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眼中的花妖是快樂的,他喜歡調戲冷情,喜歡粘着水東流,喜歡在年齡大的女人懷裡撒嬌,喜歡逗年輕的女孩笑,自從來到北冥,我便再也沒有見到【藍情夜吧】的開心果:花齊雲。
只有那一臉狐狸的假笑和總是滑過戒備的深沉目光,那目光裡充滿了無奈,猜忌和厭煩,即使是夜帝,他的眼中也是深深的城府,話語中是時時的試探。
永樂王是對的,北冥齊太重情誼,是一個很會自責的人,他在知道了所有的一切後,除了無奈地隱忍,就是深深的自責,而這長久以來的隱忍和自責,在今日,在我的面前,徹底爆發。
臉被人輕輕捧起,熱氣滑過我的脣畔,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北冥齊,收住了呼吸,他俯下臉,紅脣在我的脣上摩挲,奇異的觸感讓我繃緊了身體。他在做什麼?難道他想用這種方法來報復我?
“你爲什麼要讓我討厭你……”他幽幽地說着,雙目灼灼地盯着我的眼睛,因爲說話而輕動的脣,在我的脣上滑出一陣又一陣的電流,身體不受控制地熱燙起來,我當即伸向他腰間的佩劍,手立刻被人牢牢扣住,腰就被北冥齊緊緊環起。
“月孤塵,你想做什麼?”熾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脣上,北冥齊的額頭抵在了我的額頭上。
我努力往後躲了躲,冷冷地看着他:“我問你你想做什麼纔是!”
“哼!我想做什麼?”北冥齊冷笑着。深沉的丹鳳裡帶出了讓我驚訝地霸道,“你不是想撇清我們之間的關係嗎!今日。我就要讓你永遠也剪不斷我們之間地關係,我要成爲你月孤塵的噩夢!”
說着,他就就狠狠咬住了我的脣,一絲痛楚從脣上傳來我皺緊了雙眉,想抽劍的手被他牢牢扣住,另一隻手根本無力將他推開。強勁的攻勢讓我無法抵擋,瞬即全身的血液因爲憤怒而沸騰。讓我的身上爬上了一層細密地薄汗。
“我討厭你!我很你!”他瘋狂地吻着我,嘴中是他憤恨的話語,“我要撕碎你!我要折磨你!我要扯開你高傲的外衣!讓你在恥辱中生活!”急切的吻中是他對我的宣判。茫然間,我想起了班婕舒,她也曾對我說過這句話:我要撕碎你高傲的外衣!
但很快,我地思緒就被北冥齊的吻打亂。他吻上了我的脖頸,在我的喉間徘徊,蠕動的柔軟的舌在我的喉間舔弄,一種奇怪的酥癢地讓我全身戰慄,渾身的力氣瞬即被抽空,我只有靠他環在我腰間的手站立。
“他能做到地我都能做到!他會這樣嗎?”他狠狠吮住了我地鎖骨,麻癢和刺痛傳來,我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那焦灼地一點,輕喃道:“你說地是……冷情?”
忽的,刺痛消失。北冥齊熱燙地脣靜靜地貼在我的身上。扣住我右手的鉗制鬆開,他抱緊了我的身體。臉埋進我的肩膀。貼在了我的頸邊。
一隻熱燙的手在我裸露在衣衫外,帶着水跡的後背遊移。耳邊是他的輕語:“別指望冷情會來救你,他去幕城接管退出影月的軍隊了,我不會再讓你折磨他的感情,我知道你不愛他。”
“那你爲什麼這麼做?是在報復我?”我靠在他的胸前,聽着他劇烈的心跳。
“看來好像沒用,你似乎還很享受!難道……你還是比較喜歡我?” ωωω¤ Tтkǎ n¤ c ○
“哼!你有這麼多女人,我覺得噁心。”
“是嗎。我們清高的月孤塵居然嫌棄我。”北冥齊的舌尖滑過我的肩膀,我瞬即緊繃,“你的身體……似乎很喜歡我。”
“人渣!”狠狠將他推開,憤怒地看着他得意的笑臉,“有種你現在殺了我,否則將來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北冥齊揚起了脣角,臉上已是往常的不羈,魅惑的丹鳳眯起,就是一句戲語:“我怎麼捨得殺你,你月孤塵既有其她女人沒有的膽子,又有天下無雙的智謀,賣給夜市,絕對是一個好價錢。”他再次撈起了水中的面具,扣在了我的臉上,“以後沒有的我的允許,不準拿下!”說罷,他轉過身離去。
走了沒幾步他又再次回頭:“對了,下次我們一起沐浴,我的浴池可比這個木桶,舒服地多。”他用他火熱的視線烘烤着我的全身,在我感覺被他撫摸了個遍後,他才笑着離去。今日之仇,我必報!
照現在的情形,這個人渣一時間是不會放我走了,穿上宮女準備的衣衫,依然是白色的男裝,我倒是想穿女裝了。
打開門,門前卻無宮女,靜靜的院子裡只有我一人,有點奇怪,剛纔那些宮女怎麼都消失不見了?不過我並不在意。午後的陽光有點慵懶,曬在身上便又帶起了我的睡意。看見院中的臥榻,便貪戀地躺在上面繼續休息。
“沙……醒醒……醒醒……”誰在叫我?我緩緩睜開眼睛,鵝黃的身影映入眼簾,那雙狹長的溫柔的如同春風的眼睛正微笑着看着我,是水東流,“我們再來下棋吧,我這次一定能贏你。”
wWW▪ ttka n▪ C〇 我怔楞着,水東流怎麼會在這裡?忽然,他的手朝我伸來,那張溫柔的臉瞬即變成了滿是邪氣的北冥齊,他朝我撲來,大聲喊着:“你別想與我撇清關係——”我瞬即驚醒,睜眼間竟然是醉醨,他就站在我的身邊,明月不知何時已經東昇,此刻正懸掛在醉醨的身後。
“醉醨?”我想起身,卻發現自己無法動彈,心中一驚,“你點我的穴!”
“皇上有吩咐,月大夫必須死!”醉醨肅穆的臉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所以月大夫,你要委屈幾天。”說着,他抱起了我,就飛出了牆外。
我明白了,北冥齊讓我詐死,我一死可以解決許多問題。當初我讓冷情詐死是爲了攪亂平靜的池水,而北冥齊這次恰恰相反,是要讓這混亂的池水歸於平靜。
醉醨在宮牆上小心飛躍,他現在又成了北冥齊的心腹。遠遠的,傳來喧鬧的樂聲,我不禁問醉醨:“今天怎麼這麼熱鬧?”
“皇上明日登基大典,各國的國主都來了錦城,大殿正在設宴款待這些國主。”
原來如此,那麼,水東流也來了。可惜了,現在我功力未曾完全恢復,否則這小小的點穴根本難不倒我。北冥齊估計也要等事態平息一陣子後纔會放了我,還是……他根本沒想過要放我?
就下午的情形來看,他發癲的原因似乎不僅僅是自責,一定還有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