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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華帝國皇家海軍兩大艦隊聯合行動剿滅荷蘭東印度艦隊,以及帝國軍隊佔領荷屬東印度羣島的消息傳回國內,頓時帝國國民的新一輪移民狂潮。
國人對於美洲殖民地的興趣似乎不及對東南亞殖民地,或許是受到地緣政治的影響,國人對於東南亞的熟知度遠遠大於對美洲的瞭解。儘管美洲殖民地的墨西哥和秘魯擁有大量的金銀礦藏,但是國人在選擇殖民海外的時候,首選還是距離帝國近面的東南亞殖民地。
中華帝國佔領荷屬東印度羣島,改名爪哇殖民地,立即吸引了大量的國民前往。其中本土國民前往爪哇羣島的只佔總數的百分之三十,大約百分之七十的國民都是從爪哇羣島附近的呂宋、幾內亞、新西蘭、加裡曼丹和新加坡等殖民地直接進入爪哇殖民地的。
這些殖民地內的國民已經嚐到了殖民掠奪的甜頭,他們在殖民地已經擁有大量的資產和奴隸,爲此他們得知帝國開闢爪哇殖民地後,立即在當地殖民當局申請進入爪哇。
正是由於這些早年移民海外的華人的推動,新殖民地的佔領工作進展順利。爪哇殖民當局只需要將搶掠來的財產低價賣給華人即可,剩下的工作自然有華人自己處理。如果需要政府額外幫忙的話,只需要繳納一定金額的額外服務費即可。
當然,爪哇殖民地搶掠來的礦場、房產、莊園、商鋪等經過殖民當局審覈,也可以賣給外國人,但價格卻不低。外國商人雖然抱怨中華帝國政府不公平,但是面對荷蘭人離開爪哇,爪哇的商業和金融陷入真空的境況,正是進行資本原始積累的好時候,因此儘管價格高昂,但是他們還是願意出資收購。
這其中也有不少荷蘭人,他們丟了在爪哇的產業後,逃到外國去,然後僱傭其他人將資產重新贖回來。等到中華帝國對於爪哇羣島的大清洗結束後,他們便可以從新經營自己的產業了。
荷蘭東印度公司丟了東印度羣島後,部分殘餘勢力在海上漂泊,來到爪哇羣島對面的澳大利亞島。
中華帝國對於澳大利亞島的開發程度及其有限,主要是澳大利亞島上只有部分土著人生存,他們的文化停留在原始社會,經濟更是沒有,搶掠也沒有油水,帝國殖民軍根本打不起精神來。
當然,帝國政府不會放棄澳大利亞島,如此龐大的島嶼放棄實在太可惜了。帝國政府在澳大利亞周邊平原區建立了多個殖民定居點,但是很少有帝國國民前來定居。不得已,帝國政府只好修改刑法典,將罪犯流放澳大利亞,以此來增加該地區人口數量,掌控澳大利亞。
每年帝國約有上萬人被流放道澳大利亞,最初集中在東部地區的幾個港口附近,那裡修建有帝國海軍的補給基地。流放到澳大利亞的罪犯只是不允許離開澳大利亞,因此他們在澳大利亞島上的生活一切自由。
帝國政府給這些罪犯配有武器,讓他們深入澳大利亞進行武裝探索,搶佔當地土著人的村落和資源。當然武器彈藥需要支付金錢,這些罪犯十分好鬥,因此花費在武器彈藥上的金錢極其昂貴,爲此帝國政府亦賺取了大批資金。
當然,除了流放的罪犯之外,進入澳大利亞沿海平原地區的還有來自帝國國內的探險隊、傳教士以及軍方人員。
他們除了進行探險尋寶之外,更多的是奴役當地土著,將當地的土著人抓做奴隸,然後送他們到莊園、農場、碼頭上去當苦工。
