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南宮瑾想出辦法來,就被生生灌了軟骨湯。整整一大碗,就算南宮瑾想耍什麼花樣也不行,多少也喝了一些進去。
既然喝都已經喝了,南宮瑾急也沒有用,倒不如靜下心來,好好想想辦法,該如何逃離出去。
一個時辰過去了,南宮瑾意外地發現,自己解開穴道後,並沒有出現手腳無力的現象,彷彿沒有喝軟骨湯一般。
不明其中的原因,但是現在重要的是救出納蘭惜諾,思及此,南宮瑾立馬闖了出去,解決了門口守衛的人,去救納蘭惜諾。
可是剛一腳踢開關着納蘭惜諾的房間,南宮瑾就怔住了,白霜正捏着納蘭惜諾的脖子。
“你是想進來帶她離開嗎?”白霜臉上似笑非笑,語氣卻依舊輕快地問道。
南宮瑾只是緊鎖着眉頭,一言不發地看着白霜,納蘭惜諾在他的手裡,他怎麼敢輕舉妄動。
“本座正在和這位納蘭姑娘聊天,不巧卻聽見了外面的動靜,沒想到白勻教的軟骨湯居然對你沒有作用,南宮莊主果然了得,沒有辦法,本座不得不拿納蘭姑娘當做籌碼。”白霜的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那神情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一樣。
這樣的人,讓納蘭惜諾和南宮瑾完全摸不着頭腦。
“不知白教主抓我們來,卻又不殺我們,不知有何意圖?”即使知道這次白霜可能也會打馬虎眼就過去了,但是納蘭惜諾還是問了,這是她唯一想了解的地方,這個白霜,行爲太過怪異。
“本座說了,不過是想聊聊天罷了。”白霜說道。
“白教主說是聊天,可是有見過這樣聊天的嗎?”納蘭惜諾的目光落在白霜掐住她脖子的手上,眼裡全是不快。
“本座是怕你們反抗,不得而爲之啊。”白霜看似有些無奈地說道,可是臉上的笑容,卻讓納蘭惜諾不得不認爲他是在開玩笑。
納蘭惜諾覺得,這個白霜,從一開始抓他們的時候,就一直是一副吊兒郎當開玩笑的態度,察覺不到殺意,但是這樣心裡沒有數,卻讓納蘭惜諾更加擔心。
“放開她。”南宮瑾扔掉從剛剛打鬥中奪過來的劍,走進屋內,說道。他不忍心看到納蘭惜諾那細嫩的脖頸被白霜捏住。
“可惜本座擔心莊主的功力,雖然你沒有了武器。”白霜看了一眼地上的劍,然後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不管你要做什麼,我們都陪你,只要你不傷害惜諾。這樣,白教主放開惜諾,我屋內離你們兩個最遠的位置,這樣不管我有什麼動靜,憑藉白教主的功力,都能立馬抓住惜諾來威脅我吧?”南宮瑾如是說着,他的目的,不過是不想讓納蘭惜諾不舒服而已。
“南宮莊主這個辦法好,一直把手放在納蘭姑娘的脖子上,本座的手倒是真的會很累。”白霜說着,看着南宮瑾退到牆角,然後放開了納蘭惜諾,捏了捏自己的手。
“罷了罷了,看着納蘭姑娘用這美眸目不轉睛地盯着我,這麼想知道本座的目的,那本座就告訴你們吧。”白霜擺了擺手,好像打算真的要說出來了。
納蘭惜諾聞言,心中一陣輕鬆,而南宮瑾聞言,眉頭卻皺得更緊了,從一開始,喜歡納蘭惜諾的人就很多,他的競爭對手也很多。他知道,是自己的惜諾太過美好,纔會有這麼多人喜歡,自己應該是高興的。但是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所覬覦,儘管他知道納蘭惜諾的心屬於他,不過看到別的男人這麼看着她,還是不是滋味。
“把你們先抓過來呢,是想在明天的時候,拿你們當一個人質。”白霜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淡然地說道。
“什麼人質?”納蘭惜諾皺眉,他們能夠當什麼人質。
“當然是用來對付和你們同行的那羣人咯。”白霜勾起脣角,笑得邪魅,納蘭惜諾這才注意到,白霜沒有帶面巾,真的是剛柔結合的美男子,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即使是看慣了南宮瑾獨孤寒駱炎琛這些美男的納蘭惜諾,也覺得白霜的好看,是脫俗的。
納蘭惜諾聞言,露出了一個略帶輕視的笑容:“白教主恐怕高估我們了,林月城帶着武林中人前來剿滅白勻教,這是一件武林中的大事,他們這一行人不過是作爲武林代表而已,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因爲我們區區兩個人而受到威脅呢?更何況,我們和林月城並不熟,不過四同行一路而已。”
