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漫漫,黑暗無邊。
聶焰腳踏黑暗不知疲倦的前進着,被他背在背上‘秀芬’靜靜的昏睡着,唯有身前的那一柄火紅色長劍閃爍着光芒。
“額......”一道細微的聲響從聶焰的背上傳來,聶焰一喜,忙回頭出聲問道:“媽,你醒了?”
秀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搖晃着腦袋四處張望着,“這是哪?”
黑暗依舊,但四周的浪濤和恐怖的紅肚兜小男孩卻不見了。更讓她吃驚的是,她竟然被兒子背在身上。
秀芬一下子從聶焰的背上掙脫了下來,一把抱起了他驚喜的問道:“小焰,那個可怕的小男孩呢?我們是怎麼從他手下逃脫的?”
聶焰‘嘿嘿’一笑,指着身前的火紅色長劍說:“多虧了它,我纔打傷了那個小男孩帶着你跑了出來呢。”
聽到聶焰的話,秀芬這才發現,在他們娘倆的身前一直有着一柄火紅色的長劍在指引着方向。
秀芬心中默默的感激劍大師,她知道,這長劍乃是劍墜涌出的力量所化,若非是這長劍在手,恐怕他們娘倆是無法逃出那個恐怖小男孩的手心的。
想到這,秀芬好奇的望着聶焰說:“小焰啊,你能夠用這個劍墜了麼?”
聶焰聞言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不知道,不過,今天在我爸和我們都沒有辦法的時候,這個劍墜會突然的傳出一陣熱量,然後我的腦海裡就會有着簡單的操縱辦法。”
“哦。”秀芬點點頭,想來也是,聶焰不過一個八歲的孩子怎會懂得使用劍大師留下的物件?恐怕他們一家人今天得以倖免於難的很大原因就是劍墜護主,順帶着救下了她。
秀芬正在思索間,聶焰好奇的問道:“媽,這劍墜是從哪來的啊?爲啥你和我爸從來不給我說呢?”
秀芬笑呵呵摸着聶焰的腦袋,小聲道:“傻孩子,爸媽不是不給你說,而是之前你太小了,等這次我們回去了,我跟你爸就把這個劍墜的來歷告訴你!”
“真的嗎?”聶焰欣喜的點頭,“還有我的水煎包,媽你可不能忘了!”
“好好好,忘不了,什麼時候都想着吃,真是個小饞貓。”
聶焰喜笑顏開,安心的趴在秀芬肩頭,忽的,他想到今天的事情,心中就涌起了無數的疑雲。
“媽,我今天晚上在我們家門口看到了可多怕人的東西,好像別人都看不見,只有我能看見。”
“還有那個小男孩,我看見他躺在你的身上,而我爸卻看不見。我是不是跟別的小孩不一樣啊?”
秀芬輕撫着聶焰的後腦,笑道:“傻孩子,不要多想,這是你的天賦,是別人都沒有的天賦。”
“那些東西好嚇人啊,我給小帥說了,小帥嚇得都不敢出門了。我要是天天看見這些東西,別人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不會的,大家都很喜歡小焰。不過你能看見這些可怕東西的事情,還是暫時不要給別人講,因爲他們不像我們一家人,都沒有經歷過這種事。你貿然給別人說了之後,人家肯定會怕的啊。”
“哦,原來是這樣。”聶焰若有所思,“我們家之前經歷過這樣的事?”
秀芬點點頭,回憶着八年前的事情,“嗯,在你滿月的時候就有一次。也就是那一次,你得了劍墜,你爸和我也見到了一位真正的高人。”
“高人?什麼高人?是武林高手麼?”聶焰看着身前的火紅長劍來了興趣。
“呵呵,差不多吧,不過媽媽覺得他比武林高手還要厲害。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們。”秀芬心中浮現出劍大師的模樣,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哇,比武林高手還厲害,那你什麼時候把他叫來,讓我見一見好不好?”
