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雙眼,安可有點適應不了外界燦爛的陽光而稍微用手遮擋了一下太陽,眯着眼看了一下週圍依舊綠草蔥鬱的森林之後才放鬆地直接往後倒下。本以爲會直接掉在自己做出來的柔軟靠墊裡的安可有點訝異身後扶着自己的溫暖體溫以及掉落在自己頭上的藍色髮絲,無奈地仰起頭,果然看到逆着光的某隻藍毛,現在對拉斐爾的神出鬼沒已經習慣成自然的安可瞬間收回了那一點點的訝異。
“放開我,小鬼。”撲騰一下自己的雙手,安可發現現在這個姿勢她很難靈活地動,只好滿臉鄙視地看着拉斐爾優美的下巴,原諒從這個視角她只能看到這一點。
好心情地輕笑一聲,拉斐爾一用力就把安可扶正在身前站直了,看了看躺在那裡不受打擾好眠中的蓮,拉斐爾只是微笑着並沒有戳破,“蓮君睡得真好呢~~不過這麼好的天氣的確很適合午睡~~”
“是嗎,”安可只是聳聳肩,她並不認爲拉斐爾會看不出蓮的熟睡是她做的手腳。略帶思量地掃了一眼陷入深眠中的蓮,安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拉斐爾,可以幫一個忙嗎?”
“什麼?親愛的~~”依舊是溫柔的話語卻還是帶着點吊兒郎當。
安可慢慢蹲下來,伸手戳戳蓮臉上的傷疤,“今晚,幫我把蓮送到其他的地方去,最好是一年半載都不會找到這附近的那種地方。”
拉斐爾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閉着眼睛的蓮再看看安可,點點頭,但想到安可看不到之後就柔聲地回答:“好,可以告訴我原因嗎?”
“蓮說他逃離了海軍並且把海軍研究中心給炸了,這應該沒有說謊。再加上現在情況有點緊急和複雜,而且他又知道了接下來的敵人的強大而又不相信路飛他們的實力,他肯定不會輕易地離開我身邊。他還很年輕,不應該把生命賭在我身上。”
“你擔心海軍那支部隊嗎?”
“我的話倒是無所謂,但是我現在只是不想因爲我的問題而終結別人的旅程而已。”眯了一下左眼,安可想把能力切換到第五道-人間道卻還是莫名地失敗,只好把它換到第六道-天界道。流轉的猩紅泛着殘忍但此刻卻帶着溫情,“我自己一個人的話應該可以躲過這一劫,但是路飛他們沒有必要跟我冒這個險,蓮也是。”
伸手拿起放在蘭花架上的白玉笛,安可轉過身把它遞給拉斐爾,笑眯眯的臉有着隱約的請求“拜託了哦,拉斐爾君~~”
彎腰拿起玉笛之後,拉斐爾瀟灑地將它在指尖旋轉一圈之後就別回腰間,忽然把臉湊到安可面前,距離近到幾乎可以讓安可數清他到底有幾根睫毛,“親愛的~~那我的獎勵呢~~”
“滾!”毫不留情地一掌拍上去,安可順便鄙視了一下剛剛有點羨慕他的長睫毛的自己,‘果然痞子就算長得跟天仙一樣也改不了那討人厭的性格,這個小鬼果然有戀童癖!’
