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朗聽到喊聲連忙跑過去瞧。
只見暴雨之中一頭巨獸在海上沉浮,它有着鱷魚般的外皮,但在背脊上有着一排巨大骨刺。
它只偶爾露出一個頭頂或者脊背,看不清楚全貌。
於朗看到它的信息:
“深海脊龍”
“變異生物,等級未知”
“說明:來自深海的巨獸,一般攻擊無法傷害它半分,不要主動招惹。”
“弱點:宿主暫時沒有能力傷害到它的弱點。”
這深海脊龍跟着船隻移動,卻沒有任何想要攻擊的意思。
“哥哥,這很像之前遇到的那隻怪物,不過上次那隻背上沒有這些刺。”於玥皺眉說道。
“上次那個怪物?”於朗想不起來自己曾經見過這種怪物。
於玥說道:“就是前不久大鯨魚將我們帶出暴風圈的路上遇到的,大鯨魚害怕它,就放下我們跑掉了。”
她突然想起來,“哦,對了,上次你被雷擊中暈掉了,所以沒有見到。”
於朗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上次他被雷擊成一絲不掛,想起來還確實有些丟臉。
“不過貌似這種怪物總在風雨雷電天出現。”於朗轉移話題。
他讓導航小圓遠離深海脊龍,繞道而行。
“雖然現在來看好像對我們沒有什麼危害,但也不知道它會不會突然發瘋。”
跟了一段距離,深海脊龍便遊遠,消失在風浪之中。
“這種深海巨獸爲什麼不攻擊船隻?難道又是新世界的規則?它們現在還沒有辦法主動攻擊?”
於朗看着船尾脊龍消失的方向眉頭緊鎖。
“它們什麼時候才能攻擊我們?以我們現在的等級,完全傷害不了它半分……”
於朗正想着,突然覺得船尾方向有些不對勁。
他穿上潛水服,頂着暴雨走到船尾。
!
一隻3*6大小的木筏緊跟在鐵船後面。
於朗有些驚奇,仔細查看。
原來一根鐵鉤勾在了鐵船的船沿邊,鉤子的繩索連接着木筏,他們就這樣被鐵船拖着行駛。
船尾放着一臺簡易動能以及船帆,都已經停止工作。
這木筏只是簡單的搭了一個兩層棚子,在如此風暴之下,根本起不了任何防雨防水作用。
棚子上釘着草蓆,看不到其中的情況。
於朗雙眼微微眯起,“這是打算偷襲嗎?”
他再環顧一下四周的海面,並沒有發現任何船隻,心中起疑,“就這一隻小木筏?”
“會不會木筏上的人有着定位器,隨時給其他人發送自己的位置?”
於朗突然對這隻小木筏好奇起來,他直接飛到小木筏的木棚頂上。
於朗已經很久沒有用木筏經歷暴風雨了,而且還是這麼簡陋的木筏。
跟在鐵船後面,巨大的浪不斷拍擊着,感覺隨時都要被掀翻。
砰!
於朗一腳踩碎木棚頂的一塊木板。
砰砰!
接着又碎了一塊。
嗖!
於朗突然覺得腳底一陣寒風呼嘯,明晃晃的刀刃對着自己的腳踝砍了過來!
於朗腳尖一點輕身跳起,直接從木棚頂的窟窿中,落入棚內。
嗖!
又是一道寒光閃過!
於朗輕輕閃身,躲開凜冽的攻擊。
對方攻擊迅猛,根本沒有給於朗反應的機會。
嗖嗖嗖!
每一刀都抓着於朗的動作死角,好幾次都差點重傷到於朗。
雖然於朗格鬥技巧不行,但他最大的優勢就是速度和力量。
嘭!
速度全開,一腳踢向對方胸前!
對方知道自己躲閃不過,立刻用雙臂交叉護在胸前!
嗷!
對方居然產生了變異!
他的雙臂變成了毛茸茸的獸爪!
咔!
清脆的骨裂聲傳出來!
雖然雙臂骨碎,但還是承受下於朗這一擊,只被擊倒在木牆之上。
他的獸爪緩緩恢復成正常的手臂,骨頭已碎,但未傷到他的弱點,依舊在快速癒合當中。
於朗這纔看清對方是一個男人。
身高近乎一米九,身材健碩,留着寸板頭,鼻樑高挺,劍眉星目,英氣十足。
他身着一套黑色短袖長褲,動作果斷狠厲,一看就是練家子。
“方北晨”
“變異1級•猛獸系”
“原始信息:等級C,30歲,新人類,男”
“說明:無新世界系統”
沒想到又是一個變異人。
還是從未遇見過的猛獸系,剛剛就是他的能力展示?
沒有系統?是被船長給踢出附屬了?
在這新世界大海上,你即使是變異人又能怎麼樣?沒有系統,依舊是死路一條。
於朗不由地再將他從頭到尾打量一遍。
方北晨雖然手臂骨碎,但他手臂神經肌肉未斷仍然可以活動。
他忍着劇痛緊握長刀,緊咬牙關,死死盯着於朗,雙眼佈滿血絲,通紅異常。
他沒有想到裝扮怪異的於朗速度會這麼快,而且還能踢斷自己的獸化骨頭。
“你是誰?!”他冷冷的問道。
於朗冷笑一聲,“這應該是我問你的吧。你跟在我的船後邊幹什麼?”
方北晨緊繃的神情鬆了一下,“我是迫不得已,並無惡意,只要能隨便到一個小型或者中型島嶼我就離開。”
於朗知道他去島嶼的目的,沒有系統,但是隻要有手有腳有武器,一切靠手工製造生活也是可以的。
“我爲什麼要帶你走?”於朗沉聲問道。
雖然這是舉手之勞,但一個被船長踢出附屬的人,有可能極具危險。
如果他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人,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讓他死。
方北晨察覺到於朗的殺意,一直做出防禦姿勢的他,此時更加全身緊繃,他全神貫注盯着於朗,意圖找到一絲一毫的破綻。
“咳咳!唔……”方北晨身後的角落傳來急促的咳嗽聲,隨即又像被捂住口鼻,死死憋住,只敢輕輕悶聲咳一下。
於朗望去,只見角落中有一張草蓆貌似在遮擋着一個人。
方北晨臉色微變,他緩緩往後退去,蹲在角落,掀開遮擋角落的草蓆一角,眉頭緊鎖,輕聲問道:“你現在怎麼樣了?”
他從頭到尾都在緊盯着於朗,以防被偷襲。
從草蓆縫隙中緩緩伸出一隻蒼白纖細的玉手,方北晨立刻緊緊握住。
雖然於朗看不到草蓆下的人模樣,但他通過那隻手已經獲得了對方的信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