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悲莫悲十年生死,樂莫樂一朝重圓

姒飛天昏迷之中,隱隱聽聞有人呼喚自己,低沉溫柔的聲音卻不似方纔的賊子,因強打精神微睜妙目偷眼觀瞧,卻見面前之人模樣恍惚在哪裡見過一般,只是身受迷香束縛,神識渾渾噩噩瞧不清爽記不起來,心中卻不知何故一陣安心之意,方纔勉強壓抑的情潮竟在此時喧囂起來,遂不耐地扭動着身子,咬緊銀牙阻住口中嬌音。

錢九見狀噗嗤一笑,因俯身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兩次見你皆是如此狼狽的模樣,當真教人放心不下。”姒飛天聽聞此言,神識一驚有些甦醒過來,因勉強開口道:“你是……當日……那……淫賊……錢九……”

錢九聞言強忍住笑意道:“若說我枉擔了虛名,你可信我不信?”姒飛天如今心中五味雜陳,卻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因劇烈掙扎起來,意欲掙脫錢九的懷抱,卻給他緊緊摟在懷中道:“別亂動,你尚在迷香束縛,越是運功抵抗,那東西越發蔓延四肢百骸之中,暫且抱元守一,容我爲你從容一二。”

姒飛天聽聞此言,心下一驚,雖知掙扎無用,卻也不甘受辱,因動作更加劇烈地抵抗起來,那錢九見狀長嘆一聲道:“別怕,此番迷香不過次等貨色,無須你我竟了全功,只要玩形弄影略解相思即可,我知你心裡不耐煩,只是如今孩兒睡在外間,迷香一解便會甦醒,倒是你這般不堪情形如何能教他看去,咱們好歹算是有交情的人,你不用難堪,若是不受用,就閉上眼睛權當自己死了,我自然速戰速決。”

說罷卻不等姒飛天反應,因俯身銜了他白皙柔嫩的耳珠在口中輾轉疼惜,一面伸手探入棉被之中,將那緊要之物探在自家手心裡,溫柔包容呵護起來。

姒飛天原本中了迷香,情潮難抑,如今給錢九習武之人粗糙的掌心這般服侍,卻是有些隱忍不得,加之迷藥催動神情恍惚,一時之間不知身在何處,復又想起兩人初夜之時,他對待自己溫柔之處更勝從前,如今世上與自己瓜葛之人原本鳳毛麟角,此番雖有沖天恨意,夾雜在情潮之中,卻是說不出什麼滋味,因一時意亂情迷,竟然放棄了抵抗,順從地靠在錢九懷中任憑他施爲。

那錢九見懷中的美人此番竟不抵抗,反而有些眉目迷茫地看着自己,因心中一動,也將衣裳脫了,覆上姒飛天白皙纖細的身子,將身下的濁物與他的白玉簫管做在一處,玩形弄影之際,瀲灩水聲卻在夜色之中蔓延開來。

姒飛天因飽受藥性摧殘,神識早已不復清明,加之身上的男人原本對待自己並無越禮之處,因略略放開懷抱受用起來。緊要之處隱忍不住,伸出一雙藕臂竟抱住了身上的男子,與他更加親密地貼合在一起。

那錢九見狀,雖知此番姒飛天乃受迷香所困,並非真心順從,只是眼見闊別多年的故人如此溫柔模樣,一時之間驕意橫生,因加緊了股間動作,雖未失禮之處,卻也得趣得很,那姒飛天身下嫩芽給他的髒東西一磨,也跟着不安分起來,因不耐地扭動着身子,卻是主動向上篩擺起來,將那濁物緊緊貼在自己雪白的愛物之上,口中淫辭漸漸壓抑不得,帶着哭腔散逸而出。倒把個堂堂下五門的門長聽得真如崑山玉碎織女裂帛,心下十分動火,因擔心孩兒快要甦醒,此番便不約束精關,兩人緊緊相擁着磨蹭了一陣,便雙雙得趣,倒也算是春風一度。

那錢九既然洩了業火,因十分饜足地摟着姒飛天的身子,在他耳邊說些體己話,誰知飛天聽聞此言,原本緊閉妙目,如今卻是杏眼圓睜,眼中精光四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雙繡花針,將那蔥管也似的指尖一彈,那針尖正對着錢九的一對招子射去。

不想那錢九倒也不驚慌,因嘻嘻一笑,早將那兩枚針線捻在指間,搖頭笑道:“還是這麼個脾氣,倒也俏皮可愛得緊。”說罷竟俯身在姒飛天的臉蛋兒上狠命親了一口。

姒飛天見自己一擊不中,正在惱怒之際,復又給他輕薄一番,因十分厭惡地別過臉去,也不言語。那錢九見他尚未擺脫迷香束縛,因伸手在他脈門一按,將自家精純元功渡入姒飛天功體之內,那迷香不是什麼高等貨色,如今給錢九一鬧,倒也解了泰半,姒飛天運功調息了片刻,功體已復,只是他到底是名門正派的子弟,如今自己既然功體復原,便不可再做那偷襲的勾當,因掙脫了錢九的懷抱,將自己衣衫拾掇整齊了,轉過身子背對着他冷冷說道:“你如何尚在人間。”

錢九聽聞此言卻是噗嗤一笑道:“賢妻此話何意,爲夫竟聽不出言下驚喜之意。”那姒飛天冷笑一聲道:“驚倒是有,喜從何來。”說到此處,忽覺他在稱呼上輕薄了自己,因蹙眉厲聲道:“誰是你賢妻!”

