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等一下,”他起身,走到公辦桌旁,拿了剛纔吳江還給他的那把車鑰匙,遞給我,“這輛車你先開着,”說着又從他皮夾裡抽出一張卡給我,“這個你也拿着,裡面大概有三十萬,密碼六個零,你把那幾個人安排好,可別在出亂子了。”
“那就當我借你的,到時一塊還你。”這錢我現在還真的需要,便也不客氣的接過,但車鑰匙我什麼證件都沒有還能開車嗎?
“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就別跟我客氣了。”顧一晟笑着,把車鑰匙拍在我手上,像是看出我的顧慮,“放心開吧,我交警那有熟人不用怕。不過你那個證件還是越早補辦越好。”
“已經讓朋友在幫忙補了,應該一下週就有消息。”聽他那麼說,鑰匙跟卡我也就全收了。
顧一晟擡手看了一眼表,“我下午還有個會,你下午爭取把那邊事情處理完。晚上就搬過去,有什麼需要買的列個單子,一會我讓秘書去買。”
沒想到顧一晟辦事這麼雷厲風行。
從景城出來,我先是找銀行取款,從銀行先取十萬塊,在附近又找了一家手機行,配了手機,這纔回吳江他們住的小區。
回到吳江住處,他們三個人一人一桶泡麪正吃着,一邊商量的店裡的那些桌椅要怎麼處理,見我回來,問我中午有沒有吃?
我都忘了,中午這一折騰我那還有胃口,便說剛纔在外面吃了點。
等三人吃完泡麪,我把紙袋的錢放桌面上,讓他們再找家店面,如果錢要是不夠到時我在想辦法。
李文斌見我突然拿出那麼多錢,騰一下就站了起來,“童童,你這錢哪來的,快還回去,我們不需要。”
“對呀,童童我們開店的本錢還是有的,你趕緊把錢拿回去。”吳江也勸道。
吳小麗盯着那一紙袋錢只瞪眼。
“你們身上有多少我大概也能估出來,開個小店可以,但要找原來這樣的店面可能就有點難,這錢就當我是入股,”我笑着,“你們應該也知道我身份了,這點錢我還是出的起的。”
“你要回榕城?”李文斌面色又是一驚。
“我朋友親人都在那邊,我遲早是要回去的,”我雙手搓着,笑的有點勉強。
“童童,我捨不得你。”吳小麗雙眼終於從錢堆裡挪到我身上。
“暫時我還會在北京……只是以後就不能跟你們住一塊了。”話落,我擡眸看了眼李文斌,他臉色暗沉雙眼無神,緩緩的坐了回去。
吳小麗拉過我的手搖晃着。“那你住哪?”
“我朋友在三環邊幫我租了套房子,以後你們有空也可以過來玩,還有,我剛配了手機,有什麼事你們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說着我拿出新買的手機,給他們了撥號存號碼。
我在跟吳江吳小麗存號碼的時候,李文斌一聲不哼的坐在一旁,垂着頭面色很不好,而我只能假裝沒看到。
等存完號碼,我想不管怎麼樣今天都得走,話,遲早都要說,便說道:“我今天就搬過去,你們要是下午沒事可以跟我一塊過去認個路……”
李文斌終於沒忍住打斷了我,“童童,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說着,他起身就往吳江跟他住的臥室走去。
“去吧,”吳小麗輕拍了拍我的手。
我有點惆悵,進了臥室,見李文斌雙手抱頭坐在牀,那副落寞的樣子,讓我很不好受。當初我醒來真不應該還留在他身邊,給了他希望,現在又這樣讓他失望。
“文斌哥,你別難過,咱們以後又不是不能見面,你想見我時,隨時都可以過來。”我走上前,安慰道。
李文斌猛地擡頭,雙眸有絲狠厲,“是不是那個男人逼你的?”