秀芬一笑,將背上的聶焰背的更緊了,“媽也想再見他一次,不過,高人可不是說見就能見的,能夠見他一次就已經是我們莫大的緣分了。”
“哦。”聶焰有些失望,他的心裡剛剛涌起對那個神秘高人的興趣,他媽媽的話就讓他失去了希望。
“對於這件事,你可以去問問你爸。你爸每天晚上都去村東頭就是爲了尋那高人,或許他有什麼發現也不一定。”
“真的?”聶焰呼的從秀芬的懷裡躥了下來,一把拉住秀芬的手催促道:“媽,你走快點,咱們趕緊回去。”
秀芬趕忙加快了腳步,追上聶焰笑道:“好,好。”
二人在火紅長劍的指引下,迅速的前進着,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們身前陡然出現了一絲昏黃的燈光。
聶焰一眼便認了出來,那燈光正是他家的廚房傳出的。他欣喜回頭對他媽媽說:“媽,你看,我們到家了!”
秀芬如釋重負的點點頭,輕鬆道:“是啊,這一路可太不容易了......”
聶健民此時正抱着秀芬的身體焦急的等候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從聶焰跑向黑暗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在這半個小時裡,兒子也杳無音信了。
這半個小時可以說是聶健民此生最難熬的半小時了,懷裡的秀芬生死不明,兒子又不知去向,他是動也不敢動,喊又不敢喊。滿腔的擔憂和掛念積在他的胸腔,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忽的,院子裡傳來了一聲細微的聲響。
“終於到家了!”
聶健民聞言驚喜,他一下子就認出這是他兒子的聲音啊!他趕忙對着院子裡喊道:“小焰,是你回來了麼?”
聶焰剛剛踏出黑暗來到院子裡,他突然發現身邊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媽媽消失不見了,與此同時,他爸聶健民的喊聲傳入他的耳中,他帶着疑惑的來到廚房門口,看着他爸和地上的媽媽秀芬說:“爸,我媽跟我一起回來了,不過一到院子裡,我就看不見她了,你知道我媽去哪了麼?”
“秀芬?”聶健民聞言一愣,隨即便發覺懷裡的秀芬微微動了一下。
他欣喜的看向懷裡的秀芬,輕聲呼喚道:“秀芬,秀芬,你醒了麼?”
只見地上的秀芬緩緩的睜開眼,虛弱的望着身前的聶健民以及廚房門口的兒子,小聲道:“嗯,我回來了......”
聶健民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一把將聶焰拉到自己的身邊,一手抱着秀芬,一手抱着聶焰,痛哭流涕。
“上天啊,你可真是給我開了個天大的玩笑啊......”
聶焰和秀芬相視一眼,二人望着失態的聶健民也止不住難過了起來。這麼多年了,他們還從未見聶健民如此模樣過,可想而知,他的心裡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不過,好的是最終有驚無險,轉危爲安了。
“好了好了,不要難受了,我和兒子這不都回來了,沒事了。”秀芬輕輕的拍打着聶健民的背,安慰着他,她明白丈夫這些年心中的壓力。
“就是啊爸,你不要難過了,我媽和我都回來了。”聶焰擺出一副得意的樣子,“我媽我倆還一起把那小男孩給打跑了呢!”
聶健民聞言震驚,不敢置信的看着聶焰和秀芬,“你說啥?你們倆把那個小男孩給打跑了?”
聶焰不以爲然的開始吹牛了,“是啊,我媽我倆一起,把那小男孩揍得抱頭鼠竄呢!”
聶健民‘砰’的一擊爆慄落在聶焰的頭上,“吹啥牛呢?”接着他轉頭看向秀芬問道:“秀芬,到底是怎麼回事?”
秀芬笑着說:“這一次還真是多虧了小焰呢,要不是他,我可就回不來了。”
秀芬簡單的和聶健民講了在黑暗中的事情,隨後說:“我們可是又欠了劍大師一個天大的恩情啊。”
聶健民聞之點頭,“是啊,這份恩情恐怕我們這輩子都還不完啊。”
“對了,對於今天的事情,我也有發現。”聶健民說着,一把抱起秀芬起了身,“走,我們去屋裡說。”
聶焰隨着聶健民和秀芬進了臥室,聶健民倒了兩杯水分別給了聶焰和秀芬。
秀芬喝了一口熱水,身上的寒意祛除了許多,看向聶健民問道:“健民,你有什麼發現?”