“那可不一定,納蘭姑娘你可是三個人的中心呢,南宮莊主是一個,駱炎琛,獨孤寒,他們不都是圍着你轉的嗎?本座就不相信,你在我的手裡,駱炎琛和獨孤寒不會受到牽制。”
“不過是兩個人而已。”納蘭惜諾有些心虛地說道,獨孤寒用生命來救過自己,自然是會受到牽制,駱炎琛,這人把自己當成好友,又是一個極爲重義氣的人,說不定也會顧及。
“這就夠了!”白霜揚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相信林月城帶領的人,有能力除掉你。”納蘭惜諾現在只有靠自己的嘴皮子來儘量脫身了。
“是嗎?納蘭姑娘是已經清楚了本座的實力了嗎?”白霜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納蘭惜諾微微低着頭,她不知道,能夠把她和南宮瑾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成功地帶到白勻教做人質,他的功力有多深,納蘭惜諾不敢論斷。
“不過是輸是贏,本座並不在意。”白霜又說了一句讓納蘭惜諾和南宮瑾無法理解的話。
“你輸了,就會死,你不在意?”南宮瑾忍不住問道。
“輸了,本座不一定會死,”白霜的臉上依舊是不變的笑容,“本座只是想爲自己的感情努力一把,爲自己的感情做一個交代,其他的,都不重要。”
感情?納蘭惜諾皺眉,這邪教教主居然還是一個重感情的情種。
“你要有交代的感情,是我們一行人中的一個?”納蘭惜諾問道。
“正是,不然本座爲何要費如此多的心機?”白霜臉上的笑容依舊,只是多了一絲無奈和傷感,這一瞬間,納蘭惜諾覺得這白霜一點都不可恨了。愛情的苦,她充分體會過了。如果這人只是普通的人,她說不定還會因爲了解這種痛,而幫助他一把,不過,誰讓他是萬人所摒棄的邪教教主呢。
聽到白霜的回答,納蘭惜諾和南宮瑾兩個人同時聯想到了習素冰。
一行人中,女性就納蘭惜諾和秋雁,習素冰,還有林氏姐妹。林家的兩姐妹是絕對不可能的,而秋雁隨時都跟着獨孤寒,應該是沒有機會結識白霜的,只有習素冰,因爲她的冰冷,讓他們也不怎麼了解她,這一猜想,還真是十分可能,說不定習素冰的性格就是和白霜有關。
“那好,如果我好好合作,讓你給自己的感情有了一個交代,你就放了我們,讓我們和林月城他們一起,完成我們最初的任務。”納蘭惜諾商量道。
“最初的任務,是說對付本座嗎?”白霜揚起眉頭,略帶笑意地看着納蘭惜諾。
納蘭惜諾微微擡起頭,看着白霜,保持沉默,這是一種默認。
“可是,你認爲本座有一定要答應你的原因嗎?如果你不合作,本座自然也能夠有辦法,最初抓你們來的時候,本座就沒有想過讓你們合作。”白霜一副不受人牽制的模樣,冉納蘭惜諾頓時也差點不知道該怎麼應付。
“不過白教主的手下應該沒有能夠敵得過南宮瑾的人吧?所以看管我們的人,必然是白教主你,你這樣看着我們一晚上不累嗎?還要一直注意着拿我來威脅南宮瑾?”納蘭惜諾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從一開始對白霜的觀察,發現他是一個不願意累到自己的人,比較嬌生慣養的感覺。
“說的也有道理。”白霜點點頭,“那你們可得承諾不會半夜離開?”
“只要白教主答應明日放了我們,那我們也沒有必要想盡辦法逃出去。”納蘭惜諾一臉認真地說道,希望能夠讓白霜相信她。
“好!”白霜倒是個爽快人,“就這麼說定了!”說着,便起身朝外走了去,也沒有管屋裡的兩個人。
“惜諾,我帶你走。”南宮瑾走過來,拉住納蘭惜諾的手緊張地說道。他看不得納蘭惜諾再受到一點點的委屈和傷害。
“瑾,我們要說話算話。”納蘭惜諾搖搖頭,沒有離開的打算。
“他是邪教的教主,守信也不是和這種人守信。”南宮瑾不肯讓納蘭惜諾面對一點點危險,白霜這個人,讓人看不清楚。
“看得出來,白霜很重視這段感情,不管他是不是邪教的人,只要認真看待感情的人,我都想幫一幫,瑾,面對愛情裡面的無可奈何,我們兩個體會得很也多了,不如成全他一次。況且我覺得,白霜一定會信守承諾放我們走的。”納蘭惜諾不知道哪裡來的自信,她下意識就覺得,白霜一定會言而有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