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嵐早就想兒子結婚,易軻都有一兒一女了,他們家笑陽還沒帶過女孩子回家,讓她怎麼能不着急?
可惜兒子風流不定,她管束不來,着急也沒有辦法。
現在鞏曉鈺來到他們家,莫非……沈嵐熱情的說:“鞏小姐既然來了,咱們進去喝杯茶。”
她看這個女孩是蠻滿意的,長得漂亮,至於人品和其他……她是珺奚的好朋友,肯定差不了。
鞏曉鈺不太想進去,嶽夫人盛情邀請,她難以拒絕,硬着頭皮跟嶽夫人進大廳。
顧艾希還想跟着姨姨,顧晉修帶着妹妹去旁邊玩了,等會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小孩子要回避呀。
大廳門口的傭人幫鞏曉鈺取下外套掛起來,鞏曉鈺裡面穿一身紅色禮服,非常耀眼。
嶽笑陽正和別人在聊天,艾德里整晚都坐在嶽先生身旁,大家都默認他們是一對情侶,嶽先生也沒有特意解釋,這讓艾德里有些忘乎所以了。
她做了那件荒唐的錯事後,在外面遊蕩不敢回來,嶽笑陽派人去找,她凌晨纔出現在他面前。
艾德里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嶽先生,嶽笑陽說:“艾德里,我不喜歡喝苦茶,以後別給我泡那種茶了。”
他沒有挑明,但意思已經很清楚。
艾德里滿臉羞愧,“嶽先生,我……”
“你的工作能力我很滿意,我可以幫你寫推薦信,讓你到滕加利醫院跟隨博森醫生實習,他能教你很多東西,半個月後你就回國吧。”
艾德里想在嶽先生面前保留一點尊嚴,她不敢說其他,“好的,謝謝嶽先生。”
嶽笑陽說:“你是個好女孩,回國後認真工作,你會遇到自己喜歡的。”
艾德里百般惆悵,嶽先生說話雲淡風輕,他肯定是以爲自己對他只是一時迷戀。
只有她知道,自己對他是愛。
他還是喜歡那個鞏小姐的,她不清楚他們發生過什麼故事,但是她知道在嶽先生的人生裡,鞏小姐絕對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艾德里慢慢接受了現實,盡力照顧好嶽先生,希望能在他心裡保留最美好的自己。
今晚她能像他的女朋友一樣待在他身邊,這已經是上帝額外恩賜給她的禮物了。
鞏曉鈺剛出現在門口,她的紅色禮服吸引了嶽笑陽的視線,他以爲自己眼花。
她怎麼會到這裡來?
嶽笑陽再沒聽到旁邊的人在說什麼,拿着酒杯的手有些顫抖,她來了。
鞏曉鈺跟隨自己的直覺看進去,一眼就看到嶽笑陽。
他坐在裝飾復古的客廳裡,和幾位賓客在說話,身邊坐着一個美麗的西方女孩。
女孩要拿開他手上的酒杯,看動作是讓他不要喝太多。
嶽笑陽順着她放下酒杯,對她很溫柔。
這印證了鞏曉鈺的想法,他早就開始了另一段戀情,要不是他母親生日,要不是公司會議,他可能永遠都不想回國。
鞏曉鈺感到自己愚蠢極了,他過得依然瀟灑自如,美人在懷,反觀她,她和俞錚訂婚了又解除婚約,每天忙得沒日沒夜,爲了一個新課程要連續熬夜,和他這麼一對比,她的日子有夠糟糕的。
她爲什麼要來,來這裡讓他看冷笑話嗎?
是她跟他提的分手,現在活成這個模樣,他看了會笑死吧。
她想走,嶽夫人卻把她往嶽笑陽面前帶,“笑陽,你看,鞏小姐來了。”
嶽笑陽心跳得如同擂鼓,艾德里坐在他身邊都能感覺到嶽先生的緊張。
艾德里近距離打量鞏小姐,鞏小姐到底有什麼魔力,能這樣左右嶽先生的喜怒哀樂。
鞏曉鈺也在打量她,兩個女孩都從對方眼裡看到敵意。
嶽笑陽要站起來,艾德里忙扶着他:“嶽先生,小心。”
旁邊的人笑着說:“嶽少爺喝多了。”
嶽笑陽沒聽到別人的話,他眼裡只有她。
她依然是那麼美,他回國後常常找機會遠遠的看着她,不敢走近。
現在她就在他面前,他忘記了自己的腿不方便,下意識就要站起來。
左腿不太能使勁,他晃了一下,艾德里扶住他,嶽笑陽一手搭着她的肩膀,才避免了在她面前出糗。
鞏曉鈺別過頭,他這是要在她面前秀恩愛?
鞏曉鈺,你到底爲什麼要來這裡自取其辱。
她讓自己露出一個笑臉,“嶽先生,好久不見了。”
嶽笑陽勉強用左腿支起身體的重量,他朝她伸手:“曉鈺,很久不見。”
鞏曉鈺沒跟他握手,她在這裡待不下去,“我就是來給嶽夫人一句祝福,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她轉身出去,嶽笑陽邁開步子要追,“曉鈺!”
哐噹一聲,他摔在地毯上,連同桌子上的酒杯一起摔落,十分狼狽。
他的動作太大,艾德里扶不穩,嶽笑陽這一跤摔得結結實實,他聽到賓客的驚呼,纔想起自己的處境。
沈嵐驚慌的和艾德里一起把他扶起來,她跟大家解釋說:“我們家笑陽今天高興,多喝了幾杯,大家別介懷。”
賓客都有些疑惑,也沒見嶽少爺喝了多少,怎麼就醉成這樣了?
畢竟是一個小插曲,管家出來招呼賓客開始舞會,大家也就忘了這回事。
鞏曉鈺被嶽笑陽這一跤嚇到,別人不知道,她不會不知道,嶽笑陽不是容易喝醉的人。
她沒懷疑什麼,她現在和他沒關係了,他怎麼樣都與他無關。
嶽笑陽眼睜睜看着她離開,心裡備受煎熬。
她是真的恨他,恨得連多看一眼都不願意。
鞏曉鈺走出到花園裡,安珺奚追出去,“學姐,等一等。”
鞏曉鈺停下來,“珺奚,你怎麼沒告訴我是來岳家!”
周圍都是人,安珺奚把學姐帶到旁邊空曠的地方,“學姐,你也看到了,嶽笑陽的腿不方便。”
“什麼不方便?”
安珺奚豁出去了,“我告訴你你不要跟任何人說,他在美國出了車禍,差點丟了命。”
鞏曉鈺沒帶自己的外套出來,她就穿着一件紅色禮服,聽了安珺奚的話,她在夜裡猶如置身冰潭。
她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害怕,說話聲音有些不受控制:“車禍?”
“對,他聽說你要訂婚,不小心闖了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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