隨着帝國手工業的高度發達,對於蠶絲、羊毛的需求急劇擴大,這些在澳大利亞的華人亦種植大量的桑樹養蠶,或者飼養牲畜,以此來賺取金錢。
荷蘭東印度公司的殘餘此時已經是全世界痛打的落水狗,荷蘭政府取締了東印度公司,並凍結了該公司的所有產業,因此這些人便成爲了乞丐。
隨着中華帝國在爪哇大清洗行動的加劇,很多無家可歸的荷蘭人被迫漂洋過海來到澳大利亞謀生。
在澳大利亞,中華帝國對於外國移民的限制很輕,每年允許一萬名額的外國人移民澳大利亞。這在其他殖民地的外國人移民名額當中是最大的,主要是因爲帝國國民很少願意移民澳大利亞的,爲了開發澳大利亞,帝國政府不得不開發對外國人的移民管制。借外國人先開發,待形成規模之後,國人自然會蜂擁而入。
中華帝國對澳大利亞宣稱主權,並將澳大利亞標註在了中華帝國版圖之上,通報給各國政府知曉。因此,也不必擔心其他國家打澳大利亞殖民地的主意。
外國人移民澳大利亞之後,他們的國籍也相應的變成中華帝國屬澳大利亞國籍,成爲中華帝國大家庭的一員。對於飼養牲畜發展羊毛產業,外國人顯然經驗豐富,他們的加入促使澳大利亞羊毛產業快速發展。由於澳大利亞出產的羊毛質地上乘,很快就進入中華帝國國內市場,引發國內很多紡織工業公司向澳大利亞投資,並派遣更多的人員進入澳大利亞從事羊毛產業。
國人的最大優點就是跟風,當澳大利亞的羊毛大規模進入國內後,刺激着國內紡織行業快速發展,大量的紡織產品進入市場,價格越來越低廉。原本很多國內家庭奉行傳統的男耕女織生活方式,對着紡織品價格的暴跌,這種個人紡織物品迅速被排擠出市場。
而以前的國人的男耕女織生活方式中,耕作一項已經換成了奴隸,大量的奴隸從事農場、牧場以及其他工作,國人都搖身一變當成了地主。
這樣一來,支撐中華帝國傳統的封建制經濟迅速被資本主義經濟和奴隸經濟所取代。
在帝國東部和南部地區,資本主義工業高度發達,以海上貿易和造船工業帶動工商業高速發展。而在北部和西部地區,奴隸制經濟佔據主體地位。那裡地廣人稀,大面積的耕地、牧地和深林需要開發,因此大量的奴隸成爲這些地區的主要勞動力,莊園經濟開始蓬勃發展。
西部和北方的原料源源不斷的輸送至東部和南部工業區,促進帝國整體經濟的高速發展。
中華帝國政府耗費巨資修建的戰備公路網是西部和北部地區的經濟發展的第一功臣,通過公路網,西部和北部地區的農牧林業產品才能夠快速進入東部和南部的工業發達地區,換取資金。
然而,比起海運,帝國的公路運輸成本還是過高。隨着東部和南部工商業高速發展,對於工業原料的需求成指數上升,依賴國內供應已經遠遠不夠,且成本高。
因此,工業原料開始從殖民地大規模的進口,其中重工業原料基本上從墨西哥運來鉛、白銀,從呂宋運來的硝石、鐵礦石等。輕工業原料基本上採購自夏威夷的蔗糖、巴布亞的香料、臺灣府的生絲,緬甸越南的玉石原料,以及來自澳大利亞的羊毛等。
由於中華帝國的殖民地奉行奴隸制度,因此殖民地經濟亦是以奴隸制經濟爲主。大量的奴隸勞作的礦山、農場、牧場、林場、漁場等種植園經濟區生產出大量的廉價的原料,這些原料基本上都是向國內輸送。
這樣一來,帝國工商業最繁華的東部和南部地區可以直接從殖民地獲得更加廉價的工業原料,從而造成帝國西部和北部地區的大量種植園出現虧損情況,甚至很多原料滯留無法運出去。
