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神特斯用力的將她抱緊,輕輕地回了一句,“沒什麼。”
習慣了對方的邪肆和霸道,面對這樣的靜默和沉悶,曼希雅突然有些不適應,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艾神特斯就該放肆地邪魅地壞笑,就是那種非常欠扁的感覺,似乎只有那樣才符合他那一身狂野的氣質。
可是下一秒,她便後悔這麼想了。
“是不是很想吻我?”艾神特斯將頭湊到她面前,邪肆無比地說道,“看在你這麼想的份上,允許你吻我一下。”
曼希雅看着那張臉,真是恨不得一巴掌乎過去。
她抽搐着嘴角,看着某人不要臉的模樣,真是無比後悔居然會有那樣的想法,實在看不出這人哪裡可憐了,反而叫人非常可恨。
“你~”她剛開口,便被對方堵了回去。
炙熱又深情的擁吻,令曼希雅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眼,心底有一個聲音不停在耳邊蠱惑着她,她心神俱亂,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被瞬間擊敗。
曼希雅抵在對方胸前的手慢慢地垂下,不由自主地迴應着艾神特斯的火熱,她感受到他炙熱的氣息下,那撲面而來的濃烈深情,她第一次感覺到,那樣的專注居然令她有種想要落淚的感覺。
深邃的眼底,精光四溢。
艾神特斯慵懶一笑,將頭緩緩擡起,“你果然很想吻我。”
曼希雅瞬間睜眼,看着對方眼底的笑意,小臉立刻漲了個通紅。
混蛋!她又被耍了。
艾神特斯看着對方嘟着那張嫣紅的小嘴,這片柔軟上還殘留着他的氣息,那誘人的水跡,彷彿正對他釋放着難以抗拒的誘AA惑,令他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尤其是那雙靈動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他時,嬌羞的一瞥,不經意間透着致命地吸引力,波光瀲灩,明晃動人。
曼希雅一想到自己的投入,被對方這樣玩笑,突然感覺好委屈,她低着頭,垂在身側的手拼命攢緊。
艾神特斯將曼希雅垂着的頭擡起,目光對上她紅紅的眼眶時,心猛地一窒,正要將對方抱進懷裡時,目光無意中掃向水中的魚尾,深如幽潭的眼眸,迸發出一束懾人的利芒,轉瞬間又恢復平靜。
下一秒,艾神特斯突然用力地將曼希雅抱進懷裡,並將頭埋在對方的頸窩,深深地嗅着那誘人的體香。
下半身魚尾彷彿要炸裂般,金色的鱗片全都綻立開來,鋒利的刀刃在水裡閃着危險的光芒,艾神特斯陡然閉上眼睛,眼底一閃而過的猩紅,正在侵蝕着他的理智,他一面想要抱緊懷裡的柔軟,好好呵護,一面恨不能立刻將其撕毀。
就在理性快要被嗜殺的本性一口吞噬掉的時候,曼希雅有些空靈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中。
“艾神特斯!”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卻叫他從魔怔中瞬間清醒過來,他睜開猩紅的眼睛看着還在躁動的魚尾,寬大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握緊,一條條細小的紅絲在手背上若隱若現。
“我現在帶你上岸,抱緊我。”
耳邊傳來艾神特斯有些喑啞的聲音,曼希雅先是一愣,回過神後,立刻擡手將對方的脖子抱緊,可是在她碰到對方肌膚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覺到指尖傳來的戰慄,就好像被一股電流擊中了一樣,此刻抱在懷裡的艾神特斯儼然就是一頭躁動的野獸,她彷彿能觸摸到對方緊緻的肌膚下是一條條噴張的血脈。
他危險地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隨時都可能爆發。
“你怎麼了?”怎麼全身突然變得這麼滾燙?還不停地釋放着灼熱的氣息,曼希雅感到不適,剛要挪開身子,艾神特斯有些低吼地聲音突然傳來。
“別動,再堅持一下!”
天知道此刻的他,爲了平息心底的躁動,耗費了多大的力氣。
艾神特斯一將曼希雅放上岸,整個人縱身一跳,瞬間消失在海面。
曼希雅回頭看着不停翻涌的海水,哪裡還有艾神特斯的身影。
他到底是怎麼了?一下子變得這麼奇怪?曼希雅心裡充滿了困惑,同時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他那麼迫不及待地離開,讓她的心彷彿被人掏空了一樣,空落落的。
她收回目光,轉身朝巖洞的方向走去,一樣的路程,一樣的風景,可是心情卻怎麼也歡躍不起來,腳步更是無比沉重,她一點也找不到來時的輕鬆愉悅。
夜裡一個人坐在火堆旁,周圍靜悄悄的,火堆裡噼裡啪啦地聲音清晰地傳進曼希雅的耳中,好在還有一點聲響陪伴着,不至於如此孤單。
曼希雅靠着牆壁怎麼也睡不着,腦海裡一下子涌入很多畫面,像放電影似的,在她意識到那些畫面裡的人物,全都是同一張面孔時,她嚇得一下子坐起了起來,心跟着砰砰亂跳。
怎麼會這樣?她越是想要忽視那些畫面,那人的面孔便越是清晰,邪魅的眼神,肆意的笑,囂張的語氣,霸道的模樣,還有深情的對視···火辣的吻。
所有的所有交織在一起,全是那人的音容相貌,曼希雅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沒有···退路了嗎?
