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行者山的刀聲

轉眼二十二年過去,時間就是如此匆忙,留不住,也請不回。

遠遠的,一座青山而立,清晨的雲霧像是一層白紗穿梭在似隱似現的青山中,又像是仙女的綿綿浮袖,撫摸着這裡的山水。比山名爲“行者山”。

行者山深處有一處住宅,院裡坐着一位老人,正觀賞着樹上的小鳥,在他的面前是石桌,石桌上沏着一壺好茶,這種生活真是閒雅無憂,青山綠水相伴,是如此自在。

“爺爺!”一個甜嬌的聲音從房間傳來,是一位美貌的女子,約二十來歲,她穿着是一身雪白的衣裳,她的眉毛如柳葉月牙,雙眼如平靜的西湖之水,微風拂過兩腮絲,若比流水顯溫柔,她那纖巧的鼻尖光滑潔白如透明。當她把飯菜擺上石桌時,透出她的手,那手美若蘭花,又彷彿是用奇特的白玉雕成。她的舉止,婉若盈盈燕兒撫風飛。

她名叫雨燕,是古行者的孫女,自幼學習琴棋書畫,是個多才多藝的女子。可卻是個武功高手,別看她體若矯纖,神姿柔美,本事卻不容小看。古雨燕以古行者的傳授武功爲基礎,吸取精華,自創一招必殺技-飛燕奪珠!

古行者撫着白鬚微笑道:“雨燕,你快去叫你的兩位哥哥吃飯。”

“我這就去。”古雨燕應了一聲,就離開院子了。

*

後山的一片竹林中,出現兩個身影,一個身着綠衣,相貌清俊,揮動着一把如靈蛇般的長劍,他名叫古浪傑,是古行者的孫子。古浪傑是個富有熱血的年輕人,從吸取古行者武功中,他自創一招必殺技-浪子三劍。

另一個身着藍衣,相貌莊重俊飄逸,爽朗有神,手握一把仿若彎月的刀,刀上刻有金色大字-逐月刀!古行者將天下第一刀給他,想來對他寄有巨大希望,此人名叫問天!

這片竹林是他們的習武之地,竹林散落的竹葉隨着他們的刀劍聲漫天飛舞。

“嘶~”古浪傑揮動着長劍,像一條靈蛇般的探去,發出蛇的劍聲。地上的竹葉被長劍捲起,古浪傑一躍上空,把滿天的飛葉聚攏一團在空中盤旋,再閉目緊握長劍,雙眼一睜之際,手中的劍光一閃,“嘭!”葉團隨着一聲巨響,四散開來,飄落在地。奇怪的是散落的每一片竹葉都有一個刺穿的洞,能在一瞬間用劍刺穿成片上萬片竹葉是如此的精湛,如果刺中的是一個人,恐怕身上已是千瘡百孔,整個人在一瞬間成爲血注。

“問天,該你了!”古浪傑收劍對問天道。

問天緩緩舉起逐月刀,兩腳點地,舉刀飛上天空,一眨眼的功夫不見了人影,突然從天而降一道藍色身影,隨着一道鋒芒刀光衝了下來。問天握刀在半空翻躍着地,當逐月刀插入地下之際,忽然一股強風颳起,呼呼直嘯卷的竹葉漫天飛舞,問天大喝一聲,氣如山濤,四面響起陣陣隆隆震盪,四面筆直的竹子被撕裂一片,化爲粉沫隨風散去。而逐月刀只是穩插在地,並未觸及任何竹子,此刀所顯示的威力極爲強憾。

兩人相互笑了起來。

猶如一隻飛燕輕點竹林之中,身手精捷靈快,一個女子踩點竹枝,輕如蜻蜓點水般掠過,又騰空幾次翻騰飄落在地,此女子正是古雨燕。

“兩位哥哥,爺爺讓我叫你們吃飯去。”

古浪傑讚許道:“妹妹,你輕功越來越好了,果然是隻飛燕呀!”

“誰說不是呢,燕妹的輕功絕對一流的好!”問天說道。

古雨燕聽到他們的讚揚,心裡很高興:“當然了,我這‘飛燕’名號可不是徒有虛名。要不這樣看誰先到爺爺那裡。”說罷輕聲一躍,猶如飛燕般飛去。

“好個飛燕,看我不追上你!”問天騰空而飛。

“那麼我也來了!”古浪傑翻身騰越,追了去。

*

三道人影依次從天空翻騰幾躍,穩落院裡石桌旁,拜見了古行者。

“你們還是沒追上我吧。”古雨燕對問天、古浪傑得意道。

問天和古浪傑只得笑了笑,伸出大拇指:“厲害,輕功了得。”

古行者見他們回來,讓他們入座吃飯。古行者一邊吃着一邊向問天問道:“問天,逐月刀好使嗎?”

問天回道:“逐月刀果然是寶刀之王,孫兒謝爺爺贈寶刀!”

古浪傑指着逐月刀對問天戲道:“同樣是爺爺的孫兒,逐月刀卻給了你,偏心喲。”古行者微微一笑,看了看問天,語重心長的說道:“逐月刀算是我特地給問天的吧。”古行者的眼中顯得有些溼熱,放下了碗筷。

“爺爺你的眼睛怎麼溼了?”古雨燕注意到古行者眼角有淚。

“爺爺,你怎麼了?”問天也注意到了,連忙關心問道。

古行者若有所思的擡頭看着天空,口中不由得輕聲嘆道:“青雲。”

“爺爺,你說什麼?”問天模糊的聽到古行者在自言自語什麼,古雨燕和古浪傑也模糊的聽到了什麼。

古行者看問天的眼神忽然像是第一次見面,心中激切,還有欣慰:“孩子,你長大了,有些事你應該要知道了。”

問天有些迷茫:“爺爺,我當然長大了。我該知道什麼?”

古行者握住了問天的手,奇怪的是古行者的手卻是在顫抖着,他眼含溼淚的說道:“你吃完飯就來我的房間,我有一事要告訴你。”說罷古行者離座緩步走開。

問天雖是很奇怪,但應了一聲:“是,爺爺。”

問天目送古行者回到屋裡,轉過頭來,有所疑惑,奇怪,爺爺要告訴我什麼事?

*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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