殖民地的廉價原料衝擊着帝國國內的種植園經濟,很多省份的參議員已經就這個問題提交地方議會審議,並上報中華帝國上議院知曉,帝國內閣召開會議專門討論這個問題。
新上任的內閣首輔大臣顧明哲最近已經被一連串的經濟問題弄得焦頭爛額,帝國政治清明,軍力強大,因此內閣從不擔心國防問題。一個沒有強大對手的國家,他的經濟問題便成爲了首要問題。
帝國的經濟目前正處於一個關鍵的轉折期,以前就是傳統的封建制經濟,男耕女織,自給自足,不需要政府操心。政府只管收稅,其他問題都不必擔心。
但是現在不行了,隨着帝國對外發動一連串的殖民戰爭,掠奪大量的財富回國,帝國國民成爲全球最高人一等的民族。森嚴的等級制度下,帝國國民不再從事低下職業,全部由奴隸代替。傳統的封建經濟也因此改變,轉爲資本主義經濟和奴隸制經濟的結合體。
帝國沒有了士農工商的等級劃分,神武十五年,中華帝國上議院提請皇帝下旨永遠廢除農業賦稅後,工商業賦稅成爲了帝國財政收入的支柱。
而內閣每年都要進行年度財政預算,預算的資金取決於當年的工商業財政收入,如果工商業經濟景氣,那麼財政收入自然高,如果工商業遇到困難,發展不景氣,那麼直接影響帝國的財政收入。
因此,內閣不得不時刻操心國內的工商業發展,也正因爲如此,各省地方參議院和中央下議院的話題基本上都圍繞着“經濟”兩字展開。
“內蒙古、中蒙古和外蒙古三行省今年預計超過一萬噸羊毛滯銷,東北六個行省、華北四個行省的糧食積壓超過五百萬噸,糧價降到了五十銀元每噸都沒人要……”
顧明哲拿着一份來自下議院報告,同成基、倪元璐、王承恩三人單獨召開會議,商討對策。
成基說道:“根據兩江參議院的報告,今明兩年將逐步縮減從內中外三蒙古行省採購羊毛,主要是因爲來自澳大利亞殖民地的羊毛質地優良且價格便宜東北六省和華北四省的糧食積壓問題其實並不是個例,事實上,當前全國七十二行省的糧食都積壓嚴重,糧價低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倪元璐說道:“帝國從建國開始就沒有徵收過農業稅,最近更是直接廢除,永遠不再徵收農業稅。眼下帝國國民哪個不是良田百畝千畝的?這不收稅,糧食剩餘積壓是正常的”
顧明哲嘆道:“話雖如此,可是如果東西賣不出去,在這麼滯銷下去,損失巨大不說,影響中央和地方財政收入,我們總得想想辦法吧”
王承恩這時說道:“地方政府應該自己解決問題,我們只能宏觀調控。眼下是地方政府殖民地政府競爭,手心手背都是肉,傷了哪邊都不好再說了,殖民地上繳的賦稅可一分不少,您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否則會吵到皇上那裡的”
顧明哲點點頭,道:“王大人說的沒錯只是這殖民地畢竟不如地方政府跟我們親近,就算都是親兒子那待遇也未必一樣啊”
衆人忙問:“大人的意思是——”
顧明哲說道:“殖民地畢竟不是帝國正統領土,因此我覺得應該照顧國內,控制一下對殖民地原料的進口”
王承恩聽罷,笑道:“您這話可別到外面說去否則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顧明哲問道:“此話怎講?”
