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共乘着一匹馬兒回到了營地。那哨兵見公主一身是血的進來都嚇壞了。趕緊衝了下來:“公主。不。皇上。您這是怎麼了。需要爲您叫軍醫嗎。”
皇浦清平揮了揮手:“不用。擂臺賽怎麼樣了。”按照時間。應該快結束了吧。
哨兵忙低着腦袋說道:“小人沒有離開過崗位。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好像聽見有人喊打死人了。”他也好想去圍觀啊。可是職責所在。他不能走:“就在公主來之前。趙將軍也來了。還帶來了一大幫的人呢。”
皇浦清平很快就估測到發生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南宮逸風。小聲的說道:“應該是東方令殺了那個趙毅了。第一時間更新?我們趕緊去。”南宮逸風臉色一白。若是說東方令的名字讓他不舒服。那趙毅的名字就讓他有些頭疼。
聯想國趙將軍唯一的兒子。竟然就死在這裡。恐怕這件事不得善了吧。這個東方令簡直就只會敗事。
皇浦清平乾脆棄馬用輕功在帳篷之上飛了起來。想到那趙家的人耳目如此聰慧。竟然這麼快就接到了信息。而且那批殺手她絲毫都不懷疑肯定就是趙成勳的手筆。手裡軟劍一甩便伸了出來。她倒要看看。這聯想國到底是誰說了算。
高臺的周圍已經密密麻麻的圍滿了蓄勢待發的士兵。第一時間更新?一個個都手持着兵器戒備的看着那個倨傲的身影。
皇浦清平腳點着那些士兵的腦袋躍到高臺之上。目光飛快的掃視了一下週圍的情況。然後露出一個冷漠的笑容:“這是怎麼回事。”她的眼睛雖然在看着東方令。不過這話卻是問營長的。以及。抱着趙毅屍體痛哭的趙成勳。
營長見皇浦清平也是一身是血。有些肝顫:“皇上。您。您這是怎麼了。”皇上不是隻是出去散散心嗎。怎麼會散的一身血呢。
趙子龍也擔憂的看着皇浦清平。看她的模樣應該是受到什麼人的攻擊了。不難想象那個發出這個命令的人是誰。目光糾結的看了一眼那正哭的傷心的男人。爲了那個皇位。究竟這樣值得嗎。
皇浦清平乾巴巴的笑了一下:“沒事。遇到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已經教訓過他們了。告訴他們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這裡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趙毅死了。趙將軍又怎麼會來這裡。”
營長忙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是這樣的。剛剛比武的時候東方平將趙毅生生打死。下官讓趙子龍上去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您當時也不在。所以下官就派人請趙將軍過來。您看……”
皇浦清平繼續看着東方令。聲音冰冷:“那你們打算怎麼辦。”
趙成勳此刻卻從那悲傷裡擡起頭。他咬牙切齒的說道:“殺人自然是要償命的。況且犬子還是大公主的駙馬。這殺皇族的人。理應株連九族的。我要那東方家所有人都爲我的毅兒陪葬。”
皇浦清平終於轉過頭。冷笑着看着他:“九族。這倒是有趣了。我想問。這裡是何地。”
趙成勳不知皇浦清平腦子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於是小心翼翼的回答道:“這裡是軍營。怎麼。難道在軍營裡殺人便可以逍遙法外了嗎。”
皇浦清平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錯。這裡是比武的擂臺。在比武之前我就說過。生死由命。技不如人被打死也活該。”她扭頭看着營長:“我問你。比武的時候可曾聽到那趙毅的呼救聲。”
營長抖抖索索的搖搖頭:“沒有。從頭開始趙毅和東方平都很正常的在比武。只是後來趙毅忽然倒了下去……”他的聲音在趙成勳的目光裡變得越來越小。於是只好訥訥的低着腦袋。這公主和趙將軍他可誰都得罪不起呢。
“怎麼。聽皇上這話是想爲那個小子辯駁了。”趙成勳站起身。一雙虎目裡飽含熱淚。倒是比朝堂上有愛的多:“既然皇上說這裡是擂臺打死人不償命。那麼本將軍倒要試試。這不償命的打法。還希望皇上不要阻止。”
皇浦清平抱着胸後退一步。然後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請吧。只是本宮要提醒一下趙將軍。若是您在這裡敗了。那麼這麼多雙眼睛本宮可不能讓每一個人都封了口呢。”若是他一個將軍卻敗給了一個沒什麼名聲的民間小卒。那麼。趙家的名聲倒是真的要丟光了呢。
趙成勳瞪着眼睛看着皇浦清平。這算是一種威脅嗎。哼。他抱拳:“那麼還請皇上給小兒一個交代。”他倒要看看這個偏心的女人究竟想做什麼。
皇浦清平推了推手掌:“這個本宮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做呢。畢竟這是在比武的途中出現的意外。第一時間更新?若是本宮執意的追責。也只會讓大家傷心而已。畢竟我在比武之前就已經說了。是生是死要看天意的。”
