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轟轟轟轟轟!”伴隨着聲聲巨響,那十餘名僕人全部都倒飛了出去。
跟在最後的那人眼中射出一團耀眼的光芒,但是在不經意間,眼中卻放射出兩道蔑視的目光。
“你,你,你”宗惠現出恐懼的神情。
“我什麼?”夢天逸的長髮隨風飄揚,眼中那駭人的光芒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黃師傅,黃師傅,救我。”宗惠似乎是感覺到了危險的降臨,急忙倒退兩步,摔倒在地上,驚恐的喊道。
“黃師傅?“夢天逸心中一驚,看來劍老說的的確一樣,在這裡,的確有個修行之人在後面跺着。
“呵呵,一個地階修士,也敢在這裡肆意妄爲。”輕描淡寫的口氣,使在場諸人都吃了一驚。
一個身穿黃衣的矮瘦中年人緩緩的走了出來。
“黃師傅,果然夠黃的。”夢天逸一見,只見這人身穿一身黃衣,面黃肌瘦的,果然十分配他的這個姓。
“敢問閣下是?”夢天逸微微一笑,對方既然認定他的修爲是地階修爲,那麼,他不妨裝一下地階修爲。
“在下黃煌。”那矮瘦小子面有得色的說道。
“哦,原來是黃前輩。”夢天逸決心扮豬吃老虎一回。
“黃師傅,快將這人殺了,快將這人殺了。”宗惠大吼着,也站了起來,看到黃煌出現,他也來了精神。
“我看你根骨還不差,這樣,如果你肯拜我爲師,那麼,我便饒你一命,如何?”黃煌緩緩的說着。
老餘頭一家聽了此話之後,面如土色,他們是親自見過這個黃衣人出手的,一旦黃衣人出手,恐怕他們這個村子都難逃一劫,他不認爲夢天逸能夠打的過這個黃衣人,雖然他也認爲,夢天逸也是個修行之人。
夢天逸聽了此話,微微一笑,看着黃煌。
“怎麼,你想收我爲徒?”夢天逸淡淡的說着。
“不錯。”黃煌聽了此言,他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地階九層,馬上就要踏進天階,一切地階修爲,在他的眼裡,那都是晚輩,更何況,他看夢天逸現在的修爲,也就是在剛剛踏入地階而已。
衆人都在靜靜的等待着夢天逸的回答,因爲,夢天逸的選擇,雖然不會改變結局,但可以會導致助長惡勢力的氣焰。
夢天逸的長髮隨着微風緩緩擺動,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黃煌不着急,他很有耐心,因爲他很知道,對方在生死的選擇中,當然會選擇生。
夢天逸緩緩的昂起了頭,看了衆人一眼,又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黃煌的身上。
衆人的呼吸瞬間便急促了起來。
夢天逸知道,這種肯爲虎作倀的人,他是肯定要殺的,不過,這個黃煌,他準備留一下。
天遠大陸,夢天逸根本不熟悉,他也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尤其是修者的情況,夢天逸更是不知道,不過這是他必須要了解的事,眼前的黃煌,就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黃煌根本看不出夢天逸的修爲,而夢天逸,卻將黃煌的修爲看得那叫一個透徹。
地階九層的修爲,放在哪裡,都算是中游的修爲了,一箇中遊修爲的修士,對着天遠大陸的整片局勢,差不多都已經瞭解了。
而夢天逸現在欠缺的,就是一個“嚮導。”
看到衆人都在等待着他的消息,夢天逸微微一笑,露出了兩排如白玉般的牙齒。
“你配麼?”夢天逸看着黃煌,冷冷的說出了這三個字。
黃煌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小子敢如此無禮。”黃煌如一道閃電般的衝了過來,準備給夢天逸一個教訓。