倪元璐這時說道:“顧大人莫不是忘了?哪個殖民地總督和官員不都是朝廷派過去的?他們雖然在海外,但是政績考覈和我們國內是一樣的。如果你動了他們的經濟,讓他們的政績不達標,可有的你受的”
成基解釋道:“再說了,您難道忘記了,墨西哥總督黃大海,那可是皇上的拜把子兄弟。秘魯總督黃祖培更是皇上身邊的老資歷重臣。不說別的,那呂宋殖民地總督趙傳風可是當今國丈大人,有端妃做後臺,若是吵到了皇上那裡,你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顧明哲這才恍然大悟,難怪王承恩提醒他不要得罪人。這殖民地總督的來頭都不小,每個都是皇帝信得過的親信和重臣,如果真的較真兒起來,到了皇帝那裡,顯然會袒護他們。
“可是那蒙古行省滯銷的羊毛當中,有相當一部分是寨桑的啊”顧明哲說道:“這寨桑也是國丈來着,後宮的蕭妃亦十分有勢力”
王承恩點點頭,道:“所以這個問題相當棘手,處理不好就會鬧到後宮去,說不定會引起後宮的爭端”
接着顧明哲又問道:“皇上不是將權力下放給內閣和三部司了嗎?應該不過問吧”
幾人皆是沉下了眼皮,那表情很明顯的告訴顧明哲,你太不瞭解皇帝了,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真傻
幾人顯然不樂意討論這個問題,倪元璐突然問向王承恩,道:“對了,王大人你是皇上近臣,跟你打聽個消息,聽說皇上最近都不在皇宮裡可是真事兒?”
一聽八卦消息,成基頓時來了興趣。尤其是關於皇帝的八卦消息,他們這些大臣們十分樂意打聽,而且樂此不疲。
“對呀王大人給透漏*點內幕消息我也聽說皇上最近總是微服出巡”
王承恩是當今皇帝神武大帝鄧浩楠的鐵兄弟,這是所有大臣們都知道的事情,也正是因爲這樣,王承恩擔任戶部尚書掌管帝國財政大權纔不會惹其他人嫉妒和反對。因爲反對王承恩就是反對皇帝,嫉妒王承恩就是嫉妒皇帝,顯然沒人有那個膽子。
“哪裡哪裡”談起八卦事情,王承恩亦來了興趣,謙虛的笑了笑,道:“內幕消息”
成基和倪元璐頓時豎起了耳朵,顧明哲在那一瞬間亦忘記了正事。
只聽王承恩神秘的說道:“最近皇上經常不回宮,聽說是被一個叫陳圓圓的女子給迷住了”
“莫不是京城的那花魁?”
“難怪皇上那天早朝上狠狠的修理咱們,原來是因爲咱們犯了天家忌諱”
“不知者無罪”
“不過現在知道了,以後少往那溜達”
“那是那是”
“聽說這陳圓圓也是官宦之女,父親是當年的杭州府紹興知縣,叫邢志華的”
“邢志華?好像前不久皇上給前朝天啓年間的一些官員翻案,其中好像有邢志華這個人”
“那是一定的了”成基說道:“這陳圓圓攀上龍身,還不是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給父親翻個案還不是小菜一碟”
倪元璐這時道:“陳圓圓給父親翻案到也沒什麼,畢竟冤死在魏忠賢手裡的大多數都是好人只是,那天早朝上,皇上發火好像是因爲很多大臣暗中幫着陳圓圓給直隸總督賴有光搗亂。這說明陳圓圓跟賴有光之間好像不是那麼太平啊”
王承恩點點頭,道:“好像是不太平”
成基說道:“陳圓圓年輕漂亮,進宮爲妃必深得皇上寵幸,那麼賴有光肯定沒有好果子吃了”
倪元璐卻是皺眉道:“怕是京城不太平了”
幾人忙問:“何出此言?”
倪元璐說道:“你們看,皇上如果寵幸一個女人,安全局一定會徹查到底,陳圓圓的祖宗十八代都會給翻出來。如果陳圓圓和賴有光有仇的話,那麼皇上沒有理由不知道。但這次賴有光競選直隸總督明顯沒有優勢,可是皇上卻欽點他爲直隸總督,你們不覺得其中有什麼味道嗎?”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眉頭緊蹙,卻一時間不知道爲什麼。當然,他們都是老油條了,就算知道或者猜出來什麼也不會說出來的。
“好了好了”顧明哲及時打斷幾人的猜測,說道:“我們在開會談正事,別聊些八卦消息先想想怎麼把手裡的問題解決再說”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