什麼車。
他們走出馬路,一輛麪包車突然停在他們身邊,車門打開,從裡面下來兩個壯漢,張東還沒反應過來就吃了幾個鐵拳頭,然後被扔進車裡。
呂靜臉上詭異的笑着,她拉開副駕的門上車。
車子一路飛速行駛,很快就來到郊外的工地。
空曠的工地只有幾盞微弱的燈,三個男人停車開門,把張東扔在地上。
張東被揍得鼻青臉腫,比起剛纔惡聲惡氣的樣子,現在的模樣實在是讓呂靜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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