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準備去繳費時楊春玲喊道:畫六橫,回來,現在天還沒有亮,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了。我一想也是還沒有上班,於是回來對她說道:那現在怎麼辦?那就等到天亮吧,不如現在就在病房裡看看你的朋友吧。馮達國說道:也是,大哥,你也累了,休息一下吧。
於是我就輕腳輕慢的走到施彤的牀邊看着她,只見她靜靜躺在牀上用枕頭捂着自己的腦袋睡着了,馮達國則在外面的椅子上坐着,就這樣盼星星盼月亮的在施彤的牀邊看着她,不知過了多久我醒了過來,擡頭一看窗外的日光已經摺射進來,約摸有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開始拉窗簾,於是我走過去問道:這位護士姐姐,現在可以去繳費嗎?護士姐姐微笑道:八點鐘再去繳費吧,工作人員還沒來,要不等主治醫生待會來了在問問情況。
我走出門外發現馮達國已經坐起來了,達國,你去買點早餐吧,他點頭答應了,不過得買些骨骼癒合的食物回來,就買黑魚湯回來,如果沒有就去遠一點的地方的餐館讓別人幫你弄,錢我回來給你,馮達國笑到,大哥說哪裡話,都是兄弟,說什麼錢,談錢傷感情,我手裡還有幾百港元。說完他拍拍我的肩膀微笑着往醫院走,正在這時只見幾個醫生走了進去,我走進去問道:醫生我朋友沒事吧,醫生嚴肅的對我說道:您的這位朋友胳膊已經骨折了需要儘快動手術,我急忙說道:那就快點啊,那你錢帶來了嗎?帶來了,快去繳費吧,這醫院也是要生活啊,沒有錢就會把你趕走。
我飛快的跑到醫院繳費處就把錢給繳了,按照施彤的牀位號於是就從荷包裡拿了所有的錢,雖然錢多有點捨不得但是爲了她我也是豁出去了,回來的時候一看錢包只有幾百港元了,頓時擔心的事情又來了,這以後的住院費該怎麼辦?臨近中午,楊春玲也來到了醫院,施彤此時也醒了,看到我哭了起來,畫大哥,真不知道如何報答你,等我好了就把錢還給你,我摸摸她的頭說道 :傻姑娘,誰要你還了,先把病看好再說。施彤的手術安排在今天中午,而她只相信我讓我看她安全的出來,吃完飯我隨護士推着她的病牀就到了三樓的手術室,裡面的情況我不知道,曾經聽動過手術的人說過,進去以後麻醉師首先在你背後給你打兩針麻醉藥,五分鐘後就失去直覺,最後任憑醫生拿起手術刀在你身上亂弄,一想到這不覺對施彤將要受到的傷害留下了眼淚。
手術室門口有很多人在等待,我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思索着和回憶曾經經歷的事打發時間,沒多久馮達國端着早餐走到我身邊問我吃不吃,想到施彤在手術室裡不知是什麼情況以及醫院那難聞的氣味片刻沒有了食慾,你把早餐拿給楊春玲吃吧,我現在沒有心情,那好,我去拿給吃。
時間過得很快,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一個護士推着一個病人出來喊道:誰是施彤的家屬,我是 我是,那護士她怎麼樣了,那護士估計是幫主治醫生裡護士於是認真的說道:手術很成功,如果想康復那得住院休息幾個月。於是跟着護士穿過樓道上了手術室專用電梯就往她的住院病房推去。
施彤則躺在牀上閉上眼睛,楊春玲則急忙給聽從護士的安排和我幾個把她擡到自己的病牀上,楊春玲走到我身邊對我說道:大哥,這裡就交給我了,什麼端屎端尿照顧就交給我了,你也累了半天快點出去吃點吧。我點頭道走出了病房,剛要出門就被施彤旁邊病牀上病人家屬給擋住了去路,原來旁邊那個病人是個中年婦女,因爲自己騎車不小心給摔斷了腿,因爲高額的手術費正在和醫生商量能不能先把手術動了在給錢,在醫院哪有討價還價的,於是醫生說道:沒有錢就到別家去看吧。我穿過人羣往外走,馮達國喊到,大哥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我點頭答應。走出醫院不覺感嘆道:錢拉,你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啊。
當走到一樓時,我順便問了一下繳費處施彤的賬單上還有多少錢,繳費工作人員說:還只能維持十天,如果沒有錢住院就要出院了。想到這腦袋不僅又疼痛了起來。
走出醫院,我和馮達國行走在窸窸窣窣的馬路上,人一被逼急了,看到的什麼都想把它變成錢,當走到一家小賣部時,就買了一包萬寶路香菸抽了起來,香菸在夜風中顯得那樣微不足道,馮達國問我,大哥,我們以後該怎麼辦?我們手裡的錢可不多了,當我想着想着突然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招牌,只見招牌上寫着“十港幣就能中五百港幣”,一看到錢就感覺有戲了,於是加快腳步一看原來是彩票點,想起以後的彷徨和未知的黑暗不覺腿不聽使喚的往彩票店走,彩票店裡有許多人在看走勢圖,香菸繚繞整個房子,我也看了一下,猛然發現一組號碼似曾相識,我頓時回憶曾經買過一張六合彩,怎麼一樣啊,馮達國問道,什麼一樣啊?沒什麼一樣,於是我走出彩票店然後偷偷的在荷包裡尋找發現彩票不見了,頓時我火冒三丈拍拍腦袋回憶彩票到底掉在哪裡了?難道是掉在那橋洞下面了?
