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一直覺得,自己討論戰術計劃是一件特別奢侈的事情,偏偏有些人就是不自覺,非要當着他的面搞事,還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覺得既然咱們都已經知道地方勢力起不到什麼作用了,那就應該徹底發揮出我們幾個的影響力。”鑿硯一手抱胸一手拄着下巴,小腦袋隨着馬車不停顛簸,但那眼神卻是丟溜溜亂轉鬼機靈的一逼。
鯨落隨意的坐在馬車角落,“你的意思是……我們去找外援?”
鑿硯忙點點頭,叫道:“沒錯!大家能夠將絕學功法練到滿級,實力且不說,這在古代線的人緣應該都不差。何況這一次還有除魔衛道的大義所在!”
安陵日理露出了一個恍然的表情,笑道:“還別說,這可能真是個做任務的思路,要知道那血魔可是個爭聖者,哪怕不是爭聖者只是單純NPC也不是我們玩家能夠單殺的存在啊!據我所知系統不會出現那種必死的任務,在這其中一定有生機可尋。”
鯨落摸了摸下巴,“如此的話,那我們就不能一直這麼坐下去了,得從半途就開始尋找幫手了,我的人脈在屬地很一般。”說着起身就要一拳轟向身後車廂。
黑白見狀忙起身揮掌拍開拳頭,肉眼可見的氣流微微擴散不見,“你着什麼急啊,我怎麼說也是子爵身份,這官驛的馬車是可以隨時停下的。”
鑿硯聞言目瞪口呆,“怎麼有了爵位之後連坐馬車都有特權嗎?”
黑白邪魅回頭,“小老弟,現在玩遊戲不弄幾個VIP還想愉快的玩耍嗎?”說着從車廂裡探頭直接讓車伕停了馬車。
衆人此時所在距離京城根本就不遠,甚至於回頭之時還能看到遠處京城那高的不像話的城牆。
“你現在就停下來,是在京城附近有幫手可找?”安陵日理有些奇怪的左右瞧了瞧,據她所知,京城附近的高手其實大部分都聚集在京城裡,京城郊外反倒成了一片空白。
鯨落笑道:“不錯,能夠稱得上高手的人此時都在京城之中,但是由於一個幫派卻是例外。那就是丐幫!”
衆人愣了一下,繼而齊笑,“你怕不是逗我,丐幫確實名聲響亮,可談到高手,整個丐幫就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
鯨落伸出手指搖了搖,嘆道:“你們還是年輕啊,丐幫最擅長的可不是什麼打架,而是情報!而且作爲武林大派,丐幫跟各門各派甚至是邪教都有着穩定的聯繫渠道。要知道我們畢竟只有四個人,就算分頭行動影響力又能有多大呢?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宣傳渠道,讓沿路的各門各派高手都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衆人頓了一下突然間對這個有些沉默的大叔另眼相看了,黑白摩挲着下巴看着鯨落突然間有些好奇的問道:“大叔,你在現實之中是混哪個圈子的?你這宣傳理念有點意思啊!”
鯨落挑了挑眉毛,倒是一點都不避諱,哈哈笑道:“我現實之中曾是某鋼廠的營銷處處長,最擅長的就是喝酒應酬。搞營銷宣傳,那也是我的強項啊,哈哈啊哈哈哈!”
鑿硯嘴巴圈成了O型,完全無法想象道:“那爲什麼看你在遊戲裡都不怎麼說話的?”
鯨落聳了聳肩,“遊戲嘛,又不是工作,在現實裡說的太多了,在遊戲裡就不想說了,嗯,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找個乞丐!”
說着鯨落就離開了,衆人目送他遠離後鑿硯突然間好奇的問道:“你們知道他那嫁衣神功是從哪弄來的嗎?不會就是靠酒量從NPC那裡忽悠來的吧!”
黑白完全不在意的笑道:“這也是人家的本事嘛,術業有專攻,行行都能出狀元,他要是真能靠着酒桌能力忽悠來絕學滿級,那也是很厲害啊!”
安陵日理點點頭,似乎頗有感觸,嘆道:“是啊,誰都想幹脆利落的解決問題,可現實就是這樣,彎彎繞繞永遠都是生活中的主旋律。”
鑿硯皺眉看着她,好笑道:“你這是在發什麼感慨啊,你以前也是業務員?”
安陵日理愣了一下恢復之前那若即若離的笑容,“看你的年齡,應該剛剛大學畢業吧?”
鑿硯點點頭,回道:“是啊,感謝大宇宙OL的出現讓我有了人生的新目標,否則我畢業之後就只能回家去繼承家族企業了!”
黑白臉蛋子一冷,“敢問你家裡是……”
“哦,我家裡是賣辣條的,可我真的不喜歡吃辣條!”鑿硯說着一臉便秘的表情,還下意識的伸手捂了捂屁股。
黑白耷拉着眼皮不想說話,他能說什麼呢?果然家家都有一本難唸的經啊!
