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尋求配合,王聞舟和諸葛明拜會了南海艦隊航空兵司令,向他說明了整個行動計劃,請求他屆時派艦載機提供必要的空中掩護,以遲滯敵人的進攻,爲營救行動提供空中保護。
兄弟部隊的要求當然得到了大力支持,更何況這些被俘人員中有一半都是他的部下。因此,無論從個人角度還是從整體角度,他都十分願意協助這次的行動,並且專門派了一架飛機,將他們二人直接送到正在南海執行封鎖任務的085號航空母艦上。當他們乘坐的雙引擎飛機被攔阻索絆住的一瞬間,他們感到巨大的慣性作用在了自己身上。看着他們略帶緊張的神情,海軍飛行員打趣說:“怎麼樣,沒在航母上落過地吧?歡迎你們來到我們的超級城市——廣西號航空母艦!”
“超級城市”?聽着這個詞諸葛明感覺很沒有力度。像這樣花費巨資的大型軍艦怎麼也應該就“超級堡壘”什麼的吧!
可是當他邁下舷梯的那一剎那,這種想法改變了。
巨大的飛行甲板和各色着裝的人員緊張忙碌着。高大的艦島足有幾層樓高。拖車駕駛員正拉着一個飛機進入停機區。繁忙的景象儼然一座大城市的交通路口。
王聞舟和諸葛明剛剛上艦,一名年輕的海軍上尉就趕上前來。“啪”的敬一個軍禮,“首長你們好,歡迎來到廣西號航空母艦,我叫高山,請您清點一下身上的扣子,然後隨我來。”
這把他們說蒙了,清點釦子幹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的規定。在人家的地盤上,兩人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按照高明的要求做。其實,這是在甲板上對飛機安全的保證,一旦小小的銅質鈕釦被吸到飛機裡,一定會出現機毀人亡的大事故。
高山上尉徑直把他們領到了航母編隊司令員王海洋的作戰指揮室,王海洋熱情友好的接待了他們,雙方一見面,王海洋就說:“兩位辛苦,上級已經傳達了情況,我們編隊一定支持這次作戰。我想王司令和我們085航母戰鬥羣還是有緣分啊,聞舟,聞舟,聞着味就來到我這船上來了。正好該開飯了,我這條件簡陋,咱們先吃飯吧?”
兩人聽完哈哈大笑,因爲討論的內容涉及軍事秘密。
於是三人在王海洋的休息室內閉門磋商,邊吃飯邊探討作戰中是實際問題,最終商定,航母編隊派遣一名聯絡官,負責航空兵與突擊部隊的戰時聯繫,這個任務就交給了來時帶他們的高山上尉。
回來的路上,王聞舟非常高興,他胸有成竹地對諸葛明說:“兄弟部隊對我們的作戰行動都和支持,如有必要我再聯繫一下空軍轟炸機部隊,在行動之前把你們周邊的交通線全部破壞掉,爲你們成功營救創造必要條件。”
“王司令考慮的真周到,我感覺海軍航空兵足夠摧毀交通線,不用再請調遠程轟炸機協助。我們一定能旗開得勝。就是不知道艾克蘇木處長那裡摸到的火力分佈圖繪製的怎麼樣了?”
王司令點點頭,提議說:“這個事情很重要,咱們這樣吧,一下飛機兵分兩路,這個事情你找艾處長落實一下。我去找盧傑再商量一下行動細節……”
表面上看來似乎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事實上情報問題卻成了整個行動準備的難題。
在王聞舟和諸葛明出差的這幾天,艾克蘇木幾乎夜夜失眠。雖然情報系統蒐集了有關越南的許多情報,但最近一段時間段 無人機偵察都發現有股數量不明的敵人,總是
出現在戰俘營附近。時而出現時而消失,無法掌握具體數量。一旦這股敵人是主力部隊,那將給營救行動帶來極大困難,很有可能使整個行動完全失敗。艾克蘇木請求增加 殲-8R偵察機的高空偵察和無人機的低空偵察次數。由於受惡劣氣候的影響,拍攝的照片都不能提供足夠準確的情報。
得知這一情況,諸葛明的心裡有了一層陰影。很快,他們得到了來自國家衛星中心的通報:情報顯示,有大批車輛向戰俘營的方向運動,似乎是要轉移戰俘,但是這支車隊又過於龐大。
“現在我們得到的情報非常模糊。”
“艾處長,我認爲戰俘們的情況已經很危急,敵人可能隨時殺害他們,我想建議立即行動。”
“我不同意,因爲這樣有可能將突擊隊帶入險境。”
“事不宜遲,我保留意見。”
……
諸葛明和艾克蘇木的爭論並沒有沒有影響整個救援行動的實施。王聞舟也更傾向於諸葛明的意見,他於21日向突擊部隊下達作戰命令,並轉報了航母特混艦隊和情報局總部。計劃將如期實施。
王聞舟對於整個行動的保密工作非常重視,他曾經不止一遍的對諸葛明說過:“不到最後一刻,秘密只能侷限在你我二人之間。”因此,在122名預定參加襲擊部隊的人員中,只有指揮官諸葛明和海軍聯絡官高山知道計劃,其他人都認爲或是去營救被菲律賓扣留的船員,或是向非洲、中近東出擊。
直到行動前五分鐘,諸葛明纔在機場上向全體隊員宣佈離了作戰計劃,但是在襲擊的目標是哪座戰俘營,士兵們現在停留的地方叫什麼,誰也不知道,也不允許他們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