於是走到彩票店問老闆,喂,老闆能問您一個問題嗎?老闆說,我現在沒有空,當我說買一張彩票時他就改口道:你問這問題啊我突然想起來了,要是中六個那就是二等獎,十萬港幣是有的,不過是要扣稅的,當時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只要中獎就行,那萬一中瞭如何去領獎了,於是我遞給他一隻煙,那就帶着你的身份證起某某中心去領吧。
於是我拉着馮達國往外走,馮達國急忙問道:什麼情況這麼急,難道大哥你中獎了,和這差不多吧。我急忙攔下一塊的士就往我們曾經留宿的那個橋洞下趕,的士司機是個老頭子看我們是內地口音故意給我們繞彎路,於是我已加錢的方式讓他跑的很快,那種心情非常不一樣,歸心似箭似得。
沒過多久我們就到了那個橋洞 此時天色已晚,我們跑到橋洞下時,猛然看到一個黑影在裡面行走,我也管不了那麼多於是像那黑影走去,走進才發現是一個拾荒的年輕人,這麼年輕就撿垃圾簡直不敢相信,真是同是天涯淪落人啊,相逢何必曾相識了。於是大膽跑過去在橋洞裡左右尋找,始終沒有找到,那拾荒青年看到我楞在石頭邊啃着我留下的饅頭,眼神中帶着一點恐慌。
我大聲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張紙,有這麼打我,於是打了一個筆畫那紙的面積,只見那拾荒青年搖搖頭趴在施彤邊,馮達國跑到那人面前揮手就對拾荒者打了幾拳,那拾荒趴在地上雙手顫抖的從荷包裡掏出一張紙,我一看驚喜交加,跑過去一看跳了起來,大哥,一張紙怎麼讓你如此高興,老弟,你可不知道,這張紙值幾萬港幣啊,於是我跟他說了買彩票的經歷。馮達國拿出一根菸對我說道:那真是老天眷顧我啊,可是我們沒有身份證如何去領了,一個月就過期了啊,走咱們回去想辦法。
剛要走,只見那拾荒青年叫了一聲,那聲音像是一個啞巴,心想,要不是這個啞巴我的彩票早就沒有了,不如收他做小弟吧,這種殘疾人只要對他好將來一定能爲我所用,於是走過去對那拾荒青年說到:小兄弟,不要怕,只要你跟着我,我保證你吃香喝辣的,說完就從荷包裡掏出一百港幣給他。他頓時哭了起來,當着我的面跪了下來,快起來,都是年輕人我哪裡受得了啊會折壽的。
那你叫什麼名字?他似乎明白了,於是在地上用樹枝寫到:我叫任闖,是廣東人,流落到這裡,我想問他是天生的啞巴還是後天的,但是一想到他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就沒有多問。
走,我帶你去吃飯去,當我走到他身邊把他撿的垃圾丟到河邊時他還有點捨不得。當晚我就幫他來了個大改變,什麼衣服褲子都是買的新的,不過提錢帶他去洗了一個澡。
當晚我們就趕到了醫院,楊春玲看到我們問道,大哥,怎麼現在纔回來,剛纔醫生說了,醫藥費不是很多了,需要繳費了怎麼辦?於是我氣定神閒的把楊春玲拉到門外說道:妹子,你可有身份證,當然有啊,雖然我們窮,身份證還是有的,那如今妹妹可否幫我們一個忙,事成以後我給一萬港幣給你,還有這麼好的事,難道你中獎了不成要我當保鏢,我微笑道,,和這也差不多,要不明天讓馮達國在這裡照顧施彤,你賠我去還有這個啞巴,到時候我分你錢如何。楊春玲突然臉色大便說道:實不相瞞大哥,前天我去買菜時錢包掉了,昨天才去補辦要得一個星期才能拿到啊……怎麼會這樣”……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