聶健民意味深長的看了聶焰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秀芬微微一笑,“沒事兒,該說什麼就說吧,小焰這麼大了,有些事兒我們也該告訴他了。”
聶健民深吸一口氣,思索再三緩緩的點頭,“你說的對,有些事兒我們倆不能瞞着他了。”
聶健民鄭重的看向聶焰,難得的擺出一副和善的模樣說:“小焰,你發現你身上劍墜的特殊了嗎?”
聶焰點點頭,掏出脖子裡的劍墜看着它說:“發現了,好像它很有力量似的,能在關鍵時候保護我們一家人。”
聶健民和秀芬相視一笑,“對,那你知道劍墜是從哪來的麼?”
“我媽說是從一個高人那來的,一個比武林高手還厲害的高人。”
聶健民一愣,隨即笑道:“對,你媽說的對,這劍墜是從一個比武林高手還厲害的高人那來的,而且他還救了你一命!”
“救了我一命?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啊?”聶焰一臉疑惑。
“哈哈,你當然不知道,因爲他救你的時候你纔剛滿月;而且,他不光救過你,連你的名字都是他給你起的呢!”
“啊?連我的名字都是他起的啊?爲啥啊?他跟我們家有親戚嗎?”聶焰接連發問,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爲何那個高人會給他起名字,他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那高人跟他們有親戚了。
“哈哈,爸倒希望他跟我們有親戚呢,不過很可惜,我們家和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他救你只是因爲一些特別的原因罷了。”
“原特殊的原因?”聶焰想了想有些失望,“那我們還能見到他呢?”
“我跟你媽媽能不能見到他還不清楚,不過我覺得很有可能你會再見到他的。他當初走的時候可說了,他會爲了見你努力的與這個世界做鬥爭呢!”
“哦,他爲啥要來見我啊?還有,他是做什麼的?爲啥要跟世界作鬥爭?”
聶健民一愣,看着‘十萬個爲什麼’一般的兒子,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了。
就在這時,秀芬接過話茬對聶焰說:“小焰啊,剛纔你跟媽在一起的時候那可怕的黑暗你看見了吧?劍大師就是與黑暗作鬥爭的人,他的職責就是護衛人們的安寧,不讓大家受那些黑暗的影響。”
“哦,怪不得呢,那他一定很厲害了。”聶焰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他既然是與黑暗作鬥爭的人,那他爲啥不來救我們呢?”
聶健民輕撫着兒子的小腦袋,笑道:“小焰啊,你也看到了,這世上的黑暗和邪惡是很嚴重的,而高人呢卻又極少,縱使他們力量無窮,也不可能關注到每家每戶的。他們要做的呢,就是保證我們這個世界的安穩運轉,讓絕大部分人保持安寧,至於那些處於水深火熱中的人,他們只能盡力而爲之了,我們要體諒他們。”
聶焰點點頭,信誓旦旦的說:“也是,不過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像他們那樣,到那時,我一定讓所有人都過上安穩的日子!”
聶健民和秀芬相視而笑,望着聶焰輕聲道:“如果有那麼一天,爸媽當然希望你能夠爲整個世界做些貢獻,不過這些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今晚你也見識到了那些可怕存在的恐怖。我和你媽要告訴你的是,今晚你所見到的,不過是這個世界黑暗的冰山一角罷了,還有更恐怖、更邪惡的東西存在。我們只是最普通、最底層的人,我們很難見到那些真正可怕的存在,但他們卻是真實存在的,而且時刻威脅着這個世界。”
聶焰心中一驚,看着他爸媽嚴肅的表情喃喃低語:“真的還有比那個小男孩更可怕的存在麼?”
