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島之戰,三天後,世界政府,中午。
原先的茶室,屏風還擺在那裡把茶室一分爲二,一邊是虎鯊,而另一邊,則是那五個人。翻着手裡的小筆記本,虎鯊淡淡地念着筆記上的內容,“經過調查,本部資料室裡記載着五年前的屠魔令以及與之有關的資料全都變成一張白紙。而問過當初參與過那次屠魔令的倖存者以及跟兩位大將一位中將詢問過,都說五年前並無實行那次屠魔令。魔女的事情也跟屠魔令一樣,找不到一點紙質資料以及記得她的人物,就好像世界上從未存在過那個人一樣。而且,大將能力以上的人好像暫時還沒有想起關於小魔女的事。
而至於現在還在研究着輪迴眼的研究室,初始啓動理由已經改變,變成了‘研究神秘之眼輪迴眼的六道能力’。而存在於他們記憶裡的輪迴眼信息也已經改變,他們都說那隻眼睛會隨即地跟隨着一個人出生,而因而那隻神秘的眼睛具有比人類普通的肉眼多出幾種超能力,就如同一個人同時吃了好幾個不怎樣的惡魔果實一樣。所以政府覺得有研究的意義,所以就開設了幾個研究所,但是到目前爲止都還沒有發現那個天生就擁有輪迴眼的人類,雖然他們以及把輪迴眼的所有能力猜測了出來並對其中幾種有了詳細的瞭解,但他們還是不能太確定。不過細查了一下,海特-克拉傑博士設立的那個實驗室的有關記憶也已經跟着消失不見,同樣包括記錄和記憶。這樣看來,因爲魔女是從那裡誕生的,所以那也屬於有關記憶被修改了。
海軍這裡我基本都盤查過,而我這幾天也到附近的居民區那裡走了一遍,同時讓世界各地的線人也搜尋了一下。根據我記錄的以及目前收到的情報來看,都沒有什麼五年前的屠魔令或者什麼‘嗜血魔女’的存在。當然,距離施法中心較遠的地區還沒有線報回來,還不能確定是否全部的人都像他們一樣都徹底忘卻了這兩件事。
至於還在水之都那裡的海葵,她的記憶也出現了變化,她現在執行着一個‘監視冰山有沒有出過海’的奇葩任務。我讓她監視了草帽海賊團三天,並把情報送了過來。發現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海賊團少了一個夥伴,照樣過得開心無比。而且最後一次的報告也沒有什麼異常。海葵也偷偷去查看了草帽海賊團的所有行李,發現有關於他們的幾本相簿從開始到最後一張都沒有看到她的影子,而至於她的衣服則還在那裡,可能是因爲只能把記憶和資料刪除掉,所以衣服沒有變化。而草帽海賊團則以爲是別人送錯的,就把它放在一邊了。
而隨着報告書,海葵也寄過來幾張照片,有他們全員的也有幾個風景照。就這樣~~沒了~~”,一口氣唸完的虎鯊‘啪’地一下合上筆記本,無奈地發現自己念得嗓子都發幹了。於是直接坐下來,然後開始慢悠悠地飲茶,順便等着對面的老頭消化完自己剛剛唸的一大堆東西。
但他剛把茶杯送到脣邊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第一把聲音,“資料全都消失了?”
虎鯊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喝完之後纔開口:“嗯,都被施展上了高級的幻術,即使是海軍的幻術師都需要一點時間解除。而且,我把能收集到的都關進小黑屋了,不需要的話可以放一把火~~”
“照片呢?”
“給藍鯨了,讓他在無聊的時候把幻術解開~~”
對面安靜了幾秒,而虎鯊也無所謂地喝自己的茶,順便想着到底那短短的一秒到底發生了什麼居然真的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就連這麼厲害的大將也沒有一點印象。看來小魔女真的是下了重本了。
須臾,第三把聲音慢慢響起,帶着風淡雲輕的感覺,“那個小女孩的情況怎麼了?”
聽到這,虎鯊喝茶的動作一頓,隨即慢慢地把茶杯放下嚴肅地說:“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目前還在重症病房那裡昏迷着。我已經派遣了醫療室裡最好的醫生並批准他們使用最好的藥物,但是那天的手術過後她的生命跡象反而變得更加虛弱。雖然從那個時候開始,藍鯨和安吉莉亞小姐都是全程陪在她身邊,也看不出那些醫生有什麼奇怪的動作。但是,我很懷疑,你們是不是指示他們在輸給她的藥物裡添加了什麼東西?”
“大膽!”,第一把聲音威嚴地提高聲調,隱含的慍怒讓人不寒而慄,“虎鯊,既然她已經把她約定的事都做好了,吾等就會好好地遵循我們的諾言!也不曾對任何人下過關於她的命令,而且,從那天過後,她就交由你負責。她有什麼事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面對那無形的威嚴,虎鯊臉上忍不住沁出密密的冷汗,但他還是冷靜地問道:“既然你們沒做什麼,那麼爲什麼她開刀的傷口過了三天還像剛做手術的那樣不斷地流血?她的血液因爲實驗的原因變得很奇怪,醫生還得對血庫裡符合她血型的血液進行再三處理,從十袋裡面才能處理出半袋纔敢輸進她的身體裡!”
