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秋後算賬的信念不知不覺的睡着了,不知什麼時候從夢中驚醒,拉開船簾一看遊輪都快靠岸了,只見不遠處的碼頭石柱上寫着蛇口碼頭,此刻遊輪上的工作人員已開始敲門讓我們做好下船的準備,我擔心他們發現我在船上我就小聲的應允了,當船停靠在碼頭時看到他們上了岸以後我才帶上一件斗笠帽就出了船艙上了岸,一路尾隨他們,最後看到他們在一家叫平安旅社店裡住了下來,知道他們的露宿的地方那就好辦了。
我徑直走到銀行去兌換了人民幣,哪知道只兌換了兩百塊錢,當時的兩百塊可值錢了,一百塊錢可以百五百斤大米,兩百塊可以娶個老婆了。
拿着錢去好好的吃了一頓,也買了衣服褲子,人有錢時買東西就是大方,看見什麼就買什麼,一件中山裝,的確良襯衣,一條喇叭褲,掐指一算已經用了一百塊錢了。
一切準備好以後就去報復他們了,我也找了附近的一個旅館,守了半夜居然沒有找到機會,月到深夜,眼睛疲憊,此刻的我已經撐不住了,關上房門後就睡下了,睡夢中感覺好像有人走了進來,但是就是睜不開眼爬不起來,有一種鬼壓牀的感覺。
次日,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用一碗水把我潑醒了,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房東,房東驚訝道,你的房門怎麼開了,難道一夜沒有關,我頓時心緊張了起來,往牀頭一摸錢包發現不見了。
我的錢包不見了,可能遭賊了!遭賊,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那你還有錢嗎?房東問道。沒……沒有……了。
那沒有錢,今天十二點之前你就搬走吧,我們這可是打開門做生意的,那老闆你能不能讓我寬容幾天,等我籌到錢就給你,不行,十二點有錢就住,沒錢立馬滾蛋,說完就搖搖擺擺的走了。
頓時一種心態的壓抑涌上心頭,出門在外,沒有錢是不行的,尤其是在廣東,沒有錢只有等死,但是我不是那麼被打敗的人,中午十二點就搬出了旅社,走在路上頓時感覺到了無助,街上炊餅和發糕的叫賣的聲音沁人心脾,路過包子鋪只能看看別人咀嚼的樣子,街上也看不到招聘的或者是那種一天一接工資的零工活,臨近中午肚子餓的呱呱叫,此時心中唯一的信念那就是搞錢買東西吃,走了很遠依然沒有找到打臨工了,當我走到馬路邊坐下來時,看到一箇中年男人穿着與自己不同服裝的捲髮揹着行李的男人魂不守舍在路上走着,奇怪的是胸口抱着一個餅乾盒子而且抓的很緊,此刻心裡不覺起了惡的念頭,不如把它搶過來填飽肚子再說,左右遙望發張沒有人,拼勁權利趁那中年男人不注意跑到他身邊奪過餅乾盒子就跑,心想這回有救了,回頭望去,只見那人吶喊,有賊,有賊搶東西,邊喊邊對我追來,我拼命的跑,只見那人依然窮追不捨。不就一個餅乾盒子嗎?他媽的拼命追值得嗎!
我穿過巷子邊跑邊打開盒子,一看差點沒把我嚇死,只是裡面是一盒黃黃的像糠灰一樣的東西,當我用手抓準備往嘴裡放時,突然感覺裡面有個很硬的東西拿起來一看原來是個骨頭,片刻就把那餅乾盒子扔到了地上,在我印象裡一種不好的直覺告訴我那盒子裡裝的是骨灰,我呆呆的愣住在了原地,只見那個男人跑到了我面前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就要砸我的頭,當看到我時不知怎麼的把磚頭放下了突然說道:兒啊,怎麼是你,此時此刻的我完全摸不着頭腦,心想這個人是不是傻了,我把他家人的骨灰盒搶了應該把我抓到警察局啊,怎麼還叫我兒子。
只見那個中年男人大叔說道:兒子,聽說,你們鞭炮廠發生了爆炸,在現場找到了你的廠牌,你家靈果在家裡擔心死了,心想這老頭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哪來到老婆,既然把我當成他的兒子不如講錯就錯吧,先把肚子填飽在說,說道:爸爸,當時我沒有去上班,當時剛好有個同事廠牌掉了,於是就借給了他,所以就躲過了一劫啊!
