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瀾宗暗箱操作,這比賽純粹是你們騙人的把戲,我們不服?”
這是臺下有人高聲呼喊着,更有不少人紛紛爬上擂臺,就是天瀾宗的觀戰區,也圍上來很多熱心的觀衆。
“大家不要亂,我是天瀾宗宗主玄戰,比賽的公平與否,裁判一定會秉公處理,還是先聽聽裁判的決斷。”
玄戰這一聲之中,夾雜了渾厚的真氣,整個話語遠遠的傳遍了整個賽場,不管距離遠近,就像是在衆人耳邊訴說一般。
觀衆大多是凡人百姓,那裡遇到過如此駭人的場面,是以都一個個安靜下來,至於挑事的幾人,則是面露痛苦之色,可惜卻又無法發作出來。
“哼,就你們你個小癟三,也敢冒犯我天瀾宗的威嚴!”
一句話,僅僅一句話,出言挑事的幾人,只覺得腦袋轟然炸響,意識一片混亂,身體根本就不受控制的栽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裁判此時阻止了山十三進一步的動作,朝着臺下高聲的說道:“赫連戎技不如人,在剛剛的交手之中,敗於山十三之手,山十三贏得光明正大,這一點我李選閣以人格和性命擔保。”
“李選閣,原來是名宿李老先生,真是得見真顏,不虛此行啊!”臺下這時候有人認出了裁判,幾乎在瞬間就將李選閣的事蹟傳播開來。
李選閣是上過天地榜的高手,金丹後期的大修士,爲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可謂聲名遠播,只是沒有想到會出現在葉楓城如此小規格的比賽上。
“當我們是瞎子不成,山十三一開始就處於下風,要是不使出卑鄙的手段,怎麼可能反敗爲勝,你當我們的眼睛是擺設不成?”
赫連戎的一個同伴,一臉怒氣的朝着人羣訴苦,將赫連戎的強大一一展示在觀衆的眼前,無非坐實山十三的實力不堪一擊,更是直言不諱的指出,山十三真正的修爲不過是練氣期九重而已。
“放肆,老夫的決斷豈是由你說三道四。”
山十三擡頭看了一眼李選閣,一直以來,都沒有仔細的觀察過這位裁判,原來此老倒是一個火辣的脾氣,一聲大喝之下,竟然震得山十三一震耳鳴。
噗嗤……
說話之人,立馬張口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眼睛一閉,一頭栽倒在地上,不知死活了。
“好啊,還說天瀾宗不是暗箱操作,裁判下黑手了啊!”
“看看啊,他們要殺人滅口了啊!”
此時赫連戎同來之人聲色俱厲的控訴着天瀾宗的醜陋惡行,不少不明事理的觀衆紛紛加入到聲討之中,整個現場的秩序一片混亂,趁着這功夫,不少形色各異的人悄悄的圍上了天瀾宗的觀戰區。
“玄戰,我當你們天瀾宗是名門正派,原來也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怎麼害怕失去獵魔令,就使用如此低三下四的手段嗎?”
這是東面觀戰區,一個高大威猛的老者,手指着玄戰,大聲的呵斥。他這麼一說,原本沒有多少動靜的貴賓區徹底的沸騰起來。
臺下觀衆在怎麼混亂,也只是普通人,無關痛癢,但是擂臺之上觀戰之人,卻是整個葉楓城甚至葉楓城附近所有修真勢力的代表,尤其是之間有着競爭關係的大小勢力。
“哈哈,羅家主,你要挑戰我天瀾宗,沒有問題,但是要憑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抹黑我天瀾宗,我今天就告訴你,你羅家必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玄戰此時一臉的肅穆之色,羅家是葉楓城的一個修真世家,傳承了將近千年,要論整體實力,最多算是二流勢力,以往只是暗地裡搞些小動作,不曾想今天干脆的撕破臉皮,正面幹上了。
“玄戰小兒,當真以爲葉楓城是你嗎天瀾宗的產業嗎,我仙靈門第一個就不答應。”
“不錯,我西海幫忍耐你天瀾宗多年了,今天新老舊賬一併算。”
一時之間七八個原本在天瀾宗眼中不值一提的小勢力紛紛跳出來,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
“放肆,天瀾宗豈容你們詆譭!”
這是天瀾宗一衆紛紛暴跳而起,雙方已成劍拔弩張之勢,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一部分人在臺下忙碌起來,轉眼之間就在擂臺周圍佈置起一道人牆。
“怎麼,想要挑戰我的耐心?”
玄戰一見,自然明白今天恐怕落入了對方的圈套,只是實在是想不明白,對方憑什麼來和自己抗衡,說到底,哪怕對方是一派之尊或者是一個家主,實力很少有達到半步大修士地步的,可以說就憑自己一人,完全的可以搞定對方所有人。
“肯定有陰謀!”
玄戰成爲天瀾宗宗主,不僅僅是修爲出衆,更主要的是心胸遠見遠超常人,是以將目光投向了遠方,看着一臉笑意的山十三。
山十三和赫連戎的一戰,雖然僅僅是幾個回合的戰鬥,但卻是跌宕起伏,根本就沒有按常理出牌,莫非其中有什麼蹊蹺不成?
“那是什麼?”
這時山十三拋來一個眼色,擂臺邊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股股能量的波動,雖然有些陰晦,但是在玄戰的有些查探之下,立馬被捕捉到了。
“阻礙靈識探查!”
玄戰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赫連戎那詭異的能力,此時居然無數倍的放大,幾乎籠罩了擂臺周邊,一股深入骨髓的危機之感,瞬間涌上心頭。
“給我破!”
玄戰一聲輕喝,陡見手中一抹光華一閃而過,就在突破擂臺邊緣的時候,撞出一片紅色的火花,“嘩啦”一聲,一把半尺長的匕首掉落在地上,已經斷成了兩截。
“什麼,一氣混元罩!”
天瀾宗衆人眼中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幾個老成的半步大修士更是神色緊張的圍在了玄戰的周圍,玄洞更是一個閃身,站在了山十三的身旁。
“老弟,我們還是遲了一步,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手!”玄洞就像老了幾歲一樣,神情有些萎靡。
“老哥,就憑眼前幾人,何足道哉!”
山十三知道擂臺外面的能量罩有些強悍,但也不至於難道天瀾宗一衆高手的衝擊啊。
“老弟,你有所不知,這一氣混元罩是本門鎮宗絕學,看來是有高層泄密了,唉!”玄洞如此一說,山十三也意識到出大亂子了。
天瀾宗的異常,早就引起了對面小勢力的注意,也有人嘗試着離開擂臺,卻發現根本就走不出去,紛紛的咒罵不止。
“哈哈,葉楓城的各位頭腦人物,被一鍋端的心情如何啊!
一道爽朗的笑聲從臺下傳來,頓時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青年,在人羣中凸顯出來,身上的衣服和赫連戎等人一樣,只是胸口多出了一條飛騰的金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