“冷靜一點,虎鯊,”,第三把聲音帶着無奈,但其中淡然溫和的味道讓虎鯊放鬆了下來,“我等的確沒做什麼,而且,那個小女孩的身體裡不是被放進了什麼東西嗎?說不定就是那個東西在搗鬼。”
“說的有道理哦……”,這三天沒怎麼去過醫務室的虎鯊現在纔想起來有這個可能。立刻站起來對着屏風搖搖手裡的筆記,“那我先過去醫務室那邊看一下~~等其他情報回來的話我會告訴你們的~~~”
剛跑了沒幾步之後虎鯊忽然停下對着屏風立正站好,然後來了個九十度的鞠躬,嚴肅着用正經的聲音說:“剛纔屬下多有冒犯!請五位閣下原諒!!爲了懲戒我自己的錯誤,自罰我自己一星期不準吃飯!”
“好了,出去吧。”,第五把聲音淡淡地說道,沒喜沒怒。但卻讓虎鯊撒丫子就跑得無影無蹤,完全沒有了剛剛的乖順。
“這孩子真是的,”第五把聲音無奈地說道,隨即就對其他人說:“照這個時間看來,監督四皇的人應該有消息過來了。”
“是呢,該過去辦公室那裡了……”
………………
穿過滿是痛苦呻吟的急診室,掠過人來人往的住院部,再七拐八彎,越走人越少,最後不知道上了幾層樓拐了幾個彎直接人影都沒有幾個。虎鯊走到某一條走廊的最後面一個房間,敲了敲門之後才走進去。
裡面有一個鬍子花白帶着老花鏡的老醫生和一箇中年護士在那裡幫牀上的病人檢查着,一絲不苟的動作但卻緊皺的眉頭。穿着一身黑色制服的藍鯨正抱着手靜靜地看着醫生和護士的每一個動作,安吉莉亞已經把發着微光的水晶球放在患者附近的牀頭櫃那裡,同樣臉色不佳地盯着那兩個人的表情。感覺到虎鯊進來,除了藍鯨對他安靜地點點頭之外,安吉莉亞、醫生和護士都好像沒發現他一樣專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牀上是一個約摸十歲的小女孩,帶着氧氣罩測試着心跳,牀頭另一邊擺着的心電圖發出‘嘀嘀’的規律響聲,但顯示的心跳卻很低,此外一堆的精密儀器擺在旁邊,維持着那脆弱的生命。露在外面的細瘦右手背上插着輸液的管,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流進了她的身體。小女孩臉色慘白如紙,安靜地躺在牀上的模樣奄奄一息如同無生命的娃娃,除了氧氣罩是不是出現的淡淡白霧以及心電圖上的顯示在證明着牀上的是一個活人。可能爲了方便治療,女孩長長的漆黑長髮被剪成了剛好齊肩,略顯凌亂。嘴脣因爲沒有水份的問題還出現了乾裂,細眉緊蹙着,無意識的臉上還殘留着痛苦的痕跡。
老醫生把被子掀開到胯骨那裡,並小心地把女孩帶着幾滴血跡的病號服推高到肋骨那裡,看到她纏住整個腹部的繃帶左邊又出現了些血紅,眼神變得更加嚴肅。一邊的護士把手術用的剪刀遞了過來,老醫生就靈活地迅速地把繃帶剪開,當看到左腹那裡那個冒出點點血珠的、長達五釐米的、被縫好的傷口時,眉頭皺得更緊。帶着手套的右手從一邊的手推車那裡拿過一個乾淨的棉籤,而同時旁邊的護士迅速地拿出了一個跟治療無關的秒錶。
老醫生把棉籤放在醜陋的傷口上輕柔地把血珠抹去的同時,中年護士按下了秒錶上的開關,並且已經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個暴露在空氣中的傷口上。一邊的三人沉默地看着他們的動作,不做打擾。
不知道過了幾秒還是幾十秒,那個傷口上的縫線開始變得溼潤,護士立刻按下開關停止計時,然後後退一步不阻礙老醫生的治療而自己則拿出一個記錄本在寫寫畫畫。
老醫生則迅速地繼續給傷口消毒、拿出精心調配的藥物覆上再纏上繃帶,動作一氣呵成,沒有老年人的混沌。把衣服和被子給牀上的小女孩蓋回去之後,老醫生又檢查了一下她的其他機能以及受過傷或者留下舊傷的器官和眼睛,發現一切恢復良好之後才把身旁的小推車推到一邊並且走到虎鯊面前點點頭當是打過了招呼,然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而護士也已經準備好,拿着記錄本跟在老醫生旁邊。
虎鯊拍拍藍鯨的肩膀示意讓他跟自己出去,而安吉莉亞則把自己的水晶球放在病牀那裡然後就走到門口那裡,表示自己也會出去。
等到五人都出到外面沒人的走廊時,虎鯊、藍鯨、安吉莉亞站一排,而老醫生和護士則站在他們對面。
把臉上的口罩拉到下巴那裡,老醫生慢慢地開口,聲音滿是凝重和幹練,“那個小女孩的傷很不尋常,普通的開刀傷口縫合後雖然前幾個小時還會滲血,但是從理論上來說不可能過了三天還像剛動完手術那樣完全一點癒合的跡象都沒有。我檢查過那個小女孩的血樣,雖然她幾乎滿是抗體的血液有點奇特,但是其中的血小板很正常,不是久傷不愈的根本原因。開刀的過程很順利,並沒有切到過大的動脈,而且她腹部的東西存放的位置很巧妙,不會傷到任何的器官也不再任何器官內。按理來說,不應出現現在的情況。”
