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兩個相依的身影在燭光下扭動變化着,古雨燕依在問天的肩膀上,滿心的溫暖,“問天哥,我們什麼事後回行者山呢?”
問天一手摟着她,一手捋着她美麗的柔發,“我也想回行者山,不知道師公和浪傑兄怎麼樣了?”
古雨燕點頭道:“是呀,爺爺和哥哥肯定十分想念我們。”問天看了看桌上的逐月刀,“待大仇得報,我再也不想踏入這江湖半步,只願和你永遠在一起,過我們自己的日子。”
古雨燕溫馨的看着問天,“我相信會有這一天。”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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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邊上,陡峭無比,下面萬丈深淵,微風拂過,懸崖邊上靜靜地站着一個人,他一直看着遠方,漫天的斜陽勾勒出西邊天際一兩抹絳紅深紫,卻也是肅風凌冽。
這時一個女人來到懸崖邊上,豔妖的表情風情萬種,“媚三娘拜見公子。”
白霜轉過身對媚三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今天找你來,是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公子請吩咐。”
白霜微微而笑,手搖白扇,“天下之人誰不知道你媚三娘以媚術爲絕,就連少林寺那些所謂的高僧在你面前也逃不過色劫,死在你的溫柔鄉里。”
媚三娘淡陰一笑,“媚術是我的拿手好戲,控制男人的七情六慾對於我來說易如反掌。”
白霜滿意地勾起一絲冷笑,“很好,既然如此,你就施展媚術去對付問天。”
“對付問天?”媚三娘略有一思,“據我所知,當日公子派月夜忍者、鬼斧王和聖奴對付問天,都沒有成功。現在只是我一個人,能殺的了他嗎?”
白霜淡淡一笑,一捋發邊,“你這次的任務不一樣,一切我會暗中相助於你。”說罷朝媚三娘耳邊施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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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呼嘯,尖聲入耳,隨着“鋮!鋮!”的刀聲響徹雲霄,逐月刀在問天手中閃爍着鋒芒寒光。問天一個箭步,一個騰越,踩點樹枝穿梭自如,再落地舉刀向前揮去,一排長長的煙團隨着陣陣巨響向前隆隆爆炸,樹木被炸得粉碎。問天再握刀向上空反手推出,逐月刀快速地在空中旋轉,夾帶風聲,隨即四周捲起沙塵,形成龍捲。
“很好。”一個聲音從問天身後傳來,問天回頭一看,迎了上去,“原來是白兄。”
白霜四下看了看周圍,不由驚讚道:“問天兄的刀法越來越厲害了,實屬天下無雙。”
問天抱拳道:“白兄過獎了。”
白霜微笑着,擡頭看了看天色,這時的天空陽光猛烈,悶熱不已,於是提議道:“不知問天兄可否與在下去喝上一杯。”
問天此時剛練完武功,有些疲憊,聽這麼一說,自然同意道:“那好,有勞白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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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豪華的酒樓上,問天與白霜分別就座。
“這杭州就是如此的繁華,車水馬龍,人來人往,真是熱鬧。”白霜向樓下瞟了一眼。
“能在此和白兄飲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問天說道。
不一會兒,一個肩搭擦布的小二提着酒壺上了樓,把酒壺放在桌上,取來兩個酒杯,滿上酒,“二位客官請慢用。”說罷就退下了,下樓之際小二的眼神與白霜的眼神神秘的交在一起。
“來,問天兄。”白霜舉酒敬道。
問天也舉起酒杯對白霜敬道:“幹!”說罷一飲而盡。
白霜見了暗暗一笑,掩杯而飲,卻是暗中將杯中的酒用內功消盡,“來,再滿上。”白霜爲問天滿上酒,看着他飲盡一杯又一杯,而自己卻是一滴未飲。
問天喝着酒,對白霜說道:“我來杭州已有數月,可對仇人的下落毫無頭緒,如果白兄有殘神消息請相告在下。”
白霜點頭說道:“殘月教雖在杭州一帶活躍,但是無法知道具體位置,若要找,也是難事,更何況殘神不是容易見到的。問天兄不妨再等些日子,我如果知道殘神下落,一定會告訴你的。”
問天謝過,長嘆一聲舉酒而飲。
正喝着,突然問天感到不適,覺得全身無力,頭也開始作痛。而白霜也摸着額頭,全身鬆軟的樣子。
“白兄,我們這是……?”問天想站起來,卻無力的扶住桌椅上。
白霜有些不安道:“難道我們中了十香軟筋散,問天兄,我去殺出一條血路。”
問天雙眼模糊起來,看不清前方,最後暈倒在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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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把昏迷的問天扶進一間上房的牀上,這時從門外走進一人,神色淡如冰雪,雙眉間一起詭秘,小二連忙向他跪拜,“屬下拜見公子。”原來這酒樓的小二竟然是殘月教的教徒所扮!
白霜看着昏迷中的問天,淡淡說道:“現在殺他易如反掌,只不過會受到古雨燕的懷疑,畢竟是我帶他出來飲酒的,那就只好借媚三孃的手來除掉他了,好戲還在後頭。”說罷白霜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手臂劃了一刀,鮮血染紅白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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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漸漸地甦醒過來,他睜開眼四下看了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舒服的牀上,問天心中一驚,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不久全身無力,而且被點了穴道,動禪不得,他猛地記起自己和白霜在酒樓上喝酒時都中了十香軟筋散。
這時候房間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位美麗的女子,她生的妖媚無比,體若風嬈,身上穿着一件薄如蟬翼的輕紗,透明的幾乎可以看到她那妖嬈的軀體,行若浮雲飄飛,緩緩地已經坐在了牀沿邊,伸出潔白纖細的手撫摸在問天的臉上。
問天一驚一詫的喊道:“把手拿開,不要碰我!”
