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人感知已經達到平常打戰時都未曾達到的地步,都說人在危險的情況下能發揮出平常不具有的潛力,這句話並不假。
這次林天又探出了頭準備開槍射殺,可他一探出就發覺不對,有三杆黑洞洞的槍口指着他那個位置,他一見到此景立馬蹲了下來,一個翻身滾到山丘下,果不其然,沒半秒身後的山丘就受到猛烈的攻擊,泥土四濺,甚至有個別一些濺到林天的頭上。
他們十人一鎖定林天的位置後,一邊火力壓制防止林天探出頭,一邊向他靠近,林天左看右看,完了,左右兩側地形是凸起的,跑得話就會透露在他們的視線下,然後被子彈追。
至於他原路過來的後側,因爲頭頂都是子彈呼嘯而過,需要他蹲下身子才能摸過去,可若蹲下時間就不夠了,等他到安全地帶時那夥人早就來到此時他所在的位置了,總體還說還不如左右跑好使。
眼看着敵人越來越近,正當他打算往左邊的灌木叢跑時,頭頂上一陣陣螺旋槳聲,聲音越來越大,是直升機的聲音,林天心中一喜,知道救援來了,他想跑的念頭頓時收了起來,他哪兒都不去,就在這裡待着。
直升機足足來了兩架,都是武裝直升機,因爲案子的嚴重性直接提升到域外僱傭兵入境等級,需要軍方出動,軍方非常重視這件案子,一點都不矯情直接派了兩架武裝直升機。
武裝直升機從高空俯視這十人,這十人顧不着林天了,都舉起了ak朝天向武裝直升機掃射,武裝直升機頓時升空,當升到五十多米時,到直升機反擊了,直升機機頭傾斜對準下方那一羣人,機頭下面兩個加特林槍管開始轉動,以每分鐘五千多顆子彈的射速射向下方。
地上勢力就像紙糊的那般,當加特林子彈如雨般打下來時,他們一個個就像熱鍋上的螞蟻,棄槍逃跑的、跪下來投降的,都避不過如雨般密集的子彈,頓時十人就被打成了肉泥。
幸好林天有山丘保護着,加特林子彈沒有傷着他,不過山丘已經被削去了一半,待武裝直升機飛走後林天探出一個頭,不由的被山丘之後的景色給驚呆了。
後面的景象慘不忍睹,這夥人幾乎被加特林射成了肉泥,死的不能再死,連附近幾顆大樹都被射斷了。
李孝輝跟嶽鵬也從十餘米遠的坑內爬了出來,抖了抖一身的塵土,當見到林天還活着的時候忍不住的笑了。
沒過半分鐘,一輛重型輸運直升機飛在他們頭上位置時停住了,一條繩子從機艙拋了出來,然後一排排全副武裝的反恐士兵抓住繩子滑了下來,第一個士兵落在地上立馬用槍指着三人,對三人大喊,“放下武器。”
三人只好招辦,將槍械放在地上,被剛滑下來的那位士兵撿去,然後從落地的十幾名士兵中抽出五名押送他們出去小樹林,另外十一人則是留在原地探查現場,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在押送出去的路上,林天問李孝輝,“韓大偉怎麼了?無緣無故發什麼精神。”
李孝輝苦澀一笑,“那傢伙怕蛇,剛剛一隻七步蛇爬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嚇着了,然後就跑出坑裡。”
林天一臉不相信的看着李孝輝,李孝輝對他說,“不信你可以問嶽鵬。”然後向嶽鵬打了個眼色。
嶽鵬點頭,“是的。”可他卻沒有看林天的眼睛。
林天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詐,七尺男兒怕蛇,這鬼話說出去誰信?退一萬步說,哪怕真的怕蛇,那時的情況林天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持槍蒙面歹徒絕對比蛇可怕得多。
他們三回到了公路上,見到了汪國政,整個林子都被警方封鎖了,光特警武警就來了百多個,互相配合着,十米一個哨,守在警戒線旁。
李孝輝見到汪國政後忍不住的掉下眼淚,畢竟剛纔他可是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他哽咽的對汪國政說,“汪局長,人我沒有抓來,被歹徒打死了,任務失敗了。”
汪國政似乎早就預料到那般點點頭,然後拍了拍李孝輝的肩膀安慰他,“這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們情報錯誤,還好你們沒事。”
然後汪國政將視線放在林天身上,對他說,“你就是林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林天站直了身子,對汪國政敬了一個禮,“謝首長誇獎。”
汪國政看着林天身上的警服,眼裡不由生出了愛才之心,他幫林天將髒兮兮的警服領口捋正,一邊說着,“這警服穿在你身上真合身,你想不想一直穿着?”
林天笑了笑,果斷回答,“我覺得還是工作服比較合我身。”
汪國政知道林天這是拒絕他,他也不生氣,只是點點頭,然後開玩笑說,“好吧,不過向你這種人才我們可是會挖牆腳的啊。”
林天也開玩笑回覆汪國政,“那就看汪局長的鋤頭夠不夠硬了。”
汪國政又跟嶽鵬客套幾句後,李孝輝與林天扶着嶽鵬去看醫生,現場就有兩輛救護車,他們將嶽鵬帶進了救護車上,開始消毒,光做這些還不夠了,還要去醫院給嶽鵬更好的救治條件。
一般警察執行這樣危險的任務如果不及時看心理醫生,恐怕會留下陰影,所以每次警察辦任務時把罪犯殺了後都會有專門的心理醫生輔導走出陰影,這次也不例外,林天與李孝輝上了另一輛救護車。
救護車開走了,在車子上李孝輝問林天,“你剛剛爲什麼不接受汪局長的好意?腦子進水了吧?如果你接受了,可是連合同制都不用,直接成爲正式警察。”
林天笑了笑搖頭,“你讓我做保鏢,做搭檔,我能成爲最佳人選,但你如果讓我幹警察,我是幹不來。”
李孝輝問林天,“爲什麼?”
林天回答他,“我天生就是做商人的料。”
李孝輝向他伸出中指,嘴裡吐出了一字,“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