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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炮已經準備完畢。”
威爾莫特得到傳令兵的消息,微微眯起的眸子當中也已經散發出危險的目光。作爲陸軍大臣,八艘輕型加列戰船上的八門24磅輕加農炮,代表的就是他的權威。
河道和湖泊的水軍,一般也同樣由陸軍來管轄,他同樣熟悉這種狹小地形的戰鬥,何況現在這大沼澤戰役的發起者,就是他們自己,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快感,也已經讓他的胸膛中都滿是自信。
但威爾莫特沒有自作主張,這種重要的攻城戰役,他依舊保持有謙卑,微微彎腰對李維行禮,同時問道:“國王陛下,我們隨時準備聽候您的命令。”
“告訴所有戰船,向前壓上去!”
微微點頭,李維也緩緩向前揮手,二十艘輕型加列戰船,也已經形成了以裝載24磅輕加農炮的八艘戰船在前,其他十二艘戰船在後的格局。
長長的木槳隨着槳手們的用力搖擺而撥動水面,產生的力量也讓身下的梭型戰船向前遊動,二十艘輕型加列戰船開始前進,沿着沼澤地帶當中的河流與湖泊,開始朝着湖心島要塞緩緩航去。
他們並沒有遮掩身形,因爲這在沼澤地帶僞裝自己沒有任何必要,反而光明正大的直接剛正面,還能顯示出他們的幾分威勢。
何況目前的李維水軍,已經脫離了當初脆弱的時候,別說是進攻一座建造粗糙的石制要塞,就算是進攻灰霧城的外港,他們都能有一戰之力,甚至是在內城區的增援部隊到達之前,攻佔外港區的城牆,也是相當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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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遠處的湖心島要塞,十幾米高的哨塔頂端,兩個克圖夫河水賊正蜷縮在上面,似乎是喝了點酒,醉醺醺的也在說着些風流話。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嚐到麥芽酒的滋味了,其中一個傢伙好不容易在廚房偷了一瓶,剛好在哨塔值班的頂端和自己的朋友喝上幾口過過癮,雖然鼻息間來自沼澤的腐臭味依舊讓他們無奈,但也多了幾分愜意。
酒精的感覺真的很棒,這兩個傢伙很是心滿意足,靠在十幾米高的哨塔欄杆上,微微的扭頭瞥了眼身下那巨大的落差,他們也是忍不住心中微微一顫。
對於高度的恐懼,來源於人體的靈魂深處,何況他們本來也沒有在這麼高的地方生活過,要知道剛剛上來這哨塔頂端的那幾天,他們兩個幾乎都沒有辦法活動,只是僵直了身子被嚇得不敢亂動,連下去接班都是用繩子捆着才落到旁邊的城牆上。
就算是現在,剛剛值班完畢走在路上,他們的兩腿都會覺得發軟,畢竟來自水賊戰船上,根本沒有在海軍戰艦十幾米高桅杆上進行瞭望的經驗。
但是其中一個傢伙,餘光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抿了抿嘴脣,回味着麥芽酒的淡淡甜味,也是扭頭看着遠處,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嘿,那是不是有很多戰船?”
他醉醺醺的指了指自己看到的地方,不少黑點正在湖泊中行動,這讓他被酒精所矇蔽的腦袋有些迷糊,只能朝着旁邊的朋友問道:“你看看,是不是啊?”
“好像是吧?”另一個傢伙也醉醺醺的點點頭,儘管喝得不多,可是在這麼高的地方品嚐來之不易的麥芽酒,還真的是讓他有種醉酒的感覺。
但是他扭頭看着自己這個朋友指過去的方向,眉頭都不由得緊緊皺起,他突然發現了幾分不對勁,下意識的伸手揉了揉眼角,整個人的面容卻猛地一僵,有些艱難的疑問道:“我們,最近,有什麼行動嗎?”
“你喝多了?當然沒有了,沼澤男爵大人不是一直下令,讓我們在要塞裡嗎?”
那個水賊也是嬉笑了一聲,似乎是對自己朋友膽小的嘲諷,不過他整個人也彷彿是回過神來,扭頭看着那二十個黑點的模樣,也瞪大了眼睛。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原本喝酒醉醺醺的模樣也瞬間褪去,因爲他們都已經明白那些黑點是什麼東西,尤其是隨着目光的凝視,以及雙方距離的縮進,那明顯的戰船模樣,也已經在他們的心中敲響了警鐘。
沼澤男爵的命令沒人會違背,何況他們近乎全部的輕型戰船,也已經扔到了魚橋河的岸旁,除了幾艘重型戰船還在克圖夫河上勉強支撐,他們現在擁有的艦船數量並沒有得到很好地補充。
答案只有一個,這是敵人的戰船!
