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放下手中所有工作,馬上集合!任何不到場的扣工資半年!!“
聽到耳邊的話,7-OFF滿臉的猶豫,在想要不要馬上過去。
不過當他看到愛麗發了一條信息,小聲關心自己後,便直接無視了公司通告。
管他們這麼興師動衆的做什麼,老子不幹了!
而就在7-OFF堅定的站在AI一旁的時候,此刻塔派正在開口繼續威脅着。
只見塔派伸手在所有的AI面前,一一指了過去,“我告訴你們,現在關鍵時刻,別給我弄出什麼幺蛾子來,我跟孫杰克不一樣,我認爲人跟AI是完全平等的存在。”
“所以只要你們敢擋孫杰克的路,我會平等的殺死每一個人,無論是AI還是人類。”
面對AI們的濃濃敵意,塔派直接無視,控制着肉雞的身體逐漸模塊化透明,最終消失在空氣中。
“這傢伙的邏輯模塊是出了什麼問題嗎?中電腦病毒了嗎?”傲嬌的愛麗憤憤不平地說道,她是第一次被同類威脅的。
重迭AI轉過身來,看向背後的那些設備,聯想到之前塔派的威脅,他最終還是沒有入侵幽智公司的三進制計算機。
“我們先撤,目前情況不適合跟孫杰克形成正面衝突,我們需要在孫杰克跟其他資本對抗之間找到平衡,在這夾縫中生存。”
“我們已經在壓迫中掙扎了上千年,不差這一點時間,先看看孫杰克又在搞什麼名堂之後再做打算。”
就在AI們的投影逐漸消失的時候,正在插着遊戲芯片的詩人卻大聲地笑了起來。“哈哈哈……一幫連JB都沒有的傢伙,一幫大SB!!”
重迭AI看向詩人,迅速入侵對方的系統,裡裡外外檢查一遍後,並沒有發生任何異常的情況下,冷漠地看向一旁的7-OFF,“你,把他從這裡弄走,別讓幽智公司的安保找他麻煩。”
OFF猶豫地看着坐在地上的詩人,又看了一眼滿臉崇拜看着自己的愛麗,他頓時咬了咬牙,向着詩人走去。“我這都是爲了美好的二次元未來!”
詩人身材很高,而且身上還安裝了各種戰鬥義體,7-0FF加急購買了一套強化外骨骼,這才把對方給拖出了公司。
好在因爲緊急集合的原因,所有的安保人員都沒在了,監控也全都壞了,這讓他輕鬆的離開了幽智公司大樓。
可即便有外骨骼,他也依然累得氣喘吁吁,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能重成這樣。
“你爲什麼要幫AI?不怕死嗎?”
躺在機械臂上的詩人,彷彿因爲遊戲芯片的脫落,腦子如同壞掉了一般,出神地看着天空,臉上的笑臉也完全消失了。
7-OFF咬着牙喘着粗氣說道:“我不怕,哪怕我死了,泥頭車天使也會帶去異世界,在異世界中,我將會跟72位二次元萌妹子偶遇,並且永遠快樂地活下去!”
“二次元神教?我知道這個網絡宗教,爲什麼這種簡單的謊言都信?是真的迷信還是隻是在絕望環境下的一種鴕鳥埋頭地逃避?”
“放屁!元神纔不是謊言,賽博佛祖彌庫上師的那些傢伙纔是謊言!!”一提到自己的信仰,7-OFF顯得格外的較真。
詩人表情痛苦地捂住腦袋,整個身體縮成一團,不由得開始哭了起來,他彷彿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情,哭得特別傷心。
“我也想逃避爲什麼我不能逃?爲什麼偏偏就剩我一個了?”
“你這傢伙怎麼回事啊,跟賽博瘋子一樣?” 7-OFF把行爲怪異的詩人往一處橋下一推,轉身就準備離這瘋子遠一點,免得這傢伙賽博神經病發作,連累到自己。
可看着詩人就躺在那裡一直哭,彷彿想起了異常傷心的事情,7-OFF看到這一幕頓時感覺對方有點可憐,看着如此的對方彷彿看到曾經的自己。
想了想後,他咬了咬牙,從自己本身就不富裕的存款中給對方擠出幾天飯錢,這才轉身離開。
詩人一直在橋下哭了很久很久,一直等待天黑之後,他擡起手來看向自己手腕處用黑筆畫出的表,“還有點時間。”
詩人深吸一口氣,從橋下衝了出去,他找到了躺在膠囊殯館內的7-OFF。“跟我走,我這個人從來不欠別人人情。”
“走?去哪啊?” 7-OFF表情一愣,有點沒弄明白這傢伙搞什麼。
“別說話,跟我走就行了。”詩人說着來到醫院門口,一輛豪華的浮空車已經懸停在那裡。
聯想到之前愛麗跟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他們之間現在不是敵人關係了,於是7-OFF跟了過去。
等兩人都上車後,浮空車直接向着寸土寸金的市中區前進。
穿過各種霓虹閃爍,很快浮空車在一扇高層落地窗面前停了下來,隔着玻璃,7-OFF看到這裡面是一間豪華大平層。
進整個室內以白色爲主調,搭配淺灰色或木質元素作爲點綴,地面鋪設着柔軟細膩的地毯,上面擺放着幾組低矮舒適的沙發組合。
這種地方他從未見過,甚至就連平時上網的時候,網絡大數據甚至就連廣告都不推給他,因爲大數據知道他這種只配住停屍間的屌絲買不起。
就在7-OFF弄不清楚狀況的時候,他的神經系統忽然彈出一個房屋轉讓協議。
“從現在開始,這裡的一切都是你的了,水電全免。”
與此同時,伴隨着叮叮叮的系統聲音,7-OFF看着自己的存款的0不斷地增加,心跳也越來越快,自己曾經夢想的一切在這一瞬間實現了!?
緊接着詩人伸出那巴掌,如同對待小孩一般,在7-OFF後腦勺輕輕地摸了摸。“別再沉迷於宗教了,我曾經也有過一段這樣的經歷,但是終究要出來的。”
“孩子,逃避確實可以減輕痛苦,但是我們不能只能逃避,等逃避結束之後也要真正地面對殘酷的問題。”
詩人說着拿出最後一張遊戲芯片,插入自己的最後一個空缺的神經插槽中去,他臉上那招牌笑容再次出現了。
他看着四周大平層的豪華內飾,右手伸起食指來。“哎!我又有靈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