“是完全無法癒合的那種嗎?”,虎鯊淡淡地問道,臉上帶着讓人放鬆的溫和笑容。
“不是,從一開始我們有記錄,因爲術後第二天,傷口的出血量出現了短短的間隔,然後逐漸拉長。而按照剛剛那一次的記錄,這一次是暫停了17秒纔開始有血跡滲到外面。”,護士沉聲說道,臉上的凝重說明她也從未遇到過這麼嚴峻的情況。
“雖然是開始停止滲血了,但是現在面臨的另一個情況就是無法癒合的傷口會給那個小女孩帶來更大的負擔。”老醫生推了推老花鏡,然後帶頭沿着走廊邊走邊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小孩的器官曾經受到過重創吧?器官本來就脆弱,而她則可能因爲某位原因而劇烈運動過,導致剛送到的時候又出現了問題,雖然不是什麼致命的但是加起來就要人命了。如果開刀的傷口無法癒合然後發炎導致病菌進入到了人體,那就麻煩了……”
“現在沒有什麼好的藥物可以幫助止血癒合嗎?”,聽到這,虎鯊也面露嚴肅。雖然他先前聽到了一些她的病況但沒想到是這麼的麻煩。
“用過,但是根本沒什麼用處,好像有東西拒絕了藥物的進入。”
“有東西……”,立刻想到的虎鯊說:“被放在她肚子裡的……”
“嗯,我們懷疑是那個生物產生的某種毒素導致了神經系統的識別錯亂。但是,我們並沒有辦法才能夠那個生物那裡得到有用的信息。”,老醫生走過一個拐角後把右邊的第一扇門打開,裡面是一個滿是精密儀器的研究室,穿着白袍的醫生來回走動着,有的在翻着資料,有的在做着什麼實驗,有一些在討論着,也有幾個圍在正中間的那個放在石墩上的透明的圓柱那裡。
老醫生直接把衆人帶到那個圓柱那裡,原先的人對着他們打了個招呼後就讓開好讓他們圍在圓柱周圍。碗大的透明圓柱沒什麼特別,仔細一看才知道那裡全都是透明的液體,而且液體中間漂浮着一個彈珠大小的被一層極淡的紅光籠罩住的長着小刺的黑球。
“這個生物好像因爲這層紅光而陷入了沉眠狀態,因此纔沒有繼續傷害那個小孩的身體,我們也得以順利地拿了出來。”,護士把手上的記錄本翻了幾頁,繼續平淡地說道:“這是一種我們從未見到過也沒有在資料上找到過的生物,即使從它身上切取了部分樣本來研究也無法得出它含有什麼毒素或者得出它的來歷。但是我們已經猜測道了它的大致作用歷程……”
“剩下的不必多言,我很清楚這個東西是什麼來歷。”安吉莉亞冷淡地擺好暫停了護士的說明,然後對那位老醫生以及護士淡淡地命令道:“現在這個時間,安…她的傷口肯定又滿是鮮血了,麻煩二位前去照料她。而接下來的事由我跟虎鯊說清楚就行了。”
有點不滿安吉莉亞的高傲態度但卻無法違抗他們的命令的兩人只好點點頭,走出房間。他們剛走出這個房門,虎鯊三人也隨即走出了這個滿是藥水味道的研究室,並等兩人進去到病房後就迅速地走進了隔壁的病房,反正他們已經交代了進去,這層樓除了她一個病人以及幾十米遠的研究室外,都無人煙。進到病房後,安吉莉亞對着兩間病房相連的牆虛畫了一個圓圈,緊接着,隔壁病房裡的場景就出現在他們眼前。
老醫生和護士毫無察覺地繼續一絲不苟態度認真地剪紗布、抹血、上藥再綁回去,小心地把被子掖好後就查看一下儀器以及右眼瞳孔顏色(特別交代了只能是右眼),一切無誤後就小心地離開隔離房,掩上門出去。
感覺到他們的氣息遠離了之後,安吉莉亞再看了一眼她虛弱的面容才收回了法術,隨即就難得地嘆了一口氣。
看到現在的情況,虎鯊臉上已經沒了笑容,抱着手緊皺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而一向沉默的藍鯨只是低着頭,滿是寒意的漆黑雙眼努力把越來越深的怒氣藏到角落那裡去。
“安可小姐再這樣下去可不行,這裡的醫生根本沒辦法治好她。”,安吉莉亞冷淡地說道,帶着一絲隱忍的怒氣,“再在這裡拖下去,她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而且,她的身體再接受輸血的話就麻煩大了。如果她的血液是正常人的還好,但是,上次那個醫生在做血樣吻合的時候,我用水晶球看出了一點異常。雖然我不是醫生,但是我知道,那是安可小姐的血在排斥着那些原本跟她血型相符的血。”
“那個醫生居然沒發現這一點?”,藍鯨冷冷地問道,漆黑的雙眸有着一閃而過的殺意。反常的態度讓一旁的虎鯊側目,他可是很少看到淡漠的藍鯨有明顯的情緒波動,尤其是怒氣和殺氣。
“那只是人類的醫生,無法覺察到這麼細微的變化。不過即使我提醒了,他們也盡力用相同血型的血液模擬出了跟安可小姐相似度90%的血液,但那也不行。”
聽到安吉莉亞的話,虎鯊忽然想起一件事:“但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小魔女在司法島也出現過大出血的情況,那麼那個時候是誰給她輸的血?”
