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我扯上關係?”宋子文重複着我的話,冷冷的看着我,說:“你倒是乾脆啊。”
“當然,藕斷絲連,不過是給他人傷害自己的機會罷了,我溫木楠,沒有那麼傻。”我瞥了一眼宋子文,說:“至少現在不會了。”
“所以……我現在,是自作多情?”
我看着宋子文那挫敗的眼神,笑了笑,說:“可以這麼理解,還有宋總,其實你沒必要這麼殷勤的,你難道,就不怕再戴綠帽子了?”
“溫木楠!”宋子文忽然大吼一聲,瞪着我,說:“你給我閉嘴!”
“你讓我下車,不就聽不到我的囉嗦了嗎?”我看着被我激怒的宋子文,心口隱隱作痛,可是疼痛裡又帶着一絲報復的快感,他不是不信任我嗎?那又何必再故作關心?
對視,挑釁,見宋子文已經瀕臨爆發的邊緣,我笑了笑,說:“我可以下車了嗎?”
宋子文怒氣衝衝的按了開關,我推開門,便下了車,不過這一次我沒有逃脫,而是留給了宋子文一個優哉遊哉的背影,我就是要他宋子文明白,我溫木楠,沒有他想的那麼好欺負。
可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宋子文忽然從我的身後竄了上來,一把扯住了我,粗暴的把我扯到了車內,等我反應過來時,他竟然也鑽了進來,目光對視,宋子文那黝黑的眸子印在了我的眼中,意識到危險的時刻,我急忙伸手去開車門,然而已經來不及了,下一秒,我就被宋子文扯了過去,他的手環在我的腰部,輕而易舉的就把我抱在了腿上。
“你……你要做什麼?”
“你說呢?”宋子文冷漠的看着我,說:“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你的嘴巴誠實,還是你的身體誠實!”
“不……”
我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宋子文就堵住了我的嘴巴,我急忙掙扎,誰知他的手掌卻扶在了我的腦後,脣對着脣,任憑我如何掙扎,他就是不放開我,而是把我緊緊地摟在懷中,我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呼吸了,宋子文這才放開了我,掙扎不得,掙脫不得,我像一個玩偶一樣被他蹂.躪着,交手許久,我實在是無力反抗,只能繳械投降。
“宋子文,我恨你!”即便如此,我還是用着惡毒的語言去攻擊面前的男人,說:“你不是個男人,你強迫我,我瞧不起你!”
“瞧不起我?”宋子文惡狠狠的看着我,擺動着我的衣服,說:“那就瞧不起好了,我宋子文不在乎!”
“你無恥!”沒有讓宋子文震怒,我繼續怒罵:“難道你對給自己帶了綠帽子的女人還能下得去口嗎?繼續啊,看清楚了,你面前的,就是喜歡給你戴綠帽子的女人!”
宋子文聽到這話,憤怒的看了我一眼,俯下身來繼續吻着我,我見這人軟硬不吃,也是火冒三丈,說:“宋子文,你不是有潔癖嗎?我告訴你,你吻過的地方,都有其他男人的口水,你要是不嫌惡心你就……啊!”
我驚恐的看着宋子文,聽到他說:“你都不覺得噁心,我怎麼會覺得噁心呢,他們算什麼?我宋子文,纔是你第一個男人,就像現在這樣,看來,你的身體比你誠實多了,嗯?”
我慌張的看着宋子文,無法掙扎。
放肆的動盪之後,車內又恢復成了先前的寧靜,我背對着宋子文,心口滿是波瀾,我承認,在縱情之時,我對這個男人依然是無法抗拒,可我也知道,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回頭了。
“不管你信與不信,趙大川的這件事,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宋子文的聲音打破了車內的平靜,說:“就算是爲了你自己,你越要稍作提防。”
我聽着這句好心的關切,咬咬牙,整理了衣服,說:“謝謝宋總今晚這麼賣力,現在我能走了嗎?”
“你……”
“既然宋總不反對,那我先走了。”
推開車門,我毫不猶豫的下了車,宋子文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木楠,我不過是一時糊塗。”
我當然知道宋子文的意思,不過他的話已經在我的心口引不起任何的波動了,我扯開包包,從裡面抽出了五幾張人民幣,從車窗塞到了車裡,說:“表現不錯,謝謝。”
這一次,宋子文沒有再追上來,迎着風,我忽然覺得神清氣爽,他生氣也罷,難過也罷,我不想再去在乎了,因爲,這些感受,我比他更清楚,更明白。
回到住處已是深夜,進門的時候客廳的燈沒開,我估摸着趙大川和暢暢都已經休息了,這才微微的吸了口氣,誰知就在這時候,沙發前的落地燈亮了,我驚愕的看過去,便看到趙大川一臉疲倦的坐在那裡。
“川哥,你還沒睡啊?”
“怎麼回來這麼晚?”
