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在和患者溝通,“…這病吧,說難治難治,可找到方法了也就好了,你這手術做了,在配合我的治療,養個兩三年病根也就去除了,不會再有突然暈倒失去記憶的事了。”
和華倫患同樣病症的患者,朱瑾歷經幾個月,甚至去了患者家裡和上班的地方看過,最後終於發現了病因。請綜合部的醫生做了個小手術後,朱瑾進入第二階段的診治。
“真要養兩三年?”患者面色一暗,“要天天吃藥嗎?”就算朱瑾的藥比起一般的藥要便宜太多,可吃兩三年也是大負擔,不止經濟,精神壓力等等都很大。
“不用,吃藥吃一個月就可以。”朱瑾拿了擺在一旁的盒子,打開推到患者面前,“你只需要佩戴這塊藥玉就好。”
“藥玉?”患者看着盒子裡的玉,喃喃重複,眼裡閃過驚豔。
盒子裡的玉呈橢圓形,玉白中透着綠,圓潤細膩,沒有一絲雜色,華光流轉,美得驚心動魄。
患者看了兩眼立刻移開目光,閃躲着目光咬着牙沒開口。
這樣的玉他不陌生,在水藍星,一般的玉石都價格不菲,很少有人買了佩戴,而這樣的玉…他就是喝的起兩三年的藥,也買不起這樣的玉。
“這是藥玉,是可以幫人調養身體、有藥用的玉石,我之前一頭撞進了死衚衕,一直想不到藥玉,是前一段時間看到玉石才幡然醒悟,也順利解決了治療的難題。”朱瑾看了患者的表情,也猜到原因,像沒看到一樣解釋,說着拿起盒子裡的藥玉湊到鼻子前聞了聞又遞到患者面前。“嗯,就是這個味道,你聞聞,是不是有點像你之前吃過的藥的味道?”
“好像是啊…它怎麼會有藥味?”患者也不接藥玉,到底被朱瑾說得起了好奇心,低頭湊過去小心聞了聞。眼睛一亮驚喜問道,看着藥玉的眼睛滿是好奇,電視裡介紹玉的有很多,可從來沒聽過玉有藥味。
“它是藥玉自然有藥味,它要是沒藥味,我就白辛苦了。”朱瑾將藥玉放回盒子裡,笑了笑向患者解釋,“藥玉有兩種,一種是先天生成的。那極爲難得,一般人遇不到。另一種就是像眼前的這塊一樣,是後天淬成的,簡單來說就是將玉石泡在藥裡,讓玉吸收藥的藥性,吸收了藥性的玉就有了治病的功能。”
“這藥玉是我根據你的病情,特意配藥淬的,藥性可以維持一年。你一年換一次即可,佩戴藥玉是目前爲止對你的病最有利的。你須時時佩戴在身上。”朱瑾拿出藥玉看了看,“幸虧因爲藥的淬泡,這原本一般的玉石也變得很漂亮,當做項鍊戴在身上也好看。”
“…一般的玉石?”患者聽得很入迷,也很成功的捕捉到了關鍵詞,聽朱瑾解釋了這麼多。心中一動,難道這藥玉是他買得起的?
“當然是一般的玉石,這藥玉主要用途是治病。”朱瑾將藥玉放回盒子,“等吃了一個月的藥後,你只需佩戴這藥玉就可。每隔三個月來複查一次,我看看你的情況,等滿一年換一個藥玉,不出意外,三年後這病也就徹底治癒,沒有任何後遺症了。”
“那真是太好了。”患者真的大大鬆了一口氣,目光好奇看着藥玉,也想不到玉石這奢侈品還有治病的功能。雖然一般的玉石價格也不算便宜,不過比起吃一年藥要便宜,比那去星際聯盟醫院做特級手術更是便宜了萬倍……
患者已經徹底放鬆下來,拿着藥方就去交費,朱瑾醫生既然說那是一般玉石,價格就一定不會貴到哪裡去!
“師傅,我覺得那藥玉好好,我都想戴一塊了。”終於有了治療方案,羅勒鬆了一大口氣,跟着朱瑾忙進忙出研究完這個病人,他覺得自己進步了一大步!羅勒玩着自己脖子上雜質多多的玉石項鍊小小得意着,翻看剩下的藥玉找存在感。
“怎麼?因爲是看到你脖子上的玉得到啓發,你現在驕傲了?”朱瑾沒好氣看着羅勒,沒告訴他她已經幫他找了一塊上好暖玉,正根據他的身體情況淬着藥,給他的自然得是好東西,時間需要更久,到時候正好給他當做生辰禮物。
“沒有,沒有,我哪敢驕傲,那淬一塊玉有多麻煩我是最知道的,我就是嘴癢…”羅勒忙擺手搖頭看着朱瑾嘻嘻笑。
“好了,坐好。”朱瑾搖頭,請護士叫下一個病人。
這下一個病人一下子進來了四人,兩男兩女,兩女手牽着手,一男拉着另一男的坐到了朱瑾面前。
“朱瑾醫生,我們想要個孩子。”四個人異口同聲。
“先一對夫妻一對夫妻的來好嗎?”朱瑾看了眼護士確認掛號沒叫錯,看了看四人的已婚身份,“先哪一對夫妻?”