安吉莉亞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給了一個好像完全沒關係的答案,“虎鯊,你知道王的真實身份。”
“啊,失禮了。”,立刻反應過來的虎鯊不再糾結這件事,而是問出現在最火燒眉毛的事,“那麼,現在小魔女要怎麼辦?我知道的醫生雖然有一些比這裡要好的,但是都是需要兩三天的路程才能去到。而她的身體也經不起舟車勞頓吧?”
“不,安可小姐的傷是沒有辦法用人類常用的方法來治療。而且,在這個人羣密集的地方我也不方便做什麼。”,安吉莉亞緊皺着眉,隨即下定決心地說:“我們把安可小姐帶離這裡,然後去到最近一個人跡罕至並且便於修養的地方。我把安可小姐護送到那裡之後就立刻回國帶醫生過來。那個時候,安可小姐就不用受這麼多的罪了。”
“回國帶個醫生??”,仔細琢磨了一下這句話,虎鯊隨即臉色一變,“安吉莉亞大人,私自帶他們出來的話可是死罪啊!”
安吉莉亞並沒在意,反而自信地笑着說:“王會同意我這麼做的。”
“可是拉斐爾殿下不是……”
“虎鯊,你太小看王了。三天時間已經足夠他覺得事情蹊蹺並且恢復過來了。”,停頓了一下,安吉莉亞笑得有點奇怪,“畢竟,王掛上去的東西不是他親手拿下來的話就不可能離開那個人的。更何況,它已經被安可小姐的血喚醒了。”
“原來如此,”,聽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話反而莫名其妙地明白了的虎鯊點點頭。而一邊的藍鯨則因爲聽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反而變得更加莫名其妙了。
“那麼,我現在先進去準備把安可小姐的傷口定住,讓它不再出血或者因爲受到震動而出血。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們了,”,剛準備打開房門出去的安吉莉亞忽然轉過頭對他們說:“啊對了,記得找一個做事利落輕手輕腳聰明一點的護士跟過去,記得一定要是‘女性!’。用來服侍安可小姐的日常起居……”
莫名眼冒狼光的虎鯊舉高雙手積極地毛遂自薦:“這點事我……”
“會去找到符合條件的女護士的!!”,藍鯨頭一次大聲地打斷虎鯊的話,並且說完之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直接無視了旁邊焉了的虎鯊。
“那麼麻煩你們了。”,安吉莉亞也無視了焉了的虎鯊,直接掩上門出去。
“我的理想型…本來以爲可以幫她擦身子然後這樣那樣的……”,被打擊得念念叨叨的虎鯊低沉了下來。
而旁邊的藍鯨聽到這發誓絕對找到一個異常積極細心的女護士,起碼這樣的話旁邊這個娃娃控就不會有藉口實施自己的計劃了。雖然他是他尊敬的長官也如同大哥般的存在但是該有的原則還是要有的,例如男女授受不親,尤其那個女的還是她的時候,就堅決攔住任何藉口接近她的傢伙,例如旁邊這位焉了的傢伙。
“算了,來日方長反正有機會~~”,忽然滿血復活的虎鯊伸手拍拍藍鯨的肩膀,然後對着冷着臉在內心打着小算盤的屬下笑眯眯地交代到:“藍鯨,你先去醫務室把所有要用到的、可能用到的好藥拿過來,然後去食物存儲室拿到所有對傷者有用的、可能有用的食物,再然後搬去娃娃號(虎鯊的潛水艇)。跟着把船打掃一遍、清洗兩遍、消毒三遍,記得事先把沒用的東西拎出來(除他們兩人外的其他成員的用品),把行李拿進去。我去把這件事對幾個老頭說一下,然後去查一下我名下哪座島最適合幽會~~啊不,最適合療傷~~,再然後去找……”(一個符合條件並且聽我命令的女護士)
“我去先去把女護士(一個符合條件且會堅決拒絕虎鯊大人一切不合理要求的女護士)找出來然後再去執行虎鯊大人您的命令!!”,藍鯨立刻再次打斷虎鯊未完的話,鞠了個躬之後就想逃之夭夭。
結果剛擡腿就被人從後面抓住肩膀,不輕不重的力道以及那人難得明顯陰測測的笑聲讓他頓感不妙,但是萬年冰山的臉還是一點表情都看不出。