東方令卻忽然單膝的跪了下來:“皇上一心爲了草民。草民感激不盡。可是這殺害趙公子的罪名東方決計不會答應的。因爲一直到最後趙公子都很健康。只是在下一個推手趙公子就跌倒在地上。然後軍醫來了就說趙公子已經死了。”
他擡頭懇切的看着趙成勳:“比武之前並沒有人告訴草民這趙公子有宿疾啊。若是知道。草民自然不敢使全力和趙公子比武的。”
趙成勳一口氣憋在胸口。他忍不住的咆哮着喊了出來:“你纔有宿疾。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們家毅兒一向身體健康。怎麼好好的就會宿疾發作呢。一定是你動了手腳。竟然還在狡辯。不知死活。我要替毅兒報仇。”說着就奪了身邊侍衛的長劍朝着東方令砍來。
皇浦清平擡起手裡的軟劍就不急不忙的將他的劍給隔開了:“來人。趙將軍傷心過了。趕緊扶回去休息。把太醫給找過來。給這小趙將軍驗屍。”她冷冰冰的看着那個瞪着她的男子:“若是不放心趙將軍你就在這裡候着。等太醫來了真相便能大白。”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什麼花樣。”趙成勳率先的做了下來。手裡的長劍隨意的丟到了地上。第一時間更新?眼裡絲毫沒有之前的癲狂。
皇浦清平轉過身。扶起東方平。背對着他們眼裡劃過一絲讚賞。東方令也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繼續訥訥的低着頭站到了一邊。皇浦清平站直了身子。朗聲對高臺下的人說道:“今日比武出現意外。雖然很爲小趙將軍的死感到惋惜。不過我也相信東方平。如今我們一起等着太醫來驗屍便能知曉真相。”
“皇上英明。”對於皇浦清平的做法。所有的人都是贊同的。畢竟這一直都是趙家隻手遮天。莫不說殺了趙毅。就算是殺了趙家的一條狗也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現在皇上竟然沒有再偏袒趙家。甚至還請來太醫檢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果然小公主比老黃上英明多了。
皇浦清平回頭看着趙成勳:“好了。在等太醫的時候。不知將軍能否允許本宮回去換身衣服呢。”她張開袖子:“本宮這身衣服怎麼也看不下去吧。”她的衣服上沾染了許多的血漬。趙成勳暗暗的在心裡詛咒。最好那些血都是她的。不過面子上卻還是淡淡的。
“既然這個皇上就先去換衣服好了。本將軍在這裡守着。其他人誰也不許離開。”他一雙虎目狠狠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
皇浦清平行了一個女子的禮節。便下去了。那營長也忙屁顛顛的跟在她身後:“前面有一個空的帳篷。若是皇上不嫌棄便去那裡更衣好了。”皇浦清平站住腳步:“這事情估計一時半會也停不了。你去跟廚子準備。讓士兵們先開飯吧。總不能讓他們餓着。”
營長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若是在高臺上皇上說的每一句話都都作秀的嫌疑。那麼現在的公主就是真的關心他們。這樣的人。他想背叛都背叛不起來呢。趙家雖然一直統領着他們。可是他們內部其實斗的卻十分的厲害。像他們這樣幫派之外的人夾縫裡求生存。真的很累。或許。這是一個新的轉機。
皇浦清平走了幾步。發覺營長沒有跟上。於是回頭看了他一眼。鳳目裡依然沒有什麼表情。看着營長的眼裡卻分外的可親:“下官這就囑咐後勤去做。公主先去更衣吧。”
“好。”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會變成那副模樣。不過她要關心的事情太多了。這麼一個人沒有必要值得她過多的留戀的。
回到帳篷之後。外面密密的站滿了士兵。明着是爲她守護。暗地裡卻是隔絕她和外界的通聯。不過這又怎麼難得住南宮逸風呢。他化裝成一個小太監。隨着那羣宮人。將皇浦清平需要的衣服給送了進來。皇浦清平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
南宮逸風小聲的說道:“皇上還有什麼囑咐的嗎。”
皇浦清平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隨手指了指那換下來的衣服:“送回本宮的轎子裡。”
南宮逸風先人一步的接過那衣服。小心翼翼的退了下來:“是。奴才這就去。”對於他無理的舉動。旁邊的太監總管有些不高興。不過卻礙着皇上的面子不好發作。待會出去他倒要看看這個小太監究竟是跟着誰來的。實在是太沒大沒小。
皇浦清平平靜的看着他們:“你送衣服就好了。剩下的人伺候本宮更衣。順便囑咐廚房。本宮要沐浴。”她擡頭了了一眼那個捧着衣服的南宮逸風:“小瘋子。還不出去給本宮送衣服。”
南宮逸風好想笑。想上前去揪一下那個小臉蛋。不過還是忍了下來:“奴才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