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遞給許某人兩包萬寶路香菸。
許某人接過走出飯店,攔上一輛“摩的”,一溜煙跑了。
一清吃完飯,幹坐在桌前等“好心人”許某人。
等了好一會兒,一清叫來一名服務員問道:“小姐,請問我那朋友他上哪去了,他走了好一會兒了,怎麼還不見回來。”
服務員說:“你那朋友說是去接一個朋友過來,我也不知——”服務員立馬想道:“你跟他認識多久了?”
一清說:“沒多久啊,剛纔在路上認識他,他起初還向我敲詐後來他說我這人老實,聽我沒吃飯就請我來這裡吃飯哩。”
服務員怪笑了一下,忙跑到櫃檯前對一名男服務員耳語了一番。
一清納悶地望着他們。
幾名服務員朝一清圍過來。
一名女服務員說:“你吃完了沒有?”聲音裡帶着惡氣。
一清說:“吃完了,我正等我那朋友過來結賬哩。是他請我來吃飯的。”
領班心裡明白,這小子被吃白食的騙子擺了一刀,雖然他是受害者,但他們店裡的利益他得維護。他從女服務員手裡拿過賬單,砰地放到一清眼前,說:“總共兩百一十三塊,你付錢吧。我明告訴你,你那朋友是一個騙子,他不會來了。”
一清傻了眼,忙站起來,解釋說:“不是,我這不是……”
領班喝道:“不是什麼,沒什麼不是的,交錢,快點。”
其他服務員也朝一清吼道:“他媽的,少廢話,快點交錢,不然打斷你的狗腿。”
一清急道:“這這,我我沒錢。”
一個服務員上前揪住一清的領口,說:“你沒錢還敢到這裡來吃飯,你他媽的想吃霸王餐,你是不是活膩了。”
領班喝道:“把你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全交出來。”
一清雙手一攤,無奈地說:“我身上沒什麼值錢的東西,一點都沒有,真的,沒有。不信你們搜嘛。”
領班說:“把他帶到後面去。”
眼看一清就要遭到一頓毒打,白衣女子朝領班說:“你們怎麼像土匪一樣,這小兄弟不就少你們幾個飯錢嘛,犯得着像要人命似的大呼小叫的嗎。”
領班朝白衣女子冷笑道:“這位小姐口氣倒不小,聽你的意思,你是想替他付款嘍。”
白衣女子朝一清瞟了一眼,然後朝領班冷笑道:“我與他非親非故的,幹嗎替他付款。他吃你們一頓,你們就這樣凶神惡煞的,你們這店不會是黑店吧,肉不會是人肉吧。”
領班火氣往頭頂直衝,要不是看在生意的份上,他準對白衣女子大罵,但爲了生意,他只好窩火道:“小姐,如果誰都像他這樣吃白食不給點教訓,那我們的飯店還不成慈善機構了。你要是無心幫他,那就請你少管這等閒事。”說完手一揮:“抓到後面去,打死他狗日的。”
幾個服務員強扭着一清的胳膊往後面推。
一清糊塗了,自己確實有錯,吃了飯不給錢,可他們要打他,這未免有些過分了。
一清極速地想了一下,說:“等一等,我有話說。”
領班說:“你想說什麼?快說!”
一清說:“我是受白教的人委託,來你們這裡送一件東西到白教教會去的。只要你們幫我找到白教教會,我把東西交給他們,我就有錢付你們的飯錢。”
一清是這麼想的:他認爲藍衣人他們拼着命要他送這個東西到白教教會去,肯定是一件極重要的東西。既然是極重要的東西,肯定他請他們幫忙付這頓飯錢,也是會答應的。
白衣女子和她的同伴立即豎起耳朵,睜大眼睛朝一清望了望,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
領班推他一把,說:“把東西拿出來看一看,什麼東西?”
一清掏出來,抓在手裡,但他不肯給領班,說:“不能給你,他們要我親自交給正教教會的人。”
領班去搶,他以爲這小黑色防水袋裡可能是一塊值錢的稀有金屬。但一清反抗,他見他們要搶這東西,擔心他們會破壞這東西,雖然這東西不是他的,但受人之託也應該盡義務,於是他跟他們扭打一團。
“給我。”
“不給。”
“你不給我,我們打死你。”
“說不給就不給,你們打死我也不給,何況你們也沒這本事。”
“嘿,這小子小瞧咱們。兄弟給我往死裡打。”
“不行啊,領班這是咱們的店,打壞了東西誰賠。”
“給我按住他,搶過來。”
一清吃飽了飯,在這幾個凡夫俗子面前是十分有力氣的主。他們這幾個凡夫俗子怎能耐何得了他。他被他們逼急了,野性也就上來了。他顧不了什麼了,左右開弓,幾個服務員擔心打壞店內的東西,手腳不敢太大。但一清纔不在乎這些,他打得很輕快。
一清抓起一疊盤子朝服務員準備砸去。
領班忙叫道:“不許砸!”
一清壞笑道:“你們不許動,我就不砸。”
領班朝在一清後面的男服務員使了個眼色。
男服務員會意,想攔腰抱住一清,然後由領班衝過去接住那些盤子,再給一清幾記重拳頭,他們這個算盤打得很響。
男服務員朝一清躡手躡腳,然後猛地朝前撲過去。
一清烈馬打蹶子,踢在撲上來的男服務員的下部。
男服務員頓時嘴痛得變成個圓圈。
緊接着一清雙手一鬆,盤子落地的破碎聲使領班頓時雙眼通紅。
領班指着一清罵道:“老子今天不砍斷你的手,我跟你姓。”說完他操起一把菜刀朝一清砍去。
白衣女子忙喊道:“住手!誰是頭,這小兄弟的飯錢,我付了。”
領班聽白衣女子這麼一說,便放下菜刀,堆起笑走到白衣女子面前,將賬單遞給她,笑道:“一共兩百一十三塊。小姐不是咱們跟他過不去,實在是我們做小本生意的虧不起。要是客人都像他這樣,那我們的店不早就關門大吉了。小姐你說是吧。”
白衣女子鄙夷地瞟他一眼,冷笑了一下,說:“你們只會欺軟怕硬,我看哪個地痞在這裡吃飯,看你敢不敢這樣動粗。”說着掏出錢付給他。
領班拿着錢一彈,笑道:“謝了。”轉身對一清說:“兄弟得罪了。”
一清瞪他一眼,哼了一聲,然後上前對白衣女子說:“小姐太感謝你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
白衣女子笑道:“不用謝。”
一清說:“我是被那人騙來的。”
白衣女子隨口道:“噢,那人,我認識,他是一個騙子。”
一清聽她說認識他,急道:“那請你帶我去找他,我要找他問清楚,他爲什麼要害我,他把我害苦了,我要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