就在這時,鯨落卻是直接走了回來,黑白奇道:“這麼快?你好像只是在路邊茶攤聊了幾句吧!”
“幾句就夠了,能夠在京城附近開茶攤的怎麼可能會是普通人呢?要知道京城附近的地皮可是很貴的。”鯨落理所當然的揮揮手,“丐幫的人已經答應將消息散佈出去了,之後我們每到一個城鎮就會有立志除魔衛道的武林中人或者是玩家加入我們了,不過那些NPC高手怕是還要我們去請,畢竟人家也是要面子的嘛!”
鑿硯撇嘴,“很真實!”
安陵日理笑了笑重新上車,四人再次開拔,只是這一次就像鯨落之前計劃的那樣,沿途每路過一個城鎮總是有些NPC和玩家加入他們。說起來有些好笑,丐幫傳播消息的方式相當原始,竟然就是在城鎮門口的布告欄裡寫上事情起因,然後玩家們就會以接任務的方式跟上,這就相當於黑白他們間接發佈了任務。
黑白拉開車簾向後瞄了一眼,那些NPC就不說了,玩家們有說有笑根本就沒點緊迫的樣子,好像這次的任務跟郊遊似的。
微微嘆了口氣,“這些傢伙是打算給血魔送人頭的嗎?”
鑿硯撇了撇嘴,“幸好血魔不是亡靈法師,否則光是這些人頭就夠形成一支骷髏大軍的了。”
黑白有些好奇的問道:“我經常在西方遊戲區混,對這邊倒是很少參與,這條時間線的常駐玩家有這麼多嗎?”
鯨落見慣不怪的笑道:“西方畢竟在現代工業方面要更加發達,所以現代線是玩家聚集數量最多的地方。但是在東方由於NPC政府力量的強大,所以高強度的任務多數都是歷史線的,這就讓大部分玩家流連於各個歷史任務之中。而說這條時間線特殊不如說這個京城最特殊,幾乎所有的古代高強度任務都是銜接着這座京城的。不過,你若不接到相關的任務是沒法進入這座京城的。”
黑白眨眨眼,雖然在這時間線中晃悠好久了,但他還真不知道這麼個設定。“所以只要出了京城幾乎可以在外面找到各個時間線的高難度任務?”
鯨落攤手,“就是這個意思,正是因爲這種設定,所以你能夠同時看到這麼多玩家。”
黑白好笑,“這是不是意味着,不同時期的NPC都可以在這裡匯聚?”
“沒錯!”
黑白長長的哦了一聲,突然有些期待了,這三個傢伙給了他不少的驚喜,也不知道最後他們能夠找到多少的高手。
然而,黑白的期待並沒有持續多久。
啪!鑿硯摔杯!
不要誤會,這不是什麼摔杯爲號,幾百刀斧手出來亮相的戲碼。而是當他們一個名爲十二連環塢的邪派駐地時發生的一幕。
其實十二連環塢這個門派在很多武俠小說中都出現過,至於設定都有點大同小異,甚至是連某些帶顏色的著作中都有其身影。雖然不知道這個大宇宙OL中的設定截取了多大的部分,可聽鑿硯的意思,這十二連環塢的幫主挺強的!
只是當他們將馬車停到這裡之後卻發現,整個十二連環塢已經被滅了。
對,就是那種字面意義上的‘滅’!從裡到外都是乾屍,房屋就沒有一間完好的,道路就沒有一個平坦的,以衆人的經驗來看,這個動手的傢伙一定是用了什麼大威力的招式。
安陵日理安慰性的拍了拍鑿硯的肩膀,“別難過,大不了等任務結束後再爲你的朋友報仇就是。”
鑿硯一個白眼甩過去,“我跟這幫歪魔邪道纔不是朋友呢!”
安陵日理愣了一下,笑道:“不是?我聽說很多小朋友都會喜歡魔教的那種逍遙毫無約束的感覺,再說你不認識怎麼會帶我們往十二連環塢這走呢?”
鑿硯哼道:“那是因爲我在升級絕學的時候在這裡找死過,而且還是好幾次,後來這貨打不過我了就拿金銀財寶來賄賂我。哼,我一個神侯府的捕快怎麼可能被金錢所擊倒,然後我就放了他一馬。這次來就是要拉他一起對敵的,反正他不敢拒絕我,誰知道,現在那貨變成了乾屍!”說着還氣憤的指了指躺在路邊的一具屍體,看其服飾確實與尋常幫衆不同。
鯨落在一邊哭笑不得,“你無論在現實還是遊戲裡應該都不缺錢吧,咋還被金錢所擊倒了呢?”
