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伊西絲沒好氣地看向身旁的男子,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隨性的踢掉腳上的高跟鞋,伊西絲蹦躂到了牀上。
“小心安德莉雅夫人看見。”西澤爾將女孩踢遠的鞋子撿回來放在牀下,“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徹底得罪瑪格麗特了?”
“不用擔心。”伊西絲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不說當時只有我們三個人在場。而且,這種事她也不會好意思說出去。過幾天,我們就要回去了。這幾天我會盡量避開她的。”
“我不是怕她傷害你。”西澤爾眼神溫柔,“你是英國的公主,沒有人敢小瞧你。”
下面還有一句話,他沒有出口,我只是不允許,有人敢當着我的面看低你,即使那個人是法蘭西的公主。
一瞬間,男子的眼神變得冰涼,圖斯塔特家族的瑪格麗特。
“你不說瑪格麗特公主我都快忘了。”伊西絲拿起牀頭的鴨絨枕抱在懷裡,“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未婚妻了?”
“那你希望我怎麼介紹你?”西澤爾拖過椅子坐到牀邊,頗爲認真地看着伊西絲。
“但是——”伊西絲不自在地轉過臉,辯解道,“你答應給我時間的。”
“我沒有逼你。”西澤爾微微一笑,“況且,我只是告訴她,我的身份。”
“我希望讓她明白我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伊西絲頭一回聽到邏輯如此強悍的解釋,她捂着自己不知道是羞紅,還是氣紅的臉半天說不出話,連西澤爾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彼時,就在伊西絲紅着臉窩在牀上發呆的時候,她不會想到,同一時刻,航行在大海上的“伊麗莎白”號即將遭遇海上風暴。
也是因爲這場海上風暴,各國使節團的歸期都不約而同後推延了。
第二天一早,伊西絲正坐在桌前吃着的早餐時,房間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奧地利的女大公,她的堂姐,塞西瑞亞公主。
要說到這位堂姐,伊西絲和她的淵源可以追溯到6歲。
那時候,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這具身體的母親正帶着伊西絲前往奧地利,探望奧地利的王后。結果來到奧地利不久,小姑娘就因爲水土不服病倒了,然後被自己取代了。
在伊西絲的印象裡,塞西瑞亞只比她大3歲,但卻有着和年齡不相符的成熟。
因此,初來乍到的自己在養病期間和塞西瑞亞逐漸熟稔,並結下了革命般的情誼。直至後來,雖然自己回到英國,兩個人依然有書信來往。
“早上好,親愛的伊西絲。我可以坐下來嗎?”雖說是問句,但塞西瑞亞沒等到女孩點頭,就毫不客氣地直接坐到了她身邊的藤椅上。
“哈,愛瑪——”伊西絲驚疑不定地看向一旁的愛瑪,誰知下一秒,愛瑪就很沒義氣地投敵了,“我去替您多拿一套餐具來,請您稍等片刻。”
“塞西瑞亞姐姐,你怎麼來了?”伊西絲拿起餐巾抹抹嘴角,不自然地傻笑,“不是說,奧地利的使節團裡沒有你的名字嗎?”
“準確來說,我是昨天晚上纔到了這兒。”塞德瑞亞紫色的修身長裙顯出優美的線條,“恰好趕上宴會開始。”
“真的嗎?但是我沒看見你呀。”伊西絲努力回想了片刻。
“可是我看見你了。”塞德瑞亞趕在伊西絲再次開口前說道。她眨了眨眼,補充道,“外加一出好戲。”
“哈,你全部都看見了?”少女灌下一大口牛奶,“我也不想的,是她太欺負人了。”
“可是據我所見,瑪麗她可是一點都沒佔到你的便宜,不是嗎?”塞德瑞亞吃了一口煎蛋,滿不在乎地說道,“這麼多年沒見,我的那位表妹還是沒學會用用腦子。”
“等等,瑪格麗特是你的表妹。”伊西絲滿含震驚地看向塞西瑞亞,“我怎麼不知道。”
“我親愛的堂妹。我大概從沒告訴你,當年我的母親爲了嫁給我的父親可是背叛了整個圖斯塔特家族,所以,尊貴的圖斯塔特家族怎麼會願意提起我們。”塞西瑞亞看到伊西絲再次露出吃驚的表情,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反應。
“又是一段恩怨情仇。”伊西絲感嘆着,“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我的母親被視爲家族的恥辱而除名。”塞德瑞亞不屑地嗤笑了一聲,“你瞧,多麼可悲的家族。除了他們認爲優秀的上位者,其他都是不值得了解的人。”
“不過,我不得不說一句。”塞德瑞亞微笑接過愛瑪遞過來的溼巾,話鋒忽然一轉,“瑪格麗特看男人的眼光倒是一向不錯。”
伊西絲不明所以地哼道,“瑪格麗塔看上了西澤爾,那又怎麼樣?”只是,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怎麼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不怎麼樣,親愛的。”塞西瑞亞似乎很高興看見伊西絲這幅模樣。
於是,她繼續火上澆油,“我只是想告訴你,對於男人,尤其是對她不屑一顧的男人,瑪麗一向是不達目的不會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