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優先嗎，你不說話，我不好意思開口。”遇見不熟悉的女孩，我真是不知如何開口，因爲我不知要說些什麼。太客套的話不會說，問對方一些私人問題，比如電話什麼的，也不好意思開口，尤其是初次見面。
“這不挺會說話嗎！你在公司裡做什麼？”
我向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我的工作，我也瞭解到她在市第四中學教美術，大學學的美術專業，畢業之後直接進學校教學，工作有兩三年了。
“聽說你工作業績還不錯。”
這話有點問題，難道經理提前向她說起過我，也許是普通的客套話。我只好說：“那是經理捧我，只是一般般。既然幹了這份工作，就是儘自己的心去幹好，你說對嗎？”
“是的，我們教學也一樣。”
“我很佩服當老師的，我覺得這個職業是太偉大了。只是我這人不太愛說話，不然也有可能去當老師。”
“開始看你還真有點不愛說話，可是說起來也挺有水平的。”
除了問問對方的情況，我突然感覺沒什麼可說的了。經理只說去廚房看看，這半天了還沒出來。我和于娜這樣聊天，感覺有點像介紹對象初次見面的樣子，而經理好像故意給我們留了這個空間，前幾天經理還問我有沒有談戀愛，難道他的用意是爲了今天。可能我是有點多心了，見到于娜只是趕巧了。我擡頭向廚房望望，經理怎麼還不出來，他出來後，至少我們還可以一起說說話，省的我與于娜兩人這樣一句話也不說。
這時經理真從廚房裡出來了，可是我看他卻是把手機放在耳邊上，一邊走一邊說：“好的。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查一下。”看到坐在客廳裡的我和于娜，只是衝我們笑了笑，就進臥室了。
“你住什麼地方？買房了嗎？”還是她先問我。
“沒有，我哪有那麼多錢買房啊。現在是租房住，還是與別人一起合租的。你呢？”
“我住學校。學校裡有集體宿舍，
和你一樣，也是與同事一合住的。”
“現在能有套自己的房子就好了。”
“誰不想有套自己的房子，我覺得就憑你的工資，完全可以貸款買房。”
“着什麼急，等有了女朋友再說吧，再說首期我都付不起。”
“可是如果你有了房子，女朋友也就好找了。”
我可真不想談這些，這于娜也怪，和我談女朋友幹什麼？難道你想做我的女友？那也要看我願意不願意，曉雅這邊的事我都顧不過來，哪還有心情去找女朋友。我說：“我現在只一個心思賺錢買房，等買了房再找女朋友吧。”
我想到一個問題，其實也是想轉移話題，我說：“聽說現在老師待遇都不錯，你怎麼還有心思出來做家教？”
“我沒想出來做家教，只是看到豆豆喜歡畫畫，就每週過來一兩次教教她。他們非要給我課時費，我當然不能要了。後來只要來了，肯定要留我吃飯的。”
是這麼回事，看我是有點多想了，這時我的心也漸漸地放下來，不在感覺有那種不安了。之後我說話倒多了起來，與于娜又聊起了美術方面的一些事。我是對攝影比較在行，美術方面的知識也知道一些，而於娜也總是撿些淺顯的美術知識和我聊。聊聊世界名畫，比如人人都知道的《蒙娜麗莎》、《向日葵》、《最後的晚餐》，說一說達芬奇、凡高等。
當張嫂出來叫我們吃飯的時候，我才發現時間居然過了有近一個小時，這時經理也從臥室裡出來了。
張經理說：“有一個客戶，讓我給他查了半天資料，這人又特能聊，說起來沒完沒了。就把你們兩個留在客廳了，真不好意思。”
我說：“沒什麼，至少不是留下我一個人。”這時旁邊的于娜笑出了聲。
吃完飯後，于娜去豆豆的屋內教畫畫。張嫂把數碼相機拿了來，放到了沙發上。我看了看問：“有說明書嗎？”
“沒有啊，相機纔買了沒幾天，說明書就找不
到了。”
“沒關係，這款相機我還是比較熟悉的，我知道一些。”我把相機拿在手中，看了看，我發現這款相機並不是最新款，是去年年初才上市的，按今年的價格算算，最多兩千元。按說經理的工資也不少，怎麼會買這樣相對便宜一些的相機呢？我又仔細看了一下，相機並不是特別新，不像張嫂說的纔買了幾天。難道這相機並不是張嫂自己的，可能是別人不用了給她的，不然爲什麼沒有說明書呢？也可能是屋內的燈光並不太亮，相機才顯得有些舊了。
想這些幹什麼？我過來就是教她如何使用相機的，我把我的事做完了就行了。接下來，有一件事卻讓我感覺奇怪，就是張嫂這人特別聰明，或者說記憶力特別好。使用相機的方法，只要我說一篇，她就完全記住了，包括很多注意事項。她還能提出一些攝影愛好者才能想到的問題。
張嫂說：“小李，你真是太能了，不用說明書，居然能說的這麼清楚。”
“只是比較喜歡，所以知道的就多一些。”
“這下我是徹底明白了，看來我以前真是不會用相機。”
“以前？”我不太明白，她這話有些問題。
“我說錯了，不是以前，是前幾天。剛買了相機後，就只會瞎照，結果照出來要麼不清楚，要麼太亮或太暗。”
這時于娜從豆豆的房裡出來了，她衝着張嫂說：“姐，我該回去了，再晚就沒有公交車了。”
張經理在一旁說：“做什麼公交車，小李這邊的事也說完了，他是開車來的，讓他送你回去。”
“這怎麼好意思，我還是坐公交車吧。”
我站起身來：“沒關係的，基本上是順路。你是回四中吧？”我這不是自找的嗎？可是在女人面前也不能顯得太小氣，不過是順路搭搭車。
“是的，太謝謝你了。”于娜衝我笑了笑，我突然發覺她的笑也有些迷人。不過我的目光馬上移開了，我可不該想一些不該想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