“胡說!擊倒我的明明是美色,怎麼是金錢呢?”鑿硯倒是坦然的可以。
黑白沒有再繼續跟着閒聊,只是蹲下身看着四處亂躺的屍體,有些奇怪的說道:“這些屍體有點問題啊!”說着伸出手指嘆進了那具所謂幫主的屍體內,左挖挖右摳摳。
“噫!好惡心,你還有這種嗜好啊!”安陵日理嬌軀打了個寒顫,後退幾步離黑白遠了點。
鑿硯見狀嚥了口口水,鯨落都跟着嘆道:“不愧是第一高手啊,夠狠夠奇葩!”
黑白沒好氣的用屁股對着他們,“這些人之所以成爲乾屍是因爲他們體內的血液被瞬間抽乾了,而且不是簡單的抽乾,同時被奪走的還有他們的生命力,因爲他們的內臟也都跟着乾癟了,還是那種並未受到傷害,彷彿衰老般的喪失內臟功能的乾癟。”
鑿硯奇道:“你還會醫術?”
黑白頓了一下卻是同樣好奇的回頭望去,“修煉武學的人不懂點醫學怎麼混得開?難道你們都一點不懂?”
三人的表情好像有點尷尬,安陵日理頓了一下回道:“慈航劍典只講究招式和意境,內功修煉也有系統幫着,所以沒有醫術也沒有什麼所謂吧!”旁邊兩人點頭。
黑白不知可否,但心裡卻是有些好笑,他終於明白爲何明明都是絕學滿級的前十玩家,白闖已經能夠在一衆仙俠門派中吃得開,而他們還只是神侯府小捕快了。
不錯,雖然對於武學來說招式、意境、內功什麼的更加重要,表面看來沒有醫術也不打緊。可若是深究的話就未必了,每一個絕學都有着獨特的真氣行進路線,這些真氣路經的經脈在醫術中代表的是什麼屬性非常重要。有些屬火有些屬水,水火相剋又能夠爆發出強大的威力。有些屬木有些屬土,土木相生彼此成就。這種理念對於之後領悟絕學中的意境都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這種醫術與武學間的關係很隱晦,但黑白原本以爲都該是高手知道的常識,現在看來卻當真未必。
“好吧,留下幾個NPC將這裡的事情報告給當地官府,我們繼續走吧!”黑白起身,就在身體快要直立的時候卻又頓了一下。
“怎麼了?”
黑白沒有回答而是重又蹲下,伸出兩根手指插入了那乾屍的雙眼中。
“哦!我知道,這個就是張起靈那雙指探洞的功夫!”鑿硯砸拳尖叫。
黑白強忍着打人的衝動,咬牙道:“他們的靈魂也隨着血液被抽走了!”
鯨落這漢子這回是真驚了,“你連靈魂被抽走了也能看出來?”
黑白撇嘴,“我不光能夠看出其靈魂被抽走了,我還能看出究竟是血液先抽光還是靈魂先抽走的!”滿級的醫術,你當鬧呢!
鑿硯切了一聲,“那當然是血液先被抽光啊,血液那麼零散,而靈魂就是一個整體!”
黑白好笑,一臉高深莫測,“錯!大錯而特錯!其它的幫衆是靈魂先被吸走的,但是這位幫主的意志卻是足夠強大,他先是抵禦了一段時間,之後血液被吸乾,身體死亡無法容納靈魂之後才被抽走的!”
鑿硯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安陵日理秀眉微皺,“這說明什麼?”
黑白這次直接站起道:“說明這個行兇者的招數中雖然是混傷類型,但是其對身體的傷害要更強一些,而且這種傷害方式讓我不得不聯想到我們這次的敵人身上。”
“嘶!不會這麼誇張吧,這不給活路啊!身爲一個反派boss難道還會主動出擊的?”鑿硯驚悚。
黑白臉色也漸漸陰沉,那可不是普通的NPC,那是爭聖者,用諸葛神侯的話說,那貨可是打算開啓幽冥血海污染全人類的!那麼勢必有被全時間線針對的準備,如果換成是他的話,也會先重點解決能夠解決的敵人,比如這些邪派的高手。
鯨落與安陵日理的臉色也越發難看了起來,如果真的是血魔所做,那絕不可能是個別現象,也就是說這一路上凡是有可能對血魔造成威脅的門派,怕是都已經遭了殃!
“向後走一走吧,看看有多少門派倒黴了!”黑白淡然的聳了聳肩,事實上若非臨時碰上了這三個傢伙,他都沒想過要靠武林中人解決血魔。畢竟那是個神王級的高手,除了仙俠門派和高武門派的人能夠對抗,這些名不見經傳的小幫小派根本就不夠看!
