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正陽的推心置腹的確打動了老崔幾人,先合作一輪,看看情況,這是正理。
這東方紅酒業的確沒啥名氣,當然也如沙正陽所說,是一家地方酒廠,真正八大名酒人家也不會來找你,而且也明確提出了針對的羣體,就是要借重你在年輕羣體中的影響力。
這也合情合理,誰也不是一下子就把品牌打響創出來的,都要一步一步來。
“這樣,小沙,你留個電話,我們回去商量一下,畢竟這事兒也不是小事兒。”老崔和梁姓男子交換了一下眼色,點點頭,“我儘快給你一個答覆。”
“那行,崔哥,生意不成仁義在,就算是我們合作不成,那我們這一趟到京裡也沒白來,見到崔哥,還聊了這麼久,值了。”沙正陽泰然自若的道:“我剛接手這家酒廠時間不太久,酒質量不錯,也給崔哥帶了幾瓶嚐嚐,主要還是在前期營銷上不足,酒好也怕巷子深,我衷心希望能和崔哥合作一回,日後我也相信我們合作還會有更大舞臺。”
老崔也笑了起來,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沉吟了一下才道:“那敢情好,不過既然小沙你也託人來打過招呼,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呃,怎麼說呢,比較尷尬,尤其是在京裡,還有上電視,……”
“崔哥,我知道,不過我覺得呢,這可能都是暫時的,一個時期有一個時期的特殊氣候,我們國家也還處於一個逐漸開放的過程中,我堅信這一切都會慢慢過去。”
見老崔和他的幾個朋友都有些不以爲然,沙正陽心中突然一動。
“崔哥看來不太信,要不這樣,我們可以來一個對賭,如果兩年內崔哥能在京城裡辦演唱會或者上了央視,甭管是不是我們運作的,或者以什麼方式運作,那算崔哥輸了,如果沒做到,那算我們輸了。”
“呵呵,那賭注呢?”老崔大笑了起來,他越來越覺得眼前這個像大學生一樣的傢伙有點兒意思。
“嗯,如果崔哥輸了,那免費爲我們酒廠做一次演唱會專場,如果我們輸了,嗯,我是搞企業的,算是商人吧,十萬,不,二十萬吧,我輸了,賠給崔哥二十萬,或者如果這種方式有違法嫌疑,那麼我們酒廠承擔一次崔哥包括您的團隊到任何一個國家的交流費用,如何?”
沙正陽極其自信篤定的口氣讓老崔再度咂舌。
二十萬,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在二環房價都不過一千多塊的時候,二十萬可以拿下一套面積相當可觀的全產權商品房了,這大概相當於二十多年後的一千多萬吧。
“小沙,你就這麼有底氣?”老崔沒說話,但是他身旁的那個梁姓朋友卻忍不住開口了。
“呵呵,底氣源於眼界和自信,對這個時代發展的自信。”沙正陽狡猾的笑道:“姑且算是一個玩笑吧,但只要崔哥敢接這個招,我也敢接。”
“好!”被激起了脾氣,老崔狠狠一點頭,“一場演唱會而已,我接得起。”
沙正陽離開的時候把旅店的電話留給了對方,三天之內,必有一個結果。
寧月嬋和何維幾乎是昏昏沉沉跟着沙正陽離開酒吧的。
這一晚上,他們幾乎連一句話都插不上,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沙正陽與這幫音樂人談笑風生,無論是談及音樂,還是涉及到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寧月嬋似懂非懂,何維更是一頭霧水。
一直到後面談及到了正事兒,寧月嬋和何維得到的更多是震驚。
之前沙正陽的確和他們說過一些大概的構想,但是真正到具體如何操作的細節,他們還有些迷糊,而今天沙正陽爲了說服對方,就毫無保留的抖落了出來。
沙正陽在談判技巧上的運用也一樣讓二人開了一回眼界。
“小沙,你最後和他們打賭,是真的麼?”回去的路上,寧月嬋忍不住問道。
“難道還有假?”沙正陽撓了撓頭,“月嬋姐,你就放心吧,我心裡有數,現在我們要關注的是怎麼來把這一炮打響,他們還有些顧慮,但是我們把該做的做了,該說的也都說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也就只能等消息了,但我以爲應該有一個好結果。”
“但願吧。”寧月嬋也吐出一口氣,“你剛纔說了那麼多具體操作,相當複雜,而且我們要做的工作也很多。”
“當然,月嬋姐,這一塊擔子恐怕就得要你擔起來了,柏山哥在廠裡這邊要跑包裝、印刷以及運輸出貨這一塊,老董負責生產,這外邊具體聯繫,主要就是你我,我可以先帶着你跑,但是後邊就得你帶着何維來跑了。”
沙正陽的話讓寧月嬋也吃了一驚,下意識的停住腳步,“你是說湘南這邊的事情也是我去跑?”
“當然,你不會以爲我們就等着老崔演唱會開幕吧?”沙正陽理所當然的道:“前面的市場也要去跑,包括報紙和電視的廣告,不求多,也不求名氣大,起碼要有一點兒聲勢,然後再再來配合老崔的演唱會來造勢。”
“不能演唱會馬上開演了,湘南,尤其是CS市場上還不知道我們的產品,或者是買不到我們的產品,另外我們也要有意識的物設代理商,開始建立渠道,爲日後鋪貨做好準備,我堅信這一炮我們能打響。”
被沙正陽劈頭蓋臉一大堆的話語砸過來,寧月嬋只覺得自己壓力山大。
之前她雖然也主要是負責跑銷售,但是像這種到一個陌生的地區去新開闢市場的事兒還真沒怎麼幹過,也沒有多少經驗。
見寧月嬋似乎有點兒怯場的感覺,沙正陽微微一笑:“怎麼,月嬋姐,怕了?”
“怕什麼?反正開始你得要親自督陣,弄砸鍋了也是你責任最大!”寧月嬋臉一熱,不甘示弱的一挺胸,嗯,黑色襯衣似乎也被這一舉動繃得有點兒吃不住勁兒,險些就要把鈕釦給崩掉了。
“月嬋姐,這可有點兒不像你的風格啊,月嬋姐啥時候怕過來着?”沙正陽連連搖頭,“在我心目中,月嬋姐可是從不畏懼任何挑戰的。”
“哼,我能做到的當然不怕,但今天的事情有點兒超出了我的能力了,關乎全廠生存,我怎麼能沒有點兒擔心?誰像你這樣沒心沒肺的。”寧月嬋話一出口才覺得好像這語言裡總有點兒說不出的其他味道,臉微微一紅,岔開話題:“對了,正陽,我們一回去就要去湘南麼?”
“如果一切順利,恐怕回去立即就要啓動起來,湘南那邊需要好好規劃營造一下,一個多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光是做廣告宣傳肯定沒問題,但如果要把渠道要鋪排開來,並選好合作對象,就不容易了。”沙正陽也在思考這個問題,“月嬋姐,渠道代理商這邊就得要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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