兩個人心驚膽戰,因爲敵人來臨的方向,恰恰是魚橋河的方向,那是他們曾經主力覆滅的地方,也是導致他們如此落魄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此他們兩個沒有絲毫猶豫,伸手就直接抓住這座木製哨塔的邊緣,閉上眼睛伸出脖子,就瘋狂的大聲的喊起來:“敵襲!敵襲!敵襲!有敵人來了!”
就在下方的湖心島要塞中,不少水賊還在懶洋洋的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這些聲音有些模糊,下意識的擡起頭疑惑的看着頂上那兩個同伴近乎瘋狂的嘶吼,一個個的也瞬間反應過來,拎着自己的寬背短刀就直接站了起來。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可是他們的身形還沒有站穩,耳畔就已經傳來了某種尖嘯聲,那似乎是空氣被什麼東西撕碎,亦或者是來自地獄的惡魔在耳邊尖聲訴說。
不過,他們的驚訝和不解卻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隨着他們順着尖嘯的聲音而朝着東面的那道城牆看去,一股難以訴說的威勢就在他們的心底顫動,因爲在他們的眼中,那原本用條石壘起來的石制城牆,就如同是遭到了巨人的錘擊,朝着內側猛然凸起了一部分,啪啦啪啦的掉落着大量的碎石塊!
而與此同時,那沉重的轟鳴聲,才徹底出現在他們的耳畔,讓這羣目瞪口呆的克圖夫河水賊們,徹底抱住自己的腦袋,帶着驚聲而趴到在地上!
這種感覺讓他們無比畏懼,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僅是感覺到似是來自天神的怒火,而降臨下來的雷霆,重重的擊打在那原本應該堅固的城牆上,將他們三米多厚的城牆,都打的崩塌凸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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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轟轟轟轟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在持續,沉重的實心鐵球重重的撞擊在那條石累積而成的城牆上,原本就因爲縫隙較大的條石因爲遭遇了瞬間的力量,不僅崩落了大量的碎石,帶着周圍的條石城牆更是朝着裡面凹陷進去。
那沉重的實心鐵球這時候才因爲耗盡了力量,在那砸的凹陷進去的城牆上掉落下來,哐噹一聲重重的搭在下方的爛泥地中,也驚起了不少還躺在周圍的沼澤巨鱷。
不遠處,八艘輕型加列戰船也已經緩緩地朝着後方飄去,就算是下了船錨,開炮後的後坐力也不是這種輕型戰船能夠抗衡的。
微微晃動的船身也讓火炮的準頭有了不少降低,至少船上的那些炮兵們臉色都不怎麼好看,因爲他們瞄準的可都是一個區域,但現在那八個實心鐵球分佈的區域,散點相當大,在陸戰中幾乎都無法對敵人形成有效的火力打擊。
這也是火炮搬上戰船後的不利因素之一,也是爲什麼會在側舷開闢炮窗,用數量彌補命中率的原因。
但看着那凹陷進去的城牆,以及上面那一個個克圖夫河水賊驚駭不安的模樣,李維到是表示了滿意,微微扭頭朝着旁邊的威爾莫特,輕輕點頭道:“繼續,如果可以,我更希望轟碎他們的城牆。”
“當然,這很簡單。”
威爾莫特也微微點頭,攻城戰永遠都是矛和盾的較量,現在既然他們的矛比起水賊的盾要強大,那麼那羣躲在湖心島要塞當中的克圖夫河水賊們,就要徹底嚐嚐,什麼叫做炮轟的滋味!
最前方,那已經重新下錨的八艘輕型加列戰船也已經穩定船身,船首處特意開闢出來的炮位上,那八門24磅輕加農炮也已經重新填裝完畢。
實心炮彈準備就緒,火藥包準備就緒,火繩準備就緒,而那拿着燒紅了的鐵鉗的炮兵們,也已經隨着傳令兵們的聲音,直接將那滾燙髮紅的鐵鉗放在火繩上,呲呲的開始冒起了火花。
緊接着,那黑乎乎的炮管當中,一聲沉悶的聲響出現,帶着那明亮的火光,爆發出似是來自規則的偉力,將那沉重的實心鐵球鑄成的炮彈轟出去。
那尖嘯在持續,但是城牆頂端,已經快速集結的克圖夫河水賊,一張張還帶着驚駭的臉上,這時候也已經多了絕望和不可置信,因爲就在他們肉眼幾乎查不可見的視線當中,八道黑乎乎的鐵球,正朝着他們身下的城牆上重重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