那錢九見了他如此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得意一笑,又怕他惱了,因隱忍道:“你若不是我妻房,如何心甘情願爲我養下孩兒,又守節十年披麻戴孝?”

那姒飛天聽聞此言冷笑一聲道:“孩子是我自己的,與你何干?我十年來爲你披麻戴孝倒是真心,只因心裡想你死了,如今既然你還在遺禍人間,少不得我親手斬斷你的孽緣,這十年纔算不是枉擔了寡婦的虛名!”

錢九聽聞此言苦笑一聲道:“凡事總有個緣故,當日你中了我下五門中獨門迷香,若不施以救援,只怕業火焚身終究難免香消玉殞……”姒飛天不等他說完,因厲聲喝道:“我業火焚身,我死,與你什麼相干?如今你將我帶累得鬼不成鬼賊不成賊,成日裡裹着這身勞什子,孩兒在外面受盡閒話欺負,即便活着,倒還不如死了乾淨……”

那錢九聽他此番自怨自艾之言,因蹙起眉頭正色說道:“這是什麼話,當日你夢囈之中對家人恁般掛念,如今你有了自己的家人,即便日子清苦些,到底也是天倫之樂,現下說起這話來,若是孩兒聽了,你叫他臉上怎麼過得去……”

姒飛天雖然心中怨恨錢九,只是對志新卻真心舐犢情深,因聽聞他此言,倒是眼圈兒一紅沒了言語。錢九見他低頭不語,便知他心中有些懊悔之意,不由心下一動,因伸手意欲將他摟在懷中,誰知輔一碰觸到他的衣袖,早給姒飛天一拂袖擋了回去,因轉過身子正色說道:“我心疼自己的孩兒不假,但此事絕不與你相干,我堂堂劍客門徒少俠身份,絕不做此苟且之事,當日你玷污我清白,此仇不報非君子。”

錢九見他如此烈性,心下倒很有些敬佩之意,因點頭笑道:“既這麼說,你心裡有何打算?”姒飛天聞言點頭道:“十年前我隱居此處,在鎮上曾經聽說你給人剔去武骨壓入天牢,如今怎的全身而退,莫不是你們下五門中故意散佈消息迷惑官家耳目不成?”

錢九聞言爽朗一笑道:“若說我在朝野有些勢力倒也不假,只是那聖旨如何裝神弄鬼的,自然是真。”姒飛天聞言冷笑一聲道:“你當我還是當日那個不諳世事的豆蔻少年不成,我行走江湖這些年,從未聽說給人剔去了武骨還能自由行走之人,更遑論方纔見你元功恁般精純,倒比十年前還要進益了,你卻如何那這歪話搪塞人的?”

錢九聞言笑道:“我照實說了,你只不信,卻說我哄你,殊不知你丈夫生來坐擁真命,外門兵器如何傷我,卻不是想瞎了那班鷹爪孫的髒心爛肺。”

姒飛天聽聞此言虛實難辨,一時之間卻也反駁他不得,只得冷哼一聲道:“我也不與你理會你們下五門那些個邪魔外道,如今你且找個地方藏身,將你身上那些傷痕料理清楚,便找個機會說與我知道,我與你必有生死一戰。”

錢九聽聞此言,因心中一動,得意一笑道:“方纔你知道的?”姒飛天聽聞此言,臊得滿臉通紅,此時待要分辯,更顯得自己輕浮,只得咬緊銀牙不去理會。那錢九見狀,越發得意地笑了起來,又怕他多心惱了,只得強忍住笑意道:“這也罷了,如今你功體已復,想來自保並非難事,況且你家還有個看家護院的狗子,我越發不用擔心。”

姒飛天聽聞此言,便知他藉故奚落金喬覺,只是那金捕頭爲人正派,卻是受了自己的掛落給人這般作踐辱罵,因隱忍不得道:“少混說,你當誰都與你一般心思齷齪不成?”錢九聽聞此言,心中倒有些醋意,只是尋思着還有件要緊的事要辦,卻也無暇與他口舌爭鋒,因輕浮笑道:“他也是白效力,你的人品我自然放心,來日你我調養好了身子,便再戰一回也使得。”說到此處,因回身對着牀上的美人飛了個眼風。

姒飛天見他神色輕浮,方纔聽出他話中大有調戲之意,因伸手扯了一個枕頭就往他身上擲去,那錢九越發得意地笑起來,卻也不曾出離外間,只將腰身一縱,便順着姒飛天家的窗櫺一躍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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