不過黑白現在卻開始擔心另一件事了,這些小幫小派的確對血魔沒有威脅,可他們存在的意義卻未必如預料中那麼簡單,畢竟他們都是被抽走了血液和靈魂。大師兄李色可是說過,對於邪道來說,血液和靈魂可都是難得的煉寶材料。
四人重新上了馬車,只是這一次他們再沒了之前的輕鬆寫意,心裡頭滿滿的沉重,以至於性格有些跳脫的鑿硯都不再說話了。同樣的,在他們後面跟着的那些玩家也相對沉寂了下來,他們發現這個任務的難度似乎遠超他們的想象了,看那一死一幫的架勢,這魔頭屌炸天了!
黑白靜靜坐在馬車上閉目養神,此時他突然有種王者帶青銅的感覺,不光後面的玩家,就連車上的這三位都沒有明白這次戰鬥的意義。
一旦血魔成功了,那麼現代線的玩家們就都會轉化成其他血統,雖然不知道這血統到底是強是弱但沒有了人類純正的血統,那麼未來血魔是否成爲聖人就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如果不能以人類的身份幫助爭聖者成聖,人家就會說地球人本身沒有價值,只有改造成別的種族才行,那麼問題來了,你讓不讓他改造?讓他改造了那麼恭喜你,這意味着人類可以予取予求再無自由尊嚴可言。
如果不讓其改造,你就算真的幫助爭聖者成聖了,那在聖人心中也沒有了地位。
而且這還只是最後的結果問題,其中還有不少的問題,比如說那些守護人類的NPC,在沒有了人類血統之後,他們還會守護嗎?到時候卡瑪泰姬沒了,阿斯嘉德也沒有了守護九界的責任,嗯,海拉估計可能會很高興,但作爲玩家們呢?未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沒人說得清!
黑白猛的張開雙眼,一股緊迫感突然從心裡升起,爲了不影響小夥伴們的計劃他已經很慫了,可是現在似乎局勢有點不允許他再鹹魚下去了。
好吧,黑白必須承認,如果這次指揮的是餘軒,那他什麼都不會說。可他對於餘浩還是沒有那麼信任。呵呵,果然啊,想要像福克斯大姐那樣一直鹹魚下去是不行的,咱就沒有那個命!
撓了撓頭皮伸手將地圖拿出來,這個時候再主動參與進餘浩的計劃顯然已經不合適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在保持餘浩計劃順利實施的過程中,儘量從各種角度削弱血魔的實力,首先,就從破壞血魔的計劃開始。
有一句話說得好,敵人想做什麼我們就阻止什麼,哪怕他是去拜壽,我們也得劫了他的生辰綱!
“你們將你們打算去邀請的那些高手NPC的位置都畫出來,我看看咱們的路線怎麼走。”黑白指了指地圖說道。
三人也沒有懷疑什麼,紛紛拿起筆在地圖上不停的圈着,這一圈就分出了檔次,安陵日理不愧是慈航靜齋的弟子,其充分發揮了這門派的優勢,圈出來的門派都是些道門佛門或者儒家門派,前兩者靠的是信仰接近,後者則是文青居多,最是喜歡靜齋仙子這種風格的異性。
而鯨落畫出來的就有點意思了,其中正邪兼具,有聲譽響徹江湖的名門大派,有惡貫滿盈的邪道魁首,有隱居多年的武林名宿、有躲避仇家的殺手兇徒,這貨的交友之廣闊讓黑白看了也有點咋舌。
至於鑿硯畫出來的,讓黑白有點想打人,你特麼是個門派就畫啊,當初都去作過死是嗎?
“你們這麼看我幹嗎?我是認真的,我跟他們都有交情的,你看我這一身行頭,有大半都是他們幫我置辦的!”鑿硯瞪着眼睛狡辯道。
黑白不想說話並向其甩了個白眼,接着在大家疑惑的眼神中下車,揮手召喚變形戰機,“你去這裡查看,及時反饋莫要輕舉妄動。”
變形戰機低頭掃描了一下黑白手中地圖,起身直射天際。
黑白再次揮手,鳳凰戰機出現,“你去這裡查看,及時反饋莫要輕舉妄動!”
鳳凰戰機點點頭轉身飛起,速度比變形戰機還快。
黑白如法炮製,很快就派出了自己所有的塞伯坦人,這些變形載具速度可比馬車快多了,且都有着自己的智慧,完全不用擔心。
一番操作之後,黑白轉頭,“噫!你們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鑿硯伸手合上下巴,從兜裡掏出一聽可樂,憨笑遞上,“大佬,您渴了吧!”
黑白淡定的接過,揮手讓衆人上車,整個過程享受着三人炙熱的目光。
突然的,黑白有點明白了,爲何那些王者明明帶不動青銅卻還要繼續帶,因爲……
一時裝逼一時爽,一直裝逼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