不過他還是相信,如果他的修爲一旦展現,夢天逸還是要拜他爲師,所以,這次,他還是準備給夢天逸一個教訓。
教訓嘛,一個巴掌或者幾個巴掌,就可以了。
黃煌瞬間就到了夢天逸的身前,伸出巴掌準備去掌夢天逸的臉,但是在突然一瞬間,黃煌卻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出現。
現在的他,根本不能動了。
好像突然被禁錮了一般,以黃煌的修爲,自然能夠看出他現在身中禁錮,但是這個禁錮是誰放的。
在來這裡之前,他已經將周圍全部查探了一遍,沒有一個修者的存在,但是這禁錮是誰放的,就算是有修者有能力禁錮他,但是,誰會閒的沒事,來禁錮他。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他想收爲徒的年輕人禁錮的他。
黃煌一陣驚駭,眼前這個只有地階初期的年輕人,竟然能夠禁錮他。
“你現在還想收我爲徒嗎?”夢天逸淡淡的說着。
衆人看的一片茫然,眼看着黃煌就要打到夢天逸了,但是卻突然爲何停住了身形。
黃煌現在的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動,但是他連現在唯一能動的眼珠子,也不能動了,不是不能動,而是他不敢動。
“不,不想了。”黃煌知道,這釋放禁制的,果真便是夢天逸,今天,他看走眼了。
其實夢天逸放的也不是什麼禁錮,他放的,是玄門武經•兌之卷。
“嗯,好。”夢天逸淡淡的點了點頭。
宗惠和黃煌呆的時間長了,多少也有點知道修者的東西,看到這副情況,他就知道,黃煌被人制住了。
宗惠暗叫不妙,連忙轉身就要跑,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連跑都跑不了了。
他也被禁錮了!
這桐華村什麼時候出了個這麼個人,而老餘頭,什麼時候找了個這麼強硬的靠山。
宗惠心中不由的暗暗後悔。
夢天逸沒有理會黃煌,而是直接來到了宗惠的面前。
“前輩,前輩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前輩饒命。”現在如果行,要宗惠跪下,宗惠都願意。
“不用,你們之間的事我都聽說了。”夢天逸淡淡的說着。
宗惠臉上虛汗直冒,他不知道夢天逸怎樣懲罰他。
夢天逸看向老餘頭。
老餘頭心中暗喜,今天真是撿到寶了。
“一切皆由少俠做主。”老餘頭急忙說道,現在的情形,不由的夢天逸做主也不行了。
“好,你叫宗惠是吧。”夢天逸看向宗惠。
“是,是。”宗惠連忙應道。
“前輩,前些日子是小人糊塗,還望前輩懲罰。”宗惠連忙說道,對於他這種人,宗惠知道,只要他認慫,以對方的修爲和身份,肯定不會跟他爲難。
“你原接受懲罰?”夢天逸十分平靜。
“是,原意願意,小人願意接受一切懲罰。”宗惠急切的說道。
“一切懲罰?”夢天逸又問了一句。
“是,一切懲罰,一切懲罰。”宗惠帶着哭腔說道,他的心理,已經快到極限了。
“這所房子有些舊了。“夢天逸看着這所木屋,這木屋的確是有些舊了,本來老餘頭家境就不好,現在餘琪的父母死了,家裡唯一的兩個勞動力也沒了,現在,老餘頭家的生活,更加困難。
“蓋,蓋新的,明天接着蓋。”宗惠連忙說道,現在只要能活命,任何機會他都是答應的。
“嗯,他們吃的也不好,穿的衣服也有些舊了。”夢天逸緩緩的說着。
“以後每天我給他們送來金銀,供養他們吃穿。”宗惠又接着說道。
“每天?”夢天逸略一沉吟。
“你每天都來,人家看見你不煩麼?”夢天逸微微一笑。
但是這淡淡的微笑,在宗惠看來,是那麼的詭異,詭異的讓宗惠身上的汗毛全都豎了起來。
“十天!”
“半個月!”
“一個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