“呵呵~~”迅速往後躲過這一拳的拉斐爾趁着安可不注意的時候迅速親了她一下,然後後退幾米對着臉瞬間黑下來的她搖了搖手裡的玉笛,“親愛的,報酬我收到了~~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肯定回來找你約會的~~還有,”故作玄虛地停了一下之後,拉斐爾說了一句讓安可火冒三丈的話語,“彎腰親你有點累哦,下次乖乖地配合一點哦親愛的~~~”
“給我滾!!”伴隨着暗含怒氣的聲音,暴風雨般的黑色水晶針刺向笑得像只偷腥的貓一樣的拉斐爾,安可一點都不擔心帶着武裝色霸氣的針雨傷害到他,反而因爲刺不中他而惱火。
“呵呵~~親愛的不用這麼捨不得我啦~晚上再見~~~”,站在針雨裡一動不動但卻毫髮無傷的拉斐爾得意地笑笑之後,給了安可一個飛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麻煩的能力……”收回水晶針雨之後,安可皺着眉擦了擦被拉斐爾親到的地方,再次無視了這件事。
還躺在地上睡覺的蓮並沒有被他們吵到,只是翻了個身之後繼續睡,安心的睡容好像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好眠。安可看了一下他之後,伸手在他附近做出一個結界,好不讓外界的事物再吵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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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梅利號對岸的海岸,也就是路飛和青稚大戰的地方,停靠着一艘簡陋的白色中型客船,偶爾綻開在船邊的白色浪花爲樸素的船添加一點裝飾。正午的太陽光線熱烈刺目,偶爾經過的海鳥好像經受不住陽光的熱度,在蔚藍海面盤旋幾圈就消失在森林裡。
客船裡的一個房間,蓮正躺在上面睡覺,清淺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被人細心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還整齊得像是剛蓋上去一樣。忽然,蓮眉頭微皺,輕輕呢喃幾句。
純白的空間,忽然吹過幾片粉色櫻花,脆弱的花瓣彷彿經不住一點風吹雨打,突然刮過的勁風帶來鋪天蓋地的粉色櫻花胡亂地鋪滿整個天地。所有畫面忽然想被定格一樣靜止不動,櫻花瓣自動向外退去形成一個空白的圓圈,並且不斷繞着那個圓圈開始快速地轉動着。輕霧開始在圓圈內舞動,隱隱約約中一個十歲女孩的畫像開始浮現:潔白純淨的半袖和服,跪坐的姿勢以及輕放在併攏雙腿上的雙手讓長長的袖子拖在鋪滿粉色櫻花的地面,略帶病態的蒼白小臉精緻可愛,微微上翹的脣角帶着溫柔,眉眼彎彎掩飾不了眉間的柔和。黑漆漆的長髮柔順披散在身後,髮尾盤曲在地上,帶着點罪孽的黑暗光輝。
畫像吸引了所有的焦點,絢麗的櫻花逐漸讓人迷醉,以至看不出那一點點的血紅何時瀰漫了整個視野,小巧的櫻花瓣轉變成了猩紅的朵朵彼岸花,魅惑得像是指引人走向地獄的使者。血色開始包圍坐在那裡的女孩,並且慢慢地把她吞沒殆盡,溫柔的笑臉以及似水的異瞳最終還是消失在紅似血的彼岸花花海里,就像是被拖進無線黑暗無限血腥的深處地獄。
猛地睜開眼睛,蓮滿身冷汗地坐起來,胸膛起伏呼吸沉重,夢裡無力的感覺還殘留在微微顫抖的指尖。女孩溫柔的笑臉彷彿還可以在眼前浮現,蓮立刻快速地甩一下頭甩開那一副畫面。然而,女孩異常熟悉的面容卻讓蓮慌張起來,着急地看看自己周圍的環境之後卻發現這是在來時的客船上。夢裡女孩被血色彼岸花埋葬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慌張之餘還分不清現實與夢境、昨日和今朝的蓮快速地從牀上爬起來,看到空無一人的房間更加地心急。
“姐姐?姐姐?!!”匆忙跑出去的蓮連鞋子都忘記穿了,不斷地打開各種房門,然而沒有人影的空房間卻讓蓮的心沉到了谷底,把整艘船都底朝天地翻了個遍都沒有看到除自己之外的其他人。彷彿被抽乾了所有力氣一樣,蓮軟到在地上,隨即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屈膝抱成一團,略帶哽咽的聲音在低喃,“姐姐…姐姐……爲什麼?我明明……”明明都已經……
