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貞進入天涯城的時候,也被眼前的景象給震撼了,忽然有一種進入古代京城的感覺.天韻城是帝貞見過這裡第一個城,天涯城是第二城雖然兩城都有一個天字,但相差的太遠了
。除了天韻城中的城牆這裡比不了,其他的哪裡有的這裡也有,而且顯的更高檔。主幹道約有十幾米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羣,讓這條大路感覺不到怎麼寬敞。道路兩邊幾乎都
是三層的房屋.各式各樣的買賣聲喧鬧着,讓一直生活在清靜環境中的帝貞有些適應不了。帝貞準備在這裡稍微休整一下,然後看看能不能探聽點消息。隨意找了一個當鋪把懷裡的丹藥當了一顆,換了金葉子就往一個遠遠看上去比較豪華的酒樓。
這個酒樓名爲靈犀閣。名字不像酒樓,倒似一個文人墨客尋花問柳的‘雅地’。事實上這也算是文人雅客常來的地方,一樓基本上坐着的都是一些商販和傭兵類的人。二樓坐着的
都是一些比較富裕的商人和本地一些世家。三樓大多都是一些賣弄風,騷的公子哥。四樓這個纔是帝貞要選的地方.四樓明顯坐着的都是一些門派中人,打聽消息還是要從這些人
口中能獲得有價值的.此時樓上坐着四桌人.一座坐着四個人,看着裝應該是一個門派的弟子,另一座坐着一個老者和一個老太婆.貌似是老夫老妻.但帝貞覺得這不會是一對普通的老
夫妻,而應該是一對功力很高的人,起碼比起極高,也就是權皇以上的高手.另外一座坐着兩個頭戴斗笠不知姓名的人,最後一座坐着一個白衣勝雪的年輕人.此人劍眉入鬢,雙目炯
炯有神,棱角分明的面龐給人一種霸氣十足的感覺.可是此人非但沒有那種霸氣陽剛,反而是一種憂傷的味道.此刻白衣青年正一臉入神的看着手中那把靈氣十足的古琴.‘又是一個有故事的人!’這是帝貞給此人第一評價。
帝貞剛上來,樓上四座人除了那個四個同門派的人回頭看了一眼。其他人都視若無睹。畢竟再這樣的地方,穿着黑袍不露真面目的人多的隨便一塊板磚可以拍倒
個。帝貞在一個靠近窗口的位子坐下,隨意點了一些東西看了一眼和自己隔着一個空桌子的白衣青年,就扭頭看向窗外奔流不息的人羣。私下卻運起玄氣聽着那幾個同門派人說的話
‘。。。誰知道會有多少人,但反正不會
少。’‘廢話,能滅掉無極山丹宗得人肯定很強悍,要報仇人不多怎麼報。’‘多少年了,沒有人敢這麼猖狂的挑釁丹宗了。估計丹宗人一定氣瘋了。’‘那是,雖然無
極山丹宗只是一個分支,但我聽師傅說過,本來無極山丹宗纔是總宗,畢竟第一代丹宗就在那裡建立的。後來幾百年前的大戰後,丹宗遷移到衆神國度後,無極山丹宗成了分宗。’‘就是,這次不知道要有多少高階人物出來。。。’
帝貞聽着這些談話才恍然大悟。之前一直不明白原初大陸三宗之首的丹宗怎麼只有千餘人,現在明白了。無極山丹宗只是整個丹宗的冰山一角.這同時也解釋了爲
什麼那些人把整個無極山滅口.就是怕有什麼風聲傳出去,惹來狂風暴雨般的反撲.讓帝貞比較在意的是,這些弟子說道無極山丹宗被全門滅口的時候,那對老夫妻身體一緊,一股殺意雖然被深深的壓抑着,但也讓帝貞察覺到.同時那個白衣青年有意無意的也望了一眼那對老夫妻.
‘鏘。’一身沉悶的琴聲吸引了在做的每一人。白衣青年惘然未覺的又撥動了一聲琴絃。雖然僅僅只是一個簡單的琴音,卻讓人從中感受到一股悲愴.‘夜滄滄,風滄滄,無極山上愁斷腸;人悽悽,鬼悽悽,枉死冤魂無人祭。昔時功名夢猶見,力攬狂瀾勝金仙。天劫未過蕭薔亂,
誰人裹屍赴前沿?噩耗驚現衆人哭,唯有一了痛着笑。我勸冤魂莫彷徨,天道昭昭報應爽!天道昭昭報應爽...’白衣青年開始邊彈邊清唱,最後一刻卻滾下
一顆熱淚。帝貞聽後,也不禁沉默了。‘白衣青年說的對,各位,害死你們的人我會讓他們得到報應的!’悄悄抹去眼角的淚滴,帝貞走到白衣青年前;‘爲此
曲在下敬你一杯。’說完一飲而盡,然後又倒了一杯;‘爲了無極山上的亡魂早日看到仇人得道應有的報應,再敬你一杯!’‘好!’白衣青年也端起酒杯;‘一曲斷愁腸,天涯何處覓知音。爲懂我之心者,幹了此杯!’飲完高笑道;‘在下凌夏,願和閣下交個朋友,不知如何?’‘幸何如之!在下帝貞!’‘焱兄!’‘趙兄!’‘哈哈哈哈.’
帝貞沒有想到,眼前這位趙兄,凌
夏正是天涯城趙家家主的兒子,也是趙家的少主,更是器宗內門大長老的嫡傳弟子!有着煉器天賦的凌夏,年僅二十多歲就鍛造了手中的這把上品法器-
--鳳鳴琴!。被公認爲器宗未來的接班人。更讓帝貞沒有想到的是,在未來的數年中,不論時間,地域一直陪伴自己的至交好友,就因爲這麼一段小插曲而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