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裡,宴席十分豐盛,山珍海味,各香味美,月夜忍者和鬼斧王分別站立兩側,其餘教徒一一站立,隨着一聲“教主駕到!”所有人都恭敬的迎拜。
白霜和問天並列而入,走向聖殿之上,白霜一拂衣袖,端坐寶座,對問天道:“大哥,你我情深義重,有福同享,就和我一同把酒言歡吧。”問天不好推辭,坐在了特設的席位上。
“你們也坐下。”白霜對殿下的教徒示意道。
隨即把手一拍,在美妙的絲竹音琴中,幾十名身穿雀羽、手搖雀扇的宮女輕盈的舞了進來,她們體若飛蝶,輕姿妙色,有節奏的舞蹈,如流水般的細膩,令人陶醉萬分,再有雀衣雀扇,仿若瑤池仙女,婀娜多姿。
“來,大哥,我們一邊欣賞一邊喝酒。”白霜舉起酒來,敬道。
問天舉酒與白霜對飲,看着起舞的宮女,問天眼睛一閃,眼前起舞的竟是古雨燕,她一搖羽雀,如清風拂過,解人千愁,步伐如燕,輕飛飄飄,雙肩纏繞的絲絹浮動如雲,又如潺潺流水般的溫柔,回眸一笑,恰似一朵牡丹含開。問天眨了眼,眼前的古雨燕卻消失了。
“大哥,她們舞的怎樣?”
“很好,令人陶醉。”
白霜聽了很高興,爲問天倒了杯酒,“大哥,弟弟再敬你一杯。”
問天接過酒,與他對飲,這時問天想到重出江湖的事情,對白霜說道:“弟弟,其實我今天不止是來與你團聚,我還有……”
白霜剛舉起酒杯,聽到這話連忙打斷,微笑道:“大哥,你我好不容易能再次相聚,不要談別的,好好的團聚。”
殿下的月夜忍者也看出了問天的心思,對問天說道:“問天,今天是你與教主相見之日,就好好的把酒言歡。”
問天想了想,覺得有理,畢竟兄弟相見,是要好好團聚,六大門派之事等團聚過後再勸說也不遲,問天舉酒對白霜道:“弟弟,大哥敬你一杯。”
白霜見問天暫時不再過問,暗暗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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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天雖然與白霜能再相聚十分高興,但他不忘重出江湖的目的,他一覺醒來就出了門,他要勸說弟弟懸崖勒馬。問天每經過一個地方,途中的教徒都對他像面對教主一樣行禮,他沒有理會,很快就來到白霜住房外。
“拜見問天。”門外的教徒齊聲而拜。
問天示意他們免禮,準備進房間,卻被教徒阻擋,“不知問天一大早找教主何事?”
“我要見我的弟弟也不行嗎?”
“教主昨日喝醉了,現在還未醒。”
問天關心道:“那我進去看看。”
教徒再次阻止他,“請不要爲難我們。”
這時從房間裡傳來白霜的聲音,“讓大哥進來。”門外的教主聽到後把房門打開,對問天恭敬道:“請進。”
問天走進房間,卻看到白霜正在品讀詩書,絲毫沒有醉酒的狀態,他走到書桌旁,對白霜道:“弟弟,你不是……”
白霜放下詩書,一捋白髮,勾起一絲微笑,“我很好,你還是找來了。”
“爲什麼不肯見我?”問天疑問道。
白霜離開書桌走到問天面前,“以我對你的瞭解,你重出江湖無非是想阻止我一統武林。”
問天見白霜這麼說了,就直入話題,“不錯,我這次重出江湖是想阻止你的行動,弟弟,六大門派知道錯了,他們的確有不妥之處,令你受辱,他們已經得到了教訓,爲何還要將他們消滅呢?”
“我曾經說過,他們帶給我的屈辱,我會以十倍來報復,這是他們的宿命,我絕不留情。”
“弟弟,大哥希望你就此罷手,不要在執迷不悟了,不然我……”問天剛說了一半又把話嚥了下去。
白霜朝問天平靜的看了一眼,一捋白髮,“不然會怎樣,你重出江湖已經說明了一切,你要與我爲敵。”
“不,只要你就此罷手,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
“就此罷手?”白霜不屑的看着問天,“現在崑崙、崆峒、華山三派已經被我控制,眼看就要成功,你讓我放棄,我能甘心嗎?”
問天心痛道:“我不希望我們成爲敵人,因爲你是我唯一的親人。”
“既然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你就不應該來破壞我的計劃。”
“可是你這個計劃是血腥的計劃,是屠殺的大業,以犧牲許多人的性命來換得。”
白霜淡淡一笑,“成就大業,難免會有犧牲,要不擇手段。”
問天心中一寒,嘆息道:“你變了,變得好可怕。”
白霜只是平靜地一笑,然後對問天說道:“大哥,如今殘神已滅,你我大仇得報,你本可以和古雨燕雙宿雙飛,現在你竟然離開古雨燕,難道你對她的愛是假的嗎?”
“我對燕兒的愛當然是真的,這次重出江湖,燕兒是支持我的。”
“大哥,你太讓我失望,如果我是你,我會永遠和最愛的人在一起,不問世間塵事。”
“世間不平,如何安心在一起。”
“那你是要與我爲敵了。”白霜雙目間突然折射出一股寒意。
問天難過的搖搖頭,“我真的不願意和你爲敵。”
白霜見問天難過,想了想,對問天說道:“大哥,你我畢竟是親生兄弟,我現在給你三個選擇。”
“三個選擇?”
“第一個選擇,你回行者山和古雨燕隱居江湖,過你們的鴛鴦生活,從此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仍然是我尊敬的大哥。”
“我已經做出了決定,怎能在江湖未平時回去。”
“那好,既然這樣,我就給你第二個選擇,你輔助我一統武林,不僅在霜月教你我平起平坐,而且待滅了六大門派之後,你我共享武林。”
“我問天不圖名利,更不圖坐擁武林。”
白霜聽後,臉色突然一變,他背對着問天,淡淡道:“如果前兩個選擇你不願意的話,想必你也知道了第三個選擇,你若執意爲六大門派來對抗我,對不起,你我兄弟情誼就此斷絕,你不再是我的大哥,我也不再是你的弟弟。”
問天聽到第三個選擇,整顆心像是被撕裂,失望地看着眼前的白霜。
“你的選擇是什麼?”白霜淡淡地問道,卻是心痛不已,他雖然提出了第三個選擇,但是他還是希望問天能選擇前兩個出路,他也不想兄弟情誼就此斷絕。
問天轉過身朝門外走去,“讓我想一想。”
白霜回頭看着問天淒涼的背影,深深閉上雙眼,流下一絲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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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章《親征峨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