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修抱着媽媽的手臂痛哭一場,艾希看到哥哥哭,她也跟着哭。
艾希掛着淚珠問媽媽:“一晴姐姐不見了嗎?”
安珺奚幫小傢伙擦眼淚,說:“一晴姐姐家裡出了點事,她去別的地方生活了。”
“去哪裡?”
“不知道。”
艾希扁着小嘴,馬上又要哭了,安珺奚問:“艾希也喜歡一晴姐姐嗎?”
艾希說:“哥哥喜歡,我就喜歡。”
安珺奚哄着兩個孩子,晉修很久才從這段陰霾中走出,重新投入學習。
安珺奚這段時間特別注意孩子們的情緒,沒有空閒胡思亂想,肚子裡的寶寶胎動次數漸漸多了。
最新的產檢結果讓她完全放下心,胎兒繞頸的臍帶解開了。
晚上顧易軻輕輕撫摸着她的肚子,說:“臭小子再敢嚇你媽媽,等你出來爸爸就打你屁屁。”
他話剛說完,安珺奚的肚皮上鼓起一小塊,正好動在他的手掌處。
顧易軻瞪大眼,他跟安珺奚說:“看到沒,他踢我!”
語氣聽上去是生氣,神情怎麼看都是興奮的,這是孩子在跟他互動。
安珺奚捏捏老公的耳朵,“哈哈,寶寶知道爸爸在罵他。”
顧易軻煞有其事的對着她的肚子教訓說:“給老子安安份份,不能讓媽媽這麼辛苦。”
“老公你這麼兇,以後對寶寶會像對晉修一樣兇嗎?”
顧易軻摟過她的肩頭,說話突然變得有點沉重,“奚奚,男孩跟女孩不一樣,我對兒子會狠心些。”
安珺奚有點不忍,“那你以後教訓孩子別讓我看見,我會心疼。”
顧易軻很老實,“我哪敢在你面前罵孩子,就怕小子老是找媽媽幫着,讓我沒有辦法。”
安珺奚撲哧笑了,“別說得我跟母老虎一樣,我不會干預你的,除非你兇得太厲害了。”
顧易軻跟她討論了好一會育兒經,在說到以後的學習問題上,顧易軻思慮着,“奚奚,我給兄弟倆的機會都是平等的,晉修是哥哥,以後顧氏可能”
安珺奚知道老公的意思,她打斷道:“晉修比弟弟要大十歲呢,他肯定是顧氏未來的繼承人,我當晉修是自己的孩子,誰當繼承人都是一樣的,只要兄弟之間和睦友愛就行,什麼都比不上親情重要,孩子長大後要怎麼做事我可能管不了太多,但是在成長當中,我肯定可以教好他們,讓他們明白什麼纔是應該做的。”
那些什麼豪門兄弟相爭的事情,她是不允許發生的。
顧易軻深情的看着小嬌妻,怎麼看都覺得她越來越美了。
他深深的親她一下,“奚奚,我終於知道娶對一個女人對家族有多麼重要,你就是我們家最合適的女主人,也是我的最愛。”
顧家根基雄厚,不需要很強大的親家,但一定要有一個溫柔賢淑懂大體的女主人,最重要這個女主人還是他喜歡的。
安珺奚被老公吻得暈乎乎的,她懵圈說:“我就是做好一個母親的角色而已,怎麼被你說得很偉大一樣。”
“當然偉大,你是我的賢內助,沒有人會比你更好了,老婆,我愛你。”
顧易軻說着情話,他的上來了,手開始不安份亂摸。
安珺奚身體酥麻,她要不是動作不方便,真的想踹他下牀,“老公,你這個禽獸,一個吻就想對我動手動腳!”
顧易軻兩眼無辜,“老婆,你太誘色可餐,我看到你就餓。”
“餓就去吃飯!”
“我想吃你。”
顧易軻也就說說而已,他哪敢對妻子做壞事,再急也得等到她生完後,老婆身體重要。
一晃眼到了顧氏的年終盛典,顧晉修提出要跟爸爸一起出席年終活動,他想看看爸爸是怎樣跟商界的前輩交際的。
安珺奚把晉修的進步看在眼裡,她跟顧易軻說:“我知道晉修以後會是很出色的繼承人,不過他才十歲就揹負着一個包袱,太累。”
晉修跟她說過,他長大後一定要查清楚何家的官司,他不信何一晴的爸爸會犯那些事。
纔是十歲的孩子,思維要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很多,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顧易軻說:“我在他的年紀,比他想得還要多,知道爲什麼嗎?”
“爲什麼?”
“小時候我以爲二叔對我們很好,有一次我親耳聽到二叔在爺爺面前搬弄是非,害父親被派遣到s,那時候s政局動盪,去一趟險象環生,父親差點不能平安回國,最後是跟着中方駐紮外交部回來的,爸爸不信二叔是故意陷害,從那以後我就知道我必須成爲顧氏的繼承人,不能給二叔一點機會。”
安珺奚沒聽他說過這些,她不由握緊他的手,“易軻,你的童年是怎樣的?”
顧易軻跟她說起自己的童年,無非就是學習和練武,“爺爺很嚴格,我凌晨五六點天沒亮就得在雪地裡練基本功,現在我對晉修很寬容了。”
安珺奚聽得心疼,她擡頭親一下他的薄脣,“外人只知道顧總裁表面的榮譽和風光,很少人會問起顧總裁的努力,老公辛苦了。”
顧易軻動情,他輕咬她的紅脣,“老婆心疼我?我很高興。”
安珺奚說:“我愛你當然心疼你啊,你可是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人。”
顧易軻低笑,“對,我要照顧你一輩子。”
安珺奚聽他說起童年種種不易都能這麼輕鬆,她端詳着他:“難道你天生就比別人聰明嗎,怎麼方方面面都那麼優秀呢!”
顧易軻說:“我做得再好,別人也認爲是應該的,畢竟我坐在這個位子上,就算有不擅長的東西也得自覺加強了,不能讓別人知道。”
安珺奚好奇了,“你還有什麼是不會的?”
顧易軻悄悄的告訴她:“我不會畫畫。”
安珺奚笑,“那你現在會了嗎?”
“算是會一點。”
安珺奚也偷偷的跟老公說:“我不會賞畫,以前媽媽帶我去名芳會出席慈善拍賣晚宴,別的太太問我哪幅畫好,我都是臨時聽別人怎麼說,自己再加兩句,就成我的鑑賞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