“蓮?怎麼了?”軟軟的童音帶着不解以及淡淡的關心,然而以爲是幻聽的蓮卻還是沒有擡起頭。蓮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但聽到瓷器放在地板的聲音,以及柔順長髮滑過手腕的觸感。
放好裝着飯菜的瓷碗之後,安可略帶疑惑地用手拍拍蓮毛茸茸的腦袋,發現他還是保持着將頭埋在臂彎裡的動作,“蓮?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愣愣地擡起頭,蓮看到安可疑惑地站在自己面前,略顯擔心的眼神讓此刻的她看起來很無害,真正的無害就像是很純潔的鄰家小妹妹。
“姐姐!!”瞬間伸出手抱住近在眼前的安可,蓮忍不住全身顫抖着,略帶哭音地斷斷續續地說:“太好了,姐姐還在…剛剛我還在擔心着昨天晚上的都是夢,然後一醒過來姐姐…姐姐就不在了。所有的都是我的夢……”
‘看來讀取了全部的記憶導致他現在有點分不清現實呢,然而,即使讀取了整段記憶或者是修改記憶都不應該出現這樣的結果。看來應該是這兩天輪迴眼使用有點過度而讓他現在出現類似於記憶錯亂的後遺症了吧……’,聽到蓮現在有點原語無倫次的話語,安可就努力無視了他緊抱着自己的蠻力,輕柔地拍着他的背安慰他,語氣溫柔,“沒事的,蓮,我就在這裡……”
過了好久,感覺到蓮已經冷靜下來了,安可纔打趣似的敲敲他的腦袋,“撒嬌夠了的話就放開我吧。你家姐姐快要被你勒死了……”
“嗯……”低聲應了一下,蓮過了好一會之後才放開她,繼續坐在地上把下巴靠在膝上直直地看着安可。被他盯得有點發毛的安可用力敲了一下他的頭之後,假裝惡狠狠地說:“怎麼?睡傻了嗎?還是不想看到我出現在這裡?”
“不!”迅速地搖頭否定之後,蓮繼續看了神情自若的安可一會兒之後,原本從茫然恢復到面無表情的臉忽然笑得跟小孩子一樣天真,“姐姐小小的……”‘抱起來很舒服~~’
聽到‘小小的’就知道蓮接下來要說什麼,再次一拳上去讓他乖乖閉嘴之後,安可才滿意地拍拍他的頭,很滿意現在的身高差剛好可以讓她輕鬆地碰到蓮的腦袋,如果無視蓮坐在那裡努力縮成一團的坐姿的話,的確是很好的身高差。
輕易猜測出蓮如此反常的原因是什麼之後,安可也不再開口問他了,只是低頭看到他光着的腳時皺着眉說:“現在先去把鞋子穿上再去洗手然後準備吃飯吧,真是的,還是小孩子嗎你……”
“是……”某位姐控聽到命令立刻乖乖站起來跑進房間裡,也沒問自己爲什麼會昏睡過去,爲什麼回來到海軍的客船上。而看到他站起來之後的安可莫名地黑臉了,‘爲什麼一個14歲的孩子會這麼高……完全高出自己一大截了,根本就不科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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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的餐廳裡,完全冷靜下來的蓮正在慢吞吞地吃着安可帶來的午飯,眼睛還是時不時看一下她,擔心她會像夢中一樣消失不見。黑色制服外套放在椅背上,簡單的白襯衣加稍顯緊身的黑色皮褲讓蓮看起來有點單薄,但其隱藏的強大力量卻不容忽視。
坐在對面的安可則在悠閒地喝着從客船裡搜刮出來的飲料,對於蓮的注視也只是感慨一句“蓮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就沒了下文,一點都不覺得年長自己這麼多的蓮喊自己做姐姐有什麼奇怪。
沒過多久,蓮就解決了午飯,自己乖乖地去把碗筷洗乾淨之後纔回來坐着。看到這裡,安可更加欣慰,別問她爲什麼欣慰,因爲那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覺還是可以瞭解的。‘果然蓮還是很乖的呢,也不虧他喊我姐姐了~~~對比這裡,如果是路飛的話……’腦海裡出現一個肚皮圓滾滾的草帽吃貨滿足地拍着肚子大喊着‘再來一碗’的場景,安可瞬間汗顏。而在遠處黃金梅利號那裡的某隻吃貨又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個噴嚏,疑惑地揉了揉鼻子之後繼續偷吃,注意他們纔剛剛吃完午餐……
“那個,姐姐……”低聲打斷安可跑偏了的思緒,蓮頓了一下之後才說:“我…可以呆在你身邊嗎?我現在已經變得很強了!可以保護姐姐你了!!”
