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人會不理解肖海晨的做法,有人拿錢給他,他不要,那不是傻子嗎?如果是這樣認爲的話,那就誤會了肖海晨的爲人。
其實肖海晨並非象他所說的那樣有很多錢,雖說肖海晨目前不愁生活費用,特別是到了那家快餐店上班後,他就不用擔心吃飯的問題,然而,肖海晨也需要很多錢,特別是他看到班級上的同學穿的名牌衣服名牌鞋子的時候,他也很想穿着漂亮一點的衣服出現在劉雨晴面前。其實這不是愛慕虛榮,而是男人的尊嚴在做怪,特別是記得兩個月,他跟劉雨晴一起去外面吃飯時,黃水權的一句“一個窮鬼也敢帶女同學出來吃飯?”對他的刺激更是如此,雖說劉雨晴不會很在乎一個男孩子的穿着和打扮,但是穿得得體一點倒是個最基本的要求。因此,肖海晨才利用業餘時間拼命的賺錢。
當肖海山拿出五百元時,肖海晨很想一下子拿過來,然後到街上去給自己買件漂亮的衣服或是一雙漂亮的皮鞋。因爲他清楚,每逢下雨,整個班級五十元同學就只有他一個人穿着水鞋在上課,雖然同學們或老師們從來沒有對他說什麼,但是肖海晨總是覺得同學們的眼睛怪怪的,也總是覺得在劉雨晴面前很丟臉。但是肖海晨明白,他是萬萬不能拿三哥的錢。如果三哥沒有結婚的話,也許一切都好說,因爲肖海晨也有看到好多同學也是靠哥哥或姐姐寄給他們的錢做生活費用過日子。甚至班上還有些同學是拿着妹妹或弟弟的錢來上學的。但是肖海山不一樣,因爲他已經結過婚,他也明白,肖海山也有家庭老婆,也有孩子要養,一家三口子每個月的費用也不低。因此,如果是肖海山拿錢給他,不外乎是增加了三哥的經濟壓力。儘管說肖海山心裡是樂意,那麼他的三嫂呢?她也不一定樂意,因此,無論如何肖海晨是萬萬不能拿肖海山的錢,硬把肖海山的錢推還給肖海山。
肖海晨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並不是憑空想象的。特別是肖海晨讀小學時鄰居發生的一件事更是讓肖海晨不敢要肖海山的錢。
十幾年前一天下午,肖海晨揹着書包剛從宅新學校晨回到家裡,就聽見鄰居阿花站在屋門口大聲的叫罵着的聲音。
“你以爲錢那麼好賺是嗎?我這邊辛辛苦苦砍來的柴賣的錢,你一下子就給我拿去了那麼五十元。”此時,阿花就象書中所說的母夜叉一樣,雙手叉腰,兩腳八字分開,對着屋裡大聲音的叫罵,遠遠看去,就象是一根圓規一樣,同時,她每叫罵一句,手就朝着筆劃一下。
“阿花,你小聲,不就是弟弟阿沙讀書急需用錢嗎,看在我們是兄弟的份,我就先拿五十元錢給他。”一個男的小聲在那個女的旁邊說着,肖海晨認得,他就是鄰居阿泥,是村裡有名怕老婆者。
“我管你什麼弟弟不弟弟的,沒有錢就不要讀書,還
拿我的血汗錢給他,你以爲你我賺錢不用力啊。也不知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債,嫁給了你這個窮鬼。我嫁給你就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跟着你受苦不講,還把我的血汗錢都拿給阿沙了。”那個女的越罵越傷心,最後居然哭了。
“好啦,好啦,你不哭了,要不我明天去找人借個50元還給你。”那個叫做阿泥的男人只好哄着阿花說。
“我怎麼命這麼苦啊?我的命好苦啊。”最後那個女的纔在阿泥的哄騙下走進了屋子裡。
後來,經肖海晨的父親講,原來是阿沙到周化讀高中時,由於家裡一時拿出生活費給阿沙。阿沙的父親也正爲難着。看到父親爲難的樣子,一直孝順有佳的肖海泥是看在眼裡,痛在心頭,於是他就對自己的父親說。
“要不,先從我這裡有五十元,先拿給阿沙花吧,在周化這種城市裡,沒有錢怎麼行。但是,這是阿花的錢,你們不要說,等我有錢時,再偷偷的放在阿花的錢包裡”說真的,怕老婆又孝順的男人活得都是很尷尬的,如果碰到會講理會孝順公公婆婆的老婆來講不好說,然而,偏偏肖海沙的老婆又潑辣又不講理,肖海泥也明白,跟老婆商量先拿點她的錢給肖海沙花那就等於與虎謀皮一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因此,肖海泥只好偷偷的拿出阿花的五十元給父親。
“也只能這樣了。等以後我們有錢時,再拿給你。”阿沙的父親也只能這樣講。
“都是自家兄弟拿什麼拿。”阿泥說着就從錢包裡拿了五張的十元面值的鈔票遞給了他父親,然後讓父親到涌泉鄉郵寄給了在周化一中讀書的阿沙。
也許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阿泥想着。誰知一個星期後,阿泥的老婆阿花準備拿點錢去買瓶面霜,在宅新村冷風陣陣的冬天來了,阿花的手和臉都裂了,不買瓶面霜來抹一下是不行的。可是當阿花拿出錢包一點時,發現錢少了五張,一點剛好少了五十元。
“阿泥,你有沒有拿錢包裡的錢啊?”阿花拿着錢包站在屋裡朝着正忙着切豬菜的阿泥喊道。
“哦,前一個星期我拿了五十元。”
“你拿錢幹什麼啊?”