抓住他肩膀的虎鯊正想着要怎麼教訓一下藍鯨居然第一次敢頂撞他,雖然也不算頂撞,詭計多端的內心迅速流轉過幾十條計策,但是不是因爲懲罰太重就是因爲太輕而放棄,到最後把所有的都排除了之後只得出讓他一個星期不吃飯的處理。
‘但是藍鯨現在正在長個子,不吃飯好像不行……’,計策剛想出來還沒說出口就被自己否決了,虎鯊無奈地搖搖頭之後直接給了他一拳就算了事。
“虎鯊大人?”,有點不明白虎鯊抓住自己只給了自己肩膀一拳,藍鯨略帶疑惑地轉過身看他,表示自己不清楚這連蚊子都打不死的力道是什麼新的暗示。
虎鯊只是擺擺手,“…算了,現在是小魔女要緊。快點找到護士然後溜吧……”
“是,虎鯊大人!”,知道事情緊迫的藍鯨也不停留,迅速打開門並輕掩上之後就風馳電掣地跑去執行任務。
“我當初怎麼就把這孩子撿回來養了呢??雖然很乖是沒錯,但是爲什麼現在就防賊一樣阻擋我去接近小魔女呢??”,虎鯊猛地一拍自己的腦門,話語滿是懊惱但表情卻沒有一絲後悔,自怨自艾了好一會之後繼續滿臉溫柔笑意地溜達了出去。反正藍鯨被他教得很乖很聽話,他纔不信他真的會阻止他呢~~~~~
……………………
某秘密底下港口。
巨大的港口被無數的壁燈照射得如同白天般嘹亮,港口子停放着三四艘看起來威武莊嚴的大帆船,但在巨大的港口看來也佔據了沒有多少的地方。最顯眼地是,就是停在中央的那艘粉紅色的潛水艇。
已經光速把虎鯊交代的一大堆人物完成的藍鯨正站在潛水艇上面,旁邊是打開的艙門。被找來的小護士正在下面整理着那一堆幾乎把吧檯都淹沒了的食物和藥物。
沒等多久,藍鯨正前面那一條很寬也很長的斜坡就出現了慢吞吞的幾個人影。拿着幾本書的虎鯊走在最前面,隨後是戰戰兢兢滿臉冷汗的幾個醫生推着病牀,設計良好的病牀和醫生們溫柔的動作硬是讓病牀沒有因爲移動而產生顛簸。再後面一點事兩個擡着氧氣輸送設備的醫生,小心翼翼地跟在旁邊。安吉莉亞捧着水晶球在病牀旁邊,時不時側臉看一下病牀上的人的情況。
好不容易以龜速來到潛水艇前的時候,醫生們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就又因爲不知道怎麼把病牀扛上潛水艇而犯了愁。
這時安吉莉亞淡淡地開口:“直接搬過去就行,移動的時候我就已經把傷口固定住,三個小時以內不會發生變化。但是這不能多用,還是速戰速決吧。”
“明白~,藍鯨過來。”,把手裡的書遞給身後一個醫生,虎鯊就在病牀前研究了一下,然後直接貓身鑽進了牀底,伸手握住牀鋪的兩側。還沒問虎鯊打算讓自己做什麼,藍鯨就迅速地來到擡着氧氣設備的兩個醫生那裡接過那臺重達百斤的設施。
伸手整理了一下輸氧管和氧氣罩之後,安吉莉亞說道:“可以了。”
“那麼,一、二、三。”,直接數了三個數之後,虎鯊和藍鯨同時跳上潛水艇,並且兩人速度一致落地無聲。看了一下潛水艇上那個長三米寬兩米的出口,虎鯊調整了一下病牀的方向後直接往下一跳。極高的默契讓藍鯨在沒有任何聲明的情況下也同時跟着跳了下去,並注意着輸氧裝置不因此而產生過度的動盪。而全過程,病牀都沒有發生一點多大的搖晃。
虎鯊小心地把病牀扛到休息室的時候才放下,藍鯨也把手上的輸氧裝置放在地上,隨後簡單檢查一下牀上的人沒有因爲搬運過程而產生不適之後就一個出去外面一個前去駕駛室準備出航。向兩人請示後,小護士就在病牀旁邊照料着。
拿過自己的書之後,虎鯊對着幾個隨從過來的醫生笑眯眯地溫和說道:“請務必保密並同時銷燬所有的證據哦~~”
“啊是!!!”,立刻被嚇得冷汗直冒的醫生迅速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而這時,安吉莉亞已經迅速地來到了休息室那裡,畢竟那個護士她還沒有見過,還是看一下她到底有沒有瞞着什麼再說。
休息室內,護士正在幫病人擦着臉,注意到安吉莉亞進來,小心地把溼毛巾放在一邊之後纔對她鞠了一個躬。