知道這一個問題遲早都會被問到,早就有答案的安可只是咬着吸管偏着頭眨眨異瞳,並沒有正面回答蓮的問話,“姐姐我也是很強的哦~~而且,身爲姐姐,不是應該由我來保護你嗎?”
“我知道姐姐一直很厲害,但是,我害怕…姐姐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受傷,而且……”
“蓮,如果是我想守護的人的話,沒有人可以動他們的。我知道不久之後海軍就會有大動作,但是,逃避並不是我的風格。這就是我在五年前的屠魔令裡面,明明有機會事先逃跑但我卻還是沒走的原因。在那些所謂的命運考驗面前,我根本不屑去躲去藏。”,略微蒼白的脣慢慢向上勾起一抹自信卻又略顯殘忍的微笑,微眯的異瞳像是地獄裡勾魂的使者,“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讓他們全都給我陪葬而已~”
“不行!!我不會讓那些人傷害到姐姐你的!”激動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蓮滿是驚慌,“雖然我可能不是他們的對手,可是我會盡力的!”
“冷靜一點,蓮,我說過了的,這是我那所謂的命運,我一個人就可以了。而且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那麼厲害還有待考證呢,不用這麼緊張。”安可依舊氣定神閒,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飲料杯,微笑地看着隱約的氣泡升起破滅。
慢慢地坐下來,蓮皺着眉說:“那,你的…夥伴怎麼辦?他們肯定受傷的吧……”
“我說過來的,如果是我想守護的人的話,沒有人可以動他們的。雖然受點小傷可能在所難免~~~”說完之後,安可咬着吸管看着蓮眨眨大眼,滿臉的無辜。沒辦法,裝小孩太久了,現在她在還沒意識到的時候就已經習慣地扮演着小孩子的角色了。
蓮只是低下頭,一句不吭,很久以前的安可雖然看起來很冷漠,但卻對同一個房間的他們很是照顧,也因爲這點照顧,他們纔可以免去很多實驗室的人體實驗全部活了下來。安可燒了實驗室的那天,他們原本以爲她會帶着他們一起走,然而睜開眼睛之後,他們面對的卻是身爲敵人的海軍,而安可…不知所蹤。出過任務的諾亞和翔負責帶着他們逃跑,但是要照顧沒出過實驗室的他和安琪,逃亡過程還是受到了很多苦,很多時候,他們都在想着安可是不是從未把他們放在心上,本以爲這種想法會逐漸消失但沒想到卻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頻繁地出現,到最後安琪死掉的時候,諾亞和翔都只是沉默着,只有他在哭,不知道是因爲安琪的死還是因爲還是什麼。
看到莫名沉默的蓮,安可忽然收起了慣常的甜笑,搖了搖手裡的飲料杯,面無表情地看着沒剩多少的飲料掙扎着冒出最後一個氣泡之後就陷入沉寂,微眯了一下猩紅的左眼,安可才嘆了一口氣淡淡地說:“蓮,對不起……”
愕然地擡起頭,蓮看着面無表情的安可,完全呆了。
“出來之後我偶爾會想回去找你們,可是,這個想法剛一出來就被我否定了。昨天晚上看到還活得好好的你時,我很慶幸我當初的決定。”注視着蓮滿是愕然的眼眸,安可擡起手中的飲料杯舉高,玻璃的被子立刻變成粉色水晶破碎滿地,“如果,你們跟着我的話,有多大機率活到現在?那個時候全世界的目的都是我,有時候我都自身難保,所有靠近我的人下場都不怎麼好。如果是親近我的人的話,你覺得會怎樣?”