“哦……我……”我猶豫的看了趙大川一眼,說:“後天就要發刊了,我加班呢。”
趙大川聽我這麼一說,忽然間吃驚的看了我一眼,目光對視,我更是心虛了,說:“那我,先去洗澡。”
“木楠,”剛走兩步,趙大川聲音就傳了過來,說:“你爲什麼又對我說謊呢?”
我聽着這挫敗的言語,驚訝的看向趙大川,說:“我……”
“六點鐘的時候我給羅拉打了電話,她說你可能要加班,七點鐘的時候,我開車去了嘉人,原本想要給你個驚喜,但是……他們告訴我,你坐着宋子文的車走了,對吧?”
趙大川說這些話的時候語調是平靜的,可是聽他說話的我早已經無地自容,我看着他,羞愧的說:“川哥,我就是……”
“人沒事就好,睡去吧。”
趙大川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擡腳朝臥室的方向走去,看着他的背影,我頓時覺得羞愧萬分。
溫木楠,你爲什麼要說謊呢?
從浴室出來之後,我纔看到脖子上的那條明顯的吻痕,腦海中宋子文的那張臉一閃而過,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連我自己都覺得陌生,我是什麼時候變得呢?
DNA鑑定師到底是什麼時候消失的?這件事跟趙大川有關係嗎?還有昨天的事故,真的如宋子文所說是趙大川在我面前演的苦肉計?爲什麼呢?酒瓶子砸到頭上可不是小事,花了這麼大的代價,難道就是想博取我的同情?
這一點好像說不通。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DNA鑑定師的消失真的跟趙大川有關係,我是相信他有這樣的能力從宋子文的眼皮子底下把人給弄走,但是我不相信,他會爲了得到我,做出傷害我和暢暢的事情,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翌日一早,趙大川還是跟往常一樣給我和暢暢準備了早餐,看我的眼神,也沒有露出任何的異樣,看到他這個樣子,我才微微放心,也是,像他這種性格溫順的人,應該做不出那種卑鄙下流的事情來。
那麼,在背後搗鬼的人,會是誰呢?
到了公司,我便跟印刷廠那邊催促樣書的事情,好在印刷廠也比較給力,花了半天的時間就把新一期的樣書給搞定了,於是我迫不及待的去看了樣書,果然沒讓我失望。
FASHION一定想不到,這一次,我們會提前兩天發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回公司後,我又給部門同事來了個會,一直忙到下午四點鐘,這時候羅拉過來找我,說是有個帥哥想要見我,還把名片遞給了我,我掃了一眼,原來羅拉口中的帥哥,居然是席磊。
呵呵,他來我公司做什麼?
不過待客之道我還是知道的,於是便讓羅拉把他請到了我的辦公室,當席磊推門進來的時候,我淡淡的笑了笑,說:“席助理,今天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席磊看着我,說:“溫小姐那麼聰明,還猜不到我過來的原因嗎?”
我見席磊如此的坦誠,笑了笑,說:“是宋子文讓你過來的?”
“不是,不過,我確實是因爲宋總纔來叨擾溫小姐的。”
我將文件合上,說:“席助理對宋總可真是一片真心啊,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席助理要是來給我上課的,我可就不願聽了。”
席磊推了推眼鏡,說:“溫小姐說笑了,我今天過來,是想跟溫小姐解釋一下,我聽說溫小姐曾去醫院查過親子鑑定的事情,這件事的確是我一手操辦的,溫小姐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直接問我。”
我看着席磊浴簾坦誠,說:“很明顯,鑑定結果被人做了手腳,席助理,你覺得,會是誰呢?”
“溫小姐,你這個問題我暫且無法回答,不過我可以說一點,”席磊鎮定的看着我,說:“想要知道這件事是誰做的,就要看看這件事發生之後,誰是最大的受益者,溫小姐,我沒有作案動機,第一,我不缺錢,第二,拆開了你和宋總,對我你沒有任何好處。”
原來,宋子文把我懷疑席磊的事情都給說出來了。
“溫小姐,其實,我欠你一句道歉,”席磊看着我,說:“上一次在別墅外,我曾說了唐突了溫小姐的話,那時候我並不值得,原來溫小姐跟宋總一樣,都在堅持着最初的那份真心,我相信真相總會大白,只是時間問題。”
“但願如此。”
“溫小姐,宋總的確有錯的地方,可是他也吩咐我第一時間裡做了調查,他……是信任你的。”
我聽着席磊這真摯的語言,說:“他信任與否,我已經不在乎了,我之所以在意這個結果,只是爲了還我和暢暢一個清白,僅此而已。”
“是我多嘴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先告辭了,”席磊起身,看着我,說:“溫小姐,你可以再想想我的話,這件事,誰纔是最大的受益者。”
席磊的話給我提示,可說到誰最受益,苗亞珍有嫌疑,趙大川也有嫌疑。
然而這件事還沒個答案,另一件突發情況又發生了——在嘉人新一期週刊上市之前,居然有人大量印刷了盜版,一夜之間,盜版內容流於大街小巷,無法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