不着痕跡地打量了一下那個護士,安吉莉亞便點點頭隨即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打量了一下這個乾淨得好像嶄新一樣的房間。而且牀上的被褥好像都是全新的,並且休息室內每個角落都被仔細地擦過消毒過,這讓她很滿意,唯一有點礙眼的就是那個大衣櫃上那一堆整齊擺放着的洋娃娃。
剛好虎鯊來到,看到橫在那裡的病牀之後想了想說:“病牀在這裡我們也不方便過往,不如把她移到牀上吧。那些都是新的並且都有好好地消過毒,不必擔心。”
“說的也是,過來幫個忙吧。”,安吉莉亞同意地點點頭,然後站起來。虎鯊立刻明白過去把輸氧裝置搬起來。
一邊沉默着的護士大概明白了他們做什麼,退到不妨礙他們的角落那裡低眉順眼不去看,但當眼角的餘光看到躺在病牀上的人一動不動地升起,然後原封不動地落在最裡面那張牀那裡的時候,超出能理解範圍的衝擊讓她差點尖叫起來但立刻理智地閉緊嘴巴,默默地催眠自己,“不好奇、不問、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小心做事、拒絕虎鯊大人的一切不合理要求。”,默唸了好幾便之後,護士總算又恢復了低眉順眼的乖巧模樣。
搬完人之後,虎鯊輕鬆地把病牀扛起然後往外走,過了十幾秒之後拿着一張白色牀簾進來,動作迅速地在兩側牆壁掛好把最裡面的牀隔離開來。沒多久,藍鯨走過來在門那裡敲敲然後低聲說:“虎鯊大人,安吉莉亞大人,出航準備已經完成。請問什麼時候出發,目的地哪裡?”
“一分鐘後出發,先去格迪斯島,然後在那裡等把她治好看一下情況之後,然後去春島-花仙島靜養。我已經安排了人手在那裡接應我們了。”,把一個永久指針盒一張生命卡扔給藍鯨之後,虎鯊就打着“照看病人”的旗幟溜進了剛出現的病房裡面,但行動未遂就被小護士很禮貌地請了出去,然後重複,再被‘請出’。
“……”,藍鯨沉默地看完這一出之後,就握着兩樣東西出去準備起航。
………………
四個小時後,格迪斯島旁。這是一個距離聖地-瑪麗喬亞所在的紅土大
陸五千公里的小島,那裡精緻優美。不到五千平方公里的小島東面是一大片深林,深林樹木參天。深林後是一片高級住宅區,再西海岸的纔是平民房。之所以來這裡不僅是因爲近,是因爲某隻濫用職權的鯊魚在這裡擁有着一套高檔的別墅,而且,他那艘潛水艇也是集齊了海軍科研中心最先進的設備,航速快得超出人能夠理解的範圍,五千公里的距離根本用不了兩個小時就可到達(據說是某些偉人某次爲了讓某隻鯊魚乖乖留在那支隊伍那裡專門命令某位科學家投資研發出來的)。不過因爲現在船上攜帶着病人,只能放慢了速度,但那同樣暴走一樣的速度還是嚇死了不少過往的魚類。所幸,潛水艇上具有最優良的空氣更新系統和溫度調節系統,可以把潛水艇內的溫度和空氣維持在良好的範圍內,也不用隔一段時間就浮出水面。
東海岸樹林的一個小草坪上,已經一坐一蹲着兩個中年男人。懶懶散散的神情就好像是無業遊民,但眼裡迸發出的精光卻是深藏不露的人物。而且眼睛時不時看向海面,好像在等待着什麼一樣。
忽然水面慢慢地泛起一圈圈漣漪並且從中間鼓起來,察覺這一點,那倆人迅速地集中到岸邊那裡緊緊地盯着泛出水紋的地方。海面的變化沒聽到什麼明顯的聲音,幾秒過後,某艘粉嫩嫩的潛水艇就在海面上出現了,等到露出接近二分一的船身的時候就停止,隨即頂部的艙門打開。
岸邊的兩人等了許久都還沒有人出來,疑惑地互相看一下之後只能站在遠處等待,畢竟那艘這麼‘獨一無二’的船肯定是虎鯊的,頭兒沒說話之前就只能安分得等待了。
潛水艇內,小護士已經陣亡在廁所那邊了,休息室內的安吉莉亞也滿臉難受,牀上的小病人被她用法術護住了並沒有受到太多的折磨。安吉莉亞一向都呆在國內,有事出去都是利用傳輸陣或者讓拉斐爾幫忙,所以她沒怎麼坐過潛艇,更別說這堪比於海底過山車的過山車了,雖然開得比較平穩但是橫衝直撞七拐八彎根本就不可能讓人放鬆,開船的傢伙有沒有想過現在這裡有個病人啊??