“一定有的,而那個高人的職責就是掃除那些真正邪惡的存在。”聶健民鄭重道。
聶焰呼的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他爸問:“爸,既然那個高人那麼厲害,那他爲何要找我?”
聶健民和秀芬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因爲那個高人說,你與他之間有着深厚的緣分,而且,你很有可能會成爲他們之中的一員,那個劍墜便是他留下的,也是我們這番話最好的證據!”
聶焰輕輕的掏出脖子裡的劍墜,心中滿是感激。原來這已經不是劍墜第一次救他了,而且這一次還救了他的媽媽......
“爸媽,我什麼時候能夠見到那個高人?我想拜他爲師,學習他的本領,保護你們,更想保護世界。”
聶健民和秀芬笑呵呵的看着聶焰,輕聲道:“安心的等着吧,他會來找你的!我相信不管有再大的艱難險阻,他都會克服的。在此之前,你就保持着這份心情,努力的學習,鍛鍊吧。等他歸來之時,便是你神奇之旅開始之時。”
聶焰鄭重的點點頭,期待的說:“好,我等他!”
秀芬欣慰的一笑,將手中的茶杯遞給聶健民,望着他問:“健民,你說今晚對於那可怕的傢伙有所發現?發現了什麼?”
聶健民續了水,端給秀芬,緩聲道:“今晚附你身的那個淹死鬼,就是你們說的那小孩,和八年前小焰滿月時附身小焰的鬼是同一個!”
秀芬一愣,疑惑道:“不會吧?我們這兩次最危險的事情都是他一個鬼所害?”
“絕對錯不了,就是他!”聶健民回想着秀芬被附身時他的動作,堅定無比。
“可是沒理由啊?尤其是今天晚上,我們家已經許久許久都沒有邪祟來臨了。”
“這件事我也想不通。八年前小焰才滿月時,是我們給他取的名字與他的命格不配,加上沒有劍墜護身才會招惹到那種不乾淨的東西。可今天不同啊,你我身強體壯,小焰又有劍墜護身,他爲何又來了呢?”聶健民與秀芬一樣的不解。
就在聶健民和秀芬夫婦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時,聶焰怯生生的擡起頭說:“爸媽,我...我......”
聶健民和秀芬一愣,看着聶焰問:“你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說,今晚上就是咱們一家人總結反思的時候,不管你想到了啥,直說就是了,爸媽都不怪你。”
聶焰緊張的心嘣嘣跳,他想告訴他爸媽這件事是因爲他摘下劍墜引起的,可一想到他爸聶健民的‘鐵掌’,他的心裡就打起了退堂鼓。
秀芬心細如塵,見聶焰緊張的表情以及他手中一直緊握着的劍墜,已然猜到了十之八九,她緩緩的將聶焰拉到自己的身邊,柔聲道:“小焰啊,爸媽都給你說了,你想到了什麼都可以說,我們不會怪你的。在這方面你比我們更有天賦不是嗎?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要想成爲像救我們一家的高人那般,首要的素質就是誠實守信,敢作敢爲!”
秀芬的話如同一陣驚雷在聶焰的腦海響起,他心中一驚暗自道:“是啊,要想成爲比武林高手還要厲害的高人,那一定得坦坦蕩蕩,敢作敢爲!”
想到這,聶焰直視聶健民,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說:“我...我今晚和小帥在小橋下玩的時候,摘下劍墜了......”
一開口,聶焰就止不住的將他在小橋下發生的事情,以及他回來時的異樣感覺通通告訴了他爸媽。
說完這番話,聶焰就閉着眼睛,皺着眉頭等着他爸的‘鐵掌’。然而,他等了數秒,也沒有等到他爸打他,甚至連一句責罵都沒有。
聶焰緩緩的睜開眼睛,卻發現,他爸聶健民和他媽秀芬正笑眯眯的看着他,秀芬更是柔聲道:“乖兒子,慢慢成一個男子漢了,敢於主動承認錯誤了。”
聶健民粗糙的大手摩擦着聶焰的腦袋,笑呵呵的說:“是啊,這才幾天不見就勇敢多了。”
聶焰怯生生的看着他爸媽,疑惑道:“爸媽,我犯了這麼大的錯誤,你不打我嗎?”
