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元帥,七武海的聯軍開始行動了!”傳令官向着戰國元帥報告着實時的情報。
“是原七武海!”戰國元帥的雙手手肘撐在桌面上,手掌扶着自己的額頭,說實話,現在他特別想哭。
“現在看頂上戰爭秋白的活躍是一場早有預謀的表演了,與白鬍子的對戰不過是他在向全部的海賊們證明他有跟最頂尖的強者對戰的實力而已,否則他不至於能夠召集這麼多的海賊……監視船還有新的消息傳來嗎?”從現在的時間點出發來理解秋白以前的做法,顯然是比較清晰的,但是……這就是傳說中的馬後炮了。
“……”傳令官沒有直接回答戰國元帥,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怎麼了?”
“監視船已經被全部擊沉了,那是僅僅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傳令官說道……監視船被率先幹掉向來是海軍的優良傳統,畢竟打人先打眼是業界常識。
戰國元帥已經可以開始哭了……明明是深夜時分,但他依然在關注着突然冒出了的海賊集團的活動,但現在他想關注也關注不到了。
此時他的位置是在瑪琳喬亞,在新的海軍本部完成建設和搬遷之前,聖地是元帥和海軍中樞機構的辦公地點。
“但是根據我們最後得到的消息,可以確定他們的行動目標是和之國,而且推測一下時間的話,七武海聯合軍將會與百獸海賊團前後腳的登陸和之國。”傳令官趕緊補充道。
戰國元帥懶得再糾正傳令官的說法,他向着對方伸出了手,將那張記錄着最新情報的紙張接了過來。
“秋白、巴基、推進城囚犯,還有很多新世界窮兇極惡的海賊,100艘以上的海賊船……”戰國越看越覺得自己的頭大,他有一種感覺,從頂上戰爭之後,大海已經徹底的失控了。
海軍暫時不會干涉這場戰爭,其一是他們一時抽調不出有效的力量,其二……一切要經過觀察以後戰國才能做出下一步的指示。
戰國元帥的耳中還能聽到部下們的竊竊私語……
“秋白那樣的海賊做出這種事不足爲奇,但爲什麼裡面還有巴基海賊團的參與?”
“這個……”
沒人回答這個問題,但在場的包括戰國元帥在內,內心的想法是一致的……巴基海賊團被秋白給坑了。
海賊向來喜怒無常,但兩個七武海同時脫離勢必會讓世界政府顏面無光甚至威信大減,尤其是這二位成爲七武海的時間都非常的短暫,僅僅在頂上戰爭前後而已。
“雖然七武海的脫離有點難堪,但是……他們的目標應該是四皇凱多無疑了,這麼大規模的衝突,無論之後戰爭的結果如何,海賊們相互削弱應該是一件好事吧?”稍稍遲疑之後,傳令官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能兩敗俱傷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他是這麼認爲的。
“僅僅考慮暫時和直觀的結果的話,這種說法並沒有什麼錯,但是……你看到白鬍子死後海面上是什麼樣了嗎?”
“眼下這種衝突之後,秩序勢必會再度崩壞下去、更徹底的崩壞下去。”這纔是戰國元帥真正擔心的地方。
整個大海正處於不斷失控的過程之中,甚至可以說世界政府的統治根基或許已經開始動搖了,海賊們狗咬狗看起來對海軍確實沒什麼危害,基本上可以說樂見其成,但問題在於他們會引發一系列的連鎖反應。
一旦世界政府的統治秩序遭到了破壞,哪怕一個海賊倒下了,更多的海賊會緊接着冒出來。
時勢是人力所爲,時勢卻又讓人無能爲力,哪怕戰國是海軍元帥,但這種情況下他又能做什麼呢?
現在引導時勢的那個人,他叫做秋白。
…………
秋白自然不會像之前他對巴基說的那樣,僅僅把隊伍拉出來在大海上轉一圈就完事了,那不過是他講的一個小小的、善意的謊言而已。
聯合軍的“總指揮部”設置在巴魯巴託斯號上,身爲“兩大巨頭”之一的巴基船長也待在這裡……指揮什麼的自然是扯淡,這不過是防止巴基開溜的措施而已。
秋白不會指望戰爭開始之後巴基能夠衝鋒在前,但對這貨還是有着最基礎的要求的,那就是他不能逃跑和脫離戰場——巴基是維持士氣的關鍵道具,一旦他跑路,很可能會引起整個聯合軍的崩解。
不過以現在的情況看來,巴基就算想跑也是一件難度係數頗高的事情,畢竟這是在巴魯巴託斯號上嘛,這裡有着各種稀有人才。
爲整個船隊引航的自然還是毛皮族的船,帶着這麼一大波人登陸和之國他們矛盾嗎?答案是矛盾的很,身後的四萬人可全都是海賊,然而犬嵐公爵和貓蝮蛇老大卻不得不這樣做。
因爲現在凱多要登陸和之國對光月一族動手已經可以被認定爲既定事實了。
“秋白船長、巴基船長,可以看到海岸線了……同時也可以看到凱多停在岸邊的船隊了。”
經過了三天的航海之後,海賊們終於抵達了和之國,而這個時候巴基船長究竟是怎麼一個臉色?
這個真的很難描述。
好在秋白絕不會慌張,他就是爲了這個來到這裡的,他站起神來,然後走到了一大堆的電傳蟲面前,然後下達了命令:
“各位,目標夠得上火炮的射程了嗎?能開火的船可以開火了。”
除了巴魯巴託斯號,沒有哪一艘海賊船不能開火。
而此時的海賊們,渴望着攻擊。
於是,在這個命令過後數千門火炮幾乎被同時引燃,填裝在藥室內的火藥被引燃,爆炸將熾熱的彈丸推出炮膛,火光在每一條海賊船的側舷閃爍。
紊亂的水紋在顫抖的船體之間反覆迴盪,最終亂的無法言喻。
同時發出的爆炸聲幾乎震的每個人內耳出血,但這對於狂熱的海賊們來說,無異於最優雅的合奏,火炮的聲音、火藥的氣味、火焰的顏色,每一種都讓他們欲罷不能。
火炮的爆鳴向來都是一種最簡潔的語言,它只是在說……
戰爭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