“朱瑾醫生,我們是夫夫,她們是妻妻,我們經過身體檢查,得到了兩個家庭組合生育孩子的批准,因爲經過兩次人工/受/精都沒成功,聽朋友說您這裡可以幫忙治療,所以我們就過來了,麻煩您了。”朱瑾的問話被四人中看着最成熟的男人回答,語氣很客氣。
可不管他如何客氣,朱瑾也“……”了好半天沒說話。
“恭喜你們組合家庭成功。”朱瑾沒說話,羅勒說話了,看了朱瑾一眼按照常規先他診脈了,“我先幫你們看看,我是朱瑾醫生的大徒弟。”
“好,麻煩您了。”成熟男人先伸手讓羅勒診脈。
現在,水藍星人都知道,來朱瑾這裡看病,是要進行神奇的手腕把脈的,雖然第一次來,不過聽朋友說了好幾次,所以他們很自覺。
朱瑾在羅勒開始診脈時終於恢復了正常,雖然當她知道這個時代龍/陽之好、磨/鏡關係都得到了法律認同,可是還是第一次見到真人,夫夫、妻妻什麼的。她反應了一些時間…
等朱瑾恢復正常後再沒表現出一點異常,根據他們四人的身體情況開了藥,先試着開藥的羅勒眼巴巴看着朱瑾的藥方,再次經歷了開始的欣喜到後來是失落,他已經在試着開藥了,只不過因爲草藥知識貧乏。他的方子最後都會有錯。
不過,總是有進步的!
羅勒再次振奮起來,四個病人也很振奮高興,完了要走時還特別熱情邀請朱瑾有空喝茶,“朱瑾醫生,您什麼時候有空一定和我們去喝茶,聽說古人…不對,聽說王室的人都很喜歡喝呢。”
“多謝。”朱瑾笑,她沒聽錯。就是茶。
商陸安靜了幾個月,然後在公元3702年新年突然大動作,推出了古人喝的‘茶’。
茶文化在許多資料上都有記載,雖然資料遺失嚴重,不過還是有很多記載,商陸和赫連真合作重磅推出了‘茶’,短短時間,打響了名聲。火了整個水藍星。
朱瑾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茶’了。
“又是茶…”羅勒撇嘴,隨即故作深沉嘆息。“師傅,這段時間還真是紛紛擾擾啊,真公主和那連翹這段時間你來我往的可真熱鬧,我昨天還看到有網友在網上說王室有可能換公主的消息,說這段時間連翹這麼高調,就是爲變成公主造勢。”
“我也看到了。”朱瑾皺眉點頭。這段時間,特別是新年以來,赫連真和連翹的競爭可謂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好不熱鬧。網上也不知是誰先說起的,已經在議論公主易位之事。還有網友渾水摸魚發起了投票,選誰是最合適的公主。
王室方面雖然完全沒回應,且女王之前才說過沒這回事的澄清言論,可朱瑾知道,這樣的事不會空穴來風,王室那邊肯定有什麼纔會有這樣的情況。如此才能解釋上一次見到連翹時的表情異常,才能解釋昨天連慧兒來找她時說的那些話。
“…朱瑾你真不知道公主要易位之事?啊…也是,你也…你是沒有資格的,是不是要多謝我給你這個消息…”連慧兒去的她家,她去門口還沒開門連慧兒就講開了,嘴角帶着笑,卻僵硬不已,眼睛通紅,想來是才得了消息,最後沒忍住來和朱瑾說,想讓朱瑾也憤恨。
她難過,就一定要拖着人一起難過,是連慧兒的初衷和歷來的習慣,可惜這個方法在朱瑾面前再次失效。
這些事,對朱瑾沒什麼關係,所以朱瑾面無表情隔着大門看着她說。
“怎麼一句話也不說?被消息驚到了嗎?”連慧兒微笑看着朱瑾問,她就想不通了,赫連真那個白癡過後就連翹那個白癡,真不懂那些人是怎麼想的!
“你從哪得到的消息?”朱瑾答非所問。
“自然是買…有人告訴我的…”連慧兒微笑,她好不容易買到的消息。
朱瑾第一反應是,是不是有心人故意讓她知道,最後嘴邊的話就換成了,“……這事和我沒關係。”
“也是,你還在刑期…”連慧兒憐憫看了看朱瑾,施施然走了。
朱瑾:“……”專門跑到她家門前就爲了說這麼幾句話?
好吧,其實她也理解她們,不管是赫連真還是連慧兒、連翹,她們對公主有執念也正常。前世,皇帝的兒子中就沒有不想做皇帝的,和現在王室之女都想做公主女王是一個道理。
朱瑾回過神,就聽到羅勒還在叨叨絮絮,“…這真公主這段時間上課上節目,我感覺不錯,連翹參與的電視劇播出,我挺喜歡她的角色,人又漂亮可愛活潑,也很不錯,我都不知道選誰做公主…”
朱瑾眼皮重重一跳,出聲打斷了羅勒的話,“我看你挺閒的,那就五天之內認完草藥集吧。”
朱瑾的聲音不大,語氣平靜,一如既往的溫和,卻讓羅勒立刻閉嘴,臉色大變,“不要啊,師傅——”
在羅勒的慘叫聲中,朱瑾急不可見的嘆了一口氣,莫名的,有種風雨欲來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