聶健民難得在聶焰面前溫和了下來,“爲什麼要打你呢?人都是會犯錯的,就連爸爸媽媽都犯錯,甚至那高人也會犯錯。不過,犯了錯誤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學會知錯就改。”
“對,而且這一次的錯誤也並非完全是因爲你造成的。要是爸爸媽媽早點把那個劍墜的事情告訴你,你也就不會把他取下來了不是嗎?”
聶焰心中感動,望着一向嚴肅的聶健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秀芬接過話繼續說:“小焰啊,你也不用難過,這件事並沒有造成很嚴重的後果,況且,你還救了媽媽一命呢!我可記得,你在黑暗中不顧一切的向我追過來,渾然不懼的與那個小男孩對峙,媽還得感謝你呢!”
“可是......”聶焰看着臉色蒼白的媽媽,心中愧疚難當。
聶健民大咧的拍拍聶焰的肩膀,笑道:“好了,男子漢除了敢作敢爲之外,還要不拘小節。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咱們以後慎重對待就是了。”
秀芬點點頭,看着聶健民說:“看來我們以後得更加小心了,那個淹死鬼從來都沒有放棄對我們下手,不過我很奇怪的是,那個淹死鬼究竟是哪來的?”
聶健民思索片刻,緩聲道:“我記得老一輩人說過,我們村後的這條小河啊,可是有年頭兒了,而且早些年發大水,小河裡可是沒少死人。我想,那個淹死鬼小孩,就是那些葬身河底之人的其中之一吧。”
“爸,沒那麼簡單的,我覺得那個小孩是小河中的‘頭兒’,他比其他的鬼要厲害的多!”聶焰聽完聶健民的話,又想起他在小河中見到那個紅肚兜小鬼的情形,他心裡莫名的就有這這樣的感覺。
秀芬聞言點頭,看向聶健民說:“小焰說得對,我們倆在那一片黑暗中與他糾纏,我也發現那個小孩雖然個頭小,但卻極爲厲害。最可怕是他好像能夠控制那些水流一樣的黑暗!這份本領可是我們都沒有聽說過的,恐怕老一輩人也都沒見過!”
聶健民若有所思,忽的,他想起有一次和聶三叔聊天時三叔說過的話。
聶三叔告訴他,他們村後的這條小河可是很不簡單,在他還小的時候,曾經有一段時間小河內邪祟肆虐,連續幾個靠近小河的人都無辜喪命其中。後來,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到了這,告訴他們說小河裡有一個極爲厲害的‘河童’作祟。
村民們十分害怕,就請教道士如何解決那河童。道士說,對於河童他也無能爲力,但他卻有一法可以暫時鎮壓住那個河童。後來,村民們按照道士的方法做了那件事,果然在此之後村後的小河安靜了許多,村子也寧靜了下來。
聶健民講這件事告訴了秀芬和聶焰,緩聲道:“你們說,會不會是那個河童的封印被破除了?他又開始興風作浪了?”
聶焰搖搖頭,“不會吧,我和小帥可是經常去小河裡玩,也沒有發生什麼事啊。而且,我們的村子最近不也挺安靜的。”
秀芬同樣搖了搖頭,但她卻是否決聶焰的話,“我覺得你爸說的是對的,很有可能就是那河童衝破封印再次出來了。至於爲何沒有攻擊其他人,我覺得可能是因爲他很聰明吧?”
“聰明?”聶健民和聶焰都是一臉的疑惑。
“對,我雖然只和那個小孩有過一次接觸,可是我卻感覺他很聰明,知道進退。他一定是被封印給整怕了,所以不敢濫殺無辜了。可同時,他也並沒有放棄害人,而是將目標換成了一個特殊的人身上,一個可以以一敵百的人身上!”
“是誰?”聶焰疑惑地問道。
聶健民卻是恍然大悟,他和秀芬一道看着聶焰鄭重的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