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古伊娜聲音平靜而又幹脆地認了輸,清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朵當中!
猶如石破天驚!
原本只顧着呼吸的弟子們,一時間都忘了呼吸,瞠目結舌的望着躺在地上的古伊娜,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古伊娜師姐……
那個強無敵的古伊娜師姐……
那個對戰無數劍道天才無一敗績,甚至只用了一招就擊敗了所謂道館殺手索隆的古伊娜師姐……
甚至在不到十歲的年紀就覺醒了劍意的天才師姐……
在把所有手段都用上的情況下,發出全力一擊,還沒等劈到人家,就已經摔倒在地上!
而且對方全程都沒有移動,就只是輕輕地把自己的刀從刀鞘裡拔出來,那股氣勢直接就把師姐全部的攻勢,摧枯拉朽一般的壓垮!
甚至就連離得老遠的他們,都感覺到莫大的壓力,渾身上下像是被人用極厚的棉被給捂住了一樣,連呼吸都不能呼吸!
這這這!
這還是人麼!
他不也是跟我們一樣是八九歲的年紀?
同樣都是練劍的小孩兒,怎麼這個差距就這麼大呢?!
真真是太玄幻了點兒吧!
弟子們紛紛想起,就在剛纔不久,自己還在毫不留情地嘲諷着他,結果就這麼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臉就被打得啪啪啪的響!
人家囂張,是有着囂張的資本在!
就算在自己眼中是天之驕女的古伊娜師姐,在他面前,也不過是連一招都不用發出就能夠打敗的小菜雞!
弟子們一個個臉都漲得通紅,不是因爲窒息,而是因爲羞愧!
看來自己的修行還是不到家啊,這種妄加揣測,可是犯了心態修行的大忌啊……
相比道館弟子們,索隆受到的震動,可是強上了不止十倍!
他楞楞地看着倒在地上衣服筋疲力盡模樣的古伊娜,腦子全是剛纔伊格釋放出來的,沉重如海的壓力!
又回想起剛纔伊格直接想要挑戰耕四郎師傅的話,自己居然還在傻傻的阻止他?
好傢伙!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顏面!
這個場景他簡直就太熟悉了!
就在剛纔,自己也是像古伊娜那樣,高舉着木劍衝向古伊娜,結果卻被古伊娜輕輕鬆鬆的一記格擋就給反制了回去!
不僅如此,還高高地被拋飛了出去,像是破麻布袋一樣重重地摔在地上,屁股都摔成了八瓣,到現在還疼的厲害!
雖然心裡一萬個不服,但是索隆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跟着古伊娜相比,還是差的有些遠!
所以在他的心裡,古伊娜妥妥地可以穩坐小孩子天才榜的第一名!
正因如此,當伊格說出要直接挑戰耕四郎的時候,自己第一個表示不服!
古伊娜可是一招就把自己打敗了,伊格想要戰勝這樣的天才他都覺得困難,怎麼可能有那個實力去挑戰耕四郎師傅?
但是現實給了他沉重的一擊,惡狠狠地告訴他,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就跟剛纔自己被擊敗的劇本一模一樣,自己心中剛剛冉冉升起的劍道天才,舉起鐵劍,高高躍起,向着這個伊格發起全力一擊。
結果,比自己剛纔還要誇張,伊格連劍都沒有揮,僅僅只是把自己的劍拔出來,那古伊娜居然就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失去了戰鬥力!
這簡直就是神蹟啊!
原來伊格這個傢伙,竟然這麼強!
索隆忽然覺得,他剛纔說那些打賭的話,沒準真的有可能實現!
另一邊,不同於道館弟子們還有索隆的大驚失色,耕四郎並沒有太過意外,他依舊眯着眼微笑,深深地打量着伊格。
而作爲能與革命軍有所關聯的男人,他所能看到的東西,自然是要比那羣孩子深邃了不知道多少倍。
果然啊……
耕四郎在心中感嘆着,自己眼光並沒有看錯,這個小子,真的是相當的強悍!
強悍到,一度在同齡人之間毫無敵手的古伊娜,都被他一招解決,
不,甚至算不上是招式,那小子就僅僅是把自己的劍拔出來而已!
只是拔出劍來,就能瞬間釋放出如此浩瀚磅礴的劍意,說這小傢伙背後沒有高人指點,打死他都不信!
名師的徒弟,一般都會得到自己的佩刀,只要通過佩刀,就能知道這個人是拜在誰的門下。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耕四郎的目光不自覺的就飄向伊格手中握着的刀劍。
這一看不要緊,耕四郎原本眯成一條縫的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一樣大!
這,這把刀該不會是……
秋水!
五百年前的超級強者,傳說中的世界第一劍士龍馬的佩刀,名列大快刀二十一工的名刀·秋水!
耕四郎的腦子嗡的一下,頓時信息量爆炸!
作爲從和之國牽出來的和之國人,他深深地知道秋水對於和之國的意義。
好不誇張的說,秋水就是和之國的國寶,是和之國的守護神!
就是因爲沒有了秋水的護佑,所以現在的和之國被兩個混蛋搞得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秋水,就是和之國的氣運!
可是爲什麼……
幾十年前被偷走的名刀秋水,現在會在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孩子手上?
這個小孩子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一連串的問號和驚異接連在耕四郎的腦子裡爆炸開,他定定地看着不遠處靜靜站立的伊格,目光之中因爲激動而迸發出些許劍意。
與此同時,伊格也好像有所感應一般,扭頭對上了耕四郎的目光,赫然發現,耕四郎的眼神當中有着一絲敵意。
“耕四郎師傅,這一回,我能向您挑戰了麼?”
看到耕四郎的樣子,伊格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機成功了,自己之所以選擇秋水,就是爲了挑起耕四郎的戰意!
說着,伊格還故意朝着耕四郎亮出秋水的刀身,澄澈如流水一般的光芒順着它的刀身流淌,晃得耕四郎又重新眯上了眼睛。
只不過這一回,耕四郎的臉上再沒了笑意,取而代之的一臉的嚴肅,他緩緩站起來,聲音平和地應到:
“當然可以了,正好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