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離開這個房間的那一刻,我回頭瞥了一眼畫中的女子,心有餘悸。
“你終於出來了,我還以爲你死在裡面了呢。”這時小莎穿着一雙很卡哇伊的棉拖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說。
“差不多吧。”我一點心情都沒有。
“你是不是看到她了?”小莎神秘兮兮的趴在我耳邊說道。
“沒,沒有。”我不準備繼續談這個話題,“有吃的嗎?我很餓了。”
“你等着,我剛做好飯,馬上給你端過來。”小莎笑嘻嘻的跳着下了樓。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發現在我洗澡的時候小莎就給我佈置好了房間。原本空蕩蕩的木牀上多了一牀厚厚的被子,摸上去柔軟極了,還有一股特別的香味,這時小莎身上的味道。
不知道什麼時候屋外的雨水停了,我迫不及待的打開一扇窗戶,想讓外面的空氣吹散房間裡那股揮之不去的黴腐味。
透過老舊的玻璃窗,屋外的景色都是一成不變,黑乎乎的一片荒野地沒有任何的生機,唯有仔細的觀察才能勉強看到一些萬綏鎮上的一些亮光。而整個背陰廟也是淒涼的很,幽靜的就像是一個碩大的陵墓。
“吃飯了。”小莎小心的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麪條放在窗前的書桌上。
“這是你做的手擀麪嗎?”我關上窗外的蕭瑟,欣喜的問。
“是呀,嚐嚐我的手藝如何。”小莎乖巧的遞過來一雙筷子,就像是一位賢妻良母一樣。
天哪,我究竟在想些什麼。
我急忙甩開心中的雜念,接過小莎手中的筷子開始大吃特吃起來。
也不知道是我餓壞了還是小莎的手擀麪太好吃,一大碗的麪條被我連面帶湯都吃了個精光,這讓在一旁看着的小莎又驚又喜。
“還要吃嗎?我再給你做一碗吧。”小莎湊過頭來關心的問。
“這,我已經吃飽了。謝謝你的手擀麪,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吃得這麼香了。”我舔了舔嘴脣,一臉滿足的看着小莎。
“這手擀麪是誰教你做的?現在會做手擀麪的女孩可不多了呀,就算是會煮麪條的也是少之又少了。”我憨笑幾聲,想誇誇她的手藝。
小莎那雙修長的眼睫毛眨了眨,然後說:“這些都是我媽媽去世前教我的。”
“真是對不起。”我尷尬的說道。
“沒關係的,都過去了。”小莎長舒了一口氣,又滿臉笑容的看着我。
“下次我做給你吃吧,也讓你嚐嚐我的手藝。”我訕訕的笑着,心裡一點底都沒有。
“那行啊,我等着。”小莎爽快的應了一句。
小蘭,在這裡我承認自己說了大話,我除了會做蛋炒飯外,就只會做飯炒蛋了。
“聽姚雨石說你是作家,就是寫《鬼村》的那個。”小莎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看着我說。
“那本書確實是我寫的。對了,姚先生不是你爸爸嗎?”我沉思片刻,說出了我心中最大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