“這,這……”阿泥一時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以他對阿花的瞭解,他斷然是不能說錢是匯給肖海沙當生活費用的,可是他又不知要怎麼告訴阿錢的去處呢?村裡人都知道,肖海泥不僅怕老婆,而且還是村裡有名的老實人。阿泥呆呆的站在那裡,不知所措。
“說啊,錢花到哪裡去了?”看到肖海泥說不出錢花到哪裡去了,阿花這下可急了,難道阿泥是把錢拿給其他女人花了。在阿花頭腦裡也不斷想着,阿泥這段時間裡有沒有跟村裡哪個女人聊過天,說過話,可是想來想去,就是沒有想到阿泥跟村晨哪個女的說過話。這還了得,我辛辛苦苦賺
來的錢,居然讓他拿給了狐狸精。
於是她就站在屋檐下大聲音的叫罵着,她心想哪個不要臉的狐狸精花了。讓她聽了心裡不舒服。
看來不說出五十元的真實去處,阿花是不會消停的,於是阿泥只好把五十元寄給海沙的事如實跟阿花說了。
“好啊,你還真會做人,我這邊連買一瓶面霜的錢都沒有了,你還有錢拿給弟弟花。”阿花在那邊鬧開了。阿花這一大聲音叫嚷,一下子在村裡傳開了,當然大部分都是私底下說阿花太小氣,太不講理,人家肖海沙的公公也再一直說等明天把做的籃子賣了就把錢還給她,即使是肖海沙的弟弟把肖海泥的錢花了,看到叔嫂的份上也用不着在村裡大聲嚷嚷,也不用着罵了海泥家的祖宗十八代。從但是,村民們也只是抱着看熱鬧的態度,也只是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份上,讓阿花在村裡繼續罵,也沒有人去勸他。
也許是罵累了,也許是肖海泥一家人都不理他,那天,阿花從下午四點半開始叫罵,直到晚上十點多才停下來,至於爲什麼會停下來,也就只有他家人和阿花自己清楚。
雖說這件事是發生在鄰居肖海泥身上,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然而這件事在肖海晨頭腦裡一直揮之不去,因此,儘管肖海晨讀書中也經常遇到沒錢的時候,他只跟父親講,而從來不跟幾個哥哥說。肖海晨也相信自己的嫂子絕不是阿花這種人,但肖海晨不敢保證自己的嫂子是否樂意,如果她們不樂意,那豈不是讓哥哥們很難做人,因此,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拿三哥的錢。
“你先拿去,就當作你找我借吧。等你有錢時再拿給我。”肖海山把錢推到肖海晨面前。
“可是目前我暫時不用那麼多錢。你還是先拿去用吧。再說你剛回去一趟也花了不少錢。”
“沒事,我現在還有錢,如果我沒有錢的話,我可以找肖海蔘先借一點。你還是先拿去吧。”
“要不,我就拿兩百元,然後你帶三百元去。因爲我在小陳快餐店打工,至少吃飯就不用錢了。”肖海晨說着就寫了一張借條給肖海山。
“弟弟,你幹什麼,兄弟還寫什麼借條啊。”
“兄弟情,明細帳,寫借條是應該的。”
“那好吧,不過,我拿錢借你的事,你回去不要講。”肖海山還是跟肖海晨說了這樣的一句話。看來肖海晨的擔心是有道理的,肖海山的最後一句還是印證了這件話。
“嗯,好點。”肖海晨也明白爲什麼肖海山不讓自己在家裡說出肖海山曾借錢給自己的事。於是他也就沒有問爲什麼,而是把錢放在口袋裡。
面對着弟弟拿了自己兩百元也寫借條的事,肖海山心裡面很不舒服,接下來將發生什麼樣的精彩故事呢?欲知詳情,敬請關注下一章詳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