原來是這樣,那真是老天保佑啊,說完就把手裡的餅乾盒子扔到了巷子裡的一個臭水溝裡。那你爲什麼要搶我的餅乾盒子了,那個自稱是我父親的人突然問道:這真是個難聽,想吃頓飯真不容易,既然我長得那麼像他認識的人那就隨便編個謊言吧,於是說道:是這樣的,當天發生爆炸以後,公司以爲我死了,但是我沒有死,如果查出來就會懷疑是我放的火,我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搶走您手裡的骨灰盒你就懷疑我真的死了,就不會去公司去理論了。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是這樣啊,那我們就回家吧,一切我都不計較了,咱們回家以後再也不到外面打工了,就在家裡幫幫你媳婦和妹妹鍾靈秀早餐點打打下手吧。
說完就往車站走,爸爸,我肚子餓了,想吃飯,原來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吧,說完就到附近找了一家湖北的餐館吃了起來,什麼藕帶吵肉,清蒸鱸魚,螞蟻上樹,鯉魚躍龍門,不一會兒就吃了個精光。
下午我就隨他坐火車去他的家,一路上我假裝回憶人生和他聊了我這個和他兒子的過去,他也不避諱和盤托出,原來他叫鍾兵,畲族,江西星子縣博望村人,家裡有兩個女兒,一個叫鍾靈果,一個叫鍾靈秀,我只是他的上門女婿,鍾林果因爲對我情投意合看上了我,所以不久我就上門了,結婚沒多久母親得了冠心病,只有和鍾林果分道揚鑣去鞭炮廠賺大錢替她母親治病。
聽到他說是江西的,我隨口問道:那廬山好玩嗎?父親笑到,你是不是傻了,廬山就是我們縣裡啊,那個什麼l《廬山戀》不是在我們那裡拍的嗎?當時我還有你媳婦可當過羣衆演員了,我a拍拍腦袋說道:原來是這樣,或許是我被嚇的失憶了,鍾兵說道:傻孩子,回家了你不要忘記你老婆是誰啊。我笑而不語。
隨着時間的推移汽車不覺到了廣州火車站,鍾兵也就把我當成是他兒子的父親買了票就隨他上了開往江西的火車,一路上我沉默不語,閉上眼睛反覆冥想,我到底是誰?我這是要去幹嘛,我的人生下一步該往哪裡走,發生了這麼多事我該何去何從,真是個多事之秋啊,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在臥鋪上睡着了。
在夢裡,我夢見自己賺了很多錢,也娶了一個老婆,也還了賭債,所有我認識的人和得罪我的都成了我的朋友都來參加我的婚禮。夢醒後笑了起來,但是又一想這是不可能的事,做人難做個好人更難,就像蚊子一樣,你不打它它就要來要你,只有你自己強大了,你纔會走運。
生活中有很多人都有缺陷,總是想辦法想讓很多對自己有好的眼光,但是多半都是夢想遙不可及,你成功了,放屁都是香的,你失敗了,每個人都會踢你一腳,所以,在劣勢下一定要忍,要多交朋友。
想着想着不知不覺就到了南昌火車站,下車後居然有兩個女人來接我,我不知道哪個是我老婆,所以就走到鍾兵的後面,上門女婿就是這樣低聲下氣的,最可憐的是生的小孩還要隨母姓。
走進那兩個女人,只見一個沙宣頭型扎着白色髮卡的女人走到我的面前對我就是一個耳光罵到:你個挨千刀的,差點嚇死我了,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邊罵邊擰我的胳膊,另一個綁着麻花辮插在蝴蝶結的女人說道:姐,好了,姐夫不這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嗎?走吧,不要讓別人在這裡讓人看笑話。鍾兵也說道:靈果啊,回來就好啊。
當時我火冒三丈恨不得打那女人一個耳光,但是想到此行的目的就放棄了怒火。一路上鍾靈果對我問這問那我總是沉默不語,一次把我惹急了罵到,你煩不煩,我都累了一天了,你的聲音怎麼變了,我急忙微笑道,女人十八變,男人就不能變嗎?
汽車穿過隧道跨過高山不覺就到了九江,還要多久,妹妹鍾靈秀說道,快了。看着窗外鬱鬱蔥蔥的遠去的樹林和路邊務農的農民不覺感到了繁忙的氣息,許多建築隨風而去,不多久穿過一片叢林就開進了一個村子,下車後就隨着他們回了家,我本以爲他家就在村子裡,哪裡曉得還要爬山,這樣她們的行李就都輪到我拿了,拼勁全力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到了五百米高的山上住所,門口有一條狗,看見我大吼大叫,我最怕狗了,鍾靈果揮手道:滾開,連自己家的主任都不認識你,今晚餓死你。
晚上鍾靈果和鍾靈秀做了一大桌菜說是給我壓驚的,我好奇的看到桌子上有幾樣菜非常特別,一碗菜是魚,但是那魚是白色的,還有一盤豆腐,居然很像果凍,還有一種用罐子裝的湯很香我也沒有見過,吃飯的時鐘兵和我喝酒告訴我,原來那魚叫水煮銀魚,那豆腐叫觀音豆腐,是用一種樹葉的汁做成的,另一種叫瓦罐雞湯,還有一種我最愛吃那就是魚米麪線,那味道就像辣魚煮麪條一樣很香。
晚飯過後,洗完澡準備睡覺,鍾靈果把門一關,頓時嚇了我一跳,我說道,我還是出去睡吧,什麼 我們是夫妻,你居然跟我說你要當廳長,睡下。爲了計劃我只有忍着了。只見鍾靈果脫掉睡衣,走到牀頭點了一盤香薰把蠟燭吹滅了睡到了我的枕邊,我轉過身默唸着阿彌陀佛,頓時感覺鍾靈果用腳跨在我的腿上抱住我說道:老公.我們分離這麼久,我可是想死你,我們是不是好久沒有那個了?
什麼那個?片刻鐘靈果坐了起來說道,藍滄滄,你裝傻是不是?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如果你有,明天你就給我滾出我的家。
哎,當上門女婿就是這樣受氣,我也知道她估計好久沒有過夫妻生活了,爲了心中的那份執着我豁出去了,坐起來獸性大發對她是爲所欲爲,她的叫聲讓我欲罷不能兩眼放大隻不知道外面到底是何年何月,激情過後,她躺在我的懷裡舔着舌頭說道:老公,我知足了,我很快樂。
明天你就跟我去廬山路的早點攤去幫忙吧,晚上了到鄱陽湖幫爸爸去打點魚晚上在燒烤,我躺在牀上疲憊不堪低聲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