“哈哈哈哈哈,藍鯨開潛水艇還是這麼地沒有技術呢~~~”,在一邊完全沒什麼影響的虎鯊叉着腰站在走廊那裡大笑着(趁安吉莉亞不舒服的時候屢次騷擾病人而被她轟了出來),隨即就打算進到休息室裡但一打開門就看到臉色不善的安吉莉亞抱着手站在那裡。
“安可小姐現在的狀態超級不好,你先把藍鯨和那個護士帶出去。等我喊你們的時候再進來。”,淡淡地說完之後,安吉莉亞直接把門關上,冷淡的態度就好像門外的不是這艘潛水艇的主人而是一個壞人。雖然理論上和實際上,虎鯊的確是個壞人。
“……”,虎鯊看着眼前關緊的門眨了眨眼,隨即奇怪地指着自己自問自答:“我是壞人嗎?好奇怪耶,我明明很關心小魔女小姐的~~”
“虎鯊大人?”,從駕駛室那裡出來的藍鯨奇怪地看着自己被拒之門外的老大,隨即把目光看向那扇關得連一條縫都沒有的大門時就知道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本來想過來看一下自己這麼慢的航速有沒有耽誤了治療,但面前看來自己能不能進去還是個問題。
“藍鯨,去把那個護士扛過來,我們先出去外面,把安吉莉亞小姐留在這裡就行了。”,簡單交代完後,虎鯊轉身就走。
“是。”,藍鯨低下頭答道,隨即就看着那扇被關起來的門,靜默的面容此刻滿是擔心。不自覺地伸出手輕觸冰冷的木門,略帶執拗的目光彷彿想穿透這扇門看到她的模樣。
正在走向艙門的虎鯊慢慢地放慢腳步最後停下,回過頭看着那個把手放在門上的少年,雖然側臉還是一如既往地淡漠,但認識了他這麼久的虎鯊還是能夠從他那裡看到了無助。微皺了一下眉,虎鯊回過頭繼續往前走,淡淡地留下一句:“不用擔心,她會沒事的。”
聽到這句話藍鯨觸電般收回手,看向艙門的方向時已經看不到虎鯊的人影了。微抿了一下嘴脣,藍鯨再看一下房門之後就迅速地去廁所把陣亡的小護士扛出來,然後離開潛水艇。
休息室內,安吉莉亞正在把船上的病人換紗布。她佈下的陣法一個小時前就失效,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讓纏住她腹部的紗布再次被血染紅了。
“辛苦了,安可小姐。再等一下就會沒事了。而且,路飛君那邊也不用太過於擔心。雖然我離他們很遠,但是已經儘自己所能在幫他們解除催眠了,雖然只能解除了表面的……”,憐惜地把女孩汗溼的劉海撥到一邊,然後再幫她把臉擦一下後安吉莉亞就拿起自己的水晶球走出被牀簾隔離出來的簡陋病房,走到一堵什麼都沒有的牆那裡。
雙手捧着開始發着亮光的水晶球,安吉莉亞喃喃幾句,水晶球就在牆上投射出一個黑色六瓣雪花一樣的東西出來。水晶球恢復正常以後,黑色雪花還留在鐵牆上。
把水晶球移到左手,安吉莉亞走上前幾步並咬破食指把從指尖冒出的鮮血按在雪花的中間。好像因此被激活了一樣,黑色的雪花逐漸轉變成了雪白,但隨後就沒有任何變化,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右手依舊按在雪花上,安吉莉亞淡淡地開口:“我是亞特斯迪蘭的第一巫女,我現在需要回國。”
忽然,雪花裡傳來一個嫩嫩的女音,但卻帶着機器般的冰冷,‘身份確認,現在開始爲您傳送。願一路平安,巫女大人。’
雪花忽然散發出刺眼的白光,隱沒了站在前面的安吉莉亞的身影,幾秒過後,白光消散,房間裡只剩下那個慢慢消散的白色雪花以及躺在裡面不受影響的傷患。
…………
草地上,那倆人看到虎鯊和藍鯨出現並且還扛着一個人的時候,都以爲那個穿着護士服的女生就是這次要保護的傷患,立刻不由自主地同步地在腦海裡冒出一個想法:‘這麼如此粗暴地對待身受重傷的人?不是隨便動一下都可能出現病危的嗎?’
