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茜他們趕到這裡的時候,小船已經距離他們近百米了。
“混蛋!”
這時候,哪怕一直乖巧的安茜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
這些人,竟然直接偷走了她的船,而且小船上明明坐得下那麼多人,那些人卻直接走了。連等一下他們的想法都沒有。
如果不是接連戰鬥,並且連續長途跋涉的話,她一定會追上去,將小船搶回來。
“現在怎麼辦?”
奧雅沉聲問道。
安茜的小船已經被人偷走了,港口被海軍的炮火毀滅,如果他們不能夠在短時間之內找到另外一艘小船的話,他們一定會葬身在這個小島的。
他們所有人,都是能力者,一旦墜入深海之中,便只有一個結果。
死亡。
“我還有一艘船!”
這時候,艾茵終於回過神來,她有些憔悴的說道。
“我還有一艘船,就停靠在這不遠處。”
剛纔,海軍朝着這邊發射的炮彈,徹底摧毀了她的信仰,艾茵第一次開始質疑,自己肩上的海軍的正義二字,到底意味着什麼。
正義,真的是正義嗎?
衆人隨着艾茵的指引,來到了一個隱匿的地帶,這是一個山坡,山坡下面有一個淺灘,一艘小船藏在淺灘上面的一塊石頭的後面。
這是一個視野的死角,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發現不了。
這艘船是艾茵用來追趕安茜的船,所幸還停靠在那裡。
“我的軍艦,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海迷霧之中!”
艾茵緩緩的說道。
“只要趕到軍艦上,我們就能夠活下來!”
衆人從山坡上滑了下去。小船安安靜靜的停靠在淺灘之上。
“船身完好!”
“可以楊帆!”
經過簡單的檢查過後,艾茵緩緩的說道,
衆人合力,將小船推入到大海之中。艾茵站在這艘小船的甲板上,眺望着後面化身火海的果蘭島,忽然有些恍惚。
小船朝着海迷霧的方向靠近,隱約可以看到一艘軍艦,從海迷霧之中鑽了出來。
這是艾茵的軍艦。
她甚至可以看到軍艦的甲板上,她的部下正在緊張的眺望。
“你們躲到船艙裡面!”
艾茵像是想起了什麼,對着彼帕克幾個人說道。
轟!
但是忽然,衆人忽然聽到了一聲巨響,一發炮彈從遠處,海軍的主艦隊的方向射了過來。
“你們真的是海軍嗎?他們連我們都要殺嗎?”
剛剛鑽入到船艙之中的彼帕克看着這一枚逐漸朝着自己靠近的炮彈,瞪大了眼睛,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道。
而艾茵整個人也愣住了,她撿起船上了一個望遠鏡,朝着海軍艦隊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個身材高大的老人同樣眺望着這個方向,在看到艾茵過後,老人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
“炮彈的目標,不是我們!”
而這個時候,安茜忽然開口道,隨着炮彈的逐漸靠近,她發現這枚炮彈的高度太高,不像是朝着他們射過來的。
果然,炮彈從他們的腦袋上面飛了過去。
轟!
安茜轉過身子,看到炮彈準確的落在了他們身後不遠處,一艘小船上面。
小船頓時燃起熊熊的火焰,然後緩緩的沉沒了下去,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有人痛苦的哀嚎聲。
“那是,之前偷走我的船的那一夥人……”
安茜瞪大了眼睛,緩緩的說道。
“海軍,是不打算讓任何一個人,離開這個小島嗎?”
“或許,你們必須要在這裡好好藏一段時間了。”
這時候,艾茵反應了過來,對着躲在船艙之中的幾個人緩緩的說道。
“啊?”
彼帕克有些茫然。
但是他很快反應了過來,對方的海軍應該是早就發現了他們,只不過由於看到艾茵和安茜身上的海軍衣服纔沒有動手。
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等人藏在這裡面的話,他們的後果,可能與那幾艘船沒有什麼兩樣。
海軍要毀滅這個小島,毀滅和這個小島有關的一切!
小船很快來到了艾茵的軍艦的側面,一羣海軍士兵早就站在軍艦的船舷旁邊等候多時了,在艾茵剛剛到達軍艦下方的時候,一個梯子,便從上面丟了下來。
安茜將小船掛靠在軍艦的艦身上的過後,便隨着艾茵,登上了軟梯。
……
“你說,她們會不會出賣我們?”
這時候,躲在小船船艙裡面的彼帕克才壓低了聲音,對着旁邊的奧雅輕輕說道。
小姑娘在奧雅的照料下,輕輕依靠在奧雅的懷中,沒有那麼害怕。
“不知道,我不會信任任何人。”
“自從來到這個小島上,我們一直都遭受了他人的背叛。”
“狼先生,娜娜,現在再被那兩個海軍出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奧雅看的很平淡,對於她來說,被出賣這種事情,太過於普通了。
“這樣也是。”
彼帕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但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如果不遵循那個艾茵的命令的話,他們連離開那個小島,也做不到。
而這個時候,一個女人的聲音,忽然在彼帕克的身後響了起來。
“我之前並沒有出賣你們哦,我只不過是去尋找逃生的工具罷了。”
船艙的一個角落之中,娜娜的身影緩緩浮現,彼帕克轉過身,看到娜娜過後,有些興奮的說道。
“沒有想到你竟然躲在這裡!我還以爲你之前棄我們而去了!”
“那兩個海軍現在上到軍艦之中去了,我們必須躲在這裡,不然……”
彼帕克想要讓娜娜躲在這個船艙之中,但是他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冰冷的刺刀,便直接送入到了他的身體之中。
“現在,我纔是背叛了你。”
娜娜貼着彼帕克,輕輕的說道。彼帕克甚至可以感受到從女人嘴中哈出來的熱氣。
她的語氣很平淡,但是,那種瘋狂越憎恨,卻幾乎無法掩蓋。
小刀在彼帕克的身體之中緩緩的蠕動,彼帕克想要發力推開這個女人,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提不起力氣。
這把小刀,上面有海樓石!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彼帕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他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與這個女人有了過節。
完全沒有理由的,這個女人完全沒有出手攻擊自己的理由!
鮮血從彼帕克的傷口之中噴涌了出來,將噴灑在船艙之上。
也噴灑在了,娜娜的身上,將她的黑色緊身衣,染上了一絲,詭異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