“不是。”
“肯定是他逼你,不然你好好的爲什麼要搬出去,我不同意,明天我就找他去。”
“文斌哥,我給你講個故事聽。”說着我坐到了他身邊,隨着說起我跟阿哲小時候的事,長大後又相遇相愛,直到父親留下的那封信,把我們生生的撕開,我纔會走上那條絕路。
李文斌聽後震驚至極,望着我的眼眸竟然也紅了。
而我早已淚流滿面。
他雙眼滿含嫌意的望着我,“童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這麼苦,今天是我衝動了。”
我輕搖了搖頭。
“不哭了,你們以後肯定都會幸福的。”他輕拍着我的背,安慰道。
我輕拭掉眼角的淚,擡頭望他,“所以文斌哥我早就沒有心了,我知道你對我的心意,但我不能。”
李文斌眼底也有了淚光,他擡手,輕輕捋了捋我耳夾碎髮,柔聲道:“我沒想那麼多,我只想着陪在你身邊就好。”
我眼淚止不住又流了出來。若是可以,我真的願意接受他,但我知道,這不可能。
“只要你好……就好。”他握住我的手,在掌心揉着,輕道:“一會我來收拾,早點搬過去好整理。”
聽到這句話,我一下失聲哭出來。
“你身體弱別哭了,傷身。”他輕拍着我的背,又低聲囑咐道:“以後自己一個人住要注意着點,你體寒平時洗漱一定也要用熱水,現在天熱了也不能貪涼,知道嗎?
“嗯,我知道。”我梗嚥着,“我的事還需你幫我保密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事我本不想讓第二個人知道的,但李文斌我想他會爲我守口如瓶的。
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從臥室出來,我們兩眼都有點紅。李文斌一出來,就開始給我收拾東西,其實我的東西不多,以後估計也用不上了,但那此東西都是李文斌給我買的,所以我都想帶上。
走時,李文斌把桌上的錢全給我裝了回去。我沒想到他這麼擰,一時也沒辦法,只能先隨他,等他們需要時再說。
他又送我到公寓,看那套豪華又精緻的大三居,他恍惚悟到了什麼,眸光越發暗淡。
有時距離你不承認它也是罷在那的。
李文斌走後,我纔開始一間間看臥室,大主臥那間明顯顧一晟住過,衣櫃裡還有一些他的衣服,於是我選了朝南的次臥,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很多東西都是現成,唯一缺的就是衣服跟化妝品,還有一些貼身用的東西。
我拿鑰匙跟錢包準備下樓,在附近商場轉了一圈。等我從商場回來,已是夜裡十點多了,收拾收拾洗個澡,敷了片面膜,便躺在落地窗邊上的躺軟椅上,望着窗外。
腦海裡不可控的又出現鄒子琛的臉,我曾經有一個很可恥的想法,那就是忘掉信裡的事,反正這事沒人知道,也不會有人想的到我與他會有那層關係,那麼我就可以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繼續跟他相愛相守直到天荒地老。
可……我還是無法做到,那封信就是一根刺,紮在心窩深處,讓我無法不去正視。人活在這個世界,那就得遵守一些法則,而我跟他隔了一道無法逾越的雷池,時時提醒着我,不能靠近他。
北京的夜空漆黑寂寥,如我的心一樣,黑洞洞,沒有一點亮光。
我在顧一晟的公寓住了半個月,這半個月我哪裡也沒有去,一直在公寓裡呆着,每天早晚在大客廳裡鋪上瑜珈墊,練上一小時,拉伸身體的每一個部位,出一身汗,整個人就會舒心很多。
這半個月來,我也想了很多,有些事情是註定的,所胃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命中註定的事,我無力迴天,那就不要硬着去碰,放下雖很難,但也不是不能,還得看我想不想。
對於我的懶散,顧一晟倒也不着急。這段時間他來過一回,讓我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還給我送來的兩spa的卡,讓我沒事去做做。
蘇晴跟郭豔燕上一週也來了趟北京,親自來給我送證件。蘇晴說豔燕一知道我在北京的消息就堅決要一塊來,見到她們兩少不了抱頭痛哭。哭後又是傻笑,但對於那封信的內容我還是沒有跟她們說,她們也不敢捅我的痛處,只說人好好的比什麼都重要。
一年前的事成了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