蓮還是一陣沉默,只是好像想通了似的,然而表情又恢復原本的面無表情。
“你要知道,蓮,並不是跟在身邊就是最好的保護,有時候遠離纔會安全,特別那個對象是我的時候,我一直都相信着這一點……”撥弄着桌子上的碎水晶,安可以一臉淡然地看着在自己指尖滾動着的尖銳水晶,但卻沒一片可以劃傷她瘦小的手,“但是,現在糾結這些事額沒用了,反正所有的都過去了~~。現在情況有點麻煩,你需要準備一下,我已經讓拉斐爾今天晚上送你走了。這樣的話,我的後顧之憂就只剩下路飛他們了,我也好開展我的計劃。”
本以爲見到安可之後就可以呆在她身邊的蓮瞬間僵硬在那裡,安可的話語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久久沒辦法回神,只能呆呆地聽着安可接下來的話語。
“我知道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執着,就簡單地因爲我賦予了你們名字。但是,蓮,你要知道,大海是一個很神奇的地方,它不會讓你孤單,它會讓你遇見那些志同道合的夥伴。不管遊蕩的時間有多久,你都會遇見一個可以改變你的人。我相信那個人,或者是那些人,會比單純地賦予你們名字的我重要很多。”。此刻的安可真的很像是一個貼心溫柔的姐姐,低聲地告訴着自家還未能完全獨立的弟弟,“蓮,你要知道,或許你會覺得可笑,但是隻有當一個人真正地爲了自己在奮鬥在努力的時候,他纔會覺得所有的痛苦淚水都是來之不易的、讓人成長的珍貴財富。你現在只是還未看到自己的夢想,還不清楚自己想做什麼而已……”
“不是的,姐姐!”終於回過神的蓮略微激動地說:“我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也不想離開!我已經長大了!!”
“呵呵~~是是~~”完全是哄小孩的語氣,安可只是淡笑着說:“蓮,答應姐姐,世界很大,你要找到可以成爲你的歸宿的夥伴們,然後一起冒險。”
心裡隱隱的不安逐漸增大,蓮驚慌地跑到安可面前,孩子般手足無措,“爲什麼…姐姐現在說的話讓我很討厭……”
“蓮……”安可只是收起了笑容,伸手抓住桌子上的碎水晶,然後放手,水晶相擊在一起的細微聲音在安靜給房間裡異常響亮,“我說過的,跟我有關係的人,如果想要守護他們,唯一的方法就是遠離,一絲痕跡都不留下的遠離。”,精緻小臉綻開一抹曇花般轉瞬即逝的笑容,隨即陷入了微微的黯然,“我……”
帶點疑惑地看着沉默下來的安可,蓮慢慢半跪在一邊,執起安可的左手放在額上,略帶請求地開口:“我會乖乖地聽姐姐的話,去你說的大海里冒險。但是,可不可以遲一點再去?我想要跟姐姐在一起度過接下來的難關……”
知道蓮不會輕易的離開,安可並沒有繼續勸說,只是抽出左手然後敲了一下他的頭,笑着說:“蓮真是一個乖孩子呢~~”
以爲安可默許了的蓮再次笑得像個孩子,略微得意的笑容讓他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昨天那個冷然說要殺了所有人的少年。
右手託着腮看着蓮,安可伸出左手扯了一下他的臉,看到他乖乖地不敢反抗的樣子很是滿意,“蓮,你應該多笑一點,不然都要成爲像諾亞一樣的面癱了……”
疑惑地歪了一下頭,雖然有些爲難但習慣聽安可的話的蓮還是乖乖地點頭,然後努力在安可的魔爪下保持笑容。
而看到這一幕某位小妞異常滿足但又有點彆扭,意外撿回一隻異常聽話的弟弟的確很不錯,可是這隻弟弟的身高讓她很不爽,非常的不爽!拍拍蓮笑得有點僵硬的臉,安可想:‘看來待會要在喬巴身上找回一點自信才行了……’
黃金梅利號上某隻正在磨藥的藍鼻子馴鹿忽然莫名地打了一個噴嚏,疑惑地看看周圍之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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