媚三娘被他驚了一下,又撫摸着問天,“你怎麼就不懂得憐香惜玉呢。”
問天想馬上離開這裡,無奈自己使不出力氣,“你到底是誰?”
媚三娘淡淡一笑,她上了牀,忽然用她的腿勾住了問天的腿,她的腿是那麼的光滑柔軟。她輕輕地躺在問天身邊,“我是一個能讓男人神魂顛倒的女人。”
問天突然雙眼睜的很大,驚詫道:“四鐗殺手媚三娘!”
媚三娘妖媚一笑,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你說對了,我就是媚三娘。”
問天明白了,“下十香軟筋散的是你,這店小二想來也是殘月教之人。”
“杭州是我殘月教中心地帶,教徒遍佈四處,這小二是我教之人不足爲奇。”
問天忽然想到什麼,不安道:“怎麼不見白兄,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媚三娘說道:“你放心,他殺出了重圍,已經跑了,不過受了傷。”
問天欣慰道:“白兄一定是去通報燕兒了。”說罷暗中運功恢復體力。
媚三娘雙手慢慢移上問天的身上,隨即問天的上衣被媚三娘解開。
“你想怎麼樣?快住手!”問天驚恐不已,冷汗從額頭冒出。
媚三娘微微一笑,把臉貼在問天的胸口,“看把你緊張的,我會好好服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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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樓外,白霜與古雨燕看着酒樓關閉的大門,走了過去。
“怎麼門是關着的?”白霜有些疑心。他的手臂已經被包紮過了。
古雨燕救人心切,顧不得危險,拔出手裡的劍朝酒樓大門揮劍闢下,大門即被劈成兩半,古雨燕與白霜走了進去,令人奇怪的是,酒樓裡空蕩蕩的寂靜萬分,除了他倆沒有其他人。
白霜四下看了看,指着樓上對古雨燕說道:“不如你去樓上查看,我在樓下查看。”古雨燕應了一聲,一個躍聲飛在樓上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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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三娘正貼在問天的身上,發覺有人朝這邊而來,不由得陰冷一笑,閃手點了問天的啞穴,把他扶坐起來。此時問天也察覺有人朝自己走來,無奈自己啞穴被點,無法開口。
古雨燕握着劍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這是她發現有一間房間十分可疑,便警覺得輕聲漸漸走近,她背靠房間門口,小心的來到窗前,然後用手指戳破紙窗,朝裡面探去,突然她感覺自己整顆心瞬間寒冷,雙目無神,眼前的一幕讓她滿腦轟鳴,問天正和一個女人對坐在牀上,那女人輕撫着問天的臉,而問天竟然沒有一絲推辭,任那女人放肆。看到這裡古雨燕暗暗忍住眼淚。
此時的問天能感覺到古雨燕就在門外,他想大聲的喊出來,可是自己的喉嚨像是被堵住。媚三娘一邊抱住他,一邊貼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她正在外面呢,不知道此刻她是什麼感受?”
媚三娘鬆開了他,竟然漸漸地解開自己的衣紗,問天一身冷汗冒出,緊閉雙眼。
媚三娘正要脫下衣紗之際,突然一聲“轟隆”之響,房間門倒塌,古雨燕從門外走進了,她手中緊緊的握住利劍,雙目充滿憤慨,美麗的面容淡去了。
媚三娘見古雨燕而來,把問天緊緊抱住,對古雨燕說道:“你就是古雨燕吧,我和我的情郎在歡樂,你進來做什麼?”
古雨燕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用一種失望和心痛的目光看着問天,“問天哥,你原來是這樣對待我的,我不想再見到你!”
恰在此時白霜趕來,“發生什麼事了?”當他朝屋裡一看時驚詫不已,又是寒心道:“問天兄,你怎麼會和媚三娘在同個牀上,我在中了十香軟筋散的情況下拼死突圍通知古姑娘來救你,你居然……”
問天聽後百感交加,內心一陣揪亂。
白霜暗暗陰冷一笑,見問天無法開口,乘機道:“你怎麼不說話,是在默認還是難以啓齒。”
古雨燕雙眼溼潤,傷心地看着問天,對白霜道:“我們走!”說罷,流着淚轉身跑開了。
白霜暗中對媚三娘使了個眼色後,也離開了。
待古雨燕和白霜離開後,媚三娘解除了問天的啞穴,冷冷笑道:“現在連你最心愛的人都離開了。”
問天憤怒道:“想不到事情會是這樣,媚三娘,是你在挑撥我們。”
媚三娘詭秘一笑,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現在我該除掉你了。”
媚三娘陰冷獰色,把匕首快速刺向問天的心臟,匕首刺去的一剎那,問天恰好把體力的十香軟筋散用內功逼出體外,恢復了體力,快速閃躲,匕首深深扎進牀被,媚三娘拔出匕首連續向問天刺去,問天閃躲幾處,快速跑到桌前,拔出逐月刀,橫刀一抵,那匕首刺在刀面上,問天趁機運力一掌朝媚三娘發出,媚三娘趕緊一躍飛空,那一掌從她腳下飛去,“轟隆!”一聲,整個牀被炸的粉碎。未等媚三娘落地,問天一手握刀,反手推出,一道刀光大有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去,媚三娘雖躲過這一刀,卻被斬斷了一截頭髮,隨着刀風飄落。
媚三娘見逐月刀威力極大,不敢戀戰,奪門而去。
問天本想去追,可一想到自己被誤會,趕緊離開酒樓,朝山莊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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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問天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