兩人正想着的時候,虎鯊和藍鯨已經來到兩人面前。把肩上的人放下來簡單檢查一下之後,藍鯨就面向大海看着那艘潛水艇,展開的見聞色霸氣感知領域內只剩下那個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小孩。
“你們兩個先好好照顧這個護士,其他的事不用管了。”,隨手指指躺在草地上的人,虎鯊扭過頭看了一下潛水艇的地方,再看看藍鯨,隨即就轉身走向森林的方向,“我回去別墅拿點東西,暫時先不要過去潛水艇那邊。”
“是,虎鯊大人。”,那倆人謙卑地應道,但藍鯨好像沒聽到那樣,專注地看着那艘粉色的潛水艇。
……………
休息室內,小孩依舊安靜地躺在牀上,氧氣罩上淡淡的白霧開始變得急促,慘白的臉色開始泛青,同樣沒血色的嘴脣也開始出現供養不足的淡紫色。沒有了醫療室那些先進設備的支持,靠着安吉莉亞的法術支撐到現在已經幾乎是極限。即使供氧器源源不斷地把人體輸送的氧氣運送來,但好像都沒辦法被她吸收進去一樣。
悄然出現在這裡的拉斐爾又被一件長長的披風從頭蓋到腳,拉高的領口和壓低的帽檐只讓他露出天藍的雙眼。看到牀上的人痛苦的樣子,他慢慢地彎下腰把右手覆蓋在她額頭上,淡藍色的光芒籠罩住她全身後,小孩難受的表情舒緩了一點點。
“你居然敢讓我忘了你……”,靜靜地看了她一會之後,拉斐爾只是淡淡地說出意味不明的一句話,隱含着無法言明的感情。可惜,正在死亡線上掙扎着的人並沒有辦法迴應他。
“唉,我真是欠了你的……”,無法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樣子,拉斐爾收回右手坐在牀上,把被子全部掀開之後,小心地抱起無意識的小孩讓她靠在懷裡。隨即就拿開蓋在她口鼻上的氧氣罩放在一邊,然後緊抱着她,閉上雙眼輕聲說道:“我帶你回精靈的國度,親愛的……”
餘音還在房間裡慢慢地消散着,可已經沒有看到一個人的身影。牀上的被褥有點凌亂,餘溫還在牀鋪上,可惜該躺在上面的人兒已經消失不見。
“碰”的一聲,門被打開,匆忙從外面衝進來的藍鯨迅速掀開掛在那裡的窗簾,當看到空無一人的牀鋪時眼睛瞪大,滿是不敢相信。
“爲什麼會不在這裡?”,藍鯨伸手按了一下還有一點餘溫的牀鋪,再掃視了一下這個簡單的病房都沒有看到一絲線索的樣子。他直直地站在那裡盯着前面的牆,緊握手裡的氧氣罩,冰冷的表情帶着陰霾。他並不相信那些人會真的真心想保護那個人,畢竟他們都是想得到那隻不詳的眼睛以及裡面的古代兵器。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連一手拿着個大包裹一手扛着那個小護士的虎鯊進來都沒有察覺。把小護士隨便放在其中一張牀上然後把包裹扔在地上,虎鯊掀開窗簾看到空無一人的牀鋪以及愣在那裡的藍鯨時就知道這孩子被打擊到了。
伸手拍拍藍鯨的肩膀,虎鯊走到那堵牆那裡拍拍打打了一會之後,牆上忽然浮現了一層金色的娟秀文字,‘小可我先帶走了,你們先過去花仙島那邊。一個星期後我會把小可送回來。’。字體浮動了幾秒之後就消失不見,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亞特斯迪蘭-d-拉斐爾!”,幾乎咬牙低聲一字字地蹦出這幾個字,藍鯨一向冰冷的臉此刻帶着隱忍不住的殺意。
“冷靜一點,藍鯨!”,猛地地一個爆慄敲在他頭上,虎鯊看到他依舊冷漠沒有一絲表情但依舊冒着隱約殺氣的樣子,隨即嘆了一口氣說:“拉斐爾殿下既然帶走小魔女肯定是想把她帶回國內治療。那個國家裡的醫生比人類的醫生要出色很多,她的情況也只能靠他們治療。你先耐心地等一個星期,一個星期之後,小魔女肯定會被送回來的。”
好像聽不到虎鯊的話,藍鯨沉默了許久之後才沉聲說:“如果不送回來呢?我這次又該去哪裡找她??”
這次輪到虎鯊沉默了,但他沒多久就拍拍藍鯨的肩膀淡淡地說:“放心吧,拉斐爾殿下不會這麼做的。畢竟小魔女只要醒過來,遲早都會恢復記憶,也肯定會回去。而且,拉斐爾殿下也跟路飛君約定過,只是把她帶回去治療而已。”
“安吉莉亞不是說過,她會帶醫生過來的嗎?爲什麼要把她帶走?”
“我知道安吉莉亞要帶來的醫生是什麼身份,但是我也知道即使她把醫生帶過來也沒有辦法在這裡讓小魔女恢復正常,因爲在外界他們的能力是被限制住的。所以把她帶回去是唯一的辦法”,一邊說着,虎鯊一邊拉着藍鯨走出那個被牀簾隔離出來的地方,“所以你不用擔心的,等一個星期就好了。”
“但是……”,還想說什麼的藍鯨被拉出來之後直接被按在一張牀上,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麼回事就被虎鯊一個手刀乾淨利落地劈暈,昏睡過去。
“三天都緊繃着神經沒睡過,怪不得連我的話也不聽了,真是的。”,無奈地幫牀上的少年脫去鞋襪再蓋好被子,虎鯊慢悠悠地走出去,而被扔在牀上的小護士完全被他無視。
小心地輕掩上門,虎鯊伸伸懶腰走向控制室,準備把潛水艇開往最終島嶼,“一天之內到達花仙島,剩下幾天好好清理一下所房子~,順便給小魔女小姐購置一些衣物~~。啊對了,既然會全部都忘記了的話,需要給她重新編制一個身份了,名字該叫什麼好呢……”
………………