戈恩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眼前的男子,他知道對方不會輕易地將結果給他,可是那又怎樣,這世上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文森從冰櫃裡拿出一個銀色手提箱,他將那東西擱在面前的桌子上,而桌子的另一端站着的正是戈恩。
他們兩個就這樣隔着桌子,四目相望,一旁的安德魯和霍布斯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沉默着沒有開口,周遭的氣氛在這一瞬間開始變得有些微妙。
“按照約定,把東西交給我。”戈恩最先開口,一向沉得住氣的他居然沒能忍住。
文森看着他,眼底不見一絲波動,“形勢變了,約定自然不能作數。”
戈恩臉色一沉,“你什麼意思?”
文森沒有看他,擡手撫上桌上的箱子,他的態度很明顯,現在誰的底牌最大,誰最有發言權。
“很簡單,遊戲該怎麼玩,規則由我定。”清俊的眼底是一派鎮定自若,此刻他纔是真正地主宰者。
戈恩聽後大笑起來,隨後,雙眼一眯,囂張的眉眼一如既往地猖狂,“我可以當你說的只是一個玩笑,假如你還想活命的話。”陰沉的眼底發出惡毒的光,他很自信,也堅定對方無法反抗。
可是,錯就錯在他太自信了。
見文森慢慢打開皮箱,戈恩勾了勾嘴角,深沉的眼底劃過一縷得意的光,他一動不動地盯着文森的動作,不斷膨脹的*瀕臨爆發的邊緣。
“你!”
看着面前的槍,戈恩目光陡然一滯,他嘴角一抽,眼底的兇狠越發猙獰。
“上校!”一制服男從外面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看向戈恩,發現他口中的上校正被人用槍指着,男子有一瞬間的怔愣,隨後焦急地說道,“上校,柏莎醫生她···”一收到戈恩冰冷的眼神,男子會意,立刻閉上了嘴。
他要說的是,柏莎從收押人員那裡偷偷逃走了,現在人不知跑哪去了,那女的找不到也就算了,現在他們也沒那個功夫,偏偏那女的情緒激烈,精神失常,真怕她幹出什麼瘋事來禍害大家。
男子心下很着急,可是看看現在這情形,怕是戈恩也自身難保了。
一旁的安德魯和霍布斯見男子這摸樣,猜測定是出了什麼事兒,一時全都看向對面的文森。文森垂下眼眸,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他點着手裡的槍,目光徑直看向戈恩,眼底的深意不言而喻。
他一開始就沒有想過將製劑交給對方,那種東西要是落在對方手裡,一定又是另一場災難。
戈恩看着他笑了,丟下一個狠厲的眼神,帶着制服男轉身朝外面走去。文森當然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對方一離開,他轉頭遞給安德魯一個眼神,抄起櫃子裡的揹包朝外面跑去。
安德魯收到他的指示,立刻從身後的櫃子裡,拿出一早準備好的東西,跟在他的身後跑了出去。
霍布斯看着二人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腳步遲疑了一下,他轉身走向那個桌子,擡手將箱子打開。
目光陡然一震:果然是空的!
下一秒,他抽出腰間的槍,立刻朝門外追去。
輪船上某個昏暗的角落,一個黑影正拿着一把類似鋼筋棍的堅硬物體,不停地擊打着窗戶上的一角。
黑影將頭埋在黑暗中,好似發了瘋一般擊打着窗戶,被震破的虎口處蜿蜒出一條血跡,卻彷彿不知道疼一般,機械地重複着手上的動作,嘴裡還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那聲音從暗中傳來,透着一絲陰森的味道。
安德魯從走道上穿過的時候,隱隱聽到了一些響聲,他立刻追上前面的文森,湊到對方的耳邊,“你聽那邊的拐角處,似乎有些動靜。”
文森回頭看了安德魯一眼,並未開口,現在他要抓緊時間找到突破口,從船上逃出去,根本沒有時間來管這些閒事,他本想擡步就走,可是耳邊那一陣陣聲響突然發生了變化,他神色一定,擡腿朝那個角落跑去。
“放下手裡的東西,轉過來。”文森舉着槍走向窗戶下的黑影,他餘光掃了一眼,被砸破的窗戶,俊挺的眉峰微微皺起。
有什麼東西正順着那個破洞往船裡鑽。
就着微弱的光線,文森發現黑影躬着背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覺得對方有些怪異,正要上前一步,眼前突然飛過來一陰影,那東西落地後,一個彈跳朝他飛來,好在他反應快,那彷彿貼着臉頰而過的鋒利,差點就刺穿了他的喉嚨。
可是下